“海因里希,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哪怕你是普鲁士军情处的人,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做掩护。”福兰索瓦带着傲慢的语调说着。
“福兰索瓦,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现在绝对不能示弱,“哪怕你是法兰西情报局的人,接近我只是为了搞情报。”
“你确实很厉害,一直不动声色地跟我们周旋,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接头!您太小看我们了。顺便说一句,你的安眠剂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基本上属于我们淘汰的货色。”他现在还不忘调侃我。
“那么,我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驱逐出境,你知道的,这是惯例。也是普鲁士驻法大使,你的那位教父,将会亲自将你送上回家的列车。现在,请将你手中的文件交出来吧!”
那么,我将一事无成的被送回国,作为一个无能的莱因哈特?不,决不!我下意识地眯了下眼睛。
“你不会想要反抗吧?虽然我们知道你是个不错的魔法师,但你不会指望你能击败我们4个人然后逃走吧?”作为我这一段时间的“朋友”,福兰索瓦当然知道我的习惯。
“你说的对,我现在确实没有反抗的能力。”我认输似的闭上双眼,将文件递给他。
“你这样节省了我们很多时间,如果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合作,我们就不会这么忙了。”福兰索瓦终于放下心来,面带微笑伸手来接文件。
就是现在!我洒出口袋里的胡椒粉,将准备好的迷雾术施放出来,顿时,整个房间里充满了这种呛人的气味。接着我一脚踹向福兰索瓦的档部,并借力向门口逃去。跑出房间后,我凭记忆向公寓门口跑去,在跑出门口的一刹那,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真好!
我环顾四周,果然,为了不惊动我,福兰索瓦并没有破坏马车。我迅速跳上车,大声喊:“快跑!”。车动了起来,这时传来了福兰索瓦气急败坏的喊声,“抓住那个该死的东西!”---这下感觉更好了。
现在马车已经在巴黎的街道上飞速行驶。我想我应该找个秘密地点躲起来,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吧!告别今晚的一切。
可是,突然我发现很不对劲,:“鲁道夫,你是酒喝多了吧?怎么没往计划中的地点开呢?”
“上帝作证,今晚我可没喝一滴酒,大人。”这不是鲁道夫的声音---看来,今晚命运女神对我的捉弄还没有完结。
“你是谁?”我一边问一边暗自凝聚魔力,准备给他致命一击。突然,大脑感到一阵刺痛,凝聚的魔力元素也烟消云散,见鬼,乌贼!(在17世纪,应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四的委托,当时的魔导师杜桑克发明了一种一定时间内可以干扰一定范围内的魔法师凝聚魔力并会短时间伤害冥想的魔法师的装置,由于它并不讨人喜欢,它被人称做乌贼。)由于剧痛,我趴在了坐位上。使我不明白的是,乌贼制作复杂,而且又要用高纯度的魔晶做能源,所以成本高的吓人,一般只有住宫廷里的惧怕刺杀的君主们才会不惜血本的使用,而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贵重了?
“看来您已经吃到亏了?那么就请好好合作吧,我们不会伤害您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得意。
刺痛,一阵一阵的刺痛袭向我的大脑。我几乎要晕过去。可是,如果现在就放弃,那我刚才逃跑还有什么意义?况且落在福兰索瓦虽然可能会挨上一记撩阴腿,但总比落到某个不知名组织的手里要好吧!我拼起最后一点力气,颤颤巍巍地拿出怀里的枪。
“那么请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虚弱地问---现在需要引开他的注意力。
“等您到了地方就知道了。”回答的语气非常轻松,甚至还哼起了小曲。现在马车行进到一个拐角,车夫似乎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驾驶上。
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头,那剧痛暂时掩盖了头疼,拿起枪,FIRE!
车夫看来对自己的装置很有自信,他一心一意地驾着马车,完全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有能力反抗,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动了一下,子弹击中了他的手臂。他狂吼一声,以常人不所及的速度跳下车,迅速消失在黑暗幽深的街巷中---他大约是怕我再来一枪吧!
也应该跳车了,然而,头疼再次使我动弹不得,显然,车夫不需要逃跑,他的装置并不那么糟糕。现在,我不得不面临一个事实:马车以恐怖的速度在街道上飞驰,而没有人能制止!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狂奔后,马车毫无悬念地被一块石头绊倒,而我则随车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车体摔碎了,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这该诅咒的运气!唯一可以安慰的是,乌贼似乎失灵了,头疼终于消失了,可是,我的腿,我的腿,疼死啦!我敢打赌一定骨折了,上帝啊!我怎么还不晕过去!
“瞧瞧,瞧瞧!我都看见了什么!我们可怜的海因里希!”感觉过了一年,或者两年,传来了福兰索瓦那满带着报复的快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