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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硬汉普京,铁骨柔情(1)

乘飞机去谈恋爱

"既然夏娃出自亚当的一根肋骨,新任俄罗斯总统也应出自普京的"肋骨",那就是普京夫人。"

这是2008年俄罗斯《独立报》上的一则消息--支持普京夫人柳德米拉·普京娜参选2008年总统。根据俄罗斯《独立报》报道,该建议是由沃洛格达州杜勃区的区议员别耶夫提出的。该州还成立了一个名为"支持普京夫人!支持女总统!"的民间组织,力挺普京夫人角逐总统宝座。

普京夫人柳德米拉·普京娜的过往经历曾经是"克里姆林宫的最大秘密"。

普京的夫人原名柳德米拉·什克列布涅娃,按俄罗斯习惯,出嫁后她改随夫姓,现称柳德米拉·普京娜。由于她长得漂亮,俄罗斯人亲切地称她为"白雪公主"。

1958年1月6日,即东正教圣诞节的前夜,柳德米拉出生于加里宁格勒一个普通家庭。父亲亚历山大·什克列布涅夫在机械修理厂工作,母亲叶卡捷琳娜是车队的收款员。

加里宁格勒是一个弥漫着日耳曼风情的风光旖旎、气候宜人的城市,柳德米拉在那里度过了她快乐的童年。

柳德米拉的父母从小就注意培养她的动手能力,学龄前她就已经能帮父母做一些简单的家务。上学以后,她的校服都是自己上浆、熨烫的,做饭、烧菜、编织她都是一把好手。如果说与其他孩子哪儿不同,就是柳德米拉从小喜欢戏剧,一直幻想长大后当一名演员。她参加了地区少年宫戏剧小组的活动,扮演过该小组排演的剧目《钦差大臣》、《樱桃园》、契诃夫的小说以及俄罗斯民间故事中的许多女主角,在同学中小有名气。老师、同学都知道她的理想是当演员,认为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从外表的气质到内在的素质都是当演员的料儿。高中毕业时,她报考演员,在通过第一轮初试后,第二轮被淘汰了。

中学毕业后,柳德米拉挎起背包,当了一段时间的邮递员。后来她进入加里宁格勒商用机器制造厂当学徒,学习旋工和六角车床工技术,成为二级旋工。在此之后,柳德米拉还干过多种工作,在市医院当卫生员,做少年宫话剧小组指导、伴奏员。

除了当演员,上大学是柳德米拉的又一个梦想,她找到中学时最好的朋友,到家里为自己补习数学和物理,为报考加里宁格勒理工大学而努力。

天遂人愿,柳德米拉终于考上了加里宁格勒理工大学,走进了培养未来工程师的摇篮,从小当演员的梦破灭了。尽管柳德米拉强迫自己喜欢新的专业,但是形象艺术与逻辑思维毕竟是相差太远了,她怎么也培养不出对枯燥乏味工科的兴趣。

两年后她主动辍学,当上人人羡慕的空姐,每天在飞机上飞来飞去,生活倒也十分自在逍遥。

1980年,柳德米拉22岁那年,有一次,柳德米拉与空姐中队一位好友前往列宁格勒作为期三天的旅游。那位女友被一个名叫谢尔盖·罗杜尔金的朋友邀请去列宁格勒苏维埃剧院听音乐会。那位好友也邀柳德米拉一同前往。

谢尔盖·罗杜尔金知道柳德米拉要去,就也邀请了自己的好友弗拉基米尔·普京。

普京本人对这次初识记忆深刻。他在自己的一个回忆录中对这个夜晚有过如下描述:"那天,一个朋友说他有几张票,邀请我去看戏,他说还有两个漂亮女孩。于是我就去了,还真的有女孩。从那以后,我和其中一个叫柳德米拉的开始约会。"

普京说:"我们交上了朋友,她后来成了我的妻子。我当时跟她说,我在警察局工作,因为我实际上是在安全部门工作,是保密的。要是你让更多的人知道你在安全局工作,就不会把你派到国外去了。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

第一次见面,普京并未给柳德米拉留下多少印象,正如柳德米拉所说,"这个年轻的警察给我的印象是清瘦矮小而且不爱讲话。这是初次见面的印象。当时他穿着简朴,相貌平常,如果在街上,我绝对不会注意他"。

这场演出结束后,这四位年轻人又兴致勃勃相约连续看了三天的演出。

快乐的三天很快就结束了,就在地铁口道别时,普京出人意料地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柳德米拉。

当时普京已在克格勃工作。在一般情况下,普京绝不会轻易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他人的。普京对柳德米拉说:"我在警察局工作,因为工作需要,我暂时不能告诉你真实情况。"过了好久,柳德米拉才知道普京真实的工作单位。

柳德米拉后来回忆道:"我一来到列宁格勒,就喜欢上了这个城市。正因为如此,我过得非常愉快,城市令人喜欢,遇到一些好人,很让人开心……"

返回加里宁格勒后,柳德米拉只要有空就给普京打电话,随着感情的深化,柳德米拉有机会就借工作之便乘飞机赴约会。柳德米拉事后深情地回忆道:"一般人要乘公共汽车、电车或出租车赴约,而我是乘飞机去谈恋爱。"

后来普京建议柳德米拉到列宁格勒大学来上预科班,然后报考列宁格勒大学语言系。她接受了普京的建议。柳德米拉住进了预科班的宿舍,两个年轻人约会更方便了。

但是,普京与柳德米拉约会总是来去匆匆。最可气的是普京约会常常迟到,不是三两分钟,而是个把小时。柳德米拉在地铁站苦等的一幕绝对够得上经典。"等待的前15分钟感觉一般,半小时也不算什么,但当一小时过去,我几乎要呐喊了。而一个半小时以后,我已经完全没有情绪干任何事情。"经过几次这样的等待后,柳德米拉才从朋友口中得知普京其实是克格勃的成员,迟到的确情有可原。

一晃儿,三年半的时间过去了,有一天柳德米拉正在普京房间里。普京突然对她说:"经过三年半的交往,你现在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不爱说话,脾气也不好,有时还会让别人感到委屈。做我的伴侣是有一定危险的。现在你该决定与我的关系了。"

开始,柳德米拉还以为这是普京的托词,转念一想,不对,这话分明是要分手的意思。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说:"我已经决定了。"

"真的决定了?"普京很惊讶,于是用探求的目光注视着柳德米拉,似乎想从中发现什么。柳德米拉点点头,以为他们的关系就要告吹。想不到,普京却说出了一番令柳德米拉激动万分的肺腑之言:"我爱你,想选择一个日子和你结婚。"

普京低沉而又坚定的话语传入柳德米拉耳中,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紧接着,她飞回家乡,把此事告诉了母亲:"我认识了一个好人,我要给他当妻子。"母亲听后,高兴得一夜没有合眼。

1983年7月28日,普京和柳德米拉在涅瓦河的一艘游轮的"浮船"餐厅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双方的家属都出席了,大家按照俄罗斯的传统方式,祝贺他们成为夫妻。

那一年,普京31岁,柳德米拉25岁。

第一夫人:曾为普京当总统大哭一场

"第一夫人"是一个尊称,指一个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的配偶。

"第一夫人"是一类特殊的妻子,她们嫁给了权倾一时的男人,她们往往是当时、当地的美女。但她们不仅仅要做服侍、宽慰丈夫的妻子,还要在永无休止的政治争斗中辅佐郎君,提升丈夫的形象,当好政治伴侣。她们不能像普通女人那样随心所欲,因为她们的行为关系到国家的形象。

1999年12月31日晚上,叶利钦在电视台宣布辞职,并提名普京为代总统后,一个朋友打来电话问柳德米拉:"你听说了吗?"

柳德米拉问:"什么事?"

那位朋友说:"叶利钦辞职了,你丈夫成了代理总统,祝贺你!"

柳德米拉听到这个消息哭了,她说:"我哭了一整天,因为我意识到,我们的私人生活完了,至少在总统选举前三个月,如果我丈夫真的当选为俄罗斯总统,在今后的四年中将会是怎样。"

俄罗斯人首次目睹"第一夫人"的风采,不是在正式的国务活动中,不是在上层人物出席的宴会上,也不是在什么慈善活动中,而是在2000年的第一天她同丈夫普京一起出现在俄联邦军队车臣驻地时。

此次柳德米拉随丈夫在新年之际赴前线犒军。她当然知道应该给前线将士和全国人民留下怎样的印象。所以当她和丈夫一起乘飞机来到车臣的俄罗斯部队的时候,她知道她应该退居幕后。她留着一头清爽的金色短发,身穿羊皮外套、高圆翻领毛衣和长裤,显得很秀丽苗条,与普通俄罗斯妇女没什么两样。她站在丈夫身边,尽量避开摄像机镜头,也不让自己说话的声音被电视观众听见。然而,当她在电视荧屏上出现的时候,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大叫起来:"看,这就是我们的柳德米拉!"

这是属于柳德米拉的品质,也许那时她还远没有准备好如何做好一个"第一夫人"。但是,当她已经处于这样的位置时,她也别无选择。不过,第一夫人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可以说一下就拉近了她与俄罗斯人心理上的距离。

关于第一夫人应表现出的形象,这在俄罗斯尚无定式。毕竟即使加上柳德米拉,俄罗斯政治生活中至今也只出现了三位第一夫人而已。

"第一夫人"在俄罗斯(苏联)受人关注是在戈尔巴乔夫的时候。赖莎是苏联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显赫的第一夫人。这同赖莎的风格恐怕也不无关系。俄罗斯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国度,一般很难接受妇女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大出风头"。赖莎在公众面前扮演的是与苏联总统平等的政治伙伴的角色,夫妇两人相敬如宾。她的西式做派、华丽的服装,令生活在经济不景气时期的俄罗斯民众极不喜欢她。曾经在戈尔巴乔夫身边工作过的保镖和工作人员在回忆赖莎的时候,对她的行事风格至今仍然颇有微词。

相比于赖莎,叶利钦的夫人奈娜在为人处世和政治舞台上的表现却大相径庭。奈娜更接近俄罗斯传统妇女的模式--忠实、忍耐、善良,不掺和丈夫的事情,是叶利钦生活中的可靠支柱和坚强后方。

柳德米拉一向自己决定自己的形象。她在后来接受记者的采访时曾坦言,她对美丽、现代和风度有自己的感觉和理解。但在2000年普京就任总统的仪式上,柳德米拉却同叶利钦夫人奈娜留了同样的发式,原因是她们两个人的发型出自同一个美发师之手。这虽然纯属巧合,不过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柳德米拉就已经选择了奈娜。

如同俄罗斯政治分析家尼古拉·彼得罗夫分析的:"奈娜这种典型的苏联公务员妻子的形象--不浮华,不非常引人注目,很适合柳德米拉。俄罗斯社会仍然非常大男子主义,人们不喜欢政治上有权势的女人。"

柳德米拉自己也说过:"我不需要被别人捧在手里,我不可能属于风风火火的那类女人。我嫌政治枯燥,对政治从来都不感兴趣。"

不过,当她不得不因为普京的缘故而进入俄罗斯政治的时候,柳德米拉也能很快地把自己的性格与俄罗斯对"第一夫人"的期盼结合起来,也就是,把作为俄罗斯政坛人物妻子的温顺谦恭和恰如其分的朴实作风结合起来。

柳德米拉拥有令人惊叹的语言天赋。她曾在列宁格勒大学学过西班牙语和法语。1986年-1990年,她陪同普京常驻前民主德国时,又掌握了德语,并且回国后还在列宁格勒大学教师进修教研室当了4年多的德语教师。2002年柳德米拉因在俄罗斯推广德语,获颁德国格里木奖。成为"第一夫人"后,柳德米拉将语言优势用到了外交中。普京访问西班牙期间,柳德米拉抛开翻译,与身边的王后自由交谈,令西班牙新闻界大吃一惊,刮目相看。

2002年10月,正当俄罗斯和美国在"攻伊倒萨"的问题上出现严重分歧,两国面临着自"9·11"事件以来的最大考验之际,柳德米拉应美国"第一夫人"劳拉·布什的邀请单独出访美国。这次出访成了当时俄、美关系下一步发展的风向标。就这样,柳德米拉在外交舞台上代替普京发挥了独特的作用。柳德米拉说:"每当出国访问时,我都尽量宣传俄罗斯:我们生活得怎么样,我们的目标是什么等等。我们应当赢得人们对俄罗斯的尊重。了解俄罗斯的圈子越大,我们的朋友就会越多……"

第一夫人参与社会活动的记述也经常见诸报端,报纸上经常报道第一夫人前往监狱探视青少年犯的新闻。有一个报道说,她在一所关押未成年女囚的监狱待了整整一天,此前她还去过莫扎伊斯克的女子监狱。后来,杜马出台了对未犯重罪的犯人,尤其是妇女儿童的赦免令。人们都猜测这与这位第一夫人的活动有着某种联系。

柳德米拉说,孩子的本性都是善良和天真的,绝大多数孩子犯罪是迫于外来压力,他们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行为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探访监狱是为了引起全社会对未成年人犯罪的关注。很多人只是在身陷囹圄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世界观的成熟,才开始悔悟当年的行为。

柳德米拉坚信,只有全社会共同关心这一问题,才能帮助他们重新做人。对这些于懵懂间被命运捉弄、关入铁窗的孩子,她相信,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一定能够改过自新,她觉得,他们需要理解与温情,成人、国家必须伸出援助之手。

2008年,英国媒体公布了一个"第一夫人"排行榜,对西方主要国家元首妻子的品质进行了一番评价,结果,俄罗斯总统夫人柳德米拉·普京娜力压美国总统布什的妻子劳拉和英国首相布朗的夫人萨拉,排在第一位。

总统女儿也愁嫁

自打普京当选俄罗斯总统,很自然地,他的两位千金也成了媒体追逐的目标。而联邦安全局也不止一次地接到谋杀普京本人或者家庭任一成员的情报。车臣极端分子甚至叫嚣要"抓到普京的千金"。因而,普京夫妇对女儿要求非常严格,轻易不让她们在媒体前亮相。

普京的大女儿玛丽娅(小名玛莎)1986年出生在圣彼得堡,比她小一岁的妹妹叶卡捷琳娜(小名卡佳)出生在德国。2001年普京在与美国总统布什闲谈时曾透露,为表示对老一辈的尊重,大女儿用的是祖母的名字,小女儿用的是外祖母的名字。布什当即惊喜地说:"太巧了!我的两个女儿也是这么起名字的。"

普京夫妇都精通德语,因而两个女儿年幼时,就都被送进一所私立学校学德语。普京调回莫斯科工作后,姐妹俩又被送进德国驻俄大使馆在莫斯科开办的德语学校学习。

柳德米拉说:"我的两个孩子都是我自己培养的,我在她们身上花了很多时间,整整14年,分分秒秒都用在她们身上,我认为这样的效果很好。"柳德米拉给两个女儿规定,晚上11点必须睡觉,如果过时不睡,那星期六就不请任何人来家里做客,目的是为了培养她们的好习惯。有一点可以让柳德米拉感到欣慰,就是两个女儿都继承了她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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