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不会是死了吧?
不好的预感!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急的一把掀开被子。
虽说正当防卫是不犯法滴,可死了人,本大侠的心里还是会有阴影的……
那个,坏蛋先生,你还是不要翘好了……
边诚心诚意的祈祷着,边战战兢兢的向床上一动不动的黑影看去。
狂汗!
这个,这个……他……
他,不是任池暄吗?!
惊讶万分的我极力控制着自己心脏的承受能力,目瞪口呆的傻傻看着那个熟悉的家伙。
俊逸飘然带着不羁的英俊脸庞早已布上青青紫紫的大小拳印,乌黑浓密的睫毛像两团投射下的阴影严严实实的遮住光芒万丈的眼睛,头发凌乱的搅成一堆,黑色的低领汗衫隐隐透出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额……下手好像重了一点点……
可是,谁让他想当坏蛋来着?活该、自找!自我安慰中……
好嘛,先忽略这些好了。
正当我琢磨着要不要弄醒这个家伙时,外门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咔嚓!”——
坏了,难不成是那两个混蛋回来了。要是让他们看到突然冒出来且晕过去的的某人,她该怎么解释啊?尤其是那个火爆男,肯定以为她在外头沾花惹草,又得胡乱喷火了!
得先把他藏起来!
藏哪里好呢?床那么大……就塞下面好了。
我靠,这家伙还真重!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慌忙将床单的下摆整理好。
任池暄,上次赠粥的恩情,本大侠可是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了……
“那个,猴子……”苏禹曦熟悉万分的吼声强有力的从客厅里猛地爆发,“吃完水果至少得收拾一下吧!”
啊?水果?我什么时候有吃过水果了?!我怎么不知道!
绞尽脑汁苦想了半天恍然大悟般愤恨的扫向床下昏迷的那只,死任池暄,当坏蛋就算了,居然还给我吃白食……
忍住想立刻把他拖出来再狠揍一顿的冲动,泪眼朦胧的闪出卧室直奔客厅,咬牙,“我,收!”
悻悻地收拾着啃得乱七八糟的水果盘子,在心里咒骂任池暄那个死猪头。他,还真能吃!
“花浇了没?”冷不丁,火爆男的声音又响起。
我抬起头看看他。简单干净的白色衬衫,修长笔直的黑色休闲裤,亚麻色飘逸的头发张扬的衬托出棱角分明帅气十足的俊脸。他大大咧咧的套了一双夏令的人字拖,双手环胸懒散的靠在深色的沙发里。漫不经心的像一只树袋熊!
汗,我怎么会觉得他像树袋熊?!树袋熊是有多么可爱哦……这只动不动就乱咆哮的公狮子!
提到花我就来气,这两个混蛋……
“哎,你们两个,平时是怎么照顾那些花花草草的,家里居然连个洒水壶都找不到!”隐忍了一上午的怨气终于发泄出来。
假使,他们准备一个专门浇花的洒水壶的话,本大侠至于会落到现在这个状况吗?
所以……都怪他们两个!
“洒水壶?”苏禹曦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不解,然后竟有些狡黠的划拉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坏意,“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当然是用来浇花!”我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很不爽的回道。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装吧,装!
“哦……”眼底的坏笑愈加的明显,他了然的拖长了音调,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水池下不是有水管么?”
什么?水管?
我,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一滴冷汗很没面子的从额上划过,我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呃……有,有吗?”
他这样子说话,我还是真的很不习惯,大概是平时看惯了他吼人的样子,突然一脸平静这么笑着说话好诡异的……呜,我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
掬上一把同情泪!
“啊,鸟人,你是用什么浇的花啊?”包梓骁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浅浅的酒窝荡漾在唇边,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你,该不会是用碗……”
“你怎么知道?”警觉的竖起眉毛,下唇咬的死死地看向他。这小鬼,怎么可能猜这么准!
“要不,你怎么是鸟人呢?”小正太带着胜利的微笑弹了弹我的肩,诱人的小嘴一撇,“我要进房间了,不要挡着路!”
房间?
疑惑的扫向他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的向房门看去。
那个……糟了。
我刚刚补觉的是他的房间……我怎么会……再等一下,这么说,我把任池暄塞在了他的床底下!
啊?坏了坏了……
他不能进去!
“等一下!”我条件反射般追了出去,结结实实挡在了卧室门口,“你,不可以进去!”
“干嘛?”包梓骁“哗啦”一声拉下含着笑意的脸,桃花大眼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不服气的一扬眉,“鸟人,这是我的房间唉!”
“恩,这个我知道,但是……你先不要进去好不好……”
“为什么?人家要拿衣服冲澡啦,没时间和你耗!”说着,这死小鬼用力拉开我,推开虚掩着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