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黎泊也认出了我,毕竟昨晚我俩共处一室,并卧一床,同呼吸,共睡眠,也闻出了我的气味儿。
虽然大伙不完全相信,但我懒得和他们解释,说:“多说无益,救人要紧,咱们赶紧制定计划,带着赎金营救小宝!”
警察一致认为我说得有道理,管她是谁呢,只要有女人愿意拿着钱去常胜公园,谁都一样!接着警察说出来他们的计划。市局已经派出十几名便衣警察乔装成小商小贩、大姨大妈到常胜公园布控;一点钟的时候,由我驾驶面包车带着赎金从派大星出发,直奔常胜公园,两名警察潜藏在车内,随机应变。
黎泊悄悄提醒我说:“你的衣服太过暴-露,万一绑匪临时起意,脱光你衣服,意图OOXX,一下子就露馅了。”
言之有理,虽然我从里到外、彻头彻尾就是女人,脱光了也看不出丁点破绽,但是我不想被绑匪“搞”,一方面是恶心,另一方面要是怀孕可就惨了!就找嫂子借了一套长衣长裤,尽量穿得保守一点,又换上一双旅游鞋,走起路比较舒服。
一切准备就绪。一点钟的时候,我开着家里送货的小面包准时出发,目标直指常胜公园。
小面包使用多年,接近报废年限,开起来一跳一跳,像是狗骑兔子。车后头蹲着的俩警察都快被颠吐了。
行驶了十分钟,还没出市区,我忽然感到下身湿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难道是昨晚做春梦时没流尽的jy?不可能啊,我不是牛马,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量!何况我现在是女人,不可能再有jy!就放慢了车速,伸手在两腿之间摸了一下,然后把手拿到眼前。
天杀的!一手鲜红的血!
我交过女朋友,对女人的生理有一定的了解,当然知道这是经血,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TMD来月、月经了!
我暗骂生产异能鱼鳞片的厂家变态、缺德、无聊!那么多有趣的异能你不搞,非要弄一个“变性术”;“变性术”我也忍了,何必整得那么惟妙惟肖,还带“月经功能”!次奥!这种懊恼的心情,谁人能理解?
这反而提醒我要加倍小心了,万一被绑匪OOXX,极有可能怀孕啊,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然后生出一窝猥琐的小绑匪……好恐怖,不敢再往下想。
血流不止,眼下最要紧是买卫生巾和卫生纸。我把车停在一家超市门口,一头钻了进去。
望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各式卫生用品,也不知道哪个适合我,就随便买了一包,结账后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擦干净身上的血迹然后垫上卫生巾。嫂子的牛仔裤已经被血渗透了,但是也没时间去买条新裤子,将就着穿吧,反正裤子色深,也看不太不出来。
常胜公园建在临湖市北郊,距离赤白湖一公里左右,是前任市委书记马旺财的政绩工程之一,一些大型活动经常在此举办,最盛大的莫过于每年春秋两季举办的农用车辆展览会,主办方别出心裁地邀请很多穿着暴-露的车模站在拖拉机、收割机前面搔首弄姿,吸引了大批猥琐男带着手机、相机前来捧场。
因为交通不便,平日里人流量不大,加之现在是盛夏的中午,所以游客更加稀少。
一点五十分左右,我开车到了常胜公园西门。紧接着我就接到了老爸的电话。
老爸在电话里说:“绑匪让你五分钟之内赶到公园内的金鱼池。金鱼池东南角的垃圾桶下面压着一只手机。”
这绑匪还挺能玩把戏。我挂了电话之后,及时把通话内容向车内潜伏的两名警察说了。
两个警察判断交易地点不在公园,拿到手机之后,绑匪可能还要城南城北地绕弯子,就让我独自去取手机,并留意周围是否有摄像头,如果有的话,就能查到是谁把手机藏在公园内。他们则继续躲在车中,把消息汇报给指挥部请示下一步行动。
因为车辆不允许进入公园,我就拎着皮箱独自跳下车,小跑着赶到金鱼池,东南角位置果然有一只立式垃圾桶。推开垃圾桶,下面真的有一部七成新的老式联想手机。
打开通讯簿,里面一串串全都是女性联系人,名字后面的括号里面标注着各样亲密昵称,诸如“小美美”、“妹儿”、“心肝儿”,一个比一个肉麻;打开通话记录,基本上都是拨给女性的;再打开相册,里面有一个十八、九岁猥琐男大量自拍照,各种姿势,各种表情,让人作呕。
如果猜的没错,这部手机应该是绑匪从该猥琐男身上偷来的。这个猥琐男才是机主。
不多会儿,手机响了。
我接起来,听筒里面传出来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中年男子声音:“是皮小宝的家属吧,钱都准备好了么?”
我说:“是,准备好了!先让我听听小宝的声音,再给你钱!”
那人说:“那个小兔崽子在我这儿玩得很开心,已经乐不思蜀啦!你先把自己的手机扔到金鱼池!马上!”
我的卡里面有很多重要联系人,就问他能不能把卡拔出来。
那人恶狠狠地骂道:“别尼玛废话,快扔!要是再啰嗦,我先砍小兔崽子一根手指!”
我忙把手机“扑通”扔进金鱼池,说:“别砍,别砍!我已经扔了,你听到声了么?”
扔完之后,我立马后悔了,暗道:“那人又不在身边,我随便扔个砖头骗骗他不就得了,何必真的扔手机,真是傻b啊!”
那人说:“听到了,妞儿真懂事儿!你现在立刻到公园东门!”
我的声音也变成了女声,电话那端的绑匪丝毫没听出异常,在电话里称我为“妞儿”。
我答应一声,朝东门跑去。
绑匪在电话里警告我说:“手机不能挂断,你要是敢挂断一次,我就砍掉小宝的一只手!挂断两次,就把小宝的另一只手也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