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一个多小时的血,以我现在的体力肯定打不过他,当下最好的办法是变回男人,就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变男人”,但是一点都没起作用,自己还是女儿身。
老子不会就此变性了吧?
渔船不大,他很快就把我逼到了船尾,已经无路可退。无奈之下,只好指着湿漉漉的裤裆,苦笑道:“大哥别猴急啊,妹子我今儿不方便,改天陪你成么?”
他笑道:“改天陪我?你逗傻子呢!妞儿一上岸,撒丫子就跑了,还能回来找我啊!老子今儿干定你了,别说你下面流血,就是淌屎淌尿,我也认了!”说得如此恶心,这家伙是多么地饥渴啊!
我打定主意,就算拼上老命也得保全“贞操”。老子还是“处女”呢,不能让这个脏家伙给破了。而且他一打眼就是个惯常出入风月场所的老油条,身上不知道染了多少种性病呢,若被他侵犯了,我的下半生不得天天往医院跑啊。
他上来解我衣服,我手脚齐上,拼死反抗。
虽然外表变成了女人,但身上还是男人的力气,撕把了半天,他也没能脱下我一件衣裤。
他也累了,擦了擦头顶上的汗,用商量的口气对我说:“要不这样,你自己把裤子脱了,我只看不动,这总行吧?”
眼前这个流氓居然开出了这么无耻的条件!他以为我是三岁的黄毛丫头啊,说啥就信啥,我可不是大傻子,老子聪明绝顶,绝不上当!
他见我犹犹豫豫不答应,突然间凶相毕露,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重重扔在穿上,喷着唾沫星子朝我喊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先奸后杀,干你个人仰马翻!”再次朝我扑来。穷凶极恶,势在必得。
就在我“贞洁”即将不保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巨型硬物从水下极速蹿出,将渔船击成碎片。我被船栏杆狠狠撞到胸口,随后跌落水中,还好胸前有俩大号肉球,以之缓冲了一下,否则非得断掉几根肋骨,伤及肺腑。
焦爱三就没那么幸运了,先是被弹起来,继而被断裂飞落的铁舵打到后脑勺,脑浆鲜血直流,然后“扑通”一声,头朝下斜着落入水中。
我挣扎着浮出水面,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威力如此之大,一下子就能把渔船干得粉碎。
眼前漂浮着一条十几米长的鱼形潜艇,艇身镶金嵌玉,甚是豪华。
从外观来看,肯定不是科考的潜艇,科考的潜艇不会装饰得如此奢侈。而且如今的赤白湖就是一汪污水,也没啥值得考察的。
潜艇顶端的盖子缓缓打开,从里面跳出来两名身形魁伟的壮汉,相貌、衣着和傅新汉手下的虾兵龙米相近,只是身材高大,足足比虾兵龙米大了一圈。莫非这俩家伙也是来自龙宫的虾兵,奉傅新汉之命前来救我?
紧接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从里面飘了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白如雪的比基尼,蜻蜓点水般盈盈落在潜艇顶端。
女孩身材高挑,容貌美艳,肌肤雪白通透,秀发乌黑顺直。尤其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其右唇上方长了一颗绿豆粒大小的痦子,在玉润白皙的脸上十分显眼。
她厌恶地瞥了我一眼,眼睛里全是轻蔑的神色。
就在我们两人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我用读心术获悉了她的身份。她是渤海龙宫副龙王赵占山的三女儿,名唤赵亦麒,在天庭“人间舆情通达衙门”任职,其实就是一份领着俸禄不用上班的闲职,平时帮助父亲打理在人间的产业,闲时最喜欢驾驶鱼形潜艇在水中狂飙。赤白湖上平日里很少有船只行驶,由此成了他们“飞艇一族”畅享激情的乐园。
以她的驾驶技术,本不应该撞到我们的渔船,只是没想到一向空荡荡的湖面今天会出现一艘渔船,并且焦爱三还关闭了马达,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开口问我:“你流了不少血,湖面都让你染红了,用不用包扎一下?”
我身边都是血水,但身上没啥伤,就摆手说:“我没事儿,这是经血,我来月经了。”
她听了这话,当时就翻了脸,柳眉一竖,说:“你个死变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你个大老爷们哪来的月经!”
听了她这话,我刚要辩解,骤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男人身,高耸坚挺的胸部不见了,喉结等男性器官又回来了,激动地我热泪盈眶。
她说:“我没心情跟你在这儿闲扯,你有什么损失,就痛痛快快报个数,我现在就把钱给你,咱们一清两散,从此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听到“钱”字,我忽然发现我那装着四百二十万赎金的皮箱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说:“不用你赔钱,你们帮我把皮箱捞上来就行,里面有好几百万呢。”
她听了这话,一下子就火了:“你丫讹人是不是?瞧你这副穷德行,还能有几百万!有几百块就不错了!你要是不讲理,我一分钱都不给,你爱哪儿告哪儿告去!”
作为一个大老爷们,我都快哭了:“大姐,我句句实话,一点都没骗你!我三岁的小侄儿被绑架了,绑匪让我坐着这船到哀魂****赎金。你说的很对,我这德行,穷的叮当响,确实没钱,箱子里面的四百二十万是我们家借的钱。我上船的时候确实带着一个箱子,我有证人啊,就是那个开船的……”说到这儿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焦爱三不见了,在水中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他。我猛然记起他的脑袋被飞起的铁舵打中,随后就一头栽进了水中。
她一脸幸灾乐祸,问我:“你的证人呢,他在哪儿啊,你就编吧。”
我说:“你别得意,你摊大事儿了,开船的让你给撞死了!”
听到“撞死人”,她那张嚣张的小脸一下子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