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束缚都是自己给的,而遇事后的紧张也是太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害怕别人的鄙视和笑话。诸多的不顺意让我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意义,可又不舍得抛弃一些已经得到的东西。总是在取舍之间徘徊,最后得到的得到了,幻想的终究是幻想。摆脱了某种束缚,却总在忐忑。回到酒店,本想在楼下抽根烟在上楼。想了想觉得没意思,垂头丧气的坐上通往房间的电梯。“叮”,电梯停下了。门打开,我走出来。转角是我的房间,灯光投射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好像是我房间的门口。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停下脚步等待着什么。
人影抬起一只手靠近门,又停了下来,慢慢放下。不会是丝丝吧?不过除了她有谁会在我房间门口犹豫呢?人影的上身胀大又缩小,这是在紧张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种尿急的感觉。可是并不像躲开,人都有种求知求解的心态。我站在电梯口看着那个人影。终于在准备了一会后,敲响了我房间的门。门开了,奇怪的是没有听见说话声就关上了门。当然,门口的人影不见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难道丝丝和峰哥有点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这让我的心里开始有点火星子,我皱着眉头蹲着。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出各种不堪的画面。想起丝丝上了我的床;想起丝丝诱人的上围。不好,这样不好。我都已经拒绝人家了,人家怎么样都不管我的事吧?不对,峰哥做人不能这样吧?看不出来丝丝喜欢我吗?这是安慰丝丝吗?还是···怎么都说不通。
我慢慢的走到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什么都听不见,我心里开始毛躁起来。掏出房卡想开门,又怕万一打扰到人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吧!可是,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刚在那边跟我哭天抹泪的,这就来跟别人···还是和我同一个房间的,也太不着调了吧!我刚才还在为自己的行为自责,安慰自己半天。好嘛,回来见到这样一幕。真的是我太单纯了吗?还是我根本就是被别人拿来解闷的呢?
胸中一口恶气出不来,坐着电梯下了楼。站在酒店门口,点上根烟大口的抽着。我这是怎么了?人家该怎么样是人家的事,我在这生什么气呢?我是觉得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呢?峰哥也不该这样吧?我总有种被带绿帽子的感觉,就我这脾气能忍吗?就算天王老子,这样的事我也不能忍啊!我愤怒的掐了烟,冲上电梯。电梯门打开了,我冲到房间门口掏出卡。又犹豫了,这万一要不是丝丝,我这样冲进去不是有点鲁莽吗?我还是要想清楚进去了怎么说啊?
我挠着头,烦躁的手一甩。多数时候事就是在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来的。我从没见过那么敏感的门锁,我可能是甩手的时候手上的卡把门刷开了。我只能进了,表现得随意一点就好了。我正常的推开门,就听见屋里一阵乱。甩东西的声音、快速的脚步声,反正就是一阵乱。我走到沙发上坐下,假装没听见。可是心都快要蹦出来了,震得我背靠着沙发都在晃。我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其实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只是借这个行为瞄一眼卧室。
峰哥的床上很明显是两个人,我这气啊!真想过去掀开被子,到底看看这两个人怎么跟我解释。我喘着粗气,慢慢的走到卧室门口。深呼吸再深呼吸,快步走进卧室到我的床边。背对着峰哥的床,两人蒙着头。就这样想蒙混过关,当我是傻子吗?我艹,当我是傻子,那我就没什么客气的了。我转身,恶狠狠的眼神猛地一下就柔和了。快步走出卧室,拿上背包开门走出房间,上电梯走出了酒店。急促的呼吸着,直到走出酒店我才算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快瘫在地上了。心跳比刚才还要厉害。
床上的人根本不是丝丝,我真是傻子。这要是让人知道我这龌龊的想法,那我还怎么混啊?我庆幸自己没有干傻事,老天还是眷顾我的。我转身的瞬间,两人虽然蒙着头。但是露出了头发,是红色的。幸好我的手没那么快,这不是抬手打自己的脸吗?哎!愚蠢。我这可能就是小心眼造成的胡思乱想吧!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差点让自己丢脸,顺带着让别人下不来台。谢谢老天保佑。猛的觉得天气好好,心情好好,整个人好轻松,走起路来也轻快多了。这个世界真好。总是在眼看要犯大错的瞬间得救后,又开始对这个世界重新拾起信心。而后又在慢慢的磨砺中渐渐消沉,总是游离在紧张的边缘。
剧院后门已经有演员在抽烟了,我以为到剧院能安静一会。也不知道今天大家为什么那么积极,可能是没事干新鲜劲也过去了吧!我看这帮人像行尸走肉,他们看我也差不多的感觉吧!互不理睬就是了,都是空气。我走进剧院,演员们稀稀拉拉的走来走去。以前看见我是笑话或鄙视,现在直接视而不见也挺好的。我也今非昔比了,不在需要这些人的任何表示了。走到我的化妆间,门开着。里面思雅的化妆箱放在桌子上,我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人。是不是我太紧张了呢?刚才吃过那么大的亏,凡事看淡点的好。
放下包,关上化妆间的门。坐在镜子前,还在回味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摇摇头,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甚至不想看自己的样子。站起来关上灯,摸着黑回到坐上。门缝透着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在黑暗中,会比较放松。靠着椅子,头往后倒。吊着头闭着眼睛,深呼吸。好轻松,什么都不想放空一会。
厕所的门突然开了,吓我一跳。刺眼的灯光根本看不清是谁,可我并不想去开灯。这个人也没说话,直接走过去开开灯。我双手蒙着眼睛,刺得我眼睛疼。慢慢把手放下来,原来是思雅。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看着思雅。思雅冲我笑了笑,看起来有点刻意。我还是呆呆的看着思雅,思雅慢慢坐下看着我:
“你怎么才来啊?我早就到了,想着你应该在。可等了那么久你才来。”
这是什么意思?这就算开场白了吗?就不解释一下昨天的事吗?我一肚子的疑问和怒火,可真的不知道此时该做什么。又想发火;又想问个明白;又觉得思雅应该自己跟我解释。脑子里活跃得要炸开了,可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在心里什么都问完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在跟你说话,你可不可以跟我说句话啊?”
我不是不说话,是太多话想说,不知道说那句。我就那么看着思雅,思雅手推了我一下:
“怎么了你?说话啊!不说话我走了。”
思雅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我还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思雅回头看着我,我在镜子里看着思雅。思雅转身打开门,停了一会又关上了。走到我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我:
“你都不关心我一下吗?也不问一下我昨天为什么哭?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吗?你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这还用问吗?我这一肚子的火。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怎么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出发点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我真是说不出话来,低着头看着地:
“昨天那个是我一个朋友,我抱着他哭是因为·····”
我这个火猛的窜了起来,皱着眉头把头歪向一边,手掌抬了起来。思雅看懂了我的手势,想说的话没说完停下了。皱着眉头看着我,转身开门出去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我瞬间火就灭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着。本来想听思雅好好的解释,可思雅想解释我又让思雅停。这个动作其实不是真心的,只是下意识的。不知道为什么?有时我的身体也不受我控制,而是由心底里那个阴暗的我在控制。我站起身来把灯关上,坐在黑暗里我彻底平静了。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镇静剂,我能更专注的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我每天都在纠结挣扎中,心里明明想要一个东西,可总是在表达的瞬间呈现反向。我曾试着去梳理自己的这种奇怪行为,最后我终于明白了。这是因为我的清高,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就算是善意的安慰。我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性格很怪,可是却无法控制。事后总会躲在角落里安慰着自己。不过这样时间长了,内心也就强大了起来。什么事我都可以自己安慰自己。变得脆弱与坚强并存的奇怪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