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孩儿就快找到真相了。”
“苏茗,我就知道你在这。”密室内又出现了一名男子,药王谷谷主夙夜。
“你怎么来了?夜。”苏茗有些惊讶,已经许久没看见他了。
“还问我,你打算把药王谷丢给我多长时间?别忘了你才是谷主。”真想揍扁这个人,哎,交友不慎啊。
苏茗嘴角微微翘起,“你不是打理得挺好的吗?”
“什么?早知道就不和你赌了,害我这几个月都呆在那个无趣的谷里发霉。”想他夙夜天不怕地不怕,结果居然在苏茗这小子手里栽了跟头,好端端的和他下什么赌约,输了就要顶替他的身份做什么药王谷谷主。
“美婢在旁,你也会发霉?”苏茗指的是夙夜那两名从不离身的美婢。
“哼,先不说这个。如今北堂如此混乱,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不信你真的是要帮那个太子。”
苏茗转过身,继续看着那画像,“很快就会结束了。”
皇宫内,北堂皇虚弱地躺在龙榻之上,殿外是重兵把守,殿内竟无一人服侍。
“水,水……”虚弱地发出声音,一杯热茶递到他嘴边。
咕咚咕咚全数喝了下去,“还要。”
那人又倒了一杯。
缓过气来,北堂皇才看清来人,“苏公子?你来救朕的吗?”
“原来皇上也怕死。”苏茗嘲笑。
“你,大胆,居然敢和朕如此说话!咳咳……”剧烈地咳嗽起来。
“堂堂一国之主,生病居然无人在一旁照料,真是笑话。”认识苏茗的人,此刻一定会震惊于他大不敬的话语。
“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北堂皇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皇上,还记得这样东西吗?”苏茗从袖子掏出一支发簪。
北堂皇震惊地看着那发簪,“丽妃?”这是他送给丽妃的,上次被淑妃拿出来后,就被他一直收藏于御书房内。
“丽妃?呵呵,我母亲才不是你的丽妃。”苏茗冷冷笑道。
“你母亲?你,你是……”北堂皇颤抖地看着他,眼里有惊恐,更多的是狂喜。
“哼,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儿子们是如何为了这个位置骨肉相残,到最后,你这一国骄傲的王,如何孤独地了此残生。”毫无温度的眼睛看着那虚弱的男人,苏茗转身就要离开。
“茗儿,别走,我的皇儿,你恨我,是吗?”北堂皇为了阻止苏茗离开,想抓住他的衣袖,没想到居然重心不稳掉到榻下。
苏茗停下了脚步,“恨你?我想,最该恨你的,应该是我的母妃。”只是,她居然不恨你,临终的时候,她难舍地看着年幼的苏茗说道:“孩子,别恨你的父王,娘这一生,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能与你父皇在一起,生下你。原谅母妃,母妃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你的父皇,他,很孤单。”
母妃一心为你,终生为你,但是你,心里却装着你兄弟的妻子!如今这样的下场,报应吧?放弃了该珍惜之人,这样的人,只能孤独终老。
苏茗不再留恋,大步踏出了北堂皇的视线……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殿内,美瑞公主疯狂地摔着一切可以摔的东西,将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轰了出去。
“为什么?苏茗,为什么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可是乌蒙公主,多少男子追着我捧着我,我都不屑一顾。柳玥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和太子都念念不忘?柳玥!我好恨啊。”美瑞哭花了脸上的妆,突然想起了什么,疯了一般冲出房间,朝北堂耀的书房奔去。
“柳玥,柳玥!”一推开门,印入眼帘的就是墙壁上巨大的画像。
美瑞颤抖着指着那副画,画中女子笑颜如花,倾国倾城。“柳玥,你个贱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和我抢苏茗!为什么太子和苏茗都钟情于你?我不服!”
突然,美瑞一把撕下画像,用力地扯碎它,“去死吧,去死吧!这样他们就会多看我一眼了!哈哈哈哈……死了,死了!”
这个时候,北堂耀听见动静冲了进来,就看见美瑞发狂的脸和一地的碎片。
“玥儿!”北堂耀冲了过去,夺走那疯女人手上支离破碎的画像,啪!重重一掌甩在美瑞脸上,美瑞立马摔到一边,嘴角流出了血。
“你,你敢打我?我可是乌蒙公主!”美瑞不敢相信地看着北堂耀,想她天之娇女,即使不得父汗的宠爱,但谁也不敢打她,如今北堂耀居然为了那贱人的画像打她!
“公主?你不过就是一个棋子!在我眼里,你连棋子都不是!”北堂耀眼里毫无怜惜,满满的掩饰不住的怒火。
“棋子?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护着那个贱人!她有什么好,她现在死在哪都不知道了!”美瑞这么做无疑是火上浇油,自从柳玥在乌蒙失踪以后,北堂耀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派人四处寻找也毫无线索。
啪的一声!美瑞的另一边脸又多了一个红手印。“你这个贱人,玥儿她就是什么都比你好!别忘了,你现在是太子妃,即使有名无实,你也挂着太子妃的名号。我不管你出去外面勾搭别的男人,但是别触及我的底线!”北堂耀多想一剑杀了她,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居然侮辱他的玥儿。
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北堂耀小心翼翼地收起地上的碎片,走了出去,“来人,太子妃身体不适,带回房去好生照顾。”
“北堂耀,你敢如此对我!”侍卫将美瑞架了起来,尖叫声让人更加烦躁。
北堂耀冷笑一声,世界上除了玥儿,其他的女人都是这么虚伪吗?只有玥儿还值得他全心全意地付出。
东宫之内,太子北堂耀负手而立,院子悄无声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知道你会来。”北堂耀轻声说道。
“你为何将淑妃及五皇子关押起来?这么做对你没好处。”苏茗淡淡的说,眼前的这个男子,已不是当年那心思单纯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