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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算计

单陇义自认并不是个挑剔之人,但不知因为是初到异乡,还是心中有事,躺在枕上翻来覆去,却只是难以成眠,直捱熬到将近子时,方有几许朦胧睡意。

“啪嚓——”

一丝异响从窗外传来,似乎是风吹断树枝。

单陇义唰地睁开了眼,睡意全无——连殷玉瑶都不知道的是,这个她钦点的户部员外郎,不单文才过人,还身负精湛的武艺,那些平常人或许根本听不见的响动,于他而言,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蹑手蹑脚地下了榻,单陇义走到窗边立定,敏锐目光透过窗隙望出去,却只见一片深湛的黑。

恰是这种无声无息的黑暗,让他愈发不安,仿佛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正隐伏着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正当单陇义思谋着,是原地等待,还是主动出击之时,二堂的方向忽然响起一阵清脆而杂乱的铃声,接着是公差们的呼喝:“抓贼!抓贼!”

一掌推开窗扇,单陇义腾身跃出,几闪几闪便过了院墙,直至二堂,却见葛新正负手立在廊下,冷冷地看着十几名如狼似虎的公差与两名黑衣人缠斗。

黑衣人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出招极其狠厉,转眼间,便有几名公差非死即伤。单陇义微微摇头,正欲上前加入战团,却被葛新伸臂拦住。

“葛大人……”单陇义不解地看着他——难不成,他想眼睁睁地任由这些公差死去,而无所作为不成?

“你看——”葛新非但不慌,眸中甚至隐有笑意。

单陇义微觉诧异地凝眸望去,却见场中不知何时已经变故陡生——剩余的公差们从怀中掏出一包包物事,抖开来便往两名黑衣人身上扔去。

黑衣人疑是什么暗器,不敢硬接,只是挥剑去挡,剑锋刺破****,红红白白的粉末立时飞扬开来,呛得两名黑衣人连连咳嗽。

“中招了!快走!”内中一名黑衣人低喝一声,偕同同伙迅疾跃上墙,没入深沉的夜色里。

“这——”单陇义饶是聪明,此时也是满脑子糊涂。

“弟兄们辛苦了,先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明儿个到帐房处支领赏银。”葛新不及向他解释,先安抚众衙差道。

衙差们虽得了赏,脸上却未见喜色,上前齐齐施礼,然后或扶或抬,将受伤和死难的弟兄给带了出去。

院子里安静下来,若不是地上那一滩滩暗红的血迹,几乎让人以为,方才看到的一切,不过只是惊梦一场。

“单大人,请随我来。”葛新看着那些血迹沉默了片刻,方才低声说道。

单陇义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朝前走去,两人穿过一道逼仄的短巷,至两扇门前,葛新方停下,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寻摸出内中最大的那把,“哐啷”一声打开铜锁。

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书墨气息扑面而来,葛新走到桌案前,拿起火熠子,点亮烛台,背对着单陇义道:“单大人,关上门吧。”

单陇义依言,合拢房门,自己也走到桌边。

在烛火的映照下,葛新的眸子亮得惊人,灼灼地看着单陇义:“有什么话,问吧。”

微微一怔之后,单陇义单刀直入:“他们是什么人?”

“恕葛某现在不能告诉你。”

“那么,看葛大人的意思,好像早知道他们要来?”

“是。”

“既如此,为何不设个更精妙的陷阱,将他们困住?”

“亡命之徒,纵然擒住,又有何用?”

“大人的意思是——”单陇义双眼一亮。

葛新笑了:“葛某答应过一个人,无论如何,不得走漏丝毫消息,不过,倘若单大人能自己找到答案,那么葛某……”

葛新说到这儿,打住话头,只是用一双精光闪烁的眸子将单陇义看住。

好个奸狡的葛新!

单陇义不由在心中暗暗喝彩——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两个人身上,必然留下了葛新精心研制的“记号”,倘若他们就此折回“大本营”,以自己的能耐,只要细加搜寻,必能发现踪迹,顺藤摸瓜查下去,一切自然明了,而他葛新,一不曾背主欺上,二也不得罪皇后驾前,可谓是两面讨好。

尤其重要的是,他应该非常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并不会招致皇帝的猜疑——皇帝与皇后之间固若金汤的感情,天下人皆知,皇上之所以瞒下福陵郡之事,只是不想皇后忧心,而皇后偏执意要查此事,为的,是替皇帝解忧。

这层干系,朝中众臣们多数是知道的,只是或碍于世俗陈规,或因着皇帝的沉默,故而也选择沉默,唯有这葛新,偏打了个擦边儿球——查得出来,是你单陇义的本事,更是皇后娘娘有识人之明,查不出来,也于他葛新无碍。

“葛大人,改日再会。”想清楚这层利害关系,单陇义冲葛新一抱拳,便欲离去。

“等等。”葛新却将他叫住,从抽屉里摸出一样东西,凌空向他掷来。

单陇义探手接住,仔细看时,却是一面银色的令牌,正不解其意,却听葛新慢悠悠地道:“见此令如见葛某,凡郡内差役、守城官兵,皆可调动,但凡我福陵属地,来去自由。”

单陇义心中一热,当下抱拳躬身,深施一礼,诚心诚意地道:“多谢葛大人!”

单陇义走了,葛新却立于烛火之中,久久不动,眸色深沉晦暗——多谢吗?单陇义,当你发现自己卷进了一个多么大的漩涡,当你察觉事情远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时候,你可还会谢我?

已经第六日了。

福陵那边仍无消息传回。

殷玉瑶心中微急,脸上却痕迹不露,照常每日去乾元殿听政,因她随分从时,处事妥当,众臣们心中的抗拒感日渐淡褪,反而习惯了她恬淡宁和的治政之风,但凡什么事到了她手里,僵硬的条规总会出生出些活泛来,与燕煌曦的雷厉风行全然不同。

这日朝罢,殷玉瑶自侧门退出乾元殿,拖着长长的凤袍,穿过宽阔的广场,至分道处,心中忽有触动,不去凤仪宫,反朝明泰殿而去,后方安宏慎心中咯噔一声响,赶紧儿小跑两步,压低嗓音提醒道:“娘娘,皇上正闭关呢……”

“本宫知道。”殷玉瑶语声淡然,目光却只看着明泰殿的方向,“本宫,只是想去瞧瞧……”

安宏慎暗暗跺脚,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小心翼翼地跟从着。

及至到了明泰殿前,殷玉瑶倒真没有去叩那紧闭的殿门,只在阶下立着,微微抬头,仰望着那恢宏的殿阁——是多少个日夜之前,她第一次踏进这里,便看见他浑身鲜血地倒在地上,她为了他,屠杀数条性命,手染鲜血;是多少个日夜之中,她陪着他,或执笔于灯下,或埋头于书案,或挥洒于图卷,或议国政,或见外臣……那些场景,一幕幕如在眼前,又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就像很多年以前,他们乍然地相逢,等她在连心岛上醒来时,看见的,却只是无垠的天,碧蓝的湖,成群飞过的鸟,却哪里有他在?

难道是梦吗?

难道真是梦吗?

难道我这一生遇见你,只不过是做了场忧伤而绝美的梦吗?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那样一个你,曾为我挥一片天?洒一片地?画一方山河?息一地干戈?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那样一个你,曾为我点描娥眉于镜前,吻我眉心于淡淡晨曦间?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那样一个你,携着我的手,闯过刀山,踏过火海,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染了丹蔻的凤甲,紧紧地绞住缎袖,一时之间,殷玉瑶不由生出股小女儿家的任性,想冲上前去,闯开那两扇门,看看刻刻惦念的那个人,到底在不在里面……可是她到底没有。

因为她已经不是那个燕云湖畔的纯真少女,因为她穿着这一身华贵的凤袍,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他人,赋上莫须有的意义。

更因为,她站在这里,就等同于,他站在这里。

深深地,殷玉瑶吸了一口气,强忍住眸中泪水,转头轻轻吐出两个字:“走吧……”

安宏慎那颗高高悬着的心,“咚”地落地,飞快地朝明泰殿紧闭的殿门看了一眼,这才跟上殷玉瑶,快步向凤仪宫而去。

“母后……”殿内一只花蝴蝶扑出,翩翩飞至殷玉瑶跟前,张臂抱住她的双腿,小脸蛋儿在殷玉瑶身上不住地蹭来蹭去。

“瑶儿……”殷玉瑶黯沉的脸上,终于绽出丝笑容,俯身将小蝴蝶抱起,捏捏她粉嫩的脸蛋道,“真漂亮!是谁给瑶儿打扮的?”

“佩玟姨姨!”承瑶脆脆地答应,抬起胳膊指指正从殿中走出,款款向殷玉瑶行礼的佩玟。

“瑶儿喜欢吗?”

“很喜欢!”

“瑶儿开心吗?”

“很开心!”

看着这个眉眼像极自己,却又带着燕煌曦几分神韵的宝贝女儿,殷玉瑶那颗动荡不安的心,终于缓缓地平静下来——他会回来的!

他一定会回来的!

她在这儿,孩子们也在这儿,这儿不单是整个燕国的重中之重,也是他们的家啊!

煌曦,我会等你。

和从前那些风雨飘摇的日子一样,我会等你,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会等你……“皇兄,这是玄方传回的消息。”

笔直地立在案前,已经日渐成熟的燕煌晔,脸上仍旧带着从不曾改变的敬重。

燕煌曦接过,仔细看罢,右手手指又开始习惯性地敲击桌面。

“皇兄?”瞧不出他是什么意思,燕煌晔试探地唤道。

“玄方说,他暗中策划了三次挑衅,可无论那奴岩如何暴怒,甚至公然前往左鹰王王帐示威,那奴奔竟然全无表示——他,并不是这种沉得住气的人,看来……”

“什么?”

燕煌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以非常肯定的语气道:“要么是有高人从旁指点,要么,就是他……已经被人控制住了。”

“已经被人控制住?”燕煌晔不由打了个寒颤——在仓颉内部,有谁能有如此能耐,竟然能够控制那奴奔?

“看来,”燕煌曦不由低低地苦笑了一声,“朕还得去找帮手。”

“帮手?”燕煌晔再次怔住——这天下间,有谁能让皇兄称之为“帮手”?

当然是有的。

比如,早已退隐江湖,萍踪浪迹的天下第一杀手,落宏天;再比如,现在仍是金淮太子的纳兰照羽;亦比如,带走堂堂大燕皇太子的雪医君至傲……只是这些人,要么身兼重任,要么神龙见首不见尾,仓促之间,如何寻来?即使寻到,对方也未必适合帮这个忙。

燕煌晔搜肠刮肚地想着,却听燕煌曦道:“你把这封信,火速传往兵部。”

“呃——”燕煌晔微怔,眼里闪过丝惑光——找什么人,是要往兵部去寻的?

燕煌曦却不作解释,还难得“调皮”地眨眨眼,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燕煌晔虽然好奇得不得了,却不敢执拗追问,只躬身答了声“是”,接过那封信函,转身离开了内室。

很快,传自洪州的急函,由八百里加速快递,呈往京中兵部,直至兵部尚书万啸海的手里,万啸海拆开信函,却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速命潞州将校容心芷,飞骑赶往洪州城效命。

容心芷?

万啸海心中一片茫然——煌煌大燕,豪壮男儿无数,如何堂堂辰王,只想到要一女将?

可辰王受皇命驻守洪州,皇上又一再叮嘱,不管辰王有什么要求,一概尽力满足,既如此,莫说是调一小小的潞州将校,即使要他调派十万大军,他也得从命不是?

其实,万啸海不知道,燕煌晔不知道,殷玉瑶也不知道,甚至连当事人容心芷,只怕也不知道,燕煌曦之所以下这招棋,完全是为了引出另一个人。

另一个,这天下间才智韬略唯一能与他抗衡的人——纳兰,照羽。

身为男人,他相信纳兰照羽对容心芷,并非无情。

只要他心中对这个女子,有一丝丝情,他燕煌曦就会“善加利用”,谁让那小子当初,三天两头老给他种种桃花,添点堵头儿呢?他当然要抓住机会,好好地还击还击。

远在千里之外的镜都,安坐于琉华殿中的纳兰照羽,突如其来地打了个喷嚏,后背上阵阵寒意腾起,他不由好奇地抬起头,看了看殿中银霜炭烧得正灼的火盆,嘀咕道:“好好儿,哪来的阴风阵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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