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畅笑着停在他的面前,感觉有些微晕眩,牵起他的大掌喘息着,笑意盈盈。
“起言,告诉我,这一切是梦么?是我在做梦么?”
“傻瓜,这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欢喜,我可以每天都为你准备一场花雨,让你尽情地徜徉其间。”
“起言。”
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秦素咬紧嘴唇,一副想哭却又想笑的模样,当第一滴泪滑落眼眶的时候,她终于扑进他的怀中,双臂紧紧搂住他的颈项,泪落如雨,恨不得把自己完全融进他的体内,再也不要分开。
夕阳下,月桂如雨,纷纷点点,在清风中旋舞着飘坠在紧紧相拥的两人的发间,衣上,像是老天爷从天而降的祝福围绕在相爱的两人身旁。
对相爱的人儿来说,紧紧相拥已是无尽的幸福啊。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几只白鸽在空中盘旋着打了几个转后,翩然飞落,纷纷落在撒满月桂花瓣的草地上安详地缓缓漫步。
罗起言左手揽着秦素的纤腰,右手伸出,下一刻,一只白鸽从空中翩然而降,停落在他的手臂上。秦素睁大晶亮的双眼好奇地瞅着它姿态骄傲地修整着自己的羽毛,讶然于这小东西的美丽姿态。
“起言,你看,它的脚上还绑了一卷小纸条耶。怎么会这样?”秦素惊奇地发现。
“取下来看看。”他答。
秦素听话地取下白鸽脚上的纸条,展开,是一祯素蓝的诗笺,那抹盈蓝湛然若秋天的湖水,雨后的晴空,不经意地触动每个人心灵深处最紧的那根弦。而笺上那一手遒劲漂亮的行草也飞扬豪放得一如它的主人。
“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况值阑珊春色暮。
对满目、乱花狂絮。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
更别有系人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秦素捏着纸笺,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笑问:“这是什么啊?不知道是谁写的呢?起言,你一定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