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起言振臂让停在臂上的白鸽展翅飞去,搂紧秦素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惹来她一串银铃般的娇笑。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写的么?真不知道么?”她爱娇地连连摇头,他捧住她的脸不断含笑追问,直问得她晕红了双颊,含羞带怯地闪躲他灼灼的注视。
牢牢将她的小脸固定在掌中,不让她再闪避自己的眼神,他邪邪地笑着,额头轻抵她光洁的额际,嘴里轻语呢喃:“不知道么,那我告诉你。那即是说有人对素素你已是相思入骨,无法或忘,以至‘一日不思量’,即‘攒眉千度’,你说这相思病该如何医治才好?”
他嘴里说着话,眼却紧盯着她的眼,不许她有毫逃避闪躲,秦素只觉得起言的双眼黑得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水波荡漾中吸引得她不断沉溺,深陷,再也脱离不得。那幽幽的井水不知不觉间渗透了她的四肢百骸,而她就只能任由自己的神魂在这两口古井中一迳地陷落,沉沦。
于是,当罗起言的唇随着月桂花瓣一起落在她嘴唇上的时候,她仍没回过神来,直到他对着她的幽黑眸子染上了笑意,直到他恶作剧地伸出舌尖在她软软的唇上描绘她的唇形,她才蓦地惊觉他对她做了什么,天!他竟然吻了她,而且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虽说他们是夫妻,可这毕竟也太不合礼数了。
秦素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惶地急急推开罗起言,又意犹未尽地连退几步,喘息着嚷道:“你怎么可以,这里,这里那么多人……”
罗起言闲适地把手一摊,“哪里有人,好象就我们两人啊,我们是夫妇,有什么不可以?”
秦素忙四下一看,果然,整个落月坡静悄悄地,所有人都不见了,只有满地的落花,一群白鸽闲闲地漫步其上,芳香缭绕。
“抱书呢?”
“回避了吧。”
蓦地,她想起,“对了,那位方才一直跟着你的姑娘呢?她是谁?”
罗起言搂住秦素的肩,边走边道:“她是谁,我不是写了张字条叫五经交给你了么?怎么,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