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一定要纠结两年前的事情呢?你只要知道我爱你不就好了吗?”
“爱?就算爱,你这次又能持续多久呢?安暮迟,就当我求你,放手吧!”她那样哀伤的面容深深地震撼了安暮迟,放手?如果能放手他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如果能放手,世界上亦不会有如此多为情所困之人!
“梵梵,要我放手,你呢?”安暮迟压抑着内心翻腾的怒气,低沉着嗓音,轻柔地呢喃。
“明明还爱着我,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嗯?”
他的声音极为诱惑,但叶梵瞳是最恨不得的,他总是用这种满是宠溺和爱恋的语气诱惑她,过去两人也曾吵过小架,每每都是被他诱惑,温柔陷阱而已!叶梵瞳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刺进细肉里面,他抬着眸好笑地看着他。
“安暮迟,我真是很佩服你臆想的能力,你凭什么说我还爱着你?你以为在你消失两年之后我还会爱着你,真是笑话,我叶梵瞳还没有那么没尊严!”那样的不屑与嘲讽彻底激怒了安暮迟,他蓦地抓住她的手腕悬置在两人眼前,叶梵瞳感到右手嵌入骨头的疼痛,试图挣开却被他牢牢拽住。
“安暮迟,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就凭这个!”安暮迟暴怒地抓起她的手腕,捏着无名指上的环形。
那纤长的无名指上赫赫地戴着的是一枚精致的戒指,上面镶着水晶的叶,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银光,手指与戒指完美契合,仿佛两者天生便该如此。
“梵梵,你看,你还戴着我们的戒指,我知道的……”安暮迟微微笑着,试图缓和两人争锋而对的气氛,她所以的一切,他认定,不过是口是心非而已。
叶梵瞳有些羞恼,可却不由自主地扫着他的无名指。
没有,同款的男士情侣对戒已经不翼而飞。
叶梵瞳暗自冷笑,还期望着他能戴着戒指?安氏的总裁戴着戒指,多破坏行情啊!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偏偏还来招惹她这个被他抛弃的过去式。
安暮迟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心里拉扯的弦总算是能松会儿了。
也就小会儿,叶梵瞳沉着脸色,扯起一抹奇异的笑意。
“不过就是一枚戒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戴着她吗?”她没有在看他,只是垂头注视着那枚牵扯两人美好回忆的戒指。
安暮迟望着那倔强的笑脸,似乎知道她说出来的话不会是自己愿意听的,却还是轻微地摇着头,她根本就没在意他的表情,兀自沉迷,随后说。
“哦……这枚戒指呀,它见证了好友与男朋友的双重背叛,是不是意义深刻?所以,我当然要留着它作为提醒,告诫自己以后别再瞎了眼……”叶梵瞳抬眼望着她,嘴唇干燥苍白,笑得很是刺眼。
“梵梵,别这样……”安暮迟哀伤地喊着她,他有些不敢相信。
“别这样……这一点都不像你。”
“嗯?那怎样才像我,傻乎乎地爱着你,信任你,不顾你的背叛,你以为人会永远都那么愚蠢吗?”情绪最为激烈的时候,语言恶劣的重伤程度往往是高得惊人。
叶梵瞳在他愣住的时候得出空隙,几步走到沙发处,背对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撑在沙发上,叶梵瞳吞没哽咽。
“不过,如果它还能让你有一丝希望的话,我不介意……”叶梵瞳使劲地拔着那戒指,无名指挤压地疼痛,那红痕似血。
“叮”的一声,戒指在空中划出美好的弧度,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在安暮迟的脚下。
手指异常地疼痛,叶梵瞳咬着牙,没关系的!
痛是一种习惯,是每次想要拔那枚戒指,却又舍不得那美好的回忆;是每次欣喜地触摸着它,却又记起那人的背叛,那人的消失,没有什么比这更痛入骨髓。
也许只有望着它,叶梵瞳才能肯定那不是一场梦,一次甜蜜的痛。
安暮迟缓缓地蹲了下来,拾起那枚戒指,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点的体温,小心翼翼地拽入手心。
她那样轻易地抛弃它,违背曾经最坚固的誓言,他至今仍旧记得她温柔地说道“暮迟,这枚戒指我永远都不会摘下。”
穿着薄薄的睡衣,昏昏沉沉的,叶梵瞳感到无尽的冷意,她强忍着痛,冷漠地说着。
“没事的话就请离开!”
如果离开的话那就不是安暮迟了!
他大步地靠近叶梵瞳,拉回她的身子,死死地拽着她的右手,眼眸红得骇人。
“是谁说这枚戒指永远都不会摘下?”他强硬地把戒指重新套入她的无名指指,然而十分满意地亲吻了下。
记得古希腊讲,无名指下有一条血脉链接着心脏的脉搏,两人戴上戒指,就启动了爱情之脉,如果摘下,便会断心脏的经脉,撑不过去的那个人便会死。
是的,她曾经说过永远都不会摘下!
可是,他也说过永远都爱她。
如果最先履行誓言的人已经违约,那她又何必执着于此?
叶梵瞳想要继续和他争锋相对,却感到一阵眩晕,本来感冒就没有好,刚才就那样穿着单薄的衣裳和他对峙,此时被温暖包裹却不见得好转。
似乎发现叶梵瞳的异常,安暮迟先是触着她光滑的额头,随后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然后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你发烧了?”
叶梵瞳无力地翻着白眼。
“我带你去医院。”说完就抱着她,发烧非同小可。
“不要……”微弱地声音,叶梵瞳强忍住意识。
“乖啊,你又不听话了!”每次叶梵瞳感冒发烧的时候安暮迟总是紧张兮兮的,他倒是宁愿感冒发烧的是自己。
叶梵瞳呼吸渐渐沉重,脸颊也烧得桃红,似乎那句话带她回到了那段在一起的时光,意识也不太清醒了,她习惯性地呢喃着。
“暮迟……不要去医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