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被屋外人称为老大的男子这辈子碰上最刺激的事情之一,甚至没有之一。刚才还是用“枪”捅马子的嘴,现在轮到自己嘴里捅着一铁管。
“你找我?”陶勿故意用很诧异的语气问道。
纹身男双手捂着下半身,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先是拼命摇头,发现陶勿打开保险,惊恐的改为连连点头。
陶勿把手枪管从纹身男的口里稍微退出来一点,问:“那我是谁?”纹身男子说出他的名字之后,陶勿才把枪管完全退出来,让纹身男的得以有喘息的机会。
“说吧,找我什么事。”陶勿问。
纹身男回答之前先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马子****着上半身昏迷不醒,更糟糕的是房间隔音效果还不错,丝毫听不见外头有什么动静。
“找一样东西。”纹身男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犹豫的压低了声音,主动放弃了呼救的打算。
“什么东西,说话痛快点,要不就给你个痛快。”陶勿用枪管拍拍纹身男的脸颊不耐烦的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纹身男开始还想要隐瞒什么,眼看陶勿把枪口往他身下移动,打了个激灵,立刻接着说,“我说我说,是件古董,我没见过所以真的不太清楚。”
“一口气说完!”陶勿没有盘问人的耐心。
“是是,拔哥让我找的,他说可能是你拿了,要我把你弄来拷问……哦不是咨询下。”纹身男又喘了口气,毕竟小弟弟那里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手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体液还是出血了,也不敢把手拿上来看看。
见陶勿脸色不善,赶紧又自己解说了下经过,昨天在香港的拔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上家伙多找几个弟兄去把陶勿绑了,追问是否拿了一件类似于葫芦的陶器。
陶勿这才知道息壤埙外形近似于葫芦:“拔哥又是什么人,他怎么认定东西在我这?”问话看来不能省功夫,要不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陶勿的追问下,纹身男交待了一些情况,当然其中有些隐瞒,比如说东西找到之后就放人这种鬼话。陶勿心知肚明,国内对于枪支的管制很严格,道上的混混火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很少动真家伙,最多拿些土质的火统已经算大场面了。这伙人带了这么多枪,毫不顾忌的亮出来,已经是没准备留活口了。
出乎陶勿意料的是,这伙人的确是贩毒集团的成员,但竟然还秘密的进行一些走私文物的勾当。一般道上走私毒品和走私文物的团伙互相不会碰对方的生意,毕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风险更大,后者更需要有些专业的技能。总不能费了老半天劲,把件古玩弄到国外才发现一文不值。
“你们干什么插手古玩生意?”陶勿说出自己的疑问。
“对对,陶大哥也是道上的,很清楚里面的道道,拔哥把这些玩意弄到国外,不是为了倒手挣钱,大部分自己留着玩。”纹身男急忙解释道。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通常大家都喊他拔哥,没听过有其他称呼。”
“他上面还有谁?”
“没了,顺平都很少来,这里有什么生意都直接交代给我办。”
“上一次来顺平是什么时候?”陶勿心里一动。
“一年前。”男子脱口而出。
陶勿扣住纹身男的下颚,让他张不了嘴,直接用枪托砸碎了他的肩胛骨。纹身男闷叫一声,两眼一翻休克过去。陶勿之所以动手就是因为纹身男回答的太快了,如果很长时间没见到一个人,肯定要回忆一下,这**其他问题都要考虑下,这个回答竟然想都没想。不管判断的对不对,先打了再说总是没错。
陶勿用指尖点了纹身男肩胛上的经脉,隔断他的痛觉神经。过了一阵子,纹身男才清醒过来,下体不过是划伤,这回整个肩胛骨都碎成了好几块,感到半边身体都麻木并且不能活动,才明白为什么拔哥要他多带人手的原因了。
“我记起来了,一个多月前拔哥曾经秘密来过顺平,不过没和大伙见面,所以……我忘记了,不是故意要骗陶大哥啊。”陶勿出手这么重,纹身男不用猜就知道自己派去抓他的两手下好不到哪去,不敢再有隐瞒老老实实的说道。
“现在人呢?”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拔哥一向在东南亚或者香港活动,我们帮做事的从来不敢主动问他的去向。”
“黎志明和你们老大认识吗?”
“不太清楚。”
陶勿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朝床另外一边的女人瞟了一眼,浓妆看不出多大的岁数,皮肤还算紧实,白花花的胸脯上沾染上不少血迹,血腥之外更有点异样的色靡气息。趁这个机会,纹身男用能活动的手,悄悄的往枕头下面摸出把手枪,正要对准的时候,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陶勿已经掰断了他的手腕。
“大哥饶命啊。”纹身男铤而走险失败,这一次陶勿没有帮他止痛,额头上青筋暴出,身上全是剧痛冒出的汗珠,突然想起件事情,感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哥,我知道季安国父子曾经收买黎志明对你下手,看在我派人杀了他们父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陶勿皱皱眉,不提还好,一提就想起季洋临死前的被轰爆头的惨状,更何况他并不喜欢别人半道插手,让自己白跑了一趟。
“好,饶了你。”陶勿突然笑着说道,
不笑倒好,一笑让纹身男看得心里发毛,不过接下来陶勿的举动让他有些看不明白,陶勿在他马子脸上拍了几下,那女人悠悠醒转看清周围的情况,多了个陌生男子,纹身男痛苦的躺在一旁,刚要惊叫,已经被陶勿拿了条破袜子塞在嘴里。
“不许叫,明白吗?”陶勿发现枪是个好东西,吓唬人比什么都好用,刚说完女人已经在拼命地点头。
“爬过去,做你刚才没做完的事?”陶勿用枪口指了指纹身男的缩成毛毛从的下体。
女人大惑不解,指着自己嘴里的袜子,得到陶勿的首肯后,才哆哆嗦嗦的爬到纹身男的身边,低头靠近他的胯下。
纹身男咬着牙,才忍住了下体划破伤口上传来的剧痛,他马子的****显然不错,轻车熟路的舔到他的敏感部位,即便是受伤也开始有了反应。完全不是爽而是在受罪,纹身男暗自懊悔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过他完全小看了陶勿“恶作剧”的手段,能在十多岁就开始偷看妖怪用各种怪异姿势交配的人,怎么会看得上这种程度的活春宫。陶勿飞快的伸手在女人的下颚托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分贝足够穿透房门,门外纹身男的手下一起蹦到门口,开始还轻轻的敲门不敢擅闯,等到听见老大马子连声尖叫,才把门给撞开。
里面的老大一个大字形躺在床上,下半身全是血,浸透了半边床单,老大的马子缩在床下,不停的干呕,身边一摊血里面有半截类似于香肠的东西。
这时候陶勿已经上了车,本来还想打个电话给赵欣馨,一想局面太难收场也就算了。他做了个深呼吸,如此废了纹身男,一半是因为纹身男要杀他,另外一半竟然隐隐有替季洋报复的意思。陶勿也为这个念头感觉到奇怪,难道一瞬间兽心咒影响到他的心智了吗?自己也觉得不太有说服力,摇摇头发动了帕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