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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边清溪唱着:姑娘啊,春天到了

1931年,东北,呼兰河县,张家。

是夜,星光如水。淡白色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上,朦朦胧胧的,冰冰冷冷的。

月光落在残花下,花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园子里的老树已经睡了,不知不觉间过了百年,老树沉睡与清醒间冷傲地看着沧海桑田的变化。起风了,它低声唱起了歌,唱出的是老了的人、旧了的事,唱出的是张家孤独的百年。

“吱”

古旧的门传出一声呻吟,在这个宁静的夜里这声音尖细得令人发麻。

一个黑影从门里伸出了头,鬼鬼祟祟地来回打量了一番,随后才敢将整个身子从门里闪了出来。

门后立即跟着闪过另外两个黑影,月光轻抚着长发,是三个女人,三个张家的女人。黑夜下,一只黑影牵住了另一只黑影的手。“姑!”一声哽咽,就再也没有了下文。被喊做“姑”的人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乃莹,快走吧,趁着你爹和你后妈还没醒。” 又是一声哽咽,张乃莹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大团棉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另一个黑影小声催促:“赶紧的吧,一会儿天就亮了。” 张乃莹又转过头去,对另一个黑影说:“大娘,我弟就劳烦你照顾了。”

那黑影急促地说:“都是自家人,说那些客套话做啥?快走吧,你爹醒了就走不了了。”

无语凝咽,月光下闪闪发亮的是脸上的泪珠。

张乃莹哭着,她一手拉着表姑,一手拉着大伯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想把心中那些说不出的话通过手掌的温度传递给表姑和伯母。

忽然,大伯母猛地一拍脑袋,推开张乃莹的手慌慌张张地去掏袖筒,随后,她掏出了一只绣着鸳鸯的钱袋子。

“拿着,拿着。”大伯母拼命地把钱袋子塞进她的手里,指甲划过她的手,真疼。

她推辞了一下,可拗不过大伯母的执拗,最后还是将钱袋子塞进了袖筒里。

一旁冷眼的表姑开了口:“乃莹,你再好好想想,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汪恩甲也不是野兽,不能吃了你。汪家和你家门当户对,你嫁过去不会吃苦。你现在丢下家里这样走了,你爹会气死的!”

张乃莹猛然一甩头,半干的短发猛地飘了起来,总是有些人会在出行前将自己清洁得干干净净,似乎是要以最干净的状态迎接这个世界。

黑暗中,她的目光干净如星:“表姑,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说这种话?不自由吾宁死!我管他是汪恩甲,还是汪恩乙,我怎么能和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结婚?我要抗争!抗争我爹!抗争包办婚姻!抗争一切不公!女人必须要独立!独立的女人才能获得自由!”

大伯母急急忙忙用手掩住她的嘴:“别说了,别说了。”大伯母小声地哀求道:“快走吧,你要走就快走吧,别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表姑无奈地摇了摇头,毫无疑问,这些话都是从那些学生运动里学来的。妇女运动最终的结局不过是争取到更多的零用钱罢了,在这个男权世界里,哪里有过真正的男女平等?

痴人说梦!

张乃莹推开了大伯母的手时,表姑对她点了点头。

“既然你想清楚了,就不要后悔。”表姑说。

她立即嘟起了嘴,像个孩子一样极为负气地说:“我就算死在外面,也不会再回这个家!”

“啧!”表姑立即皱起了眉,极为不满地说,“我们帮你逃出去,可不是让你死在外头。你说的,要上学,我们是顺了你的意罢了。你若是打算死在外头,我宁可现在抓你回家。”

猛然地,她的身子扑了过去,紧接着,表姑的怀里就多了她温暖的身躯。

“姑,我走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她说。

表姑无奈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头。

“你也是,饭钱别省。”

“知道了。”她又开始哽咽了。

“走吧,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大伯母说。

她在表姑的肩膀上点了点头,随后,她放开了表姑深吸了一口气,接过大伯母递来的包袱,头也不回地走了。记忆里的故乡永远都是美的,大片大片淡紫色的花海,那是祖父种下的桔梗开花了。青灰色的墙壁、青灰色的瓦片,她出生于呼兰河的地主家庭。

上中学那会儿父亲给她定了亲,门当户对的人家。他们告诉她,他是个小学的教员,读过不少的书。没等来的人说完,她就将说客戗了回去。

读过书的人没想着报效祖国,没想着出去闯一闯,只想着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这样的男人要他何用?再说,读过许多书却能够顺从父母安排婚姻的人,必然是没有主见的窝囊汉,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她吵过、闹过,等闹到绝食的时候,表姑和大伯母看不下去了,偷偷地帮了她。

她们问她准备去哪儿落脚,她说去北平,就像是过去和表哥在北平读书那样,她要回去继续学业。也许,将来有一天她可以成为一位出色的画家。

到时候,她要画一幅画,名字叫自由。

穿过红尘,我们已经伤痕累累,尽管我们努力地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可岁月的风刀早已砍掉了我们的棱角。

不争不抢、不骄不躁,做一个安静的女子,微笑着面对沧海桑田、镜花水月。一世芳华,红尘醉逍遥。

再见,呼兰河。

再见,汪恩甲。

1931年10月,中秋,日军猛攻黑龙江,黑龙江防军拼死抵抗。战争,在炮火的喧嚣声中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日军特务机关,滴滴答答的电报声音里充满了烦躁。沙盘前,身穿军装的男人脸上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就是臭名昭著的土肥原贤二,这场战争里诸多事件的幕后策划者之一。

忽然,门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很特别,她梳着很短的男士发型,身穿男士军装。她穿男士军装的本意是要遮掩自己女性的特征,可她并不知道,这无意中又让她增添了别样的妩媚。她身上没有香水的味道,可不管她站在哪里都会吸引到无数男人的目光,是妖气,妖精的气息。她扬着高傲的头,她的目光亦是如此骄傲,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在想,这个女人难道不会低头吗?也许,能让她低头的只有权力。

她一走进来,就对着土肥原贤二敬了一个漂亮的军礼。土肥原贤二还礼后,立即板起了脸。

“川岛芳子小姐,军部命令你立即实施紫色行动。如再拖延,军法处置!”

“是!”川岛芳子低下了头。

土肥原贤二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加入了些许的安慰:“最近,你也辛苦了。”

芳子的头垂得更低,声音里满是愧疚:“属下办事不力。”

土肥原贤二转过头继续对着沙盘,漫不经心地对她说:“我知道最近的局势并不太有利,你看东北。本来我是很顺利的,却碰上了黑龙江这块硬骨头,只怕,要比军部预想的要多几个月了。”

听出土肥原贤二语气里的无奈,川岛芳子立即走到沙盘前。在战争的面前,她又恢复了昔日的冷傲。

“也许,我们可以再制造一些事端,像张作霖那样的事端。”芳子毕恭毕敬地看着土肥原贤二说。

土肥原贤二转过头,正巧看到了芳子那充满了野心的目光。他立即转过头,免得被对方看到自己的尴尬。

“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炸火车这种事情只怕对我们不利。你知道我们的原则,对自己没利的事情不做。”

听着土肥原贤二的话,川岛芳子笑了。她微微一笑时,露出了兔牙,十分可爱。

“是炸火车,但绝对不是暗杀。中国人的兵法里,有一计叫做声东击西。也许,我们可以用炸火车拉回守军的目光,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换了战线。这样,当他们的兵力集中起来对付这边时,我们就可以从另一个方向找到突破口。”

张乃莹提着她的柳藤箱子,她迈着欢快的小碎步走上了火车。上一次她就是提着这个箱子去的北平,这一次,她又提着箱子去了北平,可两次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这一次,她是彻底的自由。可这自由中还伴着茫然,因她不知道未来将会在何方,将会怎样。

找到自己的位置,她坐下了。看着窗外,是熟悉的故乡。这一刻,故乡的所有肮脏都完全不能记得,就连穿梭于月台上流着鼻涕的小乞丐都是那样的可爱。

眼睛酸酸的,想哭。赶紧找来帕子揉了揉眼睛,免得被别人看到嘲笑。真麻烦,为什么离别时都会这样的伤感?就算你知道你要去未来看看,可你依旧无法割舍对过去的眷恋。

“小姐,不好意思,这里是我的座位。”

忽然,一个声音冲入他的耳膜。

她扭过头去,一张平凡的脸冲入了她的眼帘。是再平凡不过的脸,白皙的皮肤上有几颗麻子,那一定是小时候出天花留下的痕迹。这张脸的鼻子不高,这张脸的眼睛不大,这张脸的嘴亦不小,所有的一切拼凑在一起平凡到极致。

可这张脸的主人却彬彬有礼,他穿了一件西装,乳白色的西装里塞着一条深紫色的领带,这是在小城镇上很少见到的装扮。

他不像是这里的小市民,倒像是大城市来这里旅行的公子哥。他应该和她是一类人,是完全不属于这里的那类人。

想到这些,她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她转过了头去不看他,他就静静地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儿,她方才转过头来对他讲了第一句话:“你看看票吧,我不会弄错的。”

一句话,不足以讲述一个故事,可是,它却可以成为一个故事的开端。

她讲完了话就转过头去,她不要看他,免得被看穿心里的不安。

这位有礼貌的绅士笑了,他笑的样子很好看,微微地皱起鼻子、扬起嘴角,就露出了口中左上方的小虎牙。他的眼睛弯弯的,像是新月一样。

你要相信,总有一个人的忽然出现,打乱了规律的心跳。

爱一个人,只需要一分钟。

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

她看着他,她的心脏胡乱地跳着。随后,她立即转过了头看着窗外。透过玻璃微弱的反光,她看着他的微笑和自己微微泛红的脸。

“我想是不会错的,这是我的车票。”说着,他将车票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垂下头看了一眼,那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颤抖。她的心里在祈求上天,祈求他别注意到她的窘态。

“是不是坐错了?”他微笑着问。

她低头不语,红着脸慢慢地拿出了自己的车票。

哦,是坐错了,她应该是坐在对面的座位。她慌乱地站了起来,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头。

“没关系,没关系,你坐就是了,我坐在对面。”他笑着说。

她转过头去刚巧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不大却很明亮,微笑起来弯弯的像是新月一般,他一笑起来就露出了口中的小虎牙,真是可爱。

她沉默着又缓缓地坐下了,她冷静地盯着自己面前摊开的书,等待着脸上的红晕一点点地退去。

“你好。”他微笑着说。

她点了点头,冷冷的。

是的,要冷冷的,冷冷地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冷冷地鄙夷着刹那间的心动。

她冷冷的,他却还是满是热情。

“你去哪儿?沈阳吗?”他问。

她摇了摇头,不答。

他微微地笑了,从容地说:“我是去北平的,我叫汪恩甲,是个小学教员。”

汪恩甲?

这三个字冲入她的耳膜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吃惊地看着他。

汪恩甲?她的未婚夫?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一阵怒火冲入了她的心间,怎么可以是汪恩甲呢?这个可爱的、令她心动的年轻人怎么会是汪恩甲呢?

汪恩甲是个纨绔子弟,不该是眼前这个干净的年轻人。

见她吃惊,他十分茫然,他紧接着说:“我去北平找我的未婚妻,她逃婚了。”见她瞪大的眼睛,他又笑了,笑得很无奈:“你别误会,我不是去追她,我是去感谢她。其实,我和她一样,都是反对包办婚姻的!这一次,就算是她不逃我也是要逃掉的。我们可以像正常年轻人那样认识、恋爱,但是绝不可能是被父母包办的!”

见她更加吃惊的脸,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说了这么多,让你见笑了。你也是年轻人,相信你也会反对包办婚姻的。中国千百年来的爱情,都毁在了这劳什子的包办上!”说着,他忽然愤愤不平,攥起了拳头轻轻地砸了桌子。

而她呢,这一瞬间,她窃喜。

“汪恩甲,我是张乃莹,你逃婚的未婚妻!”她忽然大胆地说。

汪恩甲吃惊地看着她,她有些得意地看着汪恩甲。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火车剧烈地震动着。

“有人炸车,快逃!”

一时间,乘客乱如麻。

她吓傻了,她看着他。他猛然地跳了起来,抓住她的手腕往外冲。

冲到了门口,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的箱子,我的箱子!”她喊。

“要箱子还是要命!”

说着,他将她顺着打开的窗子推了出去,而后,他跟着她跳了出去。

千算万算,汪恩甲没算到火车爆炸,那是日本人干的,他自然想不到的。

天底下无巧不成书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大多数的巧合都是人为的故意安排。

知道张乃莹悔婚的那一刻,汪恩甲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张乃莹找到。他在张家要到了乃莹的照片,而后一直在车站等候。他和张家猜测的相同,张乃莹是去北平继续她未完成的学业了。

他看到张乃莹买了到北平的车票,于是,他紧随其后,买到了一张她对面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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