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道:“听小喽喽道,大当家的现在还安全,你只需找到大当家的,一切等我来了再说!”说完,陈青点一千人马,往秦白方向路上而去。
陈青行半日,果然小喽喽回报,前方有两千多人,正是尤山兄弟,正被绳索烤着手,为首之人手拿双锏。
陈青道:“正是大将花逝水!”
陈青吩咐众人,道:“加快行军速度,追上花逝水!”
众人领命,不久,陈青带领众人追赶上花逝水,花逝水一看陈青,喜道:“陈将军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而陈青却不搭话,突然袭击花逝水,花逝水眼疾手快,急忙拿出双锏迎战,战过五十余回合,花逝水眼看短时间拿不下陈青,而陈青领的人已经将俘虏救走,急忙收兵,逃窜而去,喊道:“好你个陈青,居然叛变!”
陈青回道:“回去告诉秦白小儿,老子陈青逍遥世间,不当这苦逼的劳什子将军!”
花逝水领五百兵急忙逃去,一小喽喽道:“将军,杀上去。”
陈青道:“现在大当家危急,不可恋战!”遂带救回的俘虏往赤龙陵赶去!
却说文起自那人从小喽喽处得知浮林山小路,当日便将三百勇士聚集在山下,自己和易轻尘等几个百夫长共七人,趁黑摸上浮林山,打探浮林山山寨具体情况,得知寨子内粮草、房屋建筑、兵器、人员起居等地方。又过两日,文起将浮林山打探得清清楚楚,将一百夫长拉到身前,吩咐其下山去,在夜里将三百人都从小路上带上来,并令额头系着红色布头。百夫长领命而去,文起又吩咐留下的五人,晚上小喽喽熟睡之时在粮草、人员起居、兵器库房、马棚等要地放火,众人以火为号,火起之时,只管大杀就是。
易轻尘支支吾吾片刻,文起问道:“怎么了?”
易轻尘道:“如此大杀,是不是.......”
文起道:“老八在我面前还鼓吹你杀人如何如何,没想到你也怕了?”
易轻尘道:“我对待犯罪之人,必不手软,可这些小喽喽都是平凡之人,杀之是不是不合天道?”
文起道:“那天情形你也看到了,这些匪徒哪个不是杀人越货,手上哪个不沾满鲜血,杀之何惜?”
易轻尘还要说什么,文起道:“如果你觉得残忍,你回去吧,我不说什么。为将者,那个不是踏着众多尸骨爬上去的?”
易轻尘终究没有离去,时至三更,文起悄悄杀了留守值夜的小喽喽,命令点火,易轻尘等人开始放火,浮林山匪众此刻还在熟睡之中,大火突至,众多匪徒赶紧起来救火。可惜文起早已率领三百众等候多时,众人刚刚出来,文起大喝一声,“杀!”三百人手拿大刀,所过之处,如若无人之境。
却说这浮林山头领却也是个头脑灵活之辈,刚刚觉得不妙,赶紧命人操持武器,因此,文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效果甚小,只砍杀四百余人。
浮林山头领看的文起虚实,急忙组织人反扑,霎时之间,上千人手持各种利刃将文起等人团团围住。文起道:“每十人抱成一团,背背相连!”三百人迅速反应,组成战团。文起一人单独站立,主动杀向人数最多的地方。浮林山头领看见文起向人堆处奔去,心中冷笑,令其他人杀向三百人,又令人将文起这个带头的团团围住。
文起眼光扫过,见自己被约五十余人围住,并不慌张握刀的右手悄悄翻转,反握刀柄。匪徒见文起久久不动,仗着人多,齐齐向文起杀去,文起只是看着人,并未动,等到一匪徒近身之时,突然提刀自下而上划过,那人胸前至脸部一条长长刀痕出现。杀死一人,文起并不停下,匪徒也不停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文起旋转刀刃,一人应声倒地。再杀一人,一匪徒提刀刺来,眼见就要刺中文起,文起更快,一刀刺出,刀尖从匪徒后背透出。
突然,文起后背一人杀至,文起抽刀不得,刀已经深深陷在那人骨肉之中。文起右手立刻松开,食指与中指呈弓状,脑袋侧过那人劈下的刀,两指死死钳住那人喉结,生生钳死。文起松开双指,一脚踢飞那人,左手握住正要往下倒的匪徒身上的刀,一个旋转借力将刀抽出。抽出之时,正一匪徒冲上前来,文起顺势劈下,那人被劈死。
只是片刻之间,文起便砍死五六人。众匪徒一时间不敢上前,文起提刀冲了上来,匪徒见无可躲避,硬着头皮杀上来。一匪徒冲至文起身前,文起一个跃步跳了起来,右脚踏在那人后脑之上,飞了起来,那人后脑突然被踢一脚,顿时失去重心,脑门笔直往地面砸去,匪徒脑门砸到地面之时,文起踢在其后脑的后劲和脑门砸在地上的劲道相撞,那人立马两眼翻白,死于非命!
文起跃起之时,几个拿长矛的匪徒立马往半空中的文起刺去,文起长刀一挥,砍在长矛木柄上,矛头横飞,瞬间砸死几人。而手拿长矛之人失去矛头,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木头柄,对文起毫无威胁,文起又踏着那几人长矛一跃,落在众匪徒身后。匪徒急忙转过身来,文起一个横劈,刚转过身来的几人还未看清文起位置,就已被劈死。
众匪徒见文起勇不可挡,一个个吓破了胆子,不敢上前,浮林山头领问道:“阁下是何人?我浮林山自问没有得罪英雄,英雄为何对我浮林山赶尽杀绝?”
“河间大将文起!”文起停下来,道。
“大将?将军?你不去边关建功立业,却来我浮林山欺凌弱小,这是为何?!”浮林山头领问道。
文起答道:“因为我目前还不是大将,而你的脑袋,却能让我当上大将军。”
浮林山头领气急,道:“我今日就杀了你,看你还能不能当上大将军!”
文起轻轻抚摸卷刃的长刀,斜视一眼浮林山头领,道:“如我文起今日栽在这里,确实不配当什么大将军,不过,就你,还杀不了我!”
浮林山头领顿时喊道:“上,一起上,给我把他剁碎!!!”
众小喽喽一听,纷纷围拢文起,文起部下三百众见状,纷纷突杀,要赶来解文起之围。文起哈哈大笑道:“自吾祖父,父亲为贼人所害,吾兄带吾日夜逃亡,终日不安。吾压抑胸中怨气十几年,报仇之事,便从汝等头颅开始,不杀遍你浮林山一人一马,难解吾十余年之怨气!”
文起又道:“吾之部众听令!”
三百众道:“在!!!”
文起长刀指向天,喊道:“杀!”
三百众道:“杀!杀!杀!”
文起将刀放下,指着浮林山头领,道:“就看你这些人够不够我杀!”浮林山头领看着文起冷酷的脸,一双充满怨气的眼睛,心中莫名感觉一阵寒风吹过。文起看着冲上来的匪徒,将刀尖移到匪徒方向,道:“杀!”说完,文起如同一阵清风,瞬间从原地离开,待其停下,只见空中一条长长的血线飚起,一人倒下。文起又一个冲步,一刀划过一匪徒胸口,那人鲜血直飚,血线啪地一声,砸在文起身上,文起眼睛不眨,又一刀,一条鲜血飞溅!文起越杀越勇,不见其身形,只留下一道道血线在空中飞舞,如同一根根红线在空中飘荡,或如同波浪,或如同长虹,或如同飘叶,如诗如画,每一条漂亮的红线泛起,便是一个生命的终结。文起沉醉在这空中飞舞的红线之中,如同一个嗜血的幽灵,每一次刀起,便是死神美妙的颂歌。
浮林山匪徒越杀越多,越来越多的匪徒不去管着火的房屋,两方都杀红了眼。文起部下越杀越凶,浮林山山寨地上早已没一寸不是红色的土地。众多浮林山匪徒被杀破了胆,往山下逃窜,浮林山头领派人守在下山道路上,下一个便杀一个,区区三百众便将他五千余人马杀的心惊胆破,这让他狠劲也上来了,不杀文起,他誓不为人!
文起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鲜血染遍了他全身,就连衣服也早已渗透,染红了皮肤。就连文起眼睛都充满血迹,那是被染红的。
面对杀神一般的文起,众匪徒早已心生惧意,不管浮林山头领如何阻挡,这些匪徒疯了般往山下跑去,浮林山头领的刀和杀神文起的断刃比起来,已经对匪徒产生不了任何惧意。头领的一刀和地狱恶鬼的一刀,在他们心中如同小孩和大人巴掌的区别。
东方开始泛白,太阳慢慢升起,浮林山头领早已躺在地上没了气息,那不是文起杀的,是被其自己部下杀死的。文起手提着断刃,那把杀人杀到断裂的长刀,浑身沾满鲜血,如同刚刚从血液大缸里爬出来的。其余三百众都安然无恙,就算受伤也是轻伤,因为不管匪徒还是三百众,都被昨晚文起吓到了,匪徒更是吓到只管逃命,三百众只是单方面的屠杀而已!曾有人以诗指文起勇武与嗜杀,诗曰:
苍山赤血染,冷光卷刃芒。杀神如文起,断刃三寸寒。
不久,被文起叫去打探其它消息的部下回来道:“启禀将军,一十六座山寨已被灭一十一座,陈青叛变,延水津被陈青救走。现在除了赤龙陵一座有将军驻守外,三座没人前去的大寨皆闭关紧守!”
易轻尘道:“陈青将军叛变了?”
文起道:“陈青叛变?开什么玩笑,不愧是武家教出来的,陈青这家伙指定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难怪秦司马放心让陈青一人去尤山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