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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众志成城御抗水祸 同心协力降伏妖僧

命运不测若云风,旦夕祸福岂教知;

惟有圣人提前觉,警醒凡夫早预防。

话说白龙侯僧佰顺一听水祸将至,怕得要死。不知如何应对,惟有再请圣僧,搭救一回。太子道:“事情紧迫,合众不及转移。再说,转移又能去多远?还不如呆在此处。生与死,福与祸,大家的造化惟凭命运安排。贫僧将与那不速神人一决高下。然胜负难料,只能倾掷全力赌来一把。希望老天眷顾,平息这场灾劫。教人……”僧佰顺点头,赶紧招呼亲卫速鸣军鼓,命教集将士。待到取齐,僧佰顺令一部分人赶紧铺纸执笔,按照圣僧指示并一范本,书写法帖,越多越好。没有太多的纸张怎么办?便用布匹来代。布匹不足,割衣服上字。虽说太子运用法力可使得此事轻松完毕,但是,现在是大家保命,心须一条,俱要出力,短缺一个也不成。这样,一旦灾难降至,众志成城之下,方才会见大效用,拯救大伙自己。僧佰顺另命一部分人熬制浆糊,一部分人来回奔跑而将书写好的法帖贴于垒之外壁,面面俱到。忙忙碌碌,惊惊惶惶,情势万分紧张。寨内东西毕竟有限,时间上怕也不容许,不可能将壁垒外墙糊得没有一丝余地。僧佰顺赶紧将情况禀明圣僧。太子正于寨墙之上静观外头变化,以便及时应对。他道:“贫僧已经预料到了,能贴多少算多少吧。之外,贫僧还有道理。”传下几字咒诀,教所有人务必要学会并牢记。已经没事可做的人速行上到寨墙,分散开来,盘膝而坐。

已经到在四更,太子忽然教大家俱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并闹起多大的动静,没有他的吩咐不可睁开。另还要将那几字咒诀默念不止。圣僧如何指示便如何做来,所有人共为一件事情。猛然间,地动山撼一般,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白亮亮无边无际的大水涌将而来,向岗巅漫扑。有龙、蛟数条,推波助澜。洪头若厦,峰高势疾。狂潮不亚于山岭推移,凸凸耸耸。所行之处,树木摧拔,土石散游,陆旱生灵尽化鱼鳖之食物耳。不由教人想象远古时期,共工怒折不周山,天倾东南,银河倒泻,大地变成汪洋,场景怕也不过如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黑虎城人功败垂成,教太子一吓,退了回去。心怀不甘,尤其是少侯练金彪更是光火。但本领不济,不承认不成。为了报忿,他点燃一帖,请得师父——吐蕃天龙院红金喇嘛佛出山,前来帮助自己。这红金喇嘛佛最护徒弟的短,于是拘来了天海湖之二龙三蛟,驱纵大水而淹貔貅军。耳贯轰鸣,教人心惊胆战,一班貔貅军将士(包括一部前线败下的残兵),还有白龙侯僧佰顺本人并太子的五个徒弟把眼闭得紧紧,又哪里敢睁来一看,惟不住地念那咒诀。但您别说,之所抗衡颇见成效。水头再高,却就是扑不入壁垒。而且,距离十丈,只能于外打旋,其间滴水不见。壁垒犹同被着无形之罩,哪怕你由空中垂直下灌,也是枉然,不能穿透而侵。二龙三蛟累一个精疲力竭,全无功劳,最终收法术,怏怏而退,见红金喇嘛佛请罪。红金喇嘛佛清楚是什么原因,实力不济有什么办法?不好责斥他们,教二龙三蛟还归天海湖。而自己将身亲至红柳岗,立身空中,向貔貅军喊话,“请”里面的那位法师来见。时,天光早已大亮,壁垒中的人也都劳乏,根本没心思去想着该吃食物或怎的,寨墙之上躺倒了一大片,只是歇息。劫难算是暂时渡过,气息长吐,狂跳的一颗心亦趋于平静。但你又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大意不得。太子坐而等待,神情肃然。猛闻有人在唤自己,循声音举目来观。有一僧人立身云端,生得是紫面墨须,相貌胜狰狞之恶。明白来者不善,之间将要有一场较量。

太子来在空中,与红金喇嘛通了名号,两厢而识。红金喇嘛佛满脸怒气,质问太子何要多管闲事,掺和入白龙、黑虎二城的争端。太子并未答他,反来问红金喇嘛佛之助黑虎城又怎么说。红金喇嘛道:“正因为有你帮助白龙侯,欺负了本师的徒弟练金彪,并慑退黑虎城兵马,不存道理于先,故而本佛方才身来,讨一说法。”太子冷笑道:“讨一说法?讨一说法何用得着驱动大水,欲行淹没貔貅军,置上千条生命不顾,视若草芥,使教葬送其中吗?佛门中人以善念为本,慈悲为怀,走路都要小心,避免践杀蝼蚁。似你这般惨绝人寰卑劣极致之行举,又与教旨符合?尔平时念的都是些什么经?歪经否?枉为三宝弟子,道貌岸然,岂不羞哉?质问我为什么多管闲事,我便管了。但旨在平息干戈,拯救诸多鲜活生命不没于兵祸。而不是要帮助哪一方之虐,却荼毒另一方。否则,昨日来在貔貅军的黑虎城人便可能没有一个能够活着还去。怎似你,明言为徒弟报恨出气便是,却捏寻其他借口。上述,便是你所讨到的说法。既然已经明之,还请师兄回吧。”怎么还师兄呢?僧人之间相互间一种尊称罢了,当然基本上不属于同一师门,又年岁大小。道人之间则以“道兄”或“道友”相称。平常人也同样,“年兄、年弟”。见到妇人,即便比自己小,也称呼“大嫂”。都是约定俗成的词汇。

红金喇嘛佛妄以压人,不想却遭到一番抢白,火气涌增,怒道:“你这后辈人怎敢同本佛道兄称弟(在他看来,自己是有地位,有资格的一个人,对方要么须称自己‘老师’,要么可称‘师叔’,但这‘师兄’便见平常了,对方有一些轻鄙自己)?又言辞见欺,以为本师是来听你教训嗔责的吗?情殊可恨。不要躲避,显露你的神通,与我行一场斗法,看终了鹿死谁手。”先扑一团火出,来一下马威。太子依旧冷笑,并不闪避。那火近身而灭。红金喇嘛佛一见,道:“行哩,能抗得此。”将身起升更高空,施弄电闪,来殛太子。太子全然无畏,身现金辉,运法力与之抗衡。为求胜算,宗宗宝贝亦行借用,长己之强。约摸小半个时辰,红金喇嘛佛没能劈开对方的防护之罩,不仅更加恼恨,举起一只铜铎,摇而鸣响。杀法无穷,攻击太子。太子震铃杵以当。又相持良久,红金喇嘛佛见仍未奈敌人如何,改变方策,搬来山峰一座,欲压杀太子。太子却教它落不下来。红金喇嘛佛恨恨而将山峰行投一边。太子道:“师兄,算了,罢手吧。拨开阴云见彤日,咱们还是化解怨愤,平心静气一作相谈。”红巾喇嘛佛如果从了太子,便等于输给了人家,这面子没处放。当然,这是在他自己看来并认为。哪里又肯罢休,道言:“你是惧怕了,还是藐视本师?与你化敌为友,想什么呢?”喝吼一声:“着本佛的飞龙大法。”光华缭绕,恶气弥天。飞龙一条绕太子之身而旋,释放****。即使铜浇铁铸的身体,也足以给化掉而变成液汁,何况血肉所造。太子面临着自东行以来前所未有的凶险,也是一次重大的考验。但有分心,这一条命了结,整一身体化为齑粉,再就是看能否抗持得过去。倾掷浑身能量,发挥这异乎寻常的潜力,与飞龙大法对决。但是,斗法不只光凭心,更须有起码的实力。太子修行的年头毕竟不是很长,尽管步入的是正轨并蒙大圣国师王菩萨使癞和尚转赐金丹以增功力,固筑根基,也还是比不得红金喇嘛佛达上千年之久的真元凝聚。相抗衡时候一长,逐渐支持不住了。面色苍白,大汗淋漓,浑身打颤,全靠意志来做苦苦而撑。眼见太子将承大厄,却这时,那边来了一个人,且还是一个和尚。然而相形腌臜,癞疥满那头脸。为谁?正是太子的师兄,悟慎。如风似火匆匆赶至,一看眼前情景,他心说:“万幸,还算不误。”将那一根镇魔杖照定红金喇嘛佛便是一击。但要说明,距离还有百丈之远,隔空力达。红金喇嘛佛感到头顶大痛,几乎要晕过去,眼前都发了黑。怪叫一声,飕地飞出二里地去。那条飞龙也随之凭空消失。红金喇嘛佛只手抚摸着脑瓜顶,扭脸四下来观。发现了癞和尚,一不速之客,肯定是他施的偷袭。这恶僧气大了,点指癞和尚并喝问:“哪儿冒出来的一条生脓疮的泥鳅?安敢暗算本佛?”这个时候,那师兄弟已然碰了头,太子问癞和尚何来。癞和尚道:“菩萨知你有难,特着师兄我来行搭救。紧赶慢赶,好悬教疾风将我的一身破烂衣衫剥了去,总算至一及时。那妖僧且交师兄我来对付。容待退去了他,咱师兄弟俩再唠扯慢慢。”正是:

好风莫若及时雨,救灾解难须高强。

癞和尚转来,方才理睬红金喇嘛佛,道他:“你这妖僧,不过一具紫檀木头做成的傀儡,得时运被哪位神圣心血来**注了一口仙气,从而做了人。这是老天在眷顾于尔,便当领此恩泽,并好好思想得来此命根之不易。从谨修行,守规遵矩,广结善缘,将来也才可获一正果,功德圆满。谁知你,完全背离了佛门宗旨,具有了一定神通之后,不但不去用来普惠四方众生,相反却行害为祸,欺压弱势,荼毒生灵,其罪大焉。真真枉披一身僧衣耳。另有一桩,大道成真并蒙佛祖恩赐,才可冠以‘佛’且定名。你又算什么?谁给你封的‘佛’号?想来也是你自己给自己取的称谓。臭不要脸,好不知羞惭。也配?今日,上天并佛祖着本师来惩罚于你,剥掉尔这千年根元。也是针对其他同你一样不怀善心之佛门败类以儆效尤。”着实,三宝弟子当中充斥有太多的害群之马,有损、有辱佛门的名声。要么扫地出门,要么予以严惩,不如此又怎得一派清正之气?有人如是揭露自己的老底并行一番挖苦,红金喇嘛佛气冲斗牛,七窍狂喷烟火,叫道:“这癞泥鳅,怎敢欺辱本佛?教你去死。”将一只手掌向对方做下劈之势。一片白光照癞和尚的顶梁刷下来,现一只巨斧。哪怕一座山峰,也足以教它切分两半。力沉势劲。但看癞和尚,稳如泰山,毫不动摇,抬头便瞅这巨斧下至。听“咔嗤”一声,可怜活生生一个人儿,身躯两分。太子睹而骇然,不知师兄为什么不行躲避,悲从心起。然而,奇迹发生,两半的人儿却转眼变成了一双完好的癞和尚。其中一个癞和尚道红金喇嘛佛:“妖僧,谢了,谢了,替我造出一个兄弟来。但是我还嫌少哩,能否再咕嘟出来他一帮?便最好不过,显得热闹。”红金喇嘛佛起先一惊,继而暴怒,也不接癞和尚的话,将巨斧一挥,横向来斫。两个癞和尚齐齐被拦腰斩为两段。可是,容待斧子过去,癞和尚的四截躯体也并没有像死去的人一样跌横。而是,摇摇曳曳,手舞足蹈,类似巫婆在跳大神。这是在向红金喇嘛佛行以嘲弄,也算是示威。红金喇嘛佛的肚皮气得鼓鼓,简直要爆炸。必要销灭此辈,否则今日便出丑到家了,往后如何处于他人面前?试出眼前这癞疥僧人有根底且不弱,仍须运用飞龙大法师方才会具有胜算。于是,复行施纵。“扑”地,癞和尚灰飞烟灭。红金喇嘛佛“哈哈”大笑,道:“癞泥鳅,识得本佛的厉害否?这便是与本佛作对的下场。在地狱之中思悟后悔去吧。”却突然,一个声音在脑瓜顶上响起,“妖僧,莫要高兴得过早,以为绝杀了我吗?没有呢。”“啊,”红金喇嘛佛有一些真魂出窍,脊梁沟升起一股凉气。抬头上望,可是只见白云,不见一人。红金喇嘛佛心说:“这厮藏在哪里呢?”红金喇嘛佛又低首往下方来看,也是没有癞和尚。磨一下身子,四外里踅摸,依旧不得所要。红金喇嘛佛有些个发毛发蒙。听人言语:“在这儿呢。”随着话音,一个小不点儿仅足寸,由他的头顶跳下,倏地变大。红金喇嘛佛抬掌,便欲拍击。却突然觉得身体一阵麻酥,整个人软了。原来,头顶之上镇压了一尊黄金宝塔,并将红金喇嘛佛躯体之内的真气精元一发地吸摄攫夺。可怜,千年修行,一朝枉然全废。红金喇嘛佛泪如泉涌,放声大哭。癞和尚已经收塔,而将妖僧搁置地面,道之:“若非菩萨法旨,教留性命,吾必要将尔之魂魄销灭,依旧木偶一个。谨记此一番教训,今后好自为之。”

不说红金喇嘛凄凄惨惨而去,癞和尚复来见太子,师兄弟互相一番倾诉离别之情。有五十年没有见了,感慨自非一般。太子问癞和尚:“师兄,何时炼就了一尊黄金宝塔作为护身法宝?”癞和尚道:“师弟,我哪有那能耐炼成如是厉害之凭?乃菩萨所教暂时一作使用,还要奉归呢。”说至此,他突然“哦哟”一声,道太子:“师弟,菩萨万里传抒法音,召我速行回去。来,我先将宝塔所收那妖僧的元功传注于你,增筑你的根基。将来凭之多为善事。”复取黄金宝塔。太子真叫不幸之后得幸运,获得千年修行之功。癞和尚注罢,重新收起宝塔,而后道太子:“师弟,就此作别,咱们后会有期。”太子道:“多谢师兄劳身远来行救。咱盱眙山再见,想时日不会久长。”癞和尚道:“师弟,由此至于泗州,路途遥远,艰险重重,小心则个。咱便大圣禅寺重逢。”说完,师兄弟分手各去。

不表癞和尚,说太子转还貔貅军。方才这师兄弟相继与红金喇嘛佛斗法,惊心动魄,一班看客唬得要死。假若教红金喇嘛佛逞得最终之强梁,壁垒中的所有人怕都将在劫难逃,同化齑粉。幸哉,这种结果没有发生。无不喜出望外,犹如获得新生一般。特别是白龙侯僧佰顺,好似年轻了三十岁,宛若十七、八岁的后生,抓着圣僧的手,叽喳一气,连自己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笑容灿烂。正是:

人传玄玄半信疑,目睹真况方愕惊;

今识圣僧神通广,惜乎自己是凡夫;

有心也步修行路,所拥一切难舍抛;

回念现实开颜笑,灾劫一场逃过了。

太子师徒于貔貅军未耽搁太多日子,见黑虎城的人未得再请高士来行大害,心放平,辞别白龙侯僧佰顺而去。僧佰顺苦苦挽留亦不能请得圣僧止步回头,万分遗憾。不表他,道太子师徒继续行程,可就入在了黑虎城所辖地界。要依巴彦遵,才不走这里呢。恐怕黑虎城的人报复前恨,而对自己不利。但太子不以为然,事做心无愧,根正理不亏,惧怕他什么。正走着,霍地,那边蹿来一骑。马上一人,凶神附体,犹同恶煞,满面杀气,手执双刀。师徒认得,正是那黑虎城的少侯练金彪。练金彪刀指太子怒喝:“呔,这妖人,你施弄了什么手段,又搬来何等援兵,害得我的师父千年苦修行一朝化作南柯梦?悲伤至极,死去活来。本少侯闻你离开了白龙地,这边而来,于是,特行遮拦,专要取尔性命。缴首去死吧。”抡右手刀来斫。不料,太子头现祥光,那口刀化一个无有。“呀,”练金彪大惊,潜意识又将左手刀砍下。却也同样结果。在他的手上仅余两只刀柄。这下练金彪发了傻。意气用事不行,须有真本领所凭。有人敢于侵害师父,一班徒弟不让了。巴彦遵起棍一戳,练金彪跌下马来。巴彦遵怒喝:“这厮,胆子不小,什么人你便对他纵凶?乐子要你的命。”便要绝杀练金彪。太子赶忙喝斥他退后,将身向前,亲手将练金彪搀扶起来,连连称罪。这倒教练金彪不知所措。太子向他解释,红金喇嘛佛之所以逢祸,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作为出家人,尤其高士,普度众生,广行善为方乃本分。但红金喇嘛佛却反其道而逆施,嗜杀念恶,虽百劝然不迷途知返,错而更错。如不予以严惩,便等于是纵容其凶。他便会更加恣肆滥行,举恶横凶。那将会有多多软弱遭之侵凌而陷入苦难之渊。惩戒了红金喇嘛佛,等同于拯救了更多的人。所谓“惩恶亦即行善”。同时,也为了警告其他祸世之辈,收敛自己的卑劣行为。红金喇嘛佛所以至祸,不仅是因为素常恶劣的行为与品行触怒了神明,而且还由于彼自尊自大,擅冠“佛”号,更是对佛门神圣的一种亵渎。红金喇嘛佛有今日之劫,咎由自取。

太子又以曾经的亲身经历并佛教教旨向练金彪阐述兵祸至害之道理,教他回去好好劝劝黑虎侯。还是与白龙侯认认真真,正儿八经又诚心诚意做一和谈。只有互相通融,才会各得其益。观现今之情势,强者若虎狼,视而耽耽环周边。依附他们,虽可能获得短暂之安,然于长久不利。强者是不可信也不可靠的,迟早有一天张大其口,纳你为腹中之餐。不论白龙城与黑虎城,面临这同样的问题,便是如何在强者们的夹缝之间生存下去。严峻情势之下,非但不两弱联手攒成一力,保障不受外来侵犯,却还相对立,刀兵往回,自削实力。但亏元气,必为外敌所乘而获利益。两边俱要明智一些,不要总记着旧怨,施行那全无好处的傻事。练金彪听了太子的一番言论,不住点头,似乎悟彻。忽然,于这时,一骑风火火驰骋而来,马上之人大呼:“少侯,您教卑职好找。不好了,黑虎城生有大事。”来者简单一作说明。

原来,吐谷浑人帮助黑虎侯练文操大败白龙城军马,认为惠利于人,大大情义,须有出有报。加之本身骄横,所以为所欲为起来。在本地肆意抢夺财物,****妇女,醉酒殴人,一事续接一事。很多苦主向自己上面的官家鸣冤,请求做主。黑虎侯获悉这些,震惊且又气愤、懊恼,心说:“岂有此理?你们虽说是客人,也帮了我的大忙,但也不能如是不成体统,肆无忌惮,当这里是自家。真真特以过分。有什么索求,明白告诉我这一城之主呀!可以一定限度内满足你们。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自讨其殃呢?其众如此,又教吾如何面对治下百姓?”自然是坐不住,不能任由此股劣风再行发展。否则,必定惹起民愤众怨不可。即便下边不与吐谷浑人爆发大的冲突,对自己也并非好事。恨落头顶,怨愤齐冲他来,势必行以背弃,教以后做那光杆的侯爷?练文操明白这个理,不无害怕。他便打算找这一支吐谷浑兵马的统领将军元旦,请他发令,制止底下人的劣行。可是,还未往呢,有更加另之暴怒的事情报来,教人忍无可忍。这黑虎侯有一位五夫人,名叫博姬,高昌人,而且还是高昌王麴灵风的亲外甥女。始嫁本国云河将军佟尔征,但没二年便做了寡妇。后来也不知经哪位月老撮合,成为了邻邦鄯善国黑虎城城主黑虎侯练文操的一位夫人。前些天,这博姬回乡省亲,在娘家住了一段日子。待回转黑虎城,在郊外遇着了吐谷浑朱雀将军元旦。元旦见这位夫人年轻貌美,顿起淫心。加着方吃过酒,犹仍醉着,管你是谁,劫持入了军营。也亏得练文操有主见,担心吐谷浑人闹出一些大的事端,更害怕之贰心而突然发作,谋了自己并所拥有的一切,因此上将这一支友军并没有安排于城里头来驻扎。否则,必定闹一底儿朝天不可,无法收拾。爱妾被掳,可以想象会是什么结果。练文操怎甘蒙此大羞,登时翻脸,即可引兵一支出得城来,至于吐谷浑人军营问罪。见着元旦,怒叱之。但眼前这位朱雀将军非但不觉得有愧疚于对方,反而厚颜无耻地道练文操,自己已然与博姬成就了美事,黑虎侯不若行顺水人情,将这位夫人送给朋友算了。练文操忿火焚天,气冲霄汉,大呼:“决裂。”双方反目成仇,不顾及后果,刀兵齐奋力。这么大事情非同儿戏,不论哪一方,当然自己的力量愈大愈好,不吃亏。于是,便有人急急忙忙寻找到了少侯练金彪,报知此情。

练金彪闻而大忿,目中喷火,叫道:“这班吐谷浑人,简直禽兽不如。无礼至极,欺我黑虎城太甚。”别了太子,飞身上马,蹚起滚滚烟尘,那边而去。太子想要对让说几句什么,已然不及。单说练金彪,将身匆匆而至于事发地,这里刀光剑影,战斗仍犹激烈而未息止。放眼瞧来,自己的父亲黑虎侯练文操与一恶面将军杀得正凶。认出,此敌人便是吐谷浑之朱雀将军元旦。练金彪不由血贯瞳仁,分外眼红。跃马向前,不容分说,“咔嚓”一刀,将那厮挥为两段。吐谷浑人见之俱骇然,豕突狼奔逃去。尽管杀了仇家,出了恶气,也夺回了博姬,是一件乐事。但是父子冷静下来一思忖,俱叫:“不好。”自己虽图得一时痛快,但销了人家一位将军的性命,那吐谷浑又怎肯善罢甘休?自己这边再占理,它也不会来与论,必要发来大兵行以报复。小小黑虎城即将面临着血光之灾,情势十分严峻,须早应对。练金彪性高气傲又多么张狂的一个人,现在半句大话也说不出口来。父亲两手抓瞎,全失主张,他倒还存得一点明智,猛然想到一样,道黑虎侯:“父亲莫优,咱们还有救。”练文操问他:“如何说?”练金彪道:“请圣僧来呀!万难皆排。”练文操听了一个稀里糊涂,不明说啥,“哪一圣僧?”练金彪道:“便是之前帮助僧佰顺那厮阻御了咱们的那一行者呀。”练文操一听,刚刚生出的一丝喜悦与希望瞬间便灭了,摆手又摇头,道:“我儿,什么时候了也开玩笑?怎么犯了糊涂?那僧人是咱们的敌人。”练金彪道:“父亲,孩儿并未欺罔于您,亦不愚蠢。不瞒您,孩儿之前未禀而外出,便是要宰掉那行者,替我的师父报恨。结果,反被他并徒弟拿了,听了一番训导。”将经过简单一说,接着又道:“这行者非一恶人,否则,孩儿的这一条命早就没了,又如何还会赶来帮您之力?之前虽是敌人,但现在并非没有可能成为朋友。”练文操并不抱有幻想,道儿子:“说来容易,做来要难。”练金彪道:“父亲,不妨一请。试一下总比不试的好,交孩儿来为此事。如果圣僧肯于出手相助我们,那么以他的神通,咱还惧什吐谷浑人?但话还须两说,万一不得指望,仍得靠咱自己。您赶紧行加防范,预备大战。孩儿这便去请圣僧。”父子俩分头来忙。正是:

全因忿上致祸端,阴云即将压城池;

匆忙搬兵行遮护,应对要来暴风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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