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冉冉升起,一股股暖意也荡了开来,朱瞻埈下意识地向火堆紧紧靠拢,掩不住满脸的兴奋,这是丫头为他生的火,是怕他受寒特意为他生的火。一想到丫头无意间流露出的对他的关心,他就开心得不得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躺在他身边的大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瑟瑟发抖地跑到老远躲藏起来。
可是齐月垠却发现了,无来由地,她感觉到那匹汗血宝马似乎很怕她。她心底暗自纳闷,她从未对那匹马做过什么伤害的事情,而且可以说今天是第一次与那马正面接触,它干吗那么怕她?难道她会杀了它吃肉吗?
不去理会一匹马的怪异,齐月垠看向几乎就要贴在火里的家伙,皱了皱眉,开口道:“你不把湿衣服脱下来吗?”难道他想这样把湿透的衣服捂干哪!
“什么……?”朱瞻埈听到丫头没头脑的一句话,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面色,再次窘迫的红了起来。他不是不想脱,只是上次在她面前几乎是脱光了,不但没勾引到她,还出了乌龙事件,让他总是感觉到自己对不起她似的,似乎清白被人玷污了一般。虽然这种感觉不应该出现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尤其是像他这样可以随便拥有成百甚至上千女人的男人身上,但他还是感觉到对不起她,似乎跟她以外的其他女人在一起就是不对,甚至是他被迫娶回去的那个。自从娶了那个女人之后,他还从没有碰过她呢!说白了,他现在还是个纯情的处男!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他就是觉得,自己除了丫头,不可以喜欢任何人,更不应该碰她们!
只是现在,他心心念念喜欢的人,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让他一时之间有点反映不过来,她主动上了,他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齐月垠看着他瞬间红透的俊脸,无奈地想到他肯定是往什么不堪的思路上想去了,摇了摇头,开口道:“别多想,我只是想帮你把衣服烤干,不希望你感冒了。”
“啊……”朱瞻埈的一张俊脸又红上一分,他刚刚以为他们之间能发生什么什么的呢,原来是他会错意了。不过,感冒是什么意思?
齐月垠白了眼眼前状似白吃的家伙,“随便你,生病了可别怨我没提醒过你。”
朱瞻埈看丫头有些生气的意思,急忙红着脸道:“我听你的。”说罢,脱下已经湿透了的华服,只剩雪白的内衣。由于蘸水的缘故,那层薄薄的内衣紧紧贴服在身体上,完美的体魄肌肉顿时显露出来。
齐月垠只扫了一眼,差点没喷血,心底暗骂,‘该死的妖孽,干嘛生得那么漂亮!这让女人怎么活?’天晓得他这副模样比那天刻意勾引她时的沐浴出水图更加吸引人。或许是因为她从前所从事的职业原因,他真脱光了出现在她面前,她反而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若隐若现还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倒令她不安起来。
‘幸好我喜欢的不是你。’齐月垠暗叹一声,否则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禽兽之类的事,搞不好同其他女人一样,不顾一切的将他扑倒了也说不定。
她现在心里满满的装着的都是她的墉,所以尽管那妖孽如何完美诱人,她都可以把持住自己。但对于别的女人来说,她敢肯定她们没她这份定力,所以他周围总是美女环绕,对于这一点她并不感觉奇怪,这么完美的男人,谁会不想据为己有?
定了定神,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思,齐月垠及其粗鲁地抢过他脱下来的衣服,“拿来……”顺便展开挡在自己眼前,将他外泄的春光挡去,只专注地替他烘干衣物。
朱瞻埈又是一惊,刚刚拿着衣服的手犹自悬在半空中,纳闷自己已经听话的脱下衣服了,怎么丫头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他一向是众人聚焦的焦点,什么时候这么唯唯诺诺的听从一个女人的指使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过?而且这个女人看似还极其讨厌他!
虽然他一直不愿承认,但是他感觉到丫头一直刻意躲着他,难道她就这么讨厌他吗?一想到丫头及有可能不喜欢他,甚至是极其讨厌他的,他就感觉疼痛不已,仿佛有一根尖锐的针一下一下刺在他的心脏上,而他的心脏便一滴一滴地淌出鲜红炙热的血液。
心情一下子郁闷到了极点,他低垂下眼睑,不愿看向丫头刻意阻挡在他们之间的华服,闷闷地开口道:“你很讨厌我吗?”因为害怕丫头说出肯定的答案,他的声音几近蚊鸣。
“什么?”齐月垠正努力烘烤衣物,听见他问她讨厌他吗,遂放下遮挡在两人之间的衣物,仔细思索了片刻,回答道:“不讨厌。”虽然他太过吸引人眼球,但帅哥满养眼的,她干吗要讨厌?只是觉得自己不敢去招惹这样的男人罢了。
听见丫头回答不讨厌他,朱瞻埈只觉浑身为之一震,立刻兴奋地抬起头,望向丫头认真的娇颜,她说她不讨厌他,太好了!这句话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令他鼓起勇气去问一直盘庚在心头多时,也是他今天想向丫头问个清楚的问题,“那,你喜欢我?”他特意没用‘吗’,满怀希望地想从丫头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而这次,齐月垠几乎是未加思索就答道:“不喜欢。”态度坚决肯定,丝毫没有犹豫质疑。
“什么……?”朱瞻埈只觉自己转瞬间便似从云端跌落深渊,不敢相信丫头回答的那么斩钉截铁。‘不讨厌,也不喜欢吗?’那意味着什么?只当他是路人甲的陌生人吗?
气氛瞬间变得冷凝沉重,朱瞻埈仿佛觉得自己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丫头那句‘不喜欢’反反复复回荡在耳中。前一秒因为喜悦而变得更加炯亮魅惑的桃花眼,下一秒便阴狠的眯起来,透露出危险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