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几天的春宫图事件,我成功的被大少爷重用,端茶递水,铺床叠被什么的不用说,一定是我。呵呵,研磨为什么也是我,我根本不懂好吗?你考虑过书童的感受吗?说什么为了让我以后更好的伺候自己。呸,还以后,就你这样的主子我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这埋怨归埋怨,活还得干。一个病秧子还挺能折腾,天天变着法的折磨我,只想问一句:有意思吗?
“端茶来,没墨了,研磨。”
听听这掷地有声的使唤我的声音,哪里像有病?
我刚端着茶走到门口,只听见他说什么出门逛逛。一时忘了门槛这事,摔得眼冒金星。手中的茶盘脱手而出,只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有几块碎片朝着我如花似玉的脸飞来,我吓懵,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要毁容了,没人要了,一辈子完蛋了。
我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怎么没感觉?睁开一条缝,哎呦,不看还好,一看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大少爷挡在我前面,碎片深入肉中。这真是罪过大了,说好我以身护主的,竟然反了。
我手忙脚乱的扶他往里屋走,慌张的翻找药。
他颇为淡定的提醒我:“在书桌的抽屉里,白色瓶的。”
我也颇为淡定的背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找出药。准备擦上药时突然想起伤口在背上,我把药放桌上退出里屋。
他挑了挑眉说:“上药,难不成让本少爷自己换?”
我一想到可能看到他的裸身,虽然不是重点,但也是诱人犯罪的。想到这我的老脸不禁一红,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他看我的脸一红,不禁笑出了声。“你想什么呢?不过是上些药,脸红做什么?”
我立马否认:“我只是有点热而已,上药就上药,大少爷您不脱衣服,我怎么上药?”
他都坦然的脱掉上衣,我还矜持什么。拿过药,走近一看。只是有点惨不忍睹,不过好在没什么大事,这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非得赔上命不可。唉,一入府门深似海,从此安生是路人。
上药时,我故意下重手,他倒是一声没吭,我对他的评价又上升一个阶层——耐疼。
此时我穿着男装招摇的走在街上,问我为什么,就是为了大少爷的爱好——养花。前几天的好心帮他浇花,不小心死了几棵,今天是来买花的。我真想问问:男人养什么花?矫情!
当然不可能我自己来,大少爷说什么花自己挑才满意,别人都不行。说什么都要来,身上的伤也不顾,病也不管,就为了买花,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要什么没有?非要买什么花?图的啥?
我在后面扇着扇子,那叫一个殷勤。
“少爷,想买什么花?”
他走在前面,一边示意我收起折扇,一边回答:“不清楚,去到看看有哪些新奇的花卉。”
一路平安的到了卖花处,是一个装饰华美的店面,店主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两人谈笑风生的,完全不像刚认识的。
说不定这店主以后可能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见钟情什么的也不是事。长这么好看,他能不钟情?哎呦呦,我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了?
那店主不仅人漂亮,语气也客客气气的:“两位想买什么花?有最新培育的牡丹,白玉兰……”
他在店中转了转,手指了指角落的那盆。
店主吩咐下人端过这花,有些疑惑的问:“公子为何要买这盆花?”
“只是投缘罢了,有何不妥?”
店主摇摇头,吩咐下人包好,说说免费送的,不用付钱。
我心想这回又捡个便宜,这花虽然没开,看这样也不是便宜货。他非要付钱,还双倍。我当时就想怒了:你个败家子,有两个钱你还得瑟上了?明明不要钱,你还付双倍?你是不是傻?
我不情不愿的掏出钱,虽说不是我的,好歹从我荷包里掏,想想还是有些不舍。
抱着怀里的花回到院里,他不厌其烦的安排我怎样照顾这花,然后又去作画了。
我特意的为这花选了一个天时地利兼得的好地方。
安置好花,才想到我还不知道花的名字。即使有点不想近距离的接触他,就怕传染,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没什么事应该不是急性的,还是硬着头皮去问了。
我在门前想好说什么,刚想敲门就听见:“进来吧,站在门口半天是想我亲自请你吗?”
我刚想好的话瞬间忘了个干净,进去愣了半天忘了说什么,尴尬的站了好一会。终是他替我道出我的疑惑。
“你是来问那花的名字?”说着手中的笔依旧没停下。
我猛地点头,你是会算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优雅的蘸了些彩墨,执笔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好一会才回答:“荼蘼”
我愣在原地,迷茫的小眼神想向他传递:听不懂,请说人话。可惜他头也不抬,不然我这迷人的眼神不得把他迷的神魂颠倒?当然这是我的臆想,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我茫然的问:“什么?”
他不屑的嫌弃我的笨,特别欠的说了句:“花的名字,出门都不带脑子吗?”
我好想驳回一句:我这是大智若愚。
我听了表示没听过。
他毫不留情的从书架是抽出一本扔了过来,动作粗鲁,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我诅咒他娶不到媳妇,哈哈这够毒吧。
诅咒归诅咒,翻了几页,好想骂人。这花好晦气,末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花。果然什么人喜欢什么花,一样晦气。
我凑上去问他:“大少爷,这花寓意不好,奴婢还是把那花丢了吧?”
他终于停下笔,抬起头。那一瞬间,就差一点点就亲上了,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怎么这么紧张呢?脸也不争气的红的跟苹果一样,没想到这么多年练就的厚颜无耻怎么这么快破功了呢?丢人啦!
我反应剧烈的一把推开他,紧了紧衣领。口齿不清的指着他问:“你想干什么?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他倒是没什么反应,淡定的掩盖住画,玩味的笑着说:“凭你这姿色,你觉得我还用考虑吗?”
我挺了挺胸,鄙视的说:“万一你饥不择食怎么办?你什么人品你不清楚?衣冠禽兽!”
他忽的站起,将我抵倒墙角。向我靠近,嘴角还噙着一抹莫名的笑,只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我一时间忘了反应,闭着眼睛,等着他下一步做什么。
忽然他退到一旁,啧啧的说:“原来你进这府中是为了占本少爷的便宜,贪恋本少爷的美色,怪不得日日对本少爷表现的这般殷勤。”
我欲哭无泪,我闭眼只是害怕,进府只是赚钱糊口,这还有错?还贪恋你的美色?你以为你是银子谁都想要?心里鄙视他,嘴上又不能说:“大少爷说的什么话?奴婢怎么敢对大少爷有非分之想?奴婢只是为了有个落脚之处。今天这事完全是误会,大少爷岂是奴婢敢指染的?”
他什么也没说,坐回桌前继续作画。我等了一会,识趣的退下了。走到门口,不安分的小心脏还是跳个不停,刚淡几分的红晕又红的更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