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卑未敢忘忧国。祝福中国!祝福四川!
中华儿女!同呼吸!共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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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房间里静的连毛孔的呼吸声似乎都能听见。
沈放仰面躺在软逸的沙发上,脑子却始终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沉静。
百无聊赖中,他伸手去摸茶几上的烟盒。尽管将动作作的很小,但还是发出的一点响动。
“醒了?”黑暗中,白菲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是没睡?”
显然,大家谁都没睡。
既然如此,沈放也就没有什么好去顾虑,翻身坐起,将烟一点:“吵醒你了?”
“没。”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之后,白菲泛着光彩的眸子犹如星辰一般的照亮了屋子。“睡不着。”
呵呵一笑,沈放将烟和打火机都扔到了白菲的面前。
沈放知道,白菲的心结始终在左右着她的生活,尽管这种生活充满了危险的同时,也充满了激情。但是对一个人而言,是没有任何理由把自己禁锢起来的。
沈放从来不想做个圣人,但是面对白菲,他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懦怯囚禁人的灵魂,希望可以令你感受自由。强者自救,圣者渡人。”
白菲啪的将烟点着,许久不再说话。她在品味着沈放话中的韵味。
终于,在燃尽的烟头灼烧着白菲的手指时,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内心的东西终于喷薄而出了。
曾经吝啬的笑容,在黑暗中挂上了白菲俏美的脸庞。
这是一种将白菲的美丽推向极致的微笑。“陪我一起睡吧。”
在白菲说这话之前,沈放在想别的事情。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
抬头看着黑暗处的白菲,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明眸中却不带一丝杂质,将之前所说之话表的个清清楚楚。
十多年了,有些东西总是无法忘怀的。比如一个可以让她避风的港湾。而现在,白菲却真的将沈放当作了这个避风的港湾。
一种纯纯的信任,白菲探手理了下发梢:“我只是,一个人睡不着而已。”
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沈放知道,此时脆弱的白菲是要一种依靠。一种只有男人才能才能给她的依靠。
沈放的脑子有些乱。
有些路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走的。跟沈放做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白菲,沈放更愿意去慢慢的探视到她的内心。
因为,这个女人太像自己了。
沈放洒脱的走到床边,在白菲半裸的香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睡吧。扬叔说明天还要赶路。”
看着沈放躺在了自己身后,白菲也释然的躺了下去。
床很大,两人的距离还是有的。但是那互相递送的热量却是一阵阵的鼓动着。
白菲翻过身来,静静的看着沈放。眼神又显得空灵了起来:“能抱着我么?”
开天辟地的第一次用请求的口吻说话,又是这么撩拨人的请求。
还不等沈放有所答应,白菲便将带着幽香的长发披散到了沈放摊放的胳膊上。
二十多岁算少女么?沈放不知道,可是白菲贴到沈放身体的部位,却无时无刻的不在散发着少女的芬芳。
蜷动了下胳膊,沈放下意识的将白菲轻轻的搂在了怀里。
浴袍很薄,所以在下一刻,沈放立即就感觉到了白菲肌肤的柔嫩。
世界又寂静了下来,白菲像只小猫一样,似乎越贴越紧。来自其胸前的柔触,让沈放心中的火焰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
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白菲,沈放却赫然发现她一脸甜蜜的睡着了。
她是真的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东西。
而看着像个孩子一般的白菲,沈放体内燃起的火焰,竟然莫名的熄灭了。
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再说,面对这个像极了自己的白菲,沈放真的不愿意只是和她发生肉体上的关系。
女人,普天之下多了去了。但是,却很少有能将自己的心盛下的。
沈放释然一笑,轻轻的吁了口,抱着白菲也合上了眼帘。
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是很好的。
等到沈放慵懒的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白菲不知道什么时间离开了。诺大一个房子里又剩下沈放一个人。
刷了牙,再点上根烟,开瓶啤酒,沈放便倚在窗格上静静的看着楼下的风景。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沈放不想挪动身子,便沉声道:“门没锁。”
门碰轻轻一响,白菲冷中带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昨天,谢谢你了。”
踱步走离窗格,沈放无所谓道:“没什么。”
也不多言,白菲信步走到茶几旁边,将一个装饰华丽的袋子放了下去:“杨梅给你买的衣服。”
说到衣服,沈放这才注意到白菲身上也焕然一新了。粉白色的无袖短衣,配着条灰蓝色低腰超短裤,之前充满健美和韵律的白菲又回来了。
沈放给了白菲一个欣赏的笑容,便将那包装袋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男人的衣服,颠过来倒过去也就是那么几样。不过,沈放这身衣服,却应该是让购买者费了番心思的。
至少,那种简约中透着庄重的格调,是需要对着衣者了解的入木三分的。否则,这样的衣服换个人穿,可能就是不伦不类了。这显然不是杨梅挑选的。
沈放抱着衣服,从白菲身边走过:“这不是她选的吧?”
“嗯?”白菲一怔,撇了撇嘴,“我选的。”
“不错。”沈放说完就闪身进了浴室,房间里留下了个略带欢欣的白菲。
中午饭说什么杨百川也不愿意再将就了,捧着菜谱就念叨了半天。
念叨完,杨百川又说一会儿夏国盛还要来。
正好,等那夏国盛来了,把事情理顺了,就不用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转悠了。至少,那个犯人的名声要去了才行!
想到这里,沈放心中一阵好笑:隔着一个月前,老子还是特警那!
沈放正想着入神,直觉腿上一沉,那杨柳就又爬到了沈放的怀里,撑着身子一阵耳语:“沈放哥哥,昨晚姐姐说梦话,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哦。”
这就有意思了,沈放抬眼瞟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有些怅然若失的杨梅,不禁一阵好奇:“说的什么?”
小丫头古灵精怪,小嘴嘟哝,细长的脖颈一梗,骄傲的像个小公主:“亲我下我就告诉你。”
好么,亲你吃亏的又不是我。沈放心中一阵好笑,轻轻的在杨柳粉白的脸颊上啄了下:“好了,说吧。”
“嘿嘿。”杨柳得以的一笑,警惕的回头看了眼杨梅,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后,才又伏到沈放耳边,“姐姐说:沈放,我恨死你了。”
这可把沈放逗乐了。话说因爱生恨是古来有之,他确实有点捉摸不透那杨梅心中在想什么。
不过,这杨柳算是把自己最亲的姐姐卖了。换而言之,沈放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杨梅。
杨柳心中生疑,一脸沮丧:“沈放哥哥,你笑什么啊?”
刚想找个幌子遮过去,只见雅间真皮做饰的大门一开,夏国盛春guang满面的夹个公文包就进来了。
看得出他跟杨百川一家人都很熟络,大大咧咧的就抽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梅子丫头没事吧?老不死的也没事吧?”
阳光扫了杨梅和杨百川一下,便将公文包往桌上一放,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红绕肉给我点了吧?”夏国盛也不等杨百川回答,掏出烟就给自己点了根。然后,桌上的玻璃转盘上一摔,烟和打火机就滑到了沈放面前:“要抽自己拿啊。见外没意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一屋子人聚在一起,倒也不甚奇怪。
都是直来直去的。
见外没意思,那就抽吧。反正沈放从来不在身上装烟的。
门外的服务生见人已经到齐,进来和杨百川耳语了一阵后,就对门外的侍童示意了一下。没过两分钟,陆陆续续菜就上来了。
在还没动筷子前,杨梅在杨百川的示意下,从一旁的提箱里拿出了一个外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色坛子摆在了桌子上。
一看这坛子,沈放就来了兴趣。
他脑袋里那个记忆芯片不是糊弄人的,隔着远远一看,他便知那坛子已经有了差不多三百年以上的历史。光是一个坛子就有些价值了。
接着杨梅再一起坛封,顿时一股猎猎的奇香便溢满了整个房间。
随着杨梅将倒好的剔透的白酒端到沈放面前时,沈放不禁一叹:“好酒。”
好酒好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是谁料那杨梅刚消停了两天的傲气又蹿了上来:“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啊?”
刚刚对杨梅有了些好感的沈放,被那丫头一冲,小火又蹿了上来:“茅台。”
“茅台就一商标。”杨梅继续倒酒,嘴巴却没闲着:“世界上茅台的种类可是多了去了。”
一旁的杨百川脸色一青,厉声喝道:“不要无理!”
杨梅当然是对她的父亲有着敬畏感的,可是心中却有东西作祟,不亲不愿的将头一低:“就是说说。酒么,懂的人品酒,不懂的人喝酒。”
好家伙,这么赤裸裸的挑衅可是撞倒沈放枪口上了。你说二百年后,你拿个什么新酒出来让沈放说个一二三,沈放绝对是哑口无言。但是你拿这陈酒来说事,沈放记忆芯片里的数据可不允许。
呲舌在酒中一点,细细一品。沈放脸上那冷冷的笑容又挂上了:“康熙二十三年,第一次采用采用萃揭工艺酿造的贡酒。”
杨梅听闻,周身一怔,刚要开口,却又被沈放断了话去:“当时这批贡酒只酿造了一百余坛,其中约有四十余坛跟着康熙进了墓葬坑,十坛赠予了鳌拜。对么?”
沈放眉毛一挑,激的杨梅脸色羞红,急忙倒完酒回了座。
“哈哈,沈放哥哥真厉害!”杨柳不懂这些,可是从她姐姐的脸色中也大致知道了沈放说的无错。
不过,这倒是又引起了夏国盛极大的兴趣。他直接抢到杨百川前面,好奇的问道:“你小子一天绷着个脸,我还以为你跟那街头混混一丘之貉,在装。可是你又把人家飞虎队打的颜面尽失,又是驾着大型客机玩迫降。现在,你又对着名酒品的个差不离。我说,你该不是那什么?”夏国盛挠了挠头,接着一拍脑袋,大笑道:“那个007,詹姆斯邦德吧!”
沈放哑然失笑,一时竟不知该回些什么。
夏国盛倒是解了围,大拇指一立:“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随着气氛的缓解,一桌人推杯问盏,喝了个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百川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摆到沈放和白菲面前:“二位恩人既然不求钱财,那我这个受恩之人,也就只能馈赠你们一些礼物,权当感恩了。一定收下,否则我这老脸没处再搁了。”
世纪之初的中国,人们也就求个车子房子。杨百川商场混迹多年,但是作风检点、生性朴素,在有些人眼里看来,他就是个俗气。
不过,这些东西也确确实实很为实用。沈放便言谢收下了,不过考虑到日后可能还要回到那巴达斯,所以沈放事先申明,这些东西都是暂用,日后离开后还要奉还。
杨百川倒不在乎这些,他只想报些恩情,让自己的内心安生一些。
接着这阵势,夏国盛也从那黑色公文包里翻出了两本证件递给了沈放和白菲:“国家的户籍政策很严格,我不能渎职给你们凭空去造,不过这终身免签的签证,倒是我可以办到的。就当我代表王工给二位的谢礼了!”
夏国盛话还没有说完,杨梅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而在之前,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干扰,杨梅是只留了集团董事局的专线电话。这个几百年不用一次的电话响起,肯定意味着出了大事。
杨梅脸色一变,急忙翻出电话。按键一接,不出十秒,杨梅的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爸,集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