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与西临交战的事发生后,边疆也没有信传回,苏凌歌也就乐得清闲,继续当她的挂名将军。
因为担心京城再出些什么事,到时候关伯又一个飞鹰传书把自己从水墨江南急急召回,苏凌歌也就干脆不走了。
一连几天,她都赖在陵王府养伤。苏凌歌本就来自乡下,故而趣事也格外多。无聊烦闷时,就一个人出去走走,遇到几个小丫鬟就给她们讲讲故事,逗得大家都合不拢嘴。
看到苏凌歌和陵王府的下人们关系打得一片火热,他也就放下了心,专心处理朝政的事儿去。
苏凌歌有伤在身,南宫亦绝公事忙得抽不开身,自然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外面的京城,已经沸沸扬扬。
某日,苏凌歌正懒洋洋地躺在竹榻上晒着太阳,院门被突然打开。
“砰!”进来一群身披锦衣的人。
苏凌歌是认得他们的,皇家护卫队,实力也不容小觑。
原以为是来找南宫亦绝谈公事的,却不想护卫队的队长,段秋瑾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段秋瑾的家教很好,见到苏凌歌,首先微微屈身行礼:“参见将军。”
苏凌歌挑眉,慢吞吞地从榻上坐起,抬手挡了挡因为角度变换而有些刺眼的阳光:“段队长不必多礼。”
段秋瑾的脸色有些不好,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苏将军,麻烦您与我走一趟。”
这句话倒让苏凌歌想起了二十一世纪警察抓捕嫌疑犯的官方语言:“对不起,麻烦您与我们走一趟。”
突然,一种深深的不安从脚底板直窜上苏凌歌的心头。
“去哪?”尽管心里已经有些担忧了,但面上功夫苏凌歌还是做的极好的,依旧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官府衙门。”
宛如一道九天惊雷,把苏凌歌从头到脚劈了个外焦里嫩。
“这是为何?”
苏凌歌的问题显然在段秋瑾的意料之外:“您,不知道?”
“废话,老娘这些天都呆在陵王府养伤呢。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苏凌歌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是护卫队长吗?上头没训练过你,说话做事都要雷厉风行?”
段秋瑾被苏凌歌身上的领导者气势感染,立即立正:“有人放出消息,说苏将军盗走了皇室密宝血魂玉,特命属下前来带苏将军去衙门做调查。”
“血魂玉?”苏凌歌听是听说过有那么个东西。
“皇上那边怎么说?”
“先请苏将军受些委屈,无论是皇上,皇太后,都是极其信任苏将军的为人的!只要假以时日,真凶自然会水落石出。”
苏凌歌不禁为皇上和太后对她的信任有些感动:“假以时日?再假以时日,恐怕还未等真凶落网,本将军就已经被死刑处理去见阎王了。”
偷取皇室密宝,按照南诏条律,那确实是要被判死刑的。
不想让段秋瑾和皇上皇太后太过为难,苏凌歌也就善解人意地拂了拂袖子,起身,出门:“那好,我们走吧。”
段秋瑾:“……”上一秒不是还不肯走的吗?这……这是什么情况?
见段秋瑾还不跟上,苏凌歌有些不耐烦了:“愣着干什么?还走不走了?”
一干护卫队这才回神,“押”着苏凌歌去衙门。
没有任何人开堂审问,只是把她先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天牢。
“进去!”两个架着她的监狱看守员打开一个牢门,毫不怜香惜玉地把苏凌歌往里面一丢了事。
“原以为苏将军有一身好武功,又为人正直,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一个看守员还未走远就开始窃窃私语。
“谁知道呢?血魂玉可不是一般的宝物,这下苏将军,怕是难逃一死了。”另一个看守员不由得惋惜。
血魂玉,到底是什么?幕后之人,又为何要让她身败名裂?
一切的一切,对于此刻的苏凌歌来说,都是毫无头绪,扑朔迷离的。
她必须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