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木桌上只有两样小菜,黑黢黢的,都看不出原样了。
凝儿蹙眉,“这是什么?”
莫兰低着头,弱弱的说道,“主子,只有这些了,我已经尽量做得好吃些了。”莫兰有些自责,出去找了很久,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东西,没办法,只有吃这些野菜了。
“算了,将就吃一点吧。”目光瞟向站在一旁的驿官缓缓说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下官不干,还是娘娘用吧!”驿官低头惶恐道。
“你就做吧,在说也只有这么点吃的了。”凝儿劝说道,给了安祁羽一个眼神。
安祁羽便起身将驿官拉过来坐下,几人简单的吃了点便去睡了。
次日一早,几人便准备进城。
“主子,前面有人!”
“停车!”凝儿立即说道。
走下马车,望着前面的人,急忙说道,“公子请留步!”
那人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脸色微变。
凝儿走了过去,缓缓说道,“公子可是益县人?”
“你就是白魔!”公孙瑾肯定的说道,目光闪过一丝鄙夷。
“白魔?”凝儿奇怪的的看着他,不知她为何如此说。
公孙瑾轻哼一声,戏谑的说道,“当今凝妃三千白丝,一身红装似血,世人称之为白魔,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凝儿明白过来,灿然一笑看着公孙瑾,“白魔?没想到本宫如此受欢迎!”
“白魔,你别以为人人惧怕你,你就能为所欲为,天下人怕你,可我公孙瑾不怕你。”顿了顿怒责道,“白魔,你陷害他人,迷惑皇上,干涉朝政,你简直罪无可恕。”
“你这刁民好大的胆子,胆敢侮辱当今凝妃娘娘!”小允子怒喝道。
凝儿微抬手,示意他住嘴。
“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恭?”
“益县太薄,白魔,你有本事尽管冲我来,我不会屈服你的!”
“那好,县衙见!”凝儿轻挑眉,柔和的目光一洌,转身走上马车。
马车从公孙瑾身边驶过,凝儿探出头,讥讽的说道,“公孙瑾,你到时可别向本宫跪地求饶!”
“不会!”公孙瑾咬牙切齿的说道,天下称的白魔也不过如此,心里冷哼了一声。
驶进城内,街道空旷,只有寥寥几人行走着。
县衙门口,门匾上的几个大字清晰可见,到是与周边的残破有些差异。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的打开,里面的几名衙役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益县的县令。
“下官参见凝妃娘娘!”县令跪拜道。
凝儿轻点头,无视卢县令走进县衙。
里面收拾得到还算整洁,就是简单了些。
大厅内,凝儿坐在主位,其他人便站立在一旁。
卢县令便命人上茶,也退到一旁。
“卢县令,你该当何罪?”凝儿冷眼扫过他。
卢县令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额头冒着细珠。
“下官不知何事惹怒娘娘,还望娘娘明示!”
“你的管辖居然年年不上缴赋税,现在还出现干旱,你是如何治理益县的?”
“下官绝非故意不上缴赋税,只是我们这里年年失收,已经没有能力交赋税了。”
“那也是你管理不善照成的,来人,将卢县令拿下!”
衙役面面相视,神色略带着怒气,“娘娘——”
“还不快拿下,想抗旨吗?”阴冷的目光一闪,尽是寒气。
“遵命!”
卢县令被押进天劳等候处置,凝儿便命府衙中的师爷去取来文书。
经过细细的查看,这里年年亏损,百姓颗粒无收,可谓是入不敷出。
“白魔,你出来!”吵杂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凝儿微勾唇角,回来得倒是挺快的。
凝儿打开门,一眼便见到公孙瑾在院子里大喊大叫,俨然失了男子的风度。
“怎么,你也不怕本宫要了你的命?”
“白魔,你诬陷忠臣早晚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安祁羽拦住他,听得他出口辱骂,便一拳揍了过去,公孙瑾被打翻在地上,显得有些狼狈。
“你要是再出口不逊,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莫兰在一旁也恶狠狠的要挟道。
“你看,你是斗不过本宫的!”凝儿一声轻笑看着他,走近了几步。
“就算斗不过你,也不会屈服于你!”公孙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怒视着凝儿。
凝儿到也懒得和他磨嘴皮子,让人把他带下去了。
屋内点起了灯烛,微微跳动着。
轻揉了揉双眼,身体已经很疲倦了,看了这么多资料,全是一本烂帐,根本就理不清头绪。
“主子,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这些明日再看也不迟。”莫兰边边把账本收了过去。
“嗯!”凝儿也不再逞强,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二日,用过早饭后,便想出去查看灾情。
刚走到大门,便看见门外乌黑一片,“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小允子急忙走上前查看。
“回主子,是一些百姓!”小允子恭敬的说道。
凝儿走了过去,一群百姓堵在门口,手里都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便有着不好的预感。
“白魔大人!”众人跪了下去,高声呼道。
“你们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让开!”小允子上前呵斥道。
这时,一个带头的走了出来,怒声说道,“白魔大人,你还不快放了卢大人,否则我们便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如何一个不客气法?”凝儿冷冷的看着他们,目光不停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男子。
“白魔,你要是不放了卢县令,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你们说是不是?”那人往后一呼喝,众人便挥舞着手里的木棍。
“主子?”安祁羽担忧的看着她。
凝儿沉默,难道卢县令并不自己想象中那么坏?
“放不放是由本宫说了算!”
“既然白魔你不放人,就别怪我们了,上!”那人说罢,百姓便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