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我以前是术士?
我虽然生活在这栋楼上,但只是在吃饭和打扫卫生的时候和她们在一起,真正的交流少得可怜,毕竟他们都在为了术士学院的招生考试而在努力的学习修练,有着共同的目标,共同的话题,而我要是硬加进去只会是自找奚落。只是每当看到钰澍在摇曳的灯光下看书,我都有一种想去为她倒一杯茶的冲动;每当听到隔壁传来钰澍如清泉一样的声音,我都想去看一下她仙子一般的身影;每当看到他们一起出去修练,我又多么想和她同行。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无论她对我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对她而言我都只是一个陌生人。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这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失忆的人,我除了关注她之外还能做些什么?而且,假使我现在的感觉是喜欢,那么我是喜欢钰澍还是喜欢我的那个不甚明朗的记忆?
不过这下倒让欧阳寻省心了不少,平日时他看我的眼光也柔和了很多,因为我总算是没有癞蛤蟆想吃天鹅妄想,去烦惹他所钦慕的钰澍。欧阳寻的这种心态我倒不觉得他是小心眼,而是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上了钰澍,之所以是真心喜欢,才会在意每一个对她动心思的人,即使是我这个压根不会形成威胁的人。不过欧阳寻自身也很苦恼,钰澍必竟是个大家族的千金小姐,而他只是曾经家境还不错,尽管他学习成绩优异,将来成为一个成功的术士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在情感交往中谁会拿一个只会在未来才有可能存在的东西来当做自己的筹码,所以到目前为止他所能做的也只是钦慕而以,只是与我相比,他离钰澍更近一点。不过我与他相比少了一种目的性,我并不渴望与钰澍建立某种联系,所以并不在意她与别人的情感交集,而欧阳做不到,所以他会比较被动。
有人说在感情上先认真的人就别想占到优势。
一个周三的上午,我买完菜,在玲儿的帮助下做好的饭,在一锅鱼汤里加入了最后一味调料,对身边的玲儿说:“玲儿,你去喊钰澍姐姐吃饭好不好?我过去喊你姐姐和欧阳!”“可是钰澍姐姐去海边了,应该会自己回来吧!你难倒要我去海边找她吗?你怎么不自己去找去?”花玲正在将餐桌上的蔡肴用碗扣住,听了我的话有些不高兴地回道。她认为我是在欺负她,其实我只是条件性的说出了这些话,因为,这些日子里我总是在尽量地避免与钰澍接触,以削弱我心里的那种思慕之感,只是我没发现,这种感觉越是有意避免却越是使它增强。
“呵呵,不好意思,那我们就一起去喊你姐姐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向她道歉。
“走吧!”花玲一转眼就没情绪了,先我一步跑了出去,我从后面带上厨房的门,跟着她向西面楼顶走去。
上午是如月给孩子们上最后一节课,所以我们直接在西面的教室里找到了她。
“姐姐,我和长头发把饭做好了,去吃饭吧!”花玲喊她姐姐吃饭的同时还不忘记说出自己的功劳。
“好的,玲儿,等我把这个题目算完就去吃饭!”如月此时正在教学用的黑板上用粉笔演算着什么,神情很专注,玲儿在后面叫她她连头也不回一下。
“还要多久啊?今天长头发可是又做了鱼汤哦,想吃喝的话就要快点吧!”我想花玲明面上用鱼汤来诱惑她姐姐,其实只是想早点开饭,好让自己早点喝到鱼汤而已!
“好的,我就要算出来了!等一下就行,要不然你们就先吃吧!别等我了!”如月转过身摸摸花玲俏嫩的脸蛋,又转回去演算黑板上的东西。
我从门外走进来,看到黑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算式,这显然不是教给孩子的内容。我走近前仔细一看,发现是一道数学题目,是关于二重积分的简单运算,我发现这个居然难不到我,我以前知道我会一些算术,但不知道这种高等的算术我也会,看来我以前也受过不错的教育,我再一次为我的身份而惊讶。
“唉,泠风,你来了啊!这么快就做好饭了吗?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月发现我来到了她身边,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和我说话。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这算的是考试要考的吗?”我走近黑板看着上面的题目问道。
“是啊。看你看得那么入神,难道你也懂?”如月有点开完笑的说道,秀眉轻挑,嘴角微扬。
可是我没有笑,很认真的看着她说:“我真的会,而且觉得这个应该很简单。但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我会!”
“不会吧!”这时如月露出了很震惊的眼神,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意的事情,让我误以为有什么大事不妙了。好一会后她才继续道:“你可知道这道这意为着什么?这些内容是在术士学校毕业后,通过了升学准入考试才会学习的内容。如果你精通这个就说明你极有可能是一个术士!”
“对啊,姐姐可是在家发奋读了几个月的书才有了现在的水平,你怎么看样子突然就会了呢?太不公平了!”花玲走过来站在如月面前偏着头不服气地对我说到。
“玲儿,我不是突然知道的,可能是我以前就会,但因为某些原因忘记了而已,刚刚看到你姐姐在这演算正好就回忆起来了!”我很严肃地对玲儿解释。
“既然你会算术,那你以后要教我,姐姐要准备考试没时间,我一个人又看不懂。”玲儿见我很严肃也不再开玩笑,一双白嫩的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生怕我不答应。
我微笑着拍拍她的手,对她说:“放心,玲儿!只是算术的话我应该是可以教你的?”
“那你说话算数哦,姐姐做证!”玲儿说玩放开我的衣角,右手伸到我的面前伸出一个小拇指,很期待地看着我。
我见状也伸出右手,用小拇指勾住她那小茐一样洁白的小指头,然后大拇指和她的大拇指摁在一起,再摇晃了几下,玲儿满意地松开了手开心地让出了我和如月中间的位置。在一个小女孩的眼里,双手拉钩就算是一个不可更改的约定了。
如月见我都敢答应教玲儿,相信我没有说慌了,于是拿了支粉笔递给我然后指着黑板说:“那你算算这个!”
其实这个二重积分题目并不难,但若用常规方法解就会越来越繁,很难得出正确结果,如月应该是初学才会走入误区,我接过粉笔,拿起黑板擦擦掉如月写的繁琐的过程,在黑板上快速的写了起来,利用被积函数的奇偶性和积分区域的对称性,解题过程力马化繁为简,几道算式就得出了答案。
看我解完,如月觉很是不可思议,眉头轻结,凝重地问我:“你真的不会法术,没有法力?”
“我应该是没有,至少现在没有了!”我扔下粉笔拍了拍手道。
“对啊,长头发若是有法力,为什么还会还会这么弱?”玲儿觉得眼见为实,所以帮我解释了一下她姐姐的疑惑。
如月当然并不会认为一个会高级算术的人只是一个没有法力的普通人。她走到我的身前,神色严肃,一双玉手抓起我的左手,双手握在我的手腕。我正要问做什么,忽忽觉得手腕处一热,两股热流分别从太渊穴和大陵经由经渠和内关穴涌入经脉,瞬间流遍全身,身体的各个穴位都对这股热流作出了回应,浑身产生了一种很舒泰的感觉。
如月用真气在我体内探视了一会,放下了双手,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用,一点真气回应都没有,看来你确实没有修练过!”
“没关系,没有真气我也一样活得很开心!”我说这话好像是在安慰如月一样,因为如月些时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开心。
“对,没关系,我只要他教我算术就好,对吧长头发!”玲儿笑着以她的方式插嘴,以为能活跃一下所氛。
“唉!你要是有法力,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学一些法术,好防身之用。你要知道,从你的经历来看,你肯定是有着一些至少是有些法术的敌人。就算你能在这个小城市生活一辈子,也难保你的对手不会找到你,万一那天你的仇家忽然来到你的面前,你可能会毫无招架之力!”如月用淡淡的口吻慢慢地说道,说完捋了一下被风吹到额前的侧发,神情凝重的看着我。
花玲听她姐姐这么说,焦急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问道:“姐姐,是真的吗,长头发是不是很危险?”
如月见玲儿很紧张,不好再做出一幅严肃的表情,蹲下身摸了摸玲儿的脸蛋,笑着对她说:“只是有可能而以,你觉得像他这样的傻好人会有什么敌人吗?”
“也是,应该不会有人会讨厌他的吧,一幅受气包的样子!”玲儿给我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评价,主我眉头微紧。
听到如月刚才的话,我忽然觉得我将她们的热情都低估了,她们不仅收留了我,还为考虑到了我潜在的危险,而且会因此而焦虑,是什么样的一种人格才会让她们这样对一个陌生人如些关怀?我要怎样做才能报答她们为我所做的这一切?一个人收获的感动太多,也会产生一种压力。
我见如月为了缓和气氛而在和玲儿说笑,我也笑着问她:“这些是你自己想到的吗?”
如月站起来拉着玲儿说:“我们先去喊欧阳吃饭吧!”说完拉着玲儿向门外走去,我随后跟上。
“其实在你来的那不晚上我就和钰澍聊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我们一致认为你是个有背景的人,我们和欧阳还一度怀疑过你的危险性,认为即使你本人没有危险,也可能将我们牵连到时将来的危险之中!不过我和钰澍最后还是决定要帮你,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任一个孤独在外的人不管!”经如月这样一说我才知道我住进这栋公寓并不是那么的自然而然,这也让我再一次钦佩她们的谨慎与更重要的关怀心。
“真没想到你们为我想了这么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才好!”说真的,我是真的无法表达对她们的感激之情。
“很好报答的!好好教我算术就好!”玲儿回头笑着对我说,她还是很纯真用她的方式说出她认为可行的方案,如月也微笑着摇了摇玲儿的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