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甘老爷子
吃饭时钰澍并没有回来,知道她可能是在刻苦修练,我们照例没有等她。在一间不大的厨房内摆着一张方桌,玲儿姐妹俩坐在桌子的一边,我和欧阳相对而坐。为大家摆好碗筷后,玲儿拿着勺子给大家盛饭。我揭开桌了中间炉子上的鱼汤对着对面的欧阳说:“来,欧阳尝尝这个鱼汤!”欧阳看见锅里的鱼汤突然变得很高兴,因备考而累积的疲备都一扫而空,连忙拿起勺子和碗一边站起来盛汤一边说:“冷风啊!太对我味口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么辛苦地为我们做饭!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吃苦瓜?”
旁边的玲作见欧阳忽略了她的功劳,向他摇了摇手里的饭勺,哼了一声,如月撇嘴一笑。我当然不知道他喜欢吃苦瓜,只不过是在买菜的时候刚好看见就买了罢了!
“嗯!为什么会是苦瓜啊!我不要吃苦的!”如月猛然发现苦瓜立马很不高兴,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双手平放在桌上发牢骚道:“能不能做点甜食啊,你要在这样我就要提议重新分配做饭的权利了!”
“苦瓜很好吃的,姐姐!你尝尝!”这时盛好饭的玲儿夹了很多苦瓜和鱼块在自己的碗里,递给如月让她尝味!却被如朋说了名“我不要”推了回去。
其实我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欢吃苦瓜,我自己也不喜欢,但我还是会做苦瓜,尤其是苦瓜鱼汤,因为我知道苦瓜很有益于身体健康,而且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人也喜欢吃苦瓜。于是我对如月说:“如月,你可以喝点汤和吃里面的鱼,那些都不会苦的,只有苦瓜会苦!”苦瓜虽苦,但它只苦自己,这个我记得很清楚。
“不行,我一看到苦瓜就不敢向里面伸筷子了!”如月一边吃着别的菜一边摇头拒绝。
“如月,你真的应该试试。苦瓜虽苦,但能清热消暑,益气养血而且还对皮肤好,有美容养颜的效果!”欧阳一边嚼着苦瓜一边劝如月。
“真的假的?玲儿,给我尝块鱼!”如月听了欧阳的话,就去玲儿的碗里夹了块鱼,尝了一下说:“嗯,果真不苦!”
其实我知道她肯定是被那句美容养颜给忽悠了,每个女孩子都会很在意自己容貌,如月也不例外。
这道苦瓜鱼汤算是对着欧阳的味口了,他一直就没停下过喝汤的动作,当终于觉得要吃点饭的时候,放下勺子抬起头说:“我看就泠风这手艺真绝了,要是在楼下开个餐馆,包准生意火爆!你们觉得呢?”
“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冷风怎么看?”如月也觉得这主意很不错,还煞有介事的询问我。
“这个……”我认为这应该只是一个设想,并不切合实际,捋了一下比较乱的头发回道:“我觉得开一个店并不是会做菜就行了,而且我也没有开过店的经验,何况我一个人一定也忙不过来,而你们都要准备考试!”
“如果你有意的话,我觉得我可以抽出一点时间来帮你!我想有了一个店铺以后你的厨艺一定会越来越精进,我们也就能吃到更好的菜肴了。最重要的是你就会有更多的收入,而且我们以后就可以去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去用餐了!饭后的洗刷之类的我想如月也会帮忙的对吧!”欧阳居然还真有怂恿我去开个店的想法,我看他一副很认真地为我着想的样子,不禁会想到更深一层次的含意。
如月也想不到欧阳会当真,很是疑惑地问道:“欧阳觉得这相真的可行?”
“不行,我反对。长头发的菜做得好,可是别的方面更好呢!他会做姐姐都不会做的算术题,我以后还要他教我算术呢。欧阳哥哥不能让他去开店!”玲儿听说要让我去开店,马上觉得自己的利益会受到损害,立马站出来反抗。旁边的如月拉着她小声说:“喂,玲儿,我不是不会,只是方法比较繁琐而以!”
“什么?你会高级算术?”欧阳听了玲儿的话很吃惊,不相信的问我,正在喝汤的勺子静止在了碗沿上方,似乎也和主人一样在思考。
“应该会一点,我也不知道具体会多少。”我说出实情,同时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如果他因为一些原因在意我的事,那么我也会小心的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虽然我可能没有他那样的目的性。
“那你可记得你是怎么学到这些知识的?”欧阳低下头放下勺子,去吃饭,很是漫不经心的问。
我也低下头安心的吃饭,一边吃一边含忽的说:“记不起来了。”
“看来你还得努力啊!”那欧阳说了这句就不打算说话了。面色沉静,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些什么。
“没事,总会想起来的。在想起来之前我们要保证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对不对?”如月见没人说话,主动活跃气氛,声音甜美,笑容如夏花绽放。我会心的一笑,表示赞同,欧阳也对着她笑了笑,不知什么含意。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时,一个高亮而青涩地声音从门外传来。一直没等到的钰澍没回来,却把小松给等来了,只见他端着一碗饭跑进了厨房,直接坐到我的左手边,也就是如月的对面。看着桌上的菜说道:“我看见长头发买鱼了,所以我要上来蹭鱼吃!”
“喂,小哥松哥,长头发会算术,我以后让他教我学,你要不要一起?”玲儿还没和小松打招呼就不经过我同意自做主张地增加我的工作量。
“啊?真的啊,长头发你这么历害?”小松一边向自己碗里加菜,一边很惊讶的和我说:“真的没想到啊。不过我还得问部我爷爷!”
接下来我们就一直在讨论怎么给他们上课的问题,我也真的反这个当成的一种责任,很认真的问他们要学一些什么东西。
这顿饭最终还是没等到钰澍回来,直到我们下午开始大扫除时她带才准时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看来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每次大扫除都会有很多在钰澍她们那学习的小孩子过来帮忙,扫地,打水,拖地,装垃圾,整栋公寓由我们四个带着一群小孩子大概要两个多小时才能搞完,我们下午两点才开始。最后将垃圾装上车,今天由我来将拉向垃圾处理的地方。
这说实在的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平静,应该也很让人安心,可是我却很难真正的心如止水。当我回来的时西边的太阳已经变得血红,我拉着垃圾车拖着自己长长的身影走回公寓,心情也随太阳的西沉而低落。我觉得,如果我就这样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过完平淡的一生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我为何而失落?我每天都有事情可做,有着很关心我的人,有两个可爱的小孩子陪我玩耍,有地方住,有得吃,有得穿,为什么我不会觉得满足?
我总觉得我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只追求常人眼中的小幸福的人,有些被掩藏的记忆,总会在心底呼喊,要我去与众不同,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可是,我现在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叫我如何与众不同,如何成为不平凡的人?难道我真的要去开一个饭馆,然后去成为一个名振四方的生意人?我无精打采地的将垃圾车送到一楼的仓库,然后顺着楼梯走回我的房间,整个楼道都因我狐独的背影而显得荒凉。
“长头发!”在三楼的楼梯口,小松怯懦的声音让我停下了却步。我从自我沉浸的状态中加过神来,看到小松站在离楼梯口不远的过道里,有此胆怯地看着我。连一直都很要强的小松都露出了这种表情,让我意识到我的失态,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晦气外放,让关心你的从都感到不安。
我很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到小松面前强扯了一下嘴角对他说道:“怎么啦,小松?找我有事嘛?”
小松见平日里的长头发总算是回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我朝三楼走去,过拉边说:“我爷爷要见你,你跟我来!”
“你爷爷要见我?为什么?”我以前也听钰澍说过小松的爷爷是这里唯一一个会行气的医生,可是他找我会有什么事?
“唉,你别管啦,先去我家吧!”小松还是不停地拉着我往往前走,我只好随着他一起走。
很快我门就到了一个没有上漆的白木门前,因年代久远而斑驳的门上还有己经褪色的对联,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写的是:“黄莲甘草调人间饴苦,火罐银针解世上炎凉。”
小松放开我,抬手敲了敲门向着门里面说道:“爷爷,开门啊!我把长头发带来了!”
“门没锁,自己带他进来吧!”里面传来了一个音调低沉,但悭然有力的老人的声音。小松用力推开前门,让我先进去后再把门关上了。
屋里家具不多,但摆放整洁。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灰白色短寸头发的老人正坐在桌旁看一本古朴的书籍,看来应该应是小松的爷爷了。老人见我们进来便放下书满脸笑容地站起来和我打招呼,上前几步指着他身旁的椅子对我说:“来,到这边坐!”
我想快点知道这个素未谋面的老人相要找我做什么,也就不客套地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