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忆情淡淡的说道,似乎旁人的事情,与他并无关系。他把初雪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长发,听初雪唱着没有掉儿不知道词的歌曲。
“儿子……”沈大娘下了车就急切的往前冲着,想冲过将士们,可是,被拦住。
“大娘,大娘等等……”看到仵作在验尸,信完拉住大娘。
看着里面的
“统制,受害者是心脉突然停顿致死。受害者本身心血不足,有心脉突然停顿的先天疾病。今日遇到突发情况,与人争执,动手,激动之下,心脉骤然停顿而死。”
仵作道。
“与沈小山争执打斗是受害者的死亡诱因,但是,其根本原因,却是他先天有病。”
“我不信……我的孩子没有病,我怎么不知道啊……”
受害者的母亲大哭着,上来就要厮打仵作,幸好是被旁边的士卒拦下。
“真的假的啊……是不是你们军营里欺负老百姓啊……这个仵作说的可信吗?”
“打死了一个老百姓,就说人家先天有病,找个理由放过你们军营里的人……”
“还说是易家军爱民如子,这样看起来,还不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啊……”
人群中,传来人们议论纷纷。
“不是……小山说了,就打了两拳头,他力气不大,打不死人的……”
沈大娘拉着信完的手说道。
“大家静一静!”
初晨朗声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初晨往门口走了两步,他看了看前面的百姓,又回身看了看受害者的家属,深深一躬。
“我是易家军后军统制易初晨。沈小山是我的部属。”
初晨道。
“初晨……”
初阳喃喃道。
眼前的二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书生意气,略微文弱的少年了,他目光坚定,沉着冷静,竟然隐隐的看到父亲的风范。
初阳看着初晨,没有注意到安澜瞪大的眼睛。
“发生这样的事情,易初晨和易家军上下都很难过,也很愧疚。易初晨律下不严,治兵无方导致此次祸事,初晨理当向受害者与列位百姓请罪!”
易初晨说的很诚恳。浮躁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请罪有什么用,你别说这些虚的,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是啊,别只说好听的。”
百姓中又是一阵喧哗。
“易家军军纪有定,强取豪夺者,从死。沈小山为一己之私,强取药店药材,理当从死。沈小山与受害者斗殴,是引起其疾病的诱因,间接致死受害者,理当从死。”初晨道:“易家军重金抚恤受害者家属,也赔偿药店的损失。”
易初晨声音掷地有声。
“这样还是清官啊……”
“看来说易家军军纪严明不是假的……”
人群中,又是一阵议论。
“不要,不要杀死我儿子……”
沈大娘嘶声力竭的喊着。
将士看到是沈大娘呼唤自己的儿子,便不做阻拦,有着她进来。
沈大娘扑倒在初晨的脚下:
“易将军,求求你,放过小山……你也听到了,小山他没有杀人,没有杀人,怎么能定死罪呢?小山是个好孩子啊……是他爹病重,他没有钱了,他没有办法,才想去赊欠的……就是赊欠,我们没有不还啊……求求您啊……”
沈大娘连连叩头。
“沈大娘……”
初晨俯身,将沈大娘扶起:“沈大娘,小山他触犯了军纪,军纪不能饶恕他。您说的,我能理解,可是,我不能那么做……请您起来,请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