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几年联系的朋友还多吗?”许子诺虽说现在朋友好多,但都是商场上的那些人,“我记得那时你和一个讲师走得蛮勤的,还引起我们的羡慕,你那时候上升的等次比我们高了几个级别。”
“你说的是离央吧,他过世了!”阡陌有点伤感。
“噢,天妒英才,”许子诺唏嘘,想想,“那,你……”
于斓撇撇嘴,果然如她所想,许子诺问龙阡陌:“你结婚了吗?”
阡陌摇摇头:“早呢!”
一闪而过的精明让于斓逮到了:“阡陌虽然没结婚,但他有女友了,可漂亮了!”
阡陌疑惑得看看于斓,但没有解释。
“噢?是怎样一个人,能配得上阡陌你啊?”许子诺有一点失落,“改天带我瞧瞧,过过眼啊!”
“那是个艺术家!”于斓对阡陌女友的编排有点仿照对门的那位,“年轻可爱,又有钱!”
“哈哈,阡陌哪俗到要对方有钱啊。”许子诺笑了,“阡陌那么能干,又不差女人的钱。”
“我只是打个比喻,”于斓,“说给你听听,你是阡陌的老同学,一起帮他开心开心!”
阡陌彻底弄不懂这场景,只好选择少说话。
等许子诺走了后,阡陌:“于斓,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没看出?”于斓说,“这个女强人对你有点感觉,懂不懂。”
“那又有什么。”阡陌乐了。
“你怎么能和别人在一起呢?”于斓摇摇头。
“那我得和谁一起?”阡陌继续无可奈何的摇头,“莫名其妙。”
“对面那个啊,”在和阡陌对视后,于斓佯佯得说,“她有未婚夫了!”
“所以啊,你着哪门子的急?”龙阡陌愈发搞不懂于斓,“难不成她送你一个罐子后,你就对她掏心掏肺?”
“不行吗?”于斓哼了一声,“我就是觉得她比刚才那个好。”说不上的原因,她对火阑珊的感觉一天好似一天。
太奇怪了,龙阡陌搞不懂女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沉下心来,想想对面的火阑珊,再想想那风华正茂的宛榀,轻叹一口气,果然绝配啊。
……
咚咚咚,
客人上门了。
于斓精气神十足,高跟鞋噔得惊天动地,阡陌定睛一瞧,这位客人长相优雅,举手投足满含优雅,让人的感觉是从影视剧里走出的人物,优雅得真实,不像宛榀那样满是薄纱,似真似假。
这样的人,应该把自己打点得很好……
他讲述自己的事平平淡淡,甚至没有抑扬,一点点的描述着细节,就像讲述一个故事,慢条斯理,不焦不急。
可是于斓却听得心惊胆颤,阡陌的脸色也阴沉着。
于斓很想打断他的说话,可是,竟然发现他的语速实在让人难以终止,他的语速像绵里带丝,一点空隙也没有,她只好耐着性子听,眼里却焦躁着,不由得去瞅阡陌。
只见阡陌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得在桌上轻敲,于斓看了会,指尖点着,但一会儿节奏乱了。阡陌没有说话,轻微得嗒嗒声无规律得响着。
“我休息一下吧!”他的眼睛已经随阡陌的手指有点恍惚,“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桑南天。”
“上南天?”于斓一扫阴郁,“还是桑拿天?”
阡陌当没听到,不理她,“桑先生,我大概从你的故事中明白你的意思。你邀请女友去了鬼屋,只是为了结束恋爱关系,而在鬼屋里她却猝死了,医生给你的意见是她心脏病发。”阡陌用最简洁的语言概括他说的故事。
于斓见阡陌把他的故事一下子说得平常化,明明刚才听起来不是这么一回事,不禁疑惑。
“你的意思是想知道真相?”阡陌,“你不相信医生的结论?”
“她心脏正常,没听说有过问题,”桑南天摇摇头。
“有可能你不知道她有病,也有可能她死于恐惧,”阡陌淡淡得说,“你的出发点不是希望如此?从法律上说,你找不到要负责的理由,但从道德上说,你真得是走了岔路。”阡陌通常说话不会这样直接,“你想要什么样的真相?”
“我,”桑南天犹豫,“她抗恐惧的能力很强。”
“你的思想是矛盾的,你明知她不怕这个,却还是带她去那,企图用恐惧来报复她,”阡陌,“而她死于恐惧后,你却想摆脱这个原因,你想要所谓的真相来掩盖掉自己的出发点,对不对?”
“我,”桑南天,“我摸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我必须要知道真相,因为我不想从良心上折磨自己。”
“真相医生已经给你了?”阡陌,“你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这个圈子,因为这是你自己制造的牢房,钥匙也在你手心,你要么把自己永远锁住,要么打开门出去。”
“你帮不了我吗?”桑南天问。
“我已经在帮你了,”阡陌,“接受真相,洗涤自己的思想,任何人没办法给你缚上枷锁,困住你的是愧疚,要解除它,你只能调节自己,做些事情,弥补走岔的思想,能冲淡你的负罪感。”
于斓想说点什么,却无从开口。
“不,我会去找真相,”桑南天摇摇头,“她的死和我无关。”
他依旧自信着,淡然着。
“既然你相信,那你还在犹豫什么?”于斓忍不住了。
桑南天一直没变的脸色突然难堪,但他没有慌乱,说话还是平稳无波澜:“我是想吓她,因为她和另一个男人走得近,而且好像有什么打算。”
“所以你先提分手?”于斓淡淡得说,“来保证尊严。”于斓点破。
“我自然不会让她先说的,”桑南天维持着优雅。
“那你何必吓她?”阡陌摇摇头,“报复?这样的报复建立在她并不畏惧的恐惧中,真得有点疑惑你的出发点。”阡陌想不透:“或许你可以说说,你内心的真实用意,才能解开心绪。”
桑南天犹豫了会,眼中闪过一点迟疑:“龙先生,我想你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所以?”阡陌温柔得,“你并不打算释怀?我想我们帮不了你。”阡陌待人处事上从没有过这样的拒绝人。
事实上桑南天也不想坐下去,像移动的标杆神情气淡的走了。
于斓当然不理解阡陌的变化,但她也同意这样的做法。这个衣冠楚楚的精英看似隐藏着真实的想法。他给予人的是不慌不乱,要么是他没有任何问题,要么就是他自己控制的很好。
“这不合你的作风。”于斓看着若有所思的阡陌,“你一向不伤人。况且错与对只是研究的相对面,无权去判定可以和不可以。”
“我特意的,”阡陌,“不打锁,谁也进不了门。唯一的锁也不过在他手中。”
于斓点点头:“他能想通是他自己的事,想不通或许还是会去寻求帮助。”她又想想:“他是个骄傲的人,应该不会再向他人说这些事。所以,他会回来。”
“不一定,”阡陌微笑着,“你既然说他是个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再来?”
“不对不对,”于斓,“其实你有九分的心知道他会来?对不对?”因为她始终看到阡陌在微笑着,“你说帮不了他是有用意的。”
“也许吧!”阡陌,“就看他那一分到底是有多重了。”
于斓心情大好:“你慢慢分析,我去找阑珊玩。”
“呃?”阡陌,“你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她又让你进去了?”
“试试再说,”于斓显得有点兴奋,好像像孩子捡到东西一样,期待和高兴,“看在我们认识那么久,应该没问题吧。”
阡陌鼻子里吱了一声:“愿你好运。”
果然借得阡陌的吉言,于斓敲门后,火阑珊让她进门了。
于斓压抑有点好奇,左右瞧瞧,居然从未有过的清晰:“这?”她惊讶了,她震惊架子上摆的那些成品:“阑珊,你不怕被打劫?”那是流光溢彩的震撼,相比较之前火阑珊送给她的陶罐,这简直是天外天,为什么在陶罐上她能看到如琉璃一样的光彩?
“咦?”火阑珊挠着白麟的手停了下来,“你瞧见了?”
“我不能瞧见么?”于斓有一丝惊讶,“我想摸摸它们。”还没等火阑珊说不可以,她自己说:“算了,坏了我可赔不起。”
白麟从阑珊手中跳下来,在于斓脚边转了几圈,喵喵喵喵喵……一大串。
于斓往后退了一步:“白麟中了,虽然你是比野猫漂亮而且有钱那么一点,但你始终是猫啊,我真得听不懂猫语。”
白麟愣了,郁闷得蹦回火阑珊的手臂中,喵呜。
“于斓姐,你觉得这些陶罐怎么样呢?”火阑珊突然问。
“珍品,”于斓憋出两个字,马上,“我还是小心些。”她笑笑,赶紧跑到阳台处,眼睛却遥望着陶罐:“我感觉啊,这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火阑珊咯噔一愣,
于斓继续说:“足见你的才华,倾羡世人。”火阑珊扑哧一笑,什么时候见过于斓说出这样文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