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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文物考古(1)

哈拉帕文化

印度次大陆文明的曙光,究竟从何时开端,在20世纪以前一直是从印度——雅利安人进入印度河流域算起,时间大约在公元前十四五世纪。这样,印度也就难以列入世界文明古国的行列。可是,当人们读到古《吠陀》经的一些诗句时,常常发现印度-雅利安人初侵印度河流域后,曾与原始居民进行过无数次激烈的战斗,并摧毁了他们的许多城堡。这就不能不使人们联想,在印度-雅利安人到达印度次大陆前,在这里一定会有居民、城堡和高度发展的文化。可是,这种文化是个什么样子?它是怎样被毁灭的?特别是它为什么被毁灭得如此彻底,以致在地面上找不到任何痕迹,从而成为千古之谜。

历史的迷雾吸引着考古学家的脚步。他们终于在20世纪的20年代初,在印度河流域发现了一座座沉睡几千年的古城遗址。这些古老的城址设计复杂,文物多彩,宛如一幅幅迷人的画卷,使人们看到了作为世界文明发祥地之一的古代印度高度发展的文化。这些古城的文化常常以印度河流域的主要城市遗址哈拉帕命名,故称为哈拉帕文化。

哈拉帕文化起止时间,说法不一。据M·惠勒考古断定为公元前2500年至公元前1750年。另据D.P.阿格拉瓦尔把考古和碳14定年相结合,断定为公元前2300年至公元前1750年。哈拉帕文化的范围很广,西起苏特卡根—杜尔(距伊朗东境约40千米),东达阿拉姆吉尔普尔(德里附近),北起罗帕尔,南至纳巴达河以南的巴格特拉尔。东西长1550千米,南北长1100千米,其范围比现在的巴基斯坦大得多。

哈拉帕文化的中心是雄伟、庄严的哈拉帕和摩亨佐—达罗两座城市,它们是上古印度文明的见证。哈拉帕城址位于旁遮普地区拉维河(印度河的支流)的左岸。摩亨佐—达罗城址位于信德省(今巴基斯坦境内)的拉尔卡纳县,靠近印度河的右岸。两座城市大小相等,周长大约都有4.8千米,面积大约都有85万平方米,居民大约都有35000人。两座城市都是由位于高冈上的卫城(统治者的居住区)和较低的下城(居民区)两部分组成。卫城以雄伟的砖墙环绕,城墙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座方形棱堡。城市建筑规划整齐,主街又宽又直,摩亨佐—达罗的主街宽达10米,可以同时并行几辆大车。在街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备有点灯用的路灯杆,便于行人夜间行走。两座城市的房屋大多用烧砖砌筑,富人还筑有高楼大厦。城市的富人还有完整的排水系统,显示出哈拉帕文化城市设计的高度水平。古城所保留下来的文化遗物,丰富多彩,在这里有刻有文字、图画的精美印章,计算重量的石头砝码,计算长度的介壳尺和青铜杆尺,各种金银珠宝与象牙装饰,铜与青铜的生产工具和武器等。这些令人惊叹的文物,显示出上古印度人民高度的创造才能。光辉灿烂的哈拉帕文化是举世罕见的,它表明印度河流域当时已具有高度文明。

然而,哈拉帕文化兴旺发达了几个世纪后,到公元前1750年突然衰毁,有些地区,例如摩亨佐—达罗遭到巨大的破坏。从此印度河流域哈拉帕文明之光熄灭了。

古老文明究竟是怎样毁灭的?由于仅有的一些印章文字和其他铭文尚未释读,这个谜底仍然隐匿在历史的烟云之中。

印度的史学家根据遗址和遗物只能提出种种假说,较有影响的有以下两种。

一、外族入侵说。此说较为流行。持此说的学者认为,大约在公元前1750年左右,印度河流域的一些城市遭到了很大的破坏,特别明显地表现在摩亨佐—达罗的毁灭。在这座城市的街巷和房屋里留下了不少像是被杀戮的男女老幼的遗骨。例如,在下城南部的一所房屋里,发现有13个成年男女和儿童的骨骼横躺顺卧,杂乱无序。在这些人中,有的还带着手镯、戒指和串珠等,显然是被杀害的。还有一个头盖骨上有146毫米深的刀痕,大概是被入侵者用剑砍杀而死的。在街头井旁都发现有尸骨,有些尸骨上留有刀痕,有的四肢呈痛苦地挣扎状。在下城北部的街巷中,发现有另一骨骼群,在这里还有两根象牙,这可能是象牙雕刻匠人一家的不幸遭遇。持此说者认为,摩亨佐—达罗经过这一次大规模的入侵,居民东奔西逃,从此古城荒凉了,哈拉帕文化区的其他城镇也遭到了或轻或重的破坏。在哈拉帕卫城上层有明显的衰落迹象,特别是在这里发现有新的陶器类型与哈拉帕文化并存。这一切说明有新的入侵者占据了哈拉帕文化区域。这些新的入侵者是谁?过去很多学者把他们同吠陀时期的印度—雅利安人联系起来。可是吠陀时期印度—雅利安人的入侵年代要晚得多,与哈拉帕文化的毁灭相隔有几个世纪。所以有的学者认为,入侵者可能有各种人种集团,其中有居于俾路支斯坦的诸部落,有同伊朗部落相近的诸部落,还有接近文明中心的周邻部落,其中也可能有一小股先行的印度--难利安部落集团。但印度--雅利安人的大规模入侵是以后的事情,而且最初他们主要活动在印度河上游的五河流域。

二、地质和生态变化说。持此说的学者认为印度河床的改造、地震以及由此而引起的水灾都会给古城文化带来巨大的破坏。此外,河水的泛滥,沙漠的侵害,海水的后退也都会引起生态的巨大变化。古城文化毁灭的原因,可能因地而异。例如海水的后退,对沿海的港口城市会带来很大的破坏。有的学者认为《百道梵书》所记载的当洪水毁灭世界之时,只有人类的始祖摩奴一人在神鱼的启示和帮助下造船得救的洪水传说,可能就是对印度河文明毁灭的一个回忆。

哈拉帕文化究竟为什么会毁灭,至今很多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还在进一步探索着这个谜。特别引人注目的是语言学家的努力,一旦哈拉帕印章文字被完全释读,将会大大有助于解开哈拉帕文化毁灭之谜。

希腊的新石器文化

新石器时代,是食物生产者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人类不再以狩猎和采集作为维持生命的主要手段,而以食物生产、动物饲养、定居生活为主要生活方式。人类已经成了自然资源的主人,并开始改造环境。近年的研究结果表明,新石器文化首先出现在西亚,时间距今11000至9000年。它经历了无陶和有陶两个发展阶段。

欧洲的新石器文化的发生比西亚要晚。希腊的新石器文化出现在距今9000年左右。于是,希腊的新石器文化是从西亚输入的说法便不胫而走,为许多人所接受。其理由如下:希腊位居南欧,紧邻西亚。不论文化输出还是输入,二者都极方便;希腊无新石器文化中几种主要动植物的野生品种;希腊的农具同西亚的先人所用的一样。

位于帖撒利的阿吉萨遗址,是希腊最早的前陶新石器时期居地。此地巳发掘出的地区长约80米,已清理出6个深约0.3~0.6米的椭圆形坑穴。坑穴中有洞,可能用以立木支棚。据认为,这些坑穴就是当时人的居所和库房。属新石器前陶阶段的遗址在帖撒利还有塞斯科罗、阿希利昂、索福利、耶迪基等地。塞斯科罗遗址的居所与阿吉萨的大体相同,只是有的坑穴是四边形的。这些居所的样式与东方不同。如,耶利哥的房子是以泥坯垒成的;哈希拉的房屋为石基,泥坯墙。住处不同,不知何由。在养殖和种植方面,帖撒利这些居民倒与西亚的农人比较相近。帖撒利几个遗址都是以农业为主的。当时的居民种植大麦、小麦、谷类、扁豆等,饲养山羊、绵羊、牛、猪。这些动植物中,大麦、小麦可能引种自西亚,但其他诸种极可能是土生土长的。如此看来,希腊的新石器文化来自西亚之说,理由似乎并不那么充足,希腊新石器文化前陶阶段的地区性特点也不容忽视。

对希腊新石器文化源头之探索,还有一个地方更使人扑朔迷离。

伯罗奔尼撒半岛东北部的福朗荷提遗址,起自距今25000多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止于距今5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之末,其地层中文化遗址的发现几乎从未中断。在约属公元前12000年到10000年的地层中,发现了大量黑曜石工具。这些黑曜石来自距此地海路有150千米之遥的米洛斯岛。当时的猎人和采集者的猎获物和收获中除了大量赤鹿以外,还有野山羊、野生燕麦和大麦及几种豆类。后来又猎获野猪。到中石器时代,此地居民又大多以捕鱼为生。公元前7000年左右,这里发生了突变。居住的文化层次没有中断的迹象,但这些地层中的遗物却与先前大不相同。绵羊、山羊的骨头大量出现。这些动物不像是野生的,而是经过驯养的;还出现了可能是家种的小麦和大麦;新的工具也纷纷问世,装有把柄的斧子、燧石刀、磨石等为前所未有。这一切说明,福朗荷提的居民已经开始从事动物饲养和农业生产了,而这时,此地尚未见陶器。待到公元前6000年,福朗荷提地区进入了新石器时代有陶阶段。这时,出现了人们定居的家屋及小村落。人们饲养绵羊和山羊,种植大麦、小麦,使用蜜色燧石和黑曜石制成的镰刀、刮削器、箭头等器具。因为陶器较粗糙,石制器皿仍没有被丢弃。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更喜欢打扮自己,大量制造装饰品,如垂饰和有孔小珠等等,还有人像与动物像。此地的墓葬更值得注意。一方面,新石器时代的墓葬一般与中石器时代采取相同的形式,葬地似乎很随便地分布在居地之内(洞内或沿岸),并无专门的地方;另一方面,在新石器时代的后一阶段,又出现了同西亚某些地方相同的二次埋葬方式,即先将产体暴露或暂时埋葬,让软组织腐烂,然后把骨头捆扎成束放到他的最后葬处。一般认为福朗荷提新石器时代遗址主要属东地中海早期村落农业公社类型。从文化层次看,这一遗址自旧石器时代末到中石器时代,确实没有受到外来干预;新石器文化的出现尽管有些突然,但也是从无陶到有陶阶段,整个文化系统是连续不断的。

那么,福朗荷提的文化系统是否自始至终完全是土生土长的呢?在中石器时代航海术已很高明的福朗荷提居民,难道不会向更远的地方寻求更美好的生活方式吗?西亚的农耕畜牧业文化长足扩展到希腊不也是十分可能的吗?谁能说,福朗荷提的新石器文化没有自己的根?谁又能说,西亚的农业文化主宰了福朗荷提的居民?福朗荷提遗址文化系统的连续性,是不是希腊的典型模式或绝无仅有?南希腊的新石器文化真的是突然出现的吗?

从年代上看,也有小小的疑团。据测定,塞浦路斯的新石器前陶遗址霍罗基蒂亚定年为公元前6020年;至于克里特的克诺索斯,其前陶阶段文化层定年为公元前6100年;而帖撒利的几个前陶阶段遗址的年代均在公元前7世纪;福朗荷提的同期文化层年代却在公元前7000年,或稍晚些时日。怎么解释这些年代与新石器前陶阶段发生发展的地区关系呢?由东而西么?从南至北么?抑或不是?

希腊的新石器文化到底源自何方?看来一时还难以回答。

路易十六的金宝

法国人几乎在每个世纪都给世人埋藏下一笔财宝,从而也给世人留下一个个历史之谜:7~8世纪有夏朗德城宝藏之谜,12~13世纪有雷恩堡宝藏之谜。到了18世纪,又有了路易十六金宝之谜。

1774年路易十六登上法国国王宝座时,法国封建制度已危机四伏,新兴资产阶级对束缚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的专制政体日益不满。国内政治动荡,社会极为不稳定。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路易十六仍然四处搜刮金银财宝,过着十分豪华的生活。这激怒了资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1789年由于路易十六召开等级议会,要第三等级即资产阶级和平民缴纳更多的赋税,从而引发了资产阶级革命。路易十六极为无能。传说当1789年7月12日人民群众攻克巴士底狱,直到晚上休息时,路易十六尚不得知,仍在日记上写下:7月12日,天晴平安无事。迫于无奈,路易十六表面上接受立宪政体,实则力图绞杀革命。1791年6月他逃到法国瓦伦,被群众押回巴黎。9月被迫签署宪法,但仍阴谋复辟。1792年9月路易十六被正式废黜,次年1月被处死在巴黎革命广场(即今世和广场)。路易十六的金宝是寻宝史上最著名的财宝之一。关于他的财宝,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至于藏宝地点至少有几个地方,有的甚至不在法国,而在西班牙。据说,他在行宫卢浮宫曾埋藏着一笔价值20亿法郎的财宝,包括金币、银币和一些价值连城的文物。不过,流传最广的还是路易十六隐藏在“泰莱马克”号船上的金宝。”泰莱马克”号是一艘吨位达130吨,长26米的双桅横帆船。这艘船伪装成商用船,由阿德里安·凯曼船长驾驶。1790年1月3日,满载财宝的“泰莱马克”号在经塞纳河从法国里昂去英国伦敦途中,在法国瓦尔市的基尔伯夫河下游被潮水冲断缆绳出事沉没。

“泰莱马克”号由一艘双桅纵帆船护航,在港口受到革命者检查时,曾交出一套皇家银器。船上隐藏着路易十六的一批金宝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的钻石项链。传说这艘船上的财宝包括以下东西:属于国王路易十六的250万法国古斤黄金(法国1古斤在巴黎为490克,各省为380克到550克不等。按这一标准计算,250万法国古斤约合95~137万千克);王后玛丽的一副钻石项链,价值为150万法国古斤黄金;金银制品有银器以及朱米埃热修道院和圣马丁·德·博斯维尔修道院的祭奠圣器;50万全路易法郎;5名修道院院长和30名流亡大贵族的私财。

这些财宝的确存在,毫不夸张,这已得到路易十六的心腹和朱米埃热修道院一名修道士的证实。一些历史文献和路易十六家仆的一位后裔也认为,路易十六当年确把这笔财宝藏在船上企图转移出国。据说,“泰莱马克”号沉没在基尔伯夫河下游瓦尔市灯塔前17米深的河底淤泥里。

1830年和1850年,人们都争先恐后地企图打捞这艘沉舟。但是,在打捞作业中,缆绳都断了,结果沉舟重新沉没到水底。1939年,一些寻宝者声称他们已找到了“泰莱马克”号沉舟的残骸,但没有确切证据表明,他们找到的就是“泰莱马克”号。要找到路易十六的金宝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法国王冠钻石失窃

1789年法国爆发资产阶级革命,法王路易十六表面接受立宪政体,实则力图绞杀革命。1791年6月20日路易十六偕同王室逃至法奥边境瓦伦,两天后被群众押回巴黎,历经1500多年的法国封建王朝从此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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