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黑暗里过了多久,暗室的门被打开,有人举着火把进来。黑暗被这火光一下子驱逐的不见踪影,可是青离的心,却猛的一紧,是要死了吗?
辉墨延仿佛知道青离想法一样,淡定的说:“不几担心,还没进行传位大典,暂时还死不了。”
不等青离说什么,只呼叶地延说:“父皇倒是镇定的很呐,不过,父皇你可是把儿子想的太坏了些,就算把传位大典进行完了,儿子也不会让您去死的。”青离看着叶地延满脸的笑意,转过头去看看辉墨延,辉墨延脸上带着笑,可是一双手都屋的紧紧的,关节都握的发白。
“传位大典是要挑黄道吉日的,怎可草草了事?”辉墨延看着叶地延,“怎么说,这传位大典对一个新皇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起始,父皇岂能太匆匆?”脸上带着那一丝笑意说着这些话,可是青离却觉得这些话就像一把利忍一样,正在慢慢的地斩断父子间的感情。
叶地延哈哈大笑,“父皇现在还在拖延时间吗?是在等恩克回来救您出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父皇省省吧,恩克现在自身都难保,父皇不会真的以为江城那边只是一个小小的吴国那么简单吧?我还是实话跟您说了吧,吴国只不过是个幌子,您是明白人,恩克就算不死,也不会有力气回来救您。”说完收起了脸上阴森森的笑意,慢慢的说:“不瞒您说,这一天,我等了两年了,所以,明天刚好就是黄道吉日,您就等着进行传位大典吧!”
“你就这么看重那大帝的位置?”辉墨延问叶地延,“真的想要坐上那个位置?”
叶地延并不看辉墨延的表情,仰头一笑,“父皇难道以为,我现在是在玩过家家?”突然面带恨意的说:“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可是父皇您却认一个丝毫没有轿缘关系的人,让他来压制我,甚至让百姓人都拥护他,如果说,他真是父皇您的亲儿子也就罢了,他愿只不过是个小兵而已,凭什么跟我抢,抢这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辉墨延看着一脸怒意的叶地延,缓缓的说:“他并不是毫不相干的人,他救了你的命!”
“救了我的命?”叶地延哈哈大笑,“我看他本来就是存心想高攀才来救我的命,再说,恩克他本就是一护卫,救我,不过是他的职责而已。父皇完全可以给他银子,给他田地,甚至给他城池,美女,为什么偏偏让他做王子,甚至诏告全国,他就像您的亲生儿子一样的王子,父皇,儿子不明白,您为什么就不为我想?现在,拥护他的人比拥护我的人都多,不知父皇对此做何感想,难道真的想把皇位传给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吗?”
“拥护他的人多,那是他有建树,那是因为他心里装着北漠的子民,你为何不像他那样子去做呢?去让子民们认同你呢!”辉墨延郑重的说着,语气是那么的严肃。
“他一个贱民,凭什么装我北漠的子民?我才是真正的王子,我一个真正的王子为什么要像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贱民学习,这北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叶地延大声说着。神情十分的激动。青离暗道,又是一个以权力人中心的人。
辉墨延摇着头说:“北漠并不是谁一个人的,这大帝的位置也应该让有能力的人来坐。我觉得恩克比你更有能力管理好这个国家。”
“呵!呵呆!”叶地延冷笑着:“父皇您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在您的心里,我什么都不是!你早已打算把北漠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了!但是,您没有这个机会了,就等着明天传位给我吧,我会让你知道,我一样可以管理好北漠帝国,不会比任何人差半点!”说完甩袖而出。
随着门咣的一声并住,暗室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突然墨暗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粘粘的,青离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摸索着帮他擦着嘴角。不敢出声,不敢说一个字,她怕,哪怕他说一个字,都会勾起他心头的伤。
哎~辉墨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竟是你陪我过这段黑暗的日子。”
青离不语,只是静静的坐着。她想起辉墨延在她面前第一次谈起叶地延时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自毫,那么的骄傲,仿佛叶地延就是他的一块宝一样,那语气是那样的自毫,“我们北漠的汉子没有一个是孬种,叶地延,八岁就能打死一只老虎了!”青离仿佛还能听到辉墨延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一般。没想到,只过了两个月多,他骄傲的儿子,竟把他关在这暗室里。她能想像到,这样一个父亲的心会是怎么样的悲凉如水。
“我没有做一个好父亲,他母亲的死和那一个叛乱在他的心上有阴影,我总以为,有那些老师在他身边教导,他再长大一些就明事理了,没想到,他最终还是走到了这极端的路上。”辉墨延慢慢的用自责的口叙述着,“那一次,他让人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慢性的毒药,被米格发现,如果那时候我能教训他一顿,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吧。可是我还是有私心的,怕这事情传出去坏了他的名声,试想,我怎么不想他能做我的继承者呢?呵!我还是错了!”
青离听着辉墨延的话,怎么都没想到,叶地延竟会在他的饭菜里下上慢性毒药,难怪刚刚辉墨延说他是在做戏,是让叶地延以为他已经中毒了。
“让我怎么下的去手?”辉墨延无头无脑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便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