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落坐在池边吹萧,看着满池的荷花,心里全是愁思。把一曲箫乐吹的凄婉异常,呜呜咽咽,如泣如诉。轻轻叹气,那么多人在外面,竟打听不到她一点的消息。
阴月突然从那一岸飞过来,轻落在他面前,“哥哥,以后再不要吹那让人掉眼泪的曲了,青离姐姐还活着。”
阴月手里的箫一下子就落到地上,“她在哪里?”阴落紧张的看着阴月,“快告诉我她在哪里?”语气里全是急切。
“她人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阴月不高兴的看前阴落,“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沉不住气过,你也等我把话说完嘛!刚刚彦真告诉我的,说青离姐姐让人带话给他,说她还活着,并让他告诉我。我想着,告诉我的意思就是让我告诉你。”阴月说完,看了看阴落,“不过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青离姐姐知道彦真会把消息告诉我?”
“谁带的话?”阴落忙问道:“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阴月无辜的看着阴落,“哥哥,你就静一静吧,她带话说明她没事情,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至于谁带的话,我也不知道,彦真也不认识。说完人家就走了。”
阴落重新坐回刚才坐的地方,她还活着,她活着为什么她自己不回来呢?偏偏让人带什么话。难道她有什么难处?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荷花,脑子里想着她有可能去的地方。
“哦对了!”阴月突然又叫起来:“彦真还说,她现在不在水月国。所以现在是安全的。”
“不在水月国?那会是在哪里呢?”阴落怔怔的想,她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又是谁救出了她呢。去找山枫远问问,看看他会不会知道。心里明明觉得这是病急乱投医,却还是忍不住去找他了。
急急的赶到落心屋,山枫远正在那一片竹林里炼剑,一把长剑被他舞的凌空生花,片片竹叶在剑尖翻滚,飞舞,阴落不用的鼓掌叫好。
山枫远收了剑,走出来,一手抹着额上的汗,一边问:“可是有青离的消息?”
阴落这才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匆匆的说:“青离让人带了消息说她已离了水月国,但具体在哪里,并没有说。”
山枫远笑了一下,继续说:“你以的能力,要查出青离到底在哪里应该不是难事啊?”挑眉,他以为阴落只是在饶舌,可哪知,阴落根本就不是人饶舌之人。
阴落略带惆怅的摇摇头,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在什么事面前都带着三分调侃,可是此际,却没半点调侃的心情,“不瞒你说,青离带话给彦真,让彦真传话给阴月,当我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传消息的人了。如何查之?”
山枫远看着阴落,知道他没说慌,只是不在水月国,会在哪里呢?山枫远的头脑里立马想起辉墨延来,难道青离去了北漠,随即又摇头,青离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北漠呢?
山枫远的神情无一丝不落在阴落的眼里,忙问道:“山兄可是想到什么?”
“想到一个地方,但想想又没有可能。”山枫远随即把如何与辉墨延相识,又如何回来说了一遍,连辉墨延对青离的好感都没露下。又道:“但是青离怎么可能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别说她是逃出去的,就是平日里一个女子要去北漠,也不容易啊。”
阴落倒不以为然,“也许是有人来救了他呢。”语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你说辉墨延?”山枫远摇摇头,“他是一个大帝,不可能为了青离而从北漠来水月国里救青离的,何况,他又如何得知青离被囚,而且救的那么及时?”
“也许他一早就来了水月国。”阴落还是觉得青离肯定是去的北漠,要不然,不在水月国又会是在哪里,星昭更不可能。“我这就让人去查,有了头绪,就好查了。”
山枫远看看阴落,“这样吧,我也想回去看师傅有没有回绿洲了,顺路就看看青离有没有在北漠,至少,我跟北漠的王子恩克还有一面之缘。比你的人好使些。”
“山兄何不等消息定了,再同我一起去北漠呢?”阴落自信的说,有了目标,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会水落石出的。
“也好!”山枫远笑答。“如果没在那里的话,我回去看完师傅,再四处找寻吧,心放宽一些,青离能捎了信儿回来,就说明她目前没有危险。”
“我也是这样想的。”
山枫远这才放下剑,问:“那里水月这边的事情由谁来看呢?”
“有舍妹就可以了。”阴落沉思了一会儿,凝眉说:“最近总觉得这事情好像根本就不用我来插手似的。”
山枫远哈哈大笑,“那说明令妹也有过人的才智啊。”
阴落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舍妹,总觉得其实很多事情都在水月国老皇帝的设计中,我倒是帮了些倒忙。”突然间三皇子身边多了一个能人东方镜,以最快的速度揽了神月军团的兵权。而此人却不似三皇子那样委琐的人可能镇的住的,按理不应该替三皇子办事才对。想来想去,这里面,定是有人在操纵,最大的嫌疑就是皇帝了。
山枫远惊了一下,“你是说你们所做的事情被他得知了,那你们会不会有危险?”山枫远急切的问,这些日子,他已经反阴落当成了异姓兄弟一般,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暂时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只是他倒比我们更高明。”
“那不是他比你们高明,那是因为这国是他的,他更了解罢了。”山枫远一听他们没危险,心放了下来,微微笑着说,“阴兄有这样爱民的心,若来治国,必然会国泰民安。”诚挚之言全在这些言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