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是因为碰触了‘神迹’而变成了现在这样?”
阿幸已经跟织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说来也怪,这一去一回也没见到其他人,跟白天去仪式殿时截然不同。
回来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了织锦许多问题,虽然大部分都是织锦之前讲过的,但他还是想在现今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再完完整整地听一遍。
织锦也是好脾气,不厌其烦地一个个做着解释,就他刚才所问,织锦也点了点头,道,“是的,刚才我也解释了什么是‘神迹’,相信你也应该有所了解了。”
阿幸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仍觉得那些东西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他也有问自己为什么会碰触‘神迹’,既然‘神迹’是那么危险的东西,但凡正常一点的人是绝对不会碰它的。
按织锦所言,‘神迹’乃是紫印的核心,是链接众多世界的枢纽,设立在神迹庙中,并有专人常年看守,阿幸自问就现在所剩的时光轴来看,自己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连紫印都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地方,更别提到神迹庙了。
就他这样还能躲得过守卫,钻进庙里,就为了摸神迹?然后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时时刻刻都有消失危险的‘幸运儿’?
怎么说都不说不通,疑点实在太多了!
另外,织锦还告诉他,在她到紫印之前,他便已经身处时圈,所以织锦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始末。至于涉险进入时圈唤醒他,不仅仅是出于对同类的帮助,还有紫印上层的命令。
阿幸蓦然抬起眸子,他终于想清楚了一点,那就是如果想知道更多就得先见到紫印的上层人员,他们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他还未来得及问织锦怎么才可以见到那些人时,左脸颊上被猛地按了一下,由于之前的一场意外,他的脸可是伤得不轻,这不咸不淡的一按毫比伤口撒盐一样的疼。
“嘶~”
阿幸本能得往后躲了躲,却被织锦立即喝止,“别动!”
看到织锦又将两片绿油油地树叶按到自己的脸上,阿幸才反应过来她是在给自己上药,于是他再也不敢动任由织锦摆弄。
还真别说,织锦从木盒里拿出的这三片叶子倒挺管用的,刚贴的时候有点辣,但过了一会儿就凉飕飕的,脸也不那么疼了。
“我下手有那么重嘛?怎么脸肿得那么高啊。”织锦秀丽地眉结轻皱,听语气似乎还有点小后悔。
阿幸见她疼惜的眼神,立马蹬鼻子上脸道,“那可不,我感觉视野都有障碍了。”
织锦闻言,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当下朝阿幸的脑瓜顶重重一拳,“活该!谁叫你好的不学,劲学那么些下三滥!”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她便忍不住脸泛潮红。
虽然织锦的力道不大,但对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阿幸来说还是挺重的。
只见阿幸欲哭无泪地捂着头顶的包包第N次解释道,“意外,真的是个意外啊~”
屋外,黑夜正浓。
一轮有着一圈圈螺纹的银盘,巨大的镶嵌在绛紫色的幕空中,远望就像神祗一目凌空视察,威严到令众生畏惧的地步。
但,如果仔细看方能看出,那仅仅是多个世界里的月之重影。
紫印的某一处偏僻密林中。
打探归来之人以风一般的速度闪现到一个人的跟前,埋首跪禀道,“大人。”
暗中之人,背立来者,闻言只是稍稍侧了下头,看起来已是对这位手下颇为青睐和倚重。
打探者继续禀报道,“一切如您所料,目标已经苏醒。”
“嗯,辛苦你了。若不是那里常年张着高等感应型结界,任何法术都会被洞察,断不会让你受累亲自跑一趟。”
打探者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感动,他仿佛得到了世间最宝贵之物,那是足以让他不惜豁出性命的理由。
打探者把头埋得更深,忠诚可见地双膝跪地道,“属下惶恐!属下还探得一个消息。”
暗中之人闻言呼吸一窒,但那仅仅是不被任何人发现的一瞬间的事,他似乎很有兴趣知道手下探回来的究竟是什么消息,身体不由地转过来,即便心中沸腾,声线却依旧如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