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来啦!”刚刚迈进门槛,小莲迎面走了来,沏了杯茶。
“恩,”苏蓓接过茶,咕咕一下就喝见了底,小莲又倒了杯,咕咕一下又喝完。
“怎么了,很渴么”小莲边问边倒。
只顾着倒喝着茶水,第一次觉得那么好喝,温暖、厚实、清新。
苏蓓笑了笑,精灵般眼眸一闪,说道:“刚才教训了个弹琴的,还得了本琴谱。”说罢,便从衣袖翻腾着找了出来。
小莲接过琴谱,有些愣住了,喃喃道:“这不是前些日子,那位公子的曲么?”
“管他的,男的没个好的?今天的那个还说要和我们同路去咸阳呢?”苏蓓直肠般把话全倒了出来然后,顿了顿:“但感觉他怪怪的?”
“哪个男的啊?”小莲越听越糊涂,坐在旁边张大了耳朵听着。
“穿白衣服的。”
“是他啊。”小莲倒吸了口气,然后又长长的吐了出来,失望般朝着苏蓓说:“那人就是色狼,靠着有个当官的叔父,在我们这里胡作非为,老爷无奈才让他在府里住,他那里还想打小姐的主意呢……但知道小姐是那个后,就不再去看她了。”
“小姐,你真的让他一同去咸阳么?”
“对呀!”苏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她打死就不会和那样的人同路,可毕竟要一诺千金,无奈。
“那他怎么会弹琴哦?”苏蓓眼珠子溜了圈,不懈地问道。
小莲哦了声,走到苏蓓身后,给她揉起了肩,惹得她哈哈大笑。
深秋寒,落叶寂缪,时有雨雪未缪先至,淡却了热,降了温般。
雪是不知何时开始下的。
如此之大,仿佛一群蝶无声无息地从冷灰色的云层间降落,穿过茫茫的冷杉林,铺天盖地而来。只是一转眼,荒凉的原野已经是苍白一片。
荒野,一时间寂静如死。
林间,粗茂的树如今剩下光秃秃的,有些颓废,却密密地竖着。小道上,依稀看出了人的脚迹和车轮碾过的辙痕。
荒林里,竟有座亭,十里亭。有些斑驳、剥落。
看着看看,忽地从亭后闪出十几人,手里拿着寒光光的刀。一个个凶悍,吹鼻子瞪眼的。
小莲吓着躲在苏蓓身后,拉着她的衣角。
“别怕!”苏蓓侧着对着小蓓笑了笑:“看来,我们是遇到土匪了。”
几个汉子走上前,刀在胸一亮。
“要想从……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带头土匪竟结巴说的唾沫乱飞。
苏蓓顿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学着他那结巴的样子首:“你……是不……是正……宗的啊?”
“什……什么正……宗?”
“你好像说漏了前面几句吧?”
“少……废话,”带着的愤努地把刀朝她一指,狠狠说:“给不给?
“没有!”
苏蓓装着无奈,撅了撅嘴。心里却偷着乐着。
“没有?”土匪睁大了眼,像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
“不信自已看。”苏蓓没得他发话,竟主动将包袱往她面前一丢。
他更傻了,急慌翻开包袱,什么值钱的也没有……除了几件衣服和包子馒头的。
哼地一声,土匪头子将包袱一踢,指着苏蓓狠狠道:“没钱,就拉去当压寨夫人!”
什么?压寨夫人?
苏蓓眼了眼,并不是因为去当压寨夫人。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到了古代竟成了抢手货,还是他们有眼光。
“你可别后悔哦!”苏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朝着头子似有威胁地拉长了音。
“爷从来不后悔!”头子不在乎她说的话,手向后一招,示意后的几个人前去。
“看来,”苏蓓有些坏笑,天冷了,发下热也错,笑道:“这次你该后悔了。”
小莲顿时心里像石头着了地,知道苏蓓又在开始打架了,在旁边欢呼地叫唤加油。
苏蓓朝上一跳,旋风般右脚直直实在汉子的脸,叭地一声,应声倒地,嘴角流着血,另几个汉急忙围上来帮忙,面露凶相,刀直直辟下来,苏蓓被逼得连连后退,几柄刀像光影般织成的网,光凭拳脚很难占到点便宜。
小莲在旁边也慌了,急的直跺脚。
“你还……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回去……”头子在旁边却看得起劲,心里着实没想到,这女的竟如此了得,但光凭着姿色,他心里就乐呵呵。
“叭”地一声。
头子痛地直叫,左脸被苏蓓快速闪过给了一巴掌。
“你……你竟……竟敢打……我?”
头子摸着右脸,被打火辣辣,有点发肿了。
苏蓓边打边退,心生一计“擒贼先擒王”,闪过去又是一巴掌,实实地打在左脸。
头子捂着左脸,脸上直抽筋,火了。
抽了把刀,和几个汉子群攻起苏蓓,苏蓓只闪,根本不出手,什么人都不打,只打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