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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风云再起(2)

“皇上,为今只有此一条路可走了。德夷强占胶州,恕奴才斗胆,想要讨了回来,恐——”他没有说下去,只轻轻摇了摇头,“此时再不变法图强,待列强纷纷效法,我神州华夏支离破碎时再想变,为时已晚矣。”光绪两手把玩着茶杯,茶水溅了手上亦竟浑然不觉。

“皇上——”

“如此太……太冒险了。”光绪扫了眼李端棻,愀然叹道,“《万国公报》查封,强学会遭禁,这里里外外还有多少奴才谈变法、论维新?便张之洞那奴才,谁不以为力主变法的,可紧要关头亦迎头一击。形势如此,倘要强行变法,只怕——老佛爷能耐,切切不可低估的。”说罢,他复无可奈何价长叹了口气,“还是师傅当初说得对,这事万急不得的。朕当时若脑子冷静着些,局势想来也不会如此。此事还……还是从长计议吧。”

“皇上,时不我待呀。”李端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说的只是京里情形,外边情形却绝不是这般的。皇上若错此良机,日后变法之路将更加艰难!”光绪眸子亮光一闪,虚抬下手问道:“外边情形怎样,你且说来朕听听。”李端棻兀自跪着,答应一声道:“现下各地维新思潮较之往昔尤为高涨。梁启超之《变法通议》《论中国积弱由于防弊》、谭嗣同之《仁学》、严复之《天演论》等维新著作,《直报》《国闻报》《知新报》以及《民听报》等宣扬变法维新的报章杂志如雨后春笋,普天下士民觉醒国事者日渐其多。”

光绪坐了安乐椅上,端杯啜着茶水,听李端棻侃侃道着,许久才叹息一声,说道:“怨不得圣祖爷六下江南。时势不与,但形势好,朕真希望也能出去走走。”

“皇上,”李端棻把玩着手中茶杯,“形势已然如此,而德夷强占我胶州,更是推波助澜,但皇上毅然下诏维新,我朝气象定——”

“各地督抚反响怎样?”光绪眼皮子倏地一颤。

“此——”

“如此局势,甚是喜人。只是要变法维新,此时还不是时候。”光绪轻吁了口气,摇头道。“形势转瞬即逝,奴才恳请皇上三思。”李端棻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犹豫着低声道,“皇上,康有为请求见驾——”

光绪身子针刺价哆嗦了下,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盯着李端棻:“这奴才又……又来京城了……”

“现在宣武门外‘纪家客栈’候奴才消息。皇上若准其所请,奴才这便过去传话。”李端棻满是深情地凝视着光绪,点头回道。

“不,你传朕话与他,速速离开京城。”

“皇上——”

“本朝成例,非四品以上官不得召见。前次朕见他,虽假着殿试名儿,却仍为老佛爷所不悦。此时若再见他,朕不好说话是小,于他只怕亦会有杀身之祸的。”光绪虚抬了下手,“他的心思朕再清楚不过的了。你要他暂且再忍耐阵日子……”耳闻天际间三声沉闷的午炮声传来,光绪隔轿窗望望天色,这才发觉已至前门大街上,沉吟着在轿底跺了两下,望着李端棻说道,“好了,你下去吧。外边有甚动静,及时奏朕。记着告诉那奴才,务必离开京城。但被刚毅众人闻得风声,朕怕再亦无能为力的。”

“嗻。”

目送着明黄暖轿迤逦远去,想着国事维艰而变法维新夙愿依旧断线风筝价飘荡着没个着实地儿,李端棻心里直觉着塞了团烂棉絮价堵得慌,正没个头绪,忽觉颊上一凉,接着手背上又是一点水珠,抬头看时,不知几时阴了天,疏疏落落的雨点已洒落下来。沉吟着正要找地儿避雨,远远地见家人祁义打马飞奔而来,手里拿着油衣,气喘吁吁道:“叫小的好找,还以为爷您在宫里没出来呢。碰到沈爷才晓得您走的这条道儿。”

“府里一切都好吧?”李端棻一边披油衣,一边问道。祁义忙笑道:“爷放心,府里一切都好。就是老夫人想您想得慌,爷您这回来可就好了。对了,小的差点忘了,姑老爷来信,说他很快也要返京了——”“是吗?什么时候?”李端棻不待他话音落地,已然急急插了口,“回去告诉老夫人,我这一切都好,不必牵挂,最迟申时便可回府。”

“嗻。”

虽披着油衣,只打马飞奔,豆大雨点扑面袭来,待至宣武门外“纪家客栈”时,李端棻浑身上下仍是落汤鸡一般。掌柜的纪正在檐下张望着,不待他近前已自迎了出来,打千儿道:“小老儿给李大人请安了。顺义,快过来将马牵了后院去。”李端棻翻身下马,马缰儿甩了顺义,略一躬身笑道:“老人家快莫如此。苾园虽较复生年长着些,只与老人家比,却还是后生小辈一个。老人家这礼儿,苾园怎生受得起?”

“李大人说笑了。小老儿这贱人一个,怎敢当大人如此言语,大人快屋里请,请!”

一杯热酒下肚,李端棻直觉着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嘴唇翕动着正欲言语时,只听西跨院一个女子声气抑扬顿挫地吟道:“长淮望断,关塞莽然平。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黯销凝。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

“错了!”谭嗣同打断道,“这里‘区’字读作‘呕’音,‘区脱’即指土屋,是汉时匈奴筑以守边用的。”

“这字不还是你教给我的,念作‘曲’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谭嗣同笑道,“这‘区’字有两种音儿,不同地方发音是不同的——”不待他话音落地,那女子已然笑着开了口:“知道了知道了。这字儿就和那‘重’字一样,有时读作‘种’音,有时又读作‘崇’音,是不是?”

“嗯。接着背。”

“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渺神京。干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谭嗣同脚步橐橐踱着碎步,脸色凝重地沉吟道:“此《六州歌头》乃宋孝宗时中书舍人张孝祥所作。其时张浚北伐军在符离溃败,主和派得势,与金国通使议和,诗人闻讯既痛边备空虚,敌势猖獗,尤恨南宋王朝投降媚敌求和的可耻,遂即席挥毫,写下了这首——”见李端棻在亮窗外站着,谭嗣同收口迎了出去,“苾园兄甚时过来的,怎的也不言语一声?”

“此情此景,苾园忍心吗?”李端棻淡淡一笑,说道。

“好你个苾园兄,这一大把年纪了,还——”

李端棻轻轻摇了摇头:“不不,苾园是完全为你的言语陶醉了。南海兄现下何处歇息?”谭嗣同轻咳一声敛了脸上笑色,“南海兄正在后院起草上皇帝书呢。苾园兄,不知上边——”

李端棻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此大好形势尚不变法,皇上他究竟要待到何时?难不成要等到诸夷皆似那德夷一样,将我华夏分割得支离破碎吗?”

李端棻无奈价咽了口唾沫:“皇上心里仍有顾虑。”正说着,顺义自后院行了过来:“公子,康爷让您过去趟。”“看来南海兄大作告成了。”李端棻不堪凉意价身子抖了下,“走,咱们这便过去,且看看南海兄杰作。”

“我先过去,苾园兄换了衣裳再过来吧。”谭嗣同说着吩咐顺义,“你去将——”

“不用了。”

“嘴唇都发紫了,还说不用?顺义,快去将我那件黑色夹袍取与李大人换了,另外再要厨子熬碗姜汤。”说罢,谭嗣同循廊奔了后院。

因着转眼便又是大比之年,天方交十月,应试举子便三五成群聚了京师。“纪家客栈”地利境幽,更是举子们栖息温习之理想地儿,虽前后足足有四十多处房子,亦早已住得满满的。一则因此,二来为着安全,掌柜的纪正索性与顺义住了一处,将自己的房子留了康有为居住。谭嗣同熟门熟路,只片刻光景便奔了过来。

“南海兄。”

“哟,复生,你来了。”康有为将油光水滑的长辫在脖子上盘了两圈,与杨深秀正立案前,闻声望眼谭嗣同道,“你且看看,有甚不妥的吗?”谭嗣同移身案前,俯首看时,只见墨迹犹在的雪白纸上端庄凝重地写道:

具呈工部主事康有为,为外衅危迫,分割迭至,急宜及时发愤,革旧图新,以少存国祚,呈请代奏事:……万国报馆议论沸腾,咸以分中国为言。若箭在弦,省括即发,海内惊惶,乱民蠢动。职诚不料昔时忧危之论,仓猝遽验于目前,更不料盈廷缄默之风,沈痼更深于昔日。瓜分豆剖,渐露机牙,恐惧回惶,不知死所……譬犹地雷四伏,药线交通,一处火燃,四面皆应。胶警乃其借端,德国固其嚆矢耳……殷忧所以启圣,外患所以兴邦,不胜大愿,伏愿皇上因胶警之变,下发愤之诏,先罪己以励人心,次明耻以激士气。集群材咨问以广圣听,求天下上书以通下情。明定国是,与海内更始,自兹国事付国会议行,纡尊降贵,延见臣庶,尽革旧俗,一意维新……

“复生以为怎样?言辞是否过激了些?”康有为擦手问道。“不。”谭嗣同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只此怕皇上犹自下不了决心呢。方才苾园兄过来——”康有为急道:“苾园兄来了吗?他在何处?快引我过去见他。”“苾园兄正更衣呢,立马便过来。”谭嗣同将手一让,撩袍摆于杌子上坐了,道,“复生方才问了皇上意思,依旧是——”他没有说下去,只两手一摊。康有为眉棱骨抖落了下,咬嘴唇道:“如此形势皇上还不思变革,要等到甚时候?!”

“这怕只有皇上晓得。”谭嗣同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发泄胸中郁闷价长长透了口气,翕动嘴唇还欲言语时,屋外纷沓脚步声起,谭嗣同望眼康有为,起身迎了出去。

康有为拱手打了招呼,一双眸子满是急切地聚在李端棻脸上:“苾园兄,情形如何?”李端棻轻轻摇了摇头:“方才进宫见着皇上,皇上要我转告南海兄,速速离开京师——”

“要我离开京城?!”

“正是。”李端棻点了点头,“看皇上意思,老佛爷诸人于强学会一事犹自耿耿于怀,而南海兄更是令他们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皇上恐众人闻得风声,与南海兄会有杀身之祸。”康有为脚步橐橐来回踱着快步:“不,此番进京,再不搞出些名堂出来,我是断不会离开京城一步的!”

“南海兄——”

“朝廷软弱,唯有书生起来救国!”康有为颊边肌肉抽搐了下,咬牙道,“倘我等吝惜一己性命,不起来大声疾呼,还指望谁出来?!”李端棻眼睫毛眨了下,语重心长道:“皇上旨意也有他的道理。南海兄乃我辈希望所在,倘有闪失,可如何——”“苾园兄多虑了。”不待他话音落地,谭嗣同轻咳一声开了口,“德夷强占胶州,举国沸腾,要求变更朝局之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京中现下虽风平浪静,只因着朝廷动静尚未传了开来。依复生猜测,上边必又是委曲求全!试想此讯但传遍京师大街小巷,会是怎样个反响?南海兄虽则是他们眼中钉、肉中刺,只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李端棻沉吟片刻,点点头嘴唇翕动着欲言语,只谭嗣同却又道,“现下要紧的还是想方设法促使皇上早定心思,变法维新!设若再不举事,内乱纷仍而外患加剧,我大清便真病入膏肓,一点希望也没了!”

“复生兄心思我辈谁不有之?奈何皇上苦衷在怀,犹自——”

“苦衷?皇上有什么苦衷,我们不能设法为之排解吗?”谭嗣同插口道。“依苾园推测,皇上苦衷不外有二。”李端棻拈须沉吟着说道,“其一,乃我辈兴民权、开议院之主张。皇上虽天资聪慧,只于君权却看得极重,想要他答应君民共主,实在是有些——”他说着扫了眼康有为。康有为在亮窗前攒眉蹙额,凝视着麻苍苍的天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半晌默不做声。

“南海兄,依漪村看——”

“兴民权、开议院,乃我维新思想主旨之一,万不能舍。”康有为长长吁了口气,“皇上现下心有顾虑,只因他还不晓得此中裨益。但他晓得了,一定会应允的。”杨深秀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犹豫片刻方开口道:“想要皇上打消此虑,非一时半刻便可做得到的。而今之形势已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漪村意思,不妨暂收起此旗帜,而以尊崇君权,依靠皇上去推行变法——”

“以君主之法,兴民权之政。妙!太妙了!”谭嗣同眼中亮光一闪,“但新法颁行,皇上睹其成效,再重举此大旗,必事半功倍。南海兄,你说呢?”康有为深邃的眸子扫眼二人,移眸李端棻道,“此事芯园兄以为如何?”

“苾园以为漪村兄、复生兄所言甚合时宜。”李端棻悠然踱了两步,颔首道。“顽固守旧势力之反驳我等,此为关键之关键。我华夏君主专制绵延两千余年,其早已在苍生心中根深蒂固。倘我辈暂时收起君民共主旗帜,非则可麻痹顽固守旧势力,减少变法阻力,且可赢得大批徘徊犹豫之人加入我辈行列,壮大我等声势。”说着,他移眸凝视着康有为,“南海兄,皇上心中顾虑之二,便在于顽固守旧势力过于强大,恐稍有不慎,会悔恨莫当的。”

“暂时放弃兴民权、设议院主张,还是容我回头再好生想想吧。”康有为咽了口唾沫,正欲再言语时,陈炽、王照并着一个四十出头中年人自屋外踱了进来。

“这是南海胞弟,唤做广仁,你们以后称他幼博便是了。”见众人诧异地望着那中年人,康有为略拱手向陈炽二人还了礼,说道,“至于方才所言后者,我们的力量虽小,然只要将朝野士民都发动了起来,必能使皇上下定决心扫清一切障碍,变法维新的。”他望着众人,款款道,“大比之期即至,各地举子云集京师,我打算借此机会发动第二次公车上书,再大闹一次都察院,不知众位心中怎生想法?”

“如今朝中顽固守旧势力较之先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军机大臣、总理衙门大臣、各部院堂官十有八九都是守旧之辈。”陈炽边解了身上油衣丢给顺义,边道,“南海兄此意虽可唤起部分人忧国之心,然想借此打消皇上心中顾虑,怕——”“次亮兄所言甚是。现下皇上名为亲政,实则无权,一切大主意还都是太后说了算。那些守旧之辈之所以敢狂妄叫嚣,便因着背后有太后这棵大树为靠山。”王照点头道,“小航意思,我辈之策略也该改变一下——”

“小航兄此话怎生讲?”康有为眉棱骨抖落了下。

“小航说出来,诸位仁兄莫要取笑才是。”王照踱着碎步梳理着心中思绪,口中道,“小航意思,依我们力量,万敌不过太后的。既然如此,何妨另辟蹊径,将维新变法这顶帽子戴了她头上。太后一生看重的只有权位,只要不妨碍她的权位,不背着她做事儿,将她争取过来不无可能的。更况此可以使她博得中兴我朝之千古美誉,岂会拒而不纳?”

“小航兄怎的会有如此想法?”

“我寻思这事许久了。”王照虚抬下手止住谭嗣同,“本也不想讲的,只现下我辈维新大业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关键时刻,方才讲出来与诸位仁兄商议的。争取太后,是比较困难的。但倘能取得她的支持,于维新变法大业实有莫大益处。还请诸位仁兄静心揣摩揣摩,莫要贸然拒绝才是。”

屋内霎时间静了下来,唯闻雨打树叶的沙沙声响不时传入耳际。不知过了多久,屋角自鸣钟沙沙一阵响连撞了三声。陈炽扫眼众人,率先开了口:“次亮意思,小航兄此釜底抽薪之计确有可行之处。倘真能将太后争取过来——”“设若争取不过来呢?岂不将我辈完全暴露于他们面前?”康有为眼角余光睃了下王照,“其时只怕维新大业未举,我辈便都一个个被太后下了大狱了!”“我辈联络军机总署大臣、六部堂官以及各省举子联名上书,岂不已完全暴露于太后面前?”王照目光霍地一跳,扫眼康有为,犹豫了下终道,“况如今我朝危在旦夕,已是非暴露不可的了。”杨深秀埋首沉思着,这时亦轻叹一声开了口:“若说暴露,我辈影子早已在太后脑中刻下了。环境恶劣,已迫得我们不能不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了。倘仍——”

康有为耐着性子听着,只一张脸却慢慢阴了下来,冷冷道:“思考什么?要我向太后点头哈腰,自取其辱吗?!”“此非南海兄一人之事,实关系着天下亿万生灵之大事。”杨深秀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道,“倘我们还如先时那般不顾环境如何恶劣,猛打猛冲,非只使我们四面受敌,更会把皇上推到与太后严重对立的地步。我辈希望终究还在皇上身上,万一矛盾激化,后果实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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