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为了抵抗天灾军团的入侵,近卫军团整个联盟不得不从帝国到处招募大量的士兵来保卫他们的家园。
但是战争一旦爆发,物资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长久的持续性战争,所以压力自然而然便压在了底层阶级的头上。但是即便如此,为了家园,帝国被迫最大限度地压榨着人民的价值。“要想生存下来,我们必须这样,否则就无法赢得战争,无法守护我们所挚爱的一切!”在帝国宰相满四处奔走,含着热泪于无数乡镇的游说下,补给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后方收集起来,然后再由无数的小队护送着送往最前线。
新兵带着荣耀上了战场,但真正能够返回家乡看望亲人的却没有多少。太多的鲜血抛洒在战场上,无数不屈的怨灵的游荡在混乱的上空,奋力驱赶着黑暗,守护着边境的光亮。
即使战争再怎么残酷也掩盖不了荣耀的光芒,也正是战争,古老的圣光悄然雄起,无数的英雄响应号角,同最邪恶、最黑暗的一面做着最为艰苦的战斗。他们的事迹像春风一样,传遍了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他们被人民所铭记,他们所坚持的正义也成为了无数守护者一生的信仰。
而那些军团的守护者们,正如天上的繁星,让正在烤制兔肉的杜克竟然一时入了迷,在他手中,兔肉正发出“滋滋”的警告声。
“小心点,别烤糊了。”一旁的普利斯特对他大声提醒道,不仅仅是他,甚至连坐在溪边清洗短剑的阿洛克都嗅到了烧焦的味道。
杜克连忙将所有的兔肉拿离了篝火,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烤糊,赶紧吃吧。”他将一条兔子腿分给普利斯特,然后对溪边的阿洛克喊道,“阿洛克,你再不过来就没了啊。”
正当他说着,阿洛克提着短剑冲了过来,接着一条兔子腿就被人从手中抽走了。
“你觉得呢?”阿洛克用牙齿撕下一块肉在嘴里咀嚼着咕哝道。
“该死。”杜克无奈地笑骂道,接着他向身后望了一眼,想了想,拿着兔肉起身走了过去。
他走过三米多远,然后在一个黑影面前停了下来。
“呃……小姐,我们烤制了一些兔肉,你难道不想尝一尝这些美味吗?”
沉默了几秒,黑影之下响起一个清冷的女音:“感谢你的招待,但是很抱歉,我并没有胃口,还是你们自己享受吧。”
“好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找我们。”说罢,他便转身走到篝火旁,一屁股坐在了木桩上,“好了,咱们吃吧。”
整个过程,那个女人始终没有看他一眼。在篝火的照映下,在她的面前拉出了一条长长的不断闪动的黑色影子。
关于这个女人,除了她有一头引人注目的红发和姣好的容貌之外,杜克他们对她一无所知。就在他们踏入红木林不久,他们便遇上了这个孤零零的女人。看到一位女士孤单在外,出于良好的修养,他们便顺口询问了一下她需不需要帮助。在得知她同他们的目的地相近时,他们便主动提出结伴前行,而那女人犹豫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同意了。
他们相伴已有半天多的时间,他们在前面带路,而女人则跟在身后,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于是,他们既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到前线。在他们私底下认为,这位女士看上去似乎手无缚鸡之力,并且一点恶意都没有,或许,她仅仅是去前线找人的。
也许是去找人家的爱人也说不定,杜克心里有些嫉妒地想到。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摇了摇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始专心地对付起手中的兔肉。
“想什么呢?我看到你有些魂不守舍的。”不过这个时候,坐在他对面的阿洛克显然看出了他脸上的一些异状,突然开口问道。
“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一旁的普利斯特指了指身后的那个黑影无奈地说道。
“你看上她了?”阿洛克笑着问道。
“没有。”杜克有些紧张地摇了摇头,连忙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有些怀疑她到前线的目的。”
“我懂得。”阿洛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在他们三人中间年龄最大,普利斯特其次,杜克最小,连二十岁都不到。
“要我帮你去试探一下吗?”阿洛克探过头低声问道,“你觉得呢?普利斯特,嘿——别吃了,说正事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普利斯特擦了擦嘴咕哝道。
“好歹都是一个村子的。”说着阿洛克便站了起来,拍了拍杜克的肩之后,缓慢向那女人走去。
“嘿……小姐,你不到篝火那里去吗?比这里暖和多了。”阿洛克走到女人身后轻声邀请道。
“谢谢,但是我更喜欢呆在这里。”女人的声音依旧冷淡。
“呃……”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嚎叫如同一把匕首撕裂了整个森林夜晚的安静。
“什么情况?”伴随着这声嚎叫,杜克和普利斯特顾不上手中的烤肉,一手拿起身边的武器,而阿洛克也失去了搭讪的兴致,快速回到两人身旁拿起了武器,三人双目紧张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
至于那个女人依然在那里静坐,似乎这声嚎叫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快过来,女士,你在那里很危险。”随着阿洛克的提醒,刚刚的那阵嚎叫再次响起,但是除此之外,更多的怪叫声音在不断地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东西正在向他们逐渐靠近。
但是女人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于是他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他们的位置逐渐向女人的方向挪了挪。
“是狼群吗?”杜克猜测道。
“乌鸦嘴!”阿洛克吐了一根骨头咕哝道,“我希望最好不是来找我们的。”
“该死。”普利斯特皱了皱眉,大声提醒道,“准备战斗,那可不是狼群!”
“那是什么?”杜克双手持剑,在火光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是亡灵!”普利斯特刚刚开口,一点银星从前方的黑暗中突然袭来,在阿洛克用盾牌为他挡下这一击后,腐朽的味道顿时弥散在他们周围的空气里,很快,在咔咔的声响中,一把生锈的利剑迎了上来。
“小心!”看到迎面而来的利箭,杜克一边提醒普利斯特一边躲过从他后方冒出来的一个骷髅战士的攻击。
“该死,红木林里怎么有了亡灵?”一边用巨锤砸碎一个骷髅,一边来回扫视着包围他们的骷髅战士,普利斯特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我怎么知道?”阿洛克在砍断一个骷髅的脑袋后站到女人身边,连忙喊道,“女士,请站在我们身后,我们会保护你。”
“阿洛克,小心你身后!”这时普利斯特惊慌的声音如同炸弹一样炸裂在空气中,阿洛克刚刚转身,但是只见那柄袭来的利斧离他的脖子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盾牌的防御已经来不及,杜克和普利斯特也手忙脚乱地自顾不暇,阿洛克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恐惧,眼神空洞,似乎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那把斧子竟然熔化了!从青色的斧刃开始,如同野火的蔓延,从斧子到掌控它的亡灵,在眨眼之间化为了灰烬。
黑灰色的余烬飘散在空气中,一切都难以置信,让阿洛克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哼!”一阵冷哼在他的耳边响起,之间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此刻她已经摘下了黑色的斗篷,露出了一头绯红的发丝,和她的头发一样,她还有一双同样颜色的迷人的眼睛,一时之间,阿洛克有些看呆了。
“保护好自己吧。”看了阿洛克一眼,女人向阿洛克提醒道,随即从黑袍中露出她洁白而又修长的手指,一小团火焰顿时出现在了手心里,但是从模糊的空气来看,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火焰。
这个时候,阿洛克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有着恐怖的实力。
“接受烈焰的净化吧。”女人轻声呢喃道,绯红的眼睛散发出愤怒的火焰,随即她手中的那团小火球被她抛向了空中。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爆鸣声,那团小火球在半空中炸裂为万千赤红流羽,仿佛一朵盛大的烟花。那些碎片拖着长长的尾巴,宛若一颗颗火焰飞弹冲向了那些从森林暗处窜出来的亡灵。当碎片触及骷髅的白骨之时,那些白骨也在一瞬之间化为了黑灰色的灰烬。
整个林间空气中充斥着烧焦的味道。
看着眨眼间消失的亡灵,阿洛克三人不禁愣在了那里,看向女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惶恐,手中的刀剑也不知不觉跌落在了地上。
“危险还未结束。”女人轻声提醒道,随即在手心点亮另一个小火球转身向后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营地的篝火已经熄灭,在那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黑色的佝偻的声音,不过在火光的照射下他还是献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一双空洞的眼神,青色的发皱的皮肤,干枯的嘴唇。当他出现的时候,周围空气烧焦的味道已经淡了不少,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难闻的腐臭的味道。
阿洛克稍微后退了一步,尽管旁边有位美女,他依然有着出来表现的心思,但是面对这种极度危险的人物,他还是觉得保命要紧。
尽管只是小小的一步,但是依然被女人所看到,女人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随即认真地打量起面前的黑影。
不过,那个黑影率先发话了,他的声音像朽木一样干枯,但却能发出清晰的音节:“啊,莉娜小姐,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你是谁?”莉娜皱着眉警惕地看着这个黑影,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莱恩,或许,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当初抓捕你的那两个法师。”莱恩不慌不忙地诉说道,“对了,那个雷精灵呢?”
这句问候仿若一个炸雷一样在莉娜的耳边响起,她不禁睁大了眼睛,面色变得有些狰狞,声音更是有些歇斯底里:“是你?是你抓走了雷克斯?”
“雷克斯?他就是那个雷精灵?”莱恩声音平淡无奇,“抱歉,我不明白,因为我也在找他。”
“不,不!”莉娜疯狂地说道,她似乎并不相信莱恩的话,双手的手心更是开始凝聚起了火球,“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抓走了他!”
一旁的阿洛克拉了拉普利斯特的衣角,示意他悄悄离开,因为这个被叫做莱恩的亡灵法师似乎是来找这个女人的麻烦的,他们只是受害者。
犹豫了几秒,普利斯特点了点头,身子也慢慢向后挪动。
莱恩似乎被莉娜的样子弄糊涂了,他的目光在莉娜双手的火球扫动了片刻,想了想,连忙开口道:“住手!你难道不想知道雷克斯在哪儿吗?”
“告诉我。”莉娜急忙开口问道,但手中的火球并没有消散的意思。
“他不是在夜玫瑰学院里吗?”莱恩开口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了,你在骗我!”莉娜凝聚的火球开始发出啪啪的清脆的爆裂声。
“不不不。”莱恩辩解道,“你能告诉我学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深深地看了莱恩一眼,莉娜说道:“他被永生湖的一个传送阵传走了。”
“永生湖的传送阵?”莱恩咕哝了一声,他的脸上的表情被黑幕所掩盖,这让莉娜有些不厌烦了。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儿了。”莱恩看出了莉娜满脸的怀疑,连忙解释道。
“快说。”
莱恩似乎对莉娜手中的火球有些忌惮,连忙说道:“你先收起你手中的火球,我就告诉你。”
“你要是跑了怎么办?”莉娜此刻一脸的戒备和怀疑。
“我是不会跑的。”
但是莉娜丝毫没有收起火球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盯着莱恩。
几分钟之后,莱恩终于妥协道:“好吧,你赢了,我告诉你。”
“快说。”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莱恩解释道,“据说,永生湖的那个传送阵在远古时候就一直存在着,它的出现似乎是因为一场远古的空间风暴,将大陆的两个地方拉扯在了一起。一处这两个地方一个就是永生湖,而另一处,我也不得而知了。”
“我觉得你在浪费我的时间。”莉娜冷冷地看了莱恩一眼,随即双手合一,一声吟唱,双手的火球汇聚成一支火箭,向莱恩迎面袭来。
“该死!”莱恩想来莉娜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背后的右手早已有所准备,就在莉娜释放火焰的一瞬间,莱恩干枯的右手连忙推出一道淡蓝色的屏障,似乎他觉得这还不够,左手魔杖的杖头发出同样颜色的光芒,一束蓝光照射在那道屏障上,仿佛在源源不断地注入着能量。
莉娜冷笑一声,只见那支火箭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随即在它的外表突然幻化出一个赤色凤凰的虚影,爆鸣声也转化为凤凰的尖鸣,宛若一颗流星一样向莱恩冲了过去。
莱恩丝毫不敢放松,加大了魔法屏障的能量注入。但是他还是小看了莉娜的能力,只见那凤凰虚影在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屏障的面前,也同样是眨眼之间,那淡蓝色的屏障便如玻璃般破碎被烈火所吞噬。可这还没有结束,吞噬掉魔法屏障之后,凤凰虚影便来到了莱恩的面前,灼热的能量竟然让莱恩空洞的眼神中散发出无尽的恐慌。
但是,就在此刻,那蕴含焚尽一切能量的火焰箭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凭空消失了……
莉娜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是谁?”
“莉娜小姐,别来无恙……”一个嘶哑的声音渐渐在莉娜的耳边响起,于此同时,在莱恩身旁又出现了另一个黑影。
但是深陷的眼眶中燃烧的幽冥之火以及发亮的白骨则暴露了他的身份,莉娜瞬间认出了他——湮灭法师,帕格纳。
在此之前,她曾和他遇到过一面,但是那时,帕格纳还只是一个魔法学徒。五年不见,他却变成一个怪物。想到那时一个阳光明媚的少年变成此时非人的怪物,莉娜心里的怒火不禁愈燃愈旺。
“竟然是你!”莉娜痛苦地尖叫了一声,双手的手心再次开始汇聚起了灼热的火球。
湮灭法师看了莉娜几秒,并没有为后者的准备所动,反而开口说了一句很难让人相信的话:“冷静,女士。我想我们可以合作,因为我们也在找他。”
“给我一个理由。”莉娜深深地看了帕格纳一眼之后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说道。
“因为就在不久的将来,一场浩劫就会席卷整个大陆,谁都躲不掉的。”
“什么浩劫?”莉娜感觉到帕格纳并没有对她撒谎。
“先知克萝贝露丝曾经做过预言,她说很快就会有一场浩劫,在这场浩劫中,没有人能够幸存下来,除非……”帕格纳的双眼微微发亮,让莉娜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雷克斯,他是化解这场浩劫的关键之一。”
“什么意思?”
“他……”帕格纳刚刚开口便停了下来,随即他的一声暴喝如炸雷一样在安静的夜空里响起,“是谁?”
四周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应他。
但是湮灭法师并没有因此而善罢甘休,伴随着一声晦涩的吟唱,森林之中突然响起千万声深入骨髓的哀嚎惨叫。
莉娜并没有阻止帕格纳的举动,因为她也感觉到了某些刚刚正在窥视他们的东西正在快速离开。
“那是什么?”等到那些诡异的声响逐渐消失后,莉娜开口问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术。”帕格纳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亡者会帮我找到那些窥视者。”
莉娜摇了摇头,盯着帕格纳开口道:“不,我指的是那些窥视者。”
帕格纳突然咧了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双眼的幽冥之火闪烁不定,满意地说道:“堕落之影,我就知道是他们。”
看到莉娜满脸的怀疑,他继续说道:“在炽焰峰战役结束后,这些黑暗意志的仆人便隐藏了起来,等待着黑暗之影的回归。”
炽焰峰战役,莉娜曾经在学院的图书馆里看到过。
传说远古战争时期,在炽焰峰出现了巨大的时空裂痕,天空中飘下了洁白圣洁的羽毛,而从大地的缝隙中则迸裂出了灼热的熔岩。无论是帝国的莱茵国王,还是远在北方极寒冰川的巫妖之王奥蒂斯,都感觉到了从炽焰峰爆发的恐怖能量。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亲自带兵到此,正当双方的部队在山脚相互对峙时,两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暂时结盟,共同探索炽焰峰上的秘密。
但是一天之后,那股恐怖的能量突然消失了,而国王、奥蒂斯以及他们的侍卫全部神秘失踪。至此,失去统领的双方再次爆发了惨烈的战争,炽焰峰脚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场。而双方的战争也持续不断,直到现在。
“难道当初的那场战场是一个阴谋?”莉娜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联想到曾经雷克斯和她说过的话,她感觉到堕落之影和前者的失踪一定有什么关联。
“没错,他们一直在筹划着,包括先知预言的灾祸,都和他们有着极大的关系。所以,我觉得我们必须联手。”帕格纳顿了顿,继续说道,“堕落之影隐藏的很好,他们可能是你身边的任何人,甚至包括你相处了几年乃至几十年的人。因为他们有的是时间,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会为了黑暗意志的回归而忍耐万年。”
莉娜顿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帕格纳告知她的一切来讲,雷克斯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这让她神情突然有些恍惚,手中的火球也不知不觉地收缩,慢慢地在空气中化为两股青烟。
“莉娜小姐,不知道你现在意下如何?”看到莉娜收起了火球,帕格纳不慌不忙地问道。
莉娜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盯着帕格纳的双眼反问道:“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我以生命女神埃莉诺和死亡之神撒旦的名义起誓。”在莱恩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帕格纳缓缓地举起了魔杖。
莉娜用复杂的目光审视着帕格纳,沉默了几秒之后,从她绯红的双唇中吐出了几个字:“成交。”
“很好。”帕格纳惨笑一声,“那请问莉娜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前线。”莉娜也不再隐瞒,尽管他们是天灾军团的人,但是他们现在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组成了暂时的同盟。
“那恕我不能和你一起前往了,我还要去追捕堕落之影。”
“我怎么联系你们?”
“接住。”帕格纳从破烂的长袍里掏出一块微微发光的暗绿色水晶,扔给了莉娜,“这是一块‘传音水晶’,如果有什么消息,你可以通过它来告诉我;当然,如果我有什么消息,我也可以靠这个来告诉你。”
“怎么使用?”莉娜看着手心里散发着凉意的水晶问道。
“只需要你的一滴血,滴在上面。”帕格纳解释道,“这是我最杰出的的作品,但是它有一个缺点——只能使用三次,每次大概能持续半个小时。使用三次之后它里面储存的能量就被消耗完了,到那时我自然会找到你再给你一块。”
莉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现在我要休息了。”
“我马上带人离开。”帕格纳也不再多说,红木林是帝国的领地,他也不想待太久,“对了,我把那三个逃跑的人类抓了回来,交给你了。”
“好的。”看着被几个骷髅战士拖回来的已经昏迷的阿洛克三人,莉娜冷笑了一声。
“再见,女士。”
“再见。”
告别之后,帕格纳便带着骷髅士兵转身消失在了树林间的黑暗中。而在他们离开不久,那篝火又一次燃烧了起来,照亮了莉娜沉默的面孔。
“有些黑暗的东西,正在向我靠近……”莉娜的脑子里回响起了雷克斯的声音。
“二十年前,我一直没有忘记……我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正如你对我的示爱,这就是我的一切,我将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你……”
不知不觉,莉娜感觉到眼角有些湿润了。
夜色如魅,让她久久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