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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怒河春醒(14)

少女忽然探手入桶,那水直没到她手肘之上,将那原本薄细的纱,浸得如同透明,贴在她臂上,仿佛是白玉雕成的一般,极尽妍态。她探手入水,随即提出一把薄薄细细的刃来,仿佛女子额上的一点媚红,柔柔耳垂上的一颗小痣。

六十六愕然:“井华之刃?”

那女子微笑点头:“不错。”

六十六道:“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

女子道:“龙五和龙门春五,必定会有一战吧。”

这女子就是龙五。

龙门世家,是大地之上最负盛名的世家之一,龙门世家因居住在石窟之中,又被称为龙门石窟,也是最为神秘的世家之一。素以火器名世。

除此之外,龙门在武学上,也有相当独到的成就,以中正之剑闻名于世,虽然历朝历代最顶尖的武学高手中,都缺少龙门中人的名字,但任何一位绝顶高手,对龙门都充满了无上的敬意,而龙门中人,也在大地之上,有着无上的地位。

龙门是一个低调的世家,但是无论如何掩饰和低调,总是会有光芒泄露出来。到了近代,龙门之中出了一位神秘的少年高手,人们都称他为龙五,但是即便连大多数龙门中人,也不知道龙五究竟是谁,甚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都不知道。

龙五之所以如此盛名,多半是因为一场极富盛名的战役,那场战役中,龙五声名鹊起,奠定了极大的基础,也被默认为龙门少年一代第一高手。

在大地之上,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几个最有名的世家,当世家内部决出年轻第一高手之后,这些世家子弟,便会在暗中,有一场比试,这种比试,一向是江湖的盛会,被称为“鹄雀华会”,龙五之前,在与大西山居、鸿胪寺、隧之道、帝王将相等世家的比拼中,已经连续七届没有取胜过了。

而最近的一次,便是以龙五的获胜而告终。由此一战,龙五最终确立了自己的盛名,尽管不为大地之上大多数人所知,但是,即便为人所知,又有何用呢,只要他们在大地上掌握话语权的人,知道有个龙五,就足够了。

春五却是最近才确立起来的。

春五平生仅有两战。第一战,是奉命去追回一件龙门遗失的宝物龙门净瓶柳,春五以一年时间,过沙漠,出海,几经厮杀,在众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出现在龙门石窟。这一战,也未遇到什么了不得的高手。

回来后,仍旧默默无闻地住在他河畔的小屋里,作为一名外室子弟,是没有资格住在石窟之中的。

不过,尽管龙门中人没有注意到他那不起眼的才华,却终究是有人能看得上他的,从那之后不久,有一次,他在离家极近的泸溪河上泛舟垂钓,正与这天地自然相互融合之际,隐隐听到了河岸的交谈声,那是一个陌生而令人信服的声音:“河上泛舟的该就是二爷了吧?”二爷其实便是指龙门的二当家,是龙门之中仅次于龙王的掌权者。

一个平淡的声音接道:“那不是二爷,只是外室的一名弟子罢了。”龙五几乎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七爷龙让,一向是由他负责与外部接触。那么,这人的身份即便不是家主,也是哪个世家的当权派吧,能得七爷龙让亲自接待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人物。春五想。

不过,二爷体态丰腴,与自己的高瘦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这人如何会将自己与二爷混淆的呢?春五有些费解,不过他也懒得再想,这与他,一个平平无奇的外室子弟,有什么关系?

龙五生怕他们听到他们的对话,暗自用力,催着小舟缓缓向下游去了。

此后不久,他便接到了另外一个任务。

这次任务却不是龙门任何一位高层的指派,而是以雇佣的形式,被雇佣出去。

来接他的人,表情冷漠,似乎死人一般,然而春五知道,这即便是雇佣,对方也必是与龙门交好的世家。春五隐隐约约地想到,那个在泸溪河畔听到的隐约的声音。

不过他所没有想到的是,他所接受的任务却不是任何他所想到的一样,而是训练。

训练开始时,是在一个广袤无垠的黑暗大厅中进行的,有人指点他们对方位的判断,如何防患于未然,在对手即将动作之前有所行动。在进行到一定阶段后,便是配合——在那个大厅中,接受训练的,显然不仅是他一个。

他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那是一种相近的气息,尽管乍看起来,似乎完全不一样,但是春五仍能发现一股相似的气息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令他觉得温暖和沉溺。而丝毫不觉得危险。因为他们都是在黑暗中接受训练,所以春五称自己这一群人为夜行者。

在接受训练的时候,夜行者已经显示出桀骜不驯来,但尚可控制。等他们训练了一个月后,再开始训练合作时,几乎没有一个人同意。

那个指导他们训练他们的魔师并没有说太多话,只是让他们来进攻,夜行者一个接一个,多则五六招,少则一二招,均被他轻易击倒在地。

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他的强大的势力来。所以接下来,配合也就进行得很快,很顺锲。

而春五也就在这心无旁骛的磨练中,愈发淬炼出自己的绝世锋芒来。

后来有夜行者问魔师这是为了什么目的,以夜行者中任何一人的实力,在大地之上,都少有敌手,而以魔师的功力,在大地上的对手,大概也不过就是卢舍那、李逾白、八思惟、龙王乱弘、沧蓝紫紫、鸿胪寺主、夜后、帝王将相等有数几人。实在是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他们了。

魔师只说了两个字:“屠龙。”

春五一愕,随即才意识到这里说的龙,绝对不会是自己所代表(可能是部分代表,也可能完全无法代表)的石窟龙门,也不可能是龙王乱弘,早在十年前,龙王乱弘,已经奠定了自己的不败地位,没有人敢于挑战龙门乱弘和他背后的龙门石窟。

因此,魔师说的只能是真正的龙。

那可以自由翱翔于九天,翻腾闹海,凌凤驾鹤、驱狮策虎的真正的王中之王,龙。那是自然界中,真正的奇迹和恩赐,是所有人梦中的极致。

可是龙早已绝迹了。也许是一百年前,也许是两百年前,也许更远,世上便再没有龙,而只有龙的传说。

是辉煌至极的传说。

所以魔师的话一出口,众人的表情几乎都如春五一般,是戏谑中带着不解。

他们的任务,竟然是屠杀传说中的龙。那是一种深深的嘲弄。

魔师并没有太多解释。而随后,所有的训练,仍然正常进行着,所有的夜行者也在黑暗中享受着砥砺自己的痛苦和乐趣,屠龙——世间除龙以外,哪有人配得上他们的联手一击?

夜行者之间,私下自然也有一些切磋,在黑暗中,似乎一些心思都如白昼一般,无所遁形,没有人有所保留。

春五与另外十二人都有过交手,战绩较为居中。因此仍然不是特别醒目。

所以有此他忍不住问魔师,而魔师,果然就是那日在河边遇到的,将自己误认为是二爷的那人。

“那日我在河畔,看到你在小舟之上垂钓,背对着龙门石窟,却有一种一人对抗一山的气势,我便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一年之后,等他们出关之时,便接到了一个使命,也是训练一年的终极目标,这个计划的名字,叫做“杀神”。

杀神是一段春五不敢回首的岁月。

而他也在这一战之中,正式被龙门,也可以说是江湖认可,被称为“龙门春五”。后来便有人简称他为“龙五”, 也有人认为,他就是那个早已成名的,被称为少年第一高手的龙五。

所以他知道,真正的龙五,一定会来与他这个龙门春五一决高下。

只是他没有想到,是在现在。他也没有想到,真正的龙五,竟然是一个年龄似乎还没有他大的少女。

六十六从下马,凝望,到对谈,其实也不过只有一个时辰的,于他来讲,却几乎是一生的惨淡回忆,看着龙五,春五觉得不是自己挑战命运,而是命运向自己伏击。

他这一生,无论如何隽永,如何淡然,似乎总少一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猖狂,而多了一种,此生娇媚被风误的哀伤,所以看到龙五,他觉得自己没有胜的可能。

龙五似乎是一个天生自信的丫头,进入了衣衫华贵亮丽的高宴,虽然有着不解,甚至一点茫然,但是自信之中,觉得这一切不过是水花镜月,平淡地像是又一次在早晨看到了日出,她从水中拔出刀,刀上还潋滟着井华水,一闪一闪,泛着光辉。

六十六也抽枪,枪是悬在马腹的,枪头超出马头,枪尾超出马尾。六十六一枪在手,才觉得生命有了些许依靠。

手腕一旋,枪头并颈下三寸,如活跃一般,旋出一个六寸方圆的圈子,一圈一圈,如螺旋一般,攻向龙五。那螺旋次第旋出,枪势却始终不散,龙五一刀仿佛从天外劈来,潋滟刀光,似乎带出一抹羞红来,正磕在枪头上,登时停止了跳动,有如蛇一般,缩回六十六身侧。

六十六手一抖,那长枪蓦然攻向自己身后,枪势之间,已带了一个极大的弧,再一旋,仿佛枪势陡然迭让,再一次攻向龙五,龙五一惊,道:“陡然?”

陡然是一种气,也是一种势,形容的是异军突起和反败为胜的翻覆,只是六十六却不知道,因为,这是他自己悟出的,他为此取名为惊雷,也是无声处听惊雷的意思,与陡然极为相似。

龙五见这一枪,换了一种极大的气势,不敢硬接,顺着枪袭来的走势,身子斜飞,宛如雨中飞燕,荷上蜻蜓,这一枪究竟未能奏效,龙五看着六十六,道:“这一枪,虽然有着无畏的气势,却没有必胜的信念,你是认为我没有杀你的决心呢,还是没有杀你的能力?”她微红的脸上,盛开着绝世的愠怒。可是她的神情,诉说的却分别是:杀你,别人是没有能力,我是没有决心。

六十六长枪一抖,缩到手边,曳地而立,微风吹拂之下,仿佛随时都会飞走。在龙五眼中,六十六有这样一种气质:他可以如山一般踏实,也可以如风一般空虚飘逸,只看他思想所在,究竟在想什么。

六十六不准备再打下去了,将长枪收在马腹,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有云的飘逸和无奈:“终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们的争斗,是来得多么无谓。打败了我又如何,谁能够真正地天下第一?”

龙五仿佛从来没有动过,手一送,井华之刃重又落到井中。“去年一年,你必定经历过极大的变故。我不知道,你在去年,对敌过什么样的人?竟然将你的斗志都消磨掉了?”

六十六此时好似一阵风都能将他送上天,苦笑道:“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都不会武功,甚至,从来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只怕永远没有机会,体会到扼杀奇迹的那种痛楚和绝望的悔恨。”

龙五缓缓道:“难道,你说的是……他?”她竟然不敢说出他的名字,抬手在空中,那桶中的井华之水受她虚空指引,水滴成串,随着她手势在半空中凝成了两个字,阳光射来,将那两个以水凝成的字映得五彩迷离。

六十六看着那两个字,似乎痴迷一般,一瞬间,他身体之中,似乎成了风眼,蕴藏着一个排山倒海的大风暴,六十六以手抚胸,目光凝厉,两团冷火,在他眼中燃烧起来,嘶声道:“莫非你也参加了杀神活动?”

龙五眼中一暗,忽然凌空做了一个手势,六十六一看,惊道:“你是X行者?”龙五点头。

六十六嘶声道:“不对,魔师明明说过,一个世家,只有一个入选者?”龙五眼中悲色更甚,道:“我虽以龙五之名成名,但是自小即作为人质,生在华门,我是以华门中人的身份被选入的……”

六十六蓦然嘶吼一声,那是他神色中从未见过的凄厉和狂怒,他一把掣出枪,直直刺入到井台上,如中朽木,手一抖,整个青石砌成的垒台已被挑到半空,六十六啊地一声,气贯长枪,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那不下千斤重的青石垒台,被震得四散。

愤懑之气犹未解除,运劲之处,长枪如鞭,在半空中,炸出几声脆响,发出咻咻的响声,尖锐刺耳。将龙五的井华之刃,也激得嗡嗡应和。

天色垂暮,阴云直要逼到田野上。

“来吧。我知道里斯卡家、贝蓝托家、巫山邪子已被你所杀,想必,你不会在乎枪下再多一个吧。”龙五看着他,眼中显出一种古怪的神色。

六十六的身躯忽然抖了一下,仿佛受不了寒风一般,凝视着龙五,道:“你已经知道了?”

龙五道:“虽然魔师要求大家尽量不要显示自己的武功和家族,但是毕竟,筋骨之中流淌着龙的血液的,不仅仅是你一个啊。”相传龙门是龙的后人,流着龙的血液。具有天目之能,可以明见万里。

六十六道:“四叶门中人、三山人应该是你所杀?”

龙五道:“我与你一样,杀人之后,才知道所杀为何人。而将杀神之人,尽数诛除,再谢罪于天。你可知道,四叶门中人和三山人在知悉我去杀他们之后,是怎样的表现?”

六十六眼睛眯缝起来,道:“如何?”

龙五淡淡地道:“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这时雨意撩人,几乎便要垂拂到地面上。远处已炸起了闪电,耳边已响起了雷声。

六十六深吸一口气,道:“巫山邪子也是如此。”

“田水也是如此。”龙五道。

“你……说什么?”六十六仿佛猛然被催折了腰,目中尽是癫狂。

那种癫狂之色,令得龙五也忍不住后退一步,道:“田水也已为我所杀。”

六十六原本瘦削的双肩,如风中枯叶,抖索个不停,双目之中癫狂之色更甚:“你杀了田水,我杀了你!”他长腰一弓,整个人化成长枪,悲啸一声,合着电闪雷鸣,一枪刺出。

龙五似乎措手不及,封刀去挡,却架不住六十六长枪怒龙之力,登时被格飞,龙五再退,六十六一舒展开身躯,一枪刺出,仿佛一条怒龙一般,长枪径直穿胸而出,龙五躲闪不及,一口鲜血喷洒在空中。

这时六十六的身躯仍然在颤抖,仿佛永生永世都不会停下来了。

龙五手捂胸口,却出奇地稳定,轻轻道:“你终于杀了我,你终于杀了我……从我的胸口杀了我……”

六十六似乎被闪电崩直了腰,蓦地转过身来,眼睛那么深切地望着龙五,喃喃道:“你是田水,你是田水……”

龙五绽开了笑容,一丝血意从嘴角渗出,她抬起头,道:“我是田水。我就是要你亲手杀了我。”这原本是二人在黑暗的大厅中,意会的私语。他们原本是恋人。她已支撑不住,身子晃了几晃,跪倒在地上。六十六步履似乎稳定了许多,可是绝望更甚,他已知道,再也不可能救活她了。

他跪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脸,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杀了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活着?”

龙五微笑,手轻轻抚了他的头发,道:“我与你一样,受着煎熬,夜里也睡不好,失眠,掉头发,后悔……”她微笑地看着他,像情侣之间说着朴实的亲密的话,“而且,你那么空。你以前像山一样,现在像雾一样,你以前是实的,现在是虚的,我不要你空,我要你坚定地踏实地活着,每一天都要活出一辈子的踏实精彩。”

六十六出奇地平静:“我也不想活了,我们一起死。”

龙五摸摸他的脸:“傻瓜。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你要活着,去雅燃冰山,解救青城,你要找到魔师,为他复仇。你……”她摸摸他的胸口,屈起食指,在他瘦削的胸膛上敲了几下,发出笃笃的声音,笑道,“以前是空的,现在满了。”

六十六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用手抚着她的头发,道:“对,它是满的……”

“我宁肯要它里面满是痛苦,也不要它是空茫。”龙五抬起头,正色道,“充实地活下去,这才不枉我一死……从今以后,你就是龙五……”

六十六拥着她逐渐变冷的身躯,一颗心从来没有那样疼过。他这一生,将永远带着对她的思念和痛苦活下去,活得那么实在,那么踏实。就像这大地一样。

六十六和三十三再度会面,是在王孙桥上,此时遥望过去,已可看见上游隐隐约约的冰山,那冰山带有一股亘古以来的灰冷和神秘,将气息遥传到千万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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