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的宅子还真不小,厉无咎把上官琢带着,绕了好几道弯。上官琢想起了婉儿,让厉无咎领着,去看了看,真的睡熟了。奇怪,这个妮子倒是够安心的。
“对了,厉兄,你和老前辈都说要带我见宁王,不知所为何事?”看完婉儿,快到安排给自己的房间时,上官琢想起了这件事,就问道,想套点话。
“哦,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宁王为人好客重贤,说不定兄弟你也能在他这谋一番好前程!”这小子也很精,一点话头也不透,还尽拿好事来引诱人。接着,把上官琢送到房间里,又说道。“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这几天,对不住了。”
嘿嘿,你娘的,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呢?我是这么好哄的吗?
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上官琢思前想后,对今天的事,总还是想不明白。只是觉得,这地方不能久留,这两个茅山道士不可信。可问题是,大宁这里,自己很不熟,如何才能逃出去呢?还有,婉儿,如何把她也带走呢?头大!
想来想去,上官琢最后还是决定偷偷溜出去,到处看看。没想到,溜到院子里时,竟没碰到一个人,而且,厉家的院门也没锁,只是虚掩着。嘿,天助我也!
大宁,远在东北之地(今内蒙古赤峰到辽宁一带),是大明九边重镇之一。其时,这里是牧区,尚属荒凉之地。卫所城中,很是空旷,没有中原的繁华景象,完全是一幅边陲要塞的样子。夜色中,不时还有士兵小队在街上巡逻,上官琢每每还需小心避过;城门的守备,也是很严,今天进来时,上官琢就已见了。要想出去,看来,还比较困难。至于城中,并不大,若想找到一个藏身之所,也是很难。靠,这回,真的栽大了!
上官琢边走边想,没想到,在转进一个偏巷子时,前面竟赫然出现了个拦路的人。此人蒙着脸,一身劲装,月色下,他手上的钢刀闪着寒光。见到上官琢,竟闷声不响地冲上来就砍。
事情来得突然,上官琢下意识的就想发出巽风剑来抵抗。这一次,倒是发了出来,不过,威力极小,根本无法抵挡那人的刀。好在那蒙面人看到上官琢发出的巽风剑,吓了一跳,是乎知道这玩艺的本来威力似的,躲开了。上官琢趁这当口,赶紧把腿就跑,这一次,又让他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无法神行。
完了,怎么回事?靠,屋漏,天阴雨,都让我赶上了。好在,他神志还不失。拔腿跑,总还是会的。不过,那蒙面人似乎功夫不错,一会就追上了上官琢。
窄巷子,还是穷巷,你娘,今天超倒霉。上官琢靠在巷子尽头的墙上,很是绝望。唉,要是能穿过去就好了!正想着,上官琢突然觉得后面的墙就像消失了一样,上官琢突然往后跌了好几步。同时,也听到了附近有人低呼了一声:“奇门遁甲!”
这时,上官琢也发觉自己竟然是穿那堵墙而过了。哈,五行遁甲,也在身上。
更好的是,那蒙面人也没翻墙过来追他。看来,暂时是脱险了,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何攻击自己。过了会,上官琢四周看了看,自己穿墙过来后,进了城中某家的院子。自己这么贸然闯入,自是不妥,看来,还得早点出去。
上官琢看了看方位,找了个避开刚才那条巷子的方向,向墙走去,本以为会穿墙而过,没想到,没能成功,差点就把鼻子撞开了花。同时,又觉得内心阵阵烦闷,看来,是不能使出法力了,看来,身体被厉元吉父子下了手脚了。刚才能成功,只是因为情急之下的精神高度集中,自然而然的发动了五行遁甲。
正想着,只听这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靠,得快点。不然,这家的人出来了,就说不清了。上官琢闭上眼睛,强压烦闷,像刚才那样,一条心向跟前的墙撞去,还好,这回通过了。你娘,跟赌博似的,总算拿到了一回大牌。而且,这边刚好也是条巷子,不需要再去穿墙了。不过,下一步该怎么办呢?难道,回厉家?
正想着,上官琢突然远远地听到有人叫他。“上官公子。”原来,厉无咎就在巷子的另一头,是乎特地来找上官琢的。见到上官琢,远远地就说道:“唉呀,上官公子,大夜晚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最近城里出了蒙面劫匪,不安全。”
靠,现在你才说,晚了。不过,上官琢觉得,自己很难信任厉无咎。特别是听到了他的话后,突然想到自己穿墙时,听到的后面那声“奇门遁甲”,好像很熟,仔细想一想,好像就是厉元吉的声音。
这事,有点蹊跷!还有出来时,他家的门竟然是没锁上的,一切是乎太过偶然了。难道,这些只是个局?这当口,上官琢脑袋转得飞快。
“无妄,行有眚,无攸利。”
现在的情况就是了,无法理解的、太过随意容易地出行,只怕是陷阱居多。多半,这是他们设下的局呀。如果那个声音的确是厉元吉的,那么他们就必然一直在周围窥视了,难道那个蒙面人也是他们找来的人?为什么?试探?试探什么呢?
上官琢想了很多,彻底无法信任厉家父子了。不行,不能这样被蒙在鼓里。
“呵呵,不知厉兄此番试探,得出了什么结论?”看到走近的厉无咎,上官琢突然冷笑着冷冷问道,希望这么突然一诈,能让他乱了阵脚,露出马脚。
果然,厉无咎吃了一惊,顷刻显得一脸不解的问道:“上官公子,何出此言?”
上官琢看在眼里,凉在心里。看来,所猜不错,处境险恶啊!
“嘿嘿,别再装了。我出来时,你家院门都是开着的,刚才那蒙面人就是你们派来的吧。说说吧,你们探出了什么来?”上官琢继续一脸冷笑地说道。
“嘿嘿,不愧是鬼谷派新任宗主,小小年纪,就这么精明。本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连老夫也差点被你糊弄了。”说话的是厉元吉。只见他从巷子墙角的阴影中走出来,脸色阴冷。“可惜,江湖经验不够。既然你一定要撕破脸,我们就不必和你装客气了。嘿嘿。”
上官琢只听得寒气森森的,靠,图穷匕见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