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下可不想那样!前辈,我们还是客气点好。”上官琢现在也只好装着高深莫测的无赖了,“要不,您老就明说了吧,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看是不是能给你。这样,大家一团和气,不是很好吗?”
“嘿嘿,气度还不错。那么,我就直说了:夔门之玉在哪?”厉元吉阴沉地问道,“乖乖听话,饶你不死,我还可收你入我门下,保证比虚梁子教的本事多。”
说完,厉元吉一阵狂笑。看来,他已认定我可以手到擒拿了,上官琢想道。而且,他和师父是乎并不是什么友人关系,甚至有点心结。想要夔门之玉?好像在哪听过。算了,你他,一上来就这么核心,看来还是走为上策啊。
“呵呵,夔门之玉啊?可惜,不在小生身上。不好意思,我也无能为力呀!”上官琢继续无赖道。说着,用眼光瞄了瞄周围的环境,寻找着逃跑路线。
“呵呵,都到现在了,还来糊弄我们?你真的不想要小命了吗!”厉元吉语气更阴沉了,“我看你身怀奇门遁甲和巽风剑,应该是已去过‘归去之冢’了。那么,你应该就是虚梁子之后的宗主,玉不可能不在你身上,我没说错吧?
快说,玉在哪里?”
上官琢着实又吃了一惊,想不到这老儿对鬼谷派的了解这么深!不行,敌暗我明,早走为妙。不过,厉家父子是乎看出来了,也步步逼近了。
“你最好别乱动,要知道,你的神行护甲已经被我给封印了,你用不了。”
厉元吉有恃无恐地说道,上官琢一阵叫苦。还以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呢,还以为只是一时故障用不了呢。看来,他们老早就处心积虑地算计好了。
不行,还是得跑!不试上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主意打定就行动,还好,离墙很近,上官琢转身就钻进了那堵墙。
“小子,别费劲了,穿墙术,对我茅山派是小菜一碟。”厉元吉在后面叫道。
老子管你他妈会什么,反正老子不奉陪了!上官琢想到。同时,拼命往前跑。后面的厉元吉,是乎很动怒,不断大骂。也不知是扔的暗器还是什么,上官琢只觉大腿和手臂痛了几下。你娘,顾不上了,就是爬也要跑脱!上官琢暗暗发誓道。
反正,你们想要老子的东西,肯定不会下死手!
好在,上官琢的遁壁术是乎比茅山派的穿墙术还是要有点优势,所以,他只要见到墙就钻;加上,平时练了神行之法,就算没有护甲,跑得也比较快。不过,厉家父子,似乎武功都很高,所以,始终甩不开距离,他们就在不远的后面跟着。
一路上,上官琢也没管什么房子,好几次进了女人的闺房。因是晚上,正在洗澡的少女、正在干事的夫妻,都给撞上过,其中,好像还进了个妓院。
你娘,可不是看这些的时候。王八蛋,厉家父子像野狗一样,一点不松口。
慢慢的,上官琢觉得精力越来越不够,身上的伤是一个因素,内心的烦躁也越来越强烈了。甚至有几次穿墙还几乎不成功,结果,把身上多处擦刮出了伤口。
难道,真的要落入他们之手吗?
跑到最后,上官琢来到了处大宅院处,看来,是大户人家。正好,先在这大宅院里躲躲,若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就好了,那么,厉家父子兴许还不敢追进来。
上官琢鼓足最后的精力,进了这家的院子。的确不简单,里面花园、回廊、假山都有。看来,是来对地方了。上官琢四下看了看,又找了间靠里的房间钻了进去。一进去,就闻见一股花香味,看来,进了女人的房间。可别有人尖叫啊!
你娘,上官琢暗骂道。平时好色,有报应啊!这么关键的时候,还进闺房!
还好,没有女人的尖叫。女人倒是有,二八佳人一个,坐在窗前一张条桌边。房间里有几支烛台,都用宫纱罩着,光线不强,很是柔和。女人一身月白色宫装,如月宫仙子。本来支颐着在看外面的月色,这会,转过了臻首,看着上官琢。
也不知是吓着了,还是吃惊得没回过味来,女人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只是定眼看着满身血污的上官琢。正在这时,从她的桌上,滑落了一张纸笺。
上官琢隐约看到,上面用娟秀柔软的柳体字写着两行词: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更谁家横笛,吹动浓愁。”
这是宋.李清照两首词中的句子。看来,是个在思念丈夫的少妇。只是不知为何,“雁字”这句词上,划了道墨迹。这女子面容清丽,着宫装,华丽脱俗,气质恬雅。总体看来,应该不是王妃一类的人;不过,肯定是个身份尊贵的女人。
这时,女子终于回过神来,强装着镇静,神情中也流露出了股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来。语气镇定而平静地问道:“你是何人?”
声音清脆悦耳,有如鸣佩。上官琢暂时还无法确定这女子的身份,就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端端正正地作了一个揖。这在后世叫绅士风度,在这时叫士子风范。
“姑娘莫惊,小生为人所追迫,慌乱间来到了这里,并无心打扰,万望恕罪则个。仇家紧追不舍,还请姑娘允我在此暂作躲避。小生在此谢过了!”
说着,上官琢躬腰一个长揖,恐怕是身上的伤和精力耗损过度的原因,上官琢作揖时一个踉跄,没能站稳,跌在了地上。那女子可能是没想到他如此虚弱,“啊”的轻轻惊呼了一声。语带关切,看来,是个宅心仁厚的佳人!
上官琢本待强撑着说声没事,就在这时,只听屋外响起了厉元吉的声音:“郡主歇息了没有?刚才有个贼子闯到这个院子里了,没有惊动郡主吧?”
郡主,原来这个空闺佳人是郡主,那么她是宁王的女儿了。上官琢又再看了看她,果然有那次在晋王府所见到的那个郡主那种皇家的高贵气质。此时,郡主也在打量上官琢,眼神中有一丝疑惑。
这时,听到院中有侍女的声音说道:“没有,郡主还未歇息,院里也没动静。”
“哦,这样。”厉元吉应了声,是乎在院中走动,一边还在自言自语:“院中还有血迹,那贼子应该是进来了。”过了会,又听他突然恍然大悟似的高声说道:“哎呀,不会是进了郡主房中,对郡主有所不利吧?”
看来,是想进郡主的房里来搜一搜了。上官琢有点紧张地看了看这郡主,靠,现在就看这郡主怎么说话了,能不能得脱厉元吉的魔掌,就看她怎么说了。
其实,那郡主也在打量着上官琢,也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