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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从地狱归来

在治疗期间,他只能压抑着自己的仇恨,然而去城镇那天,他得知岛上也有意大利黑帮,压抑的仇恨如同洪水一般,终于漫过了堤坝。意大利黑帮盘踞的酒吧,不管是不是同一伙!当天夜里,佳乐用法力将维罗妮卡弄昏后,悄悄离开小屋。

他徒步走了两个小时,来到小镇上,夜幕下的小镇街道上人并不多,他走过街道,没有丝毫停留,走进酒吧。

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一股热烘烘的酒气,酒吧里面是朦胧的灯光,缭绕的烟雾。等佳乐的目光适应了里面的光线,他看到一个歌女坐在台上正在唱歌。她几乎全身****,仅用吉他遮住自己的身体,低声吟唱着:

“I can only give my life,(我只能给你我的生命,)

and show you all I am, (以及我所有的一切,)

in the breath I breathe. (通过我的呼吸。)

I will promise you my heart, (我将向你承诺我的真心,)

and give you all your need, (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if you take some time. (但那也许需要点时间。)

if you tell me you don"t need me any more, (如果你告诉我你不再需要我,)

that our love won"t last forever, (告诉我我们的爱请不能天长地久,)

I will ask you for a chance to try again. (我会问你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再来一次。)

to make our love a little better, woo ~ oh. (让我们的爱情更好一点,)

I love you, (我爱你,)

say we together baby, say we together. (说我们要在一起,宝贝,说我们要在一起。)

I need you, (我需要你,)

I need you forever baby, you and me.(我永远需要你,宝贝,就你和我。)”

佳乐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即便是在这遥远的加勒比海,也有人会唱这首歌。这是张敏敏最喜欢的歌,在她的车载CD里,多数时间都插着王若琳的唱片,这首《I love you》是她最爱听的。海边的冲突后,她拉着自己的手漫步时,也是轻声哼唱着这首歌。这个女歌手并不适合唱这首歌,她唱得甚至不如张敏敏的一半好,但是佳乐还是渴望听完这首歌。

他就这样站在门口,默默看着这个可怜的姑娘。她是为了生活所迫吗?一丝不挂的坐在台上,唯一的遮挡只有一把破吉他。台下的顾客并不多,零零星星的,只有里面的一张桌子上聚集了十几个人。

“嘿嘿嘿!换一首!你在唱什么鸟歌?”

“你不如唱《宛如处女》。”

“把她的吉他拿走,把她的吉他拿走。”

“给她个笛子。”

“嘿!唱得真难听!我说了,换一首!”

佳乐冷漠地看着那些烟雾中模模糊糊的脸,他们打断了他听歌的心情。这时他才意识到,有人在冲他吼叫。

“嘿!Stupido!你要么进来喝酒,要么给我滚出去!”

佳乐左右看了看。自己正好站在门口,堵住了通道,这声吼叫是酒吧老板吼出来的。这声Stupido坚定了佳乐的决心,他大步走向吧台,老板在柜台后面不耐烦地看着他,他很少看到东方人来这里。

“你要什么?”

“给我一瓶啤酒。”

老板把一瓶啤酒砰的放到吧台上。

“5美元。——先付钱。”

佳乐握住啤酒的瓶颈,笑了笑,问道:“你刚才说了Stupido,你是意大利人吧?”

老板牢牢握住瓶身:“是。——你有钱吗?”

佳乐用力把啤酒从老板手里抽出来:“把酒给我。”

“嘿!”老板叫嚷起来,“你没钱!混蛋!你欠扁了吗?伦蒂尼!伦蒂尼!”

佳乐充耳不闻,他向舞台走去,一边走一边把啤酒倒进嘴里。这清凉的啤酒真是好久没喝过啦,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每到夏季,自己都要在晚饭时喝一瓶冰镇啤酒。他尤其喜欢喝青岛啤酒,有时和朋友去唱歌时,几个人能喝几箱。张敏敏曾经对此很不满意,下令说,每次只能喝两瓶。

没关系,我今天只喝一瓶。我永远也不会超过你的规定。佳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老板的叫嚷声惊动了里面的那些人。

“有人闹事。”

“嘿!小子!你不想活了吗?”

“巴奇,去把他的腿砍下来!”

有人站起来。佳乐没有理会,直接上了舞台,姑娘的歌声戛然而止,她惊疑的看着这个中国人。佳乐拿过麦克风,说道:“营业结束了,客人们可以回家了。”转身看到那个姑娘,他加了一句:“到后面去,把你的衣服穿上。”

“Che cazzo dici(意大利语:你说的什么屁话)!”一个家伙怒气冲冲的向舞台走来,与此同时佳乐左手抓住长柄麦克风,用力往地上一砸,长柄折成了两半。这个举动彻底表明了他的意图,这些人全站了起来,几个酒客慌乱的往桌子上扔了点纸币,向门口逃去。

当那个大块头家伙冲到台前,佳乐狠狠的一酒瓶砸下去,破碎的玻璃和酒液四散飞溅。“啊!”这个人大叫一声,捂着脑袋倒在地上。

“Figlio di puttana(意大利语:婊子养的)!”这些人吼叫起来,歌女尖叫着逃下台去。有几个人冲进了里面的房间,另外的人向佳乐扑过来,老板从吧台下面拿出一只手枪,突然手一震,枪竟脱手飞出,他嚎叫道:“我的手断了!他有枪!”

这句话阻止了那些冲到台前的人,台上的这个人分明两手空空,哪来的枪呢?短暂的两秒后,佳乐突然吼道:“是你!”

佳乐看到了一个老相识——胖子托尼。一个月不见,这人更胖了,手里笨拙的拿着一个酒瓶,目露凶光。就在这短暂的瞬间,胖子也认出了佳乐,他发出了恐怖的嚎叫:“鬼!鬼!他从地狱回来了!”

佳乐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狞笑。

“嗨,哥们……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看来这是蒙特卡洛家族的酒吧喽?没错,我从地狱回来了,我回来,是为了带你们去地狱。”

刚才跑进里面房间的人冲出来了,他们拿着枪,里面甚至有一支自动步枪。胖子托尼嚎叫着:“他就是打了科里昂的人,他应该死了!我亲眼看着他被炸死的!”

“原来你当时也在现场啊!你这——混蛋!”佳乐大吼一声,闪电般地向他们扑去。

枪声响起来了,站在前面的黑帮还没什么反应,就已经被击倒,剩下的人胡乱开起枪来,可是这个人实在是太快了,他闪转腾挪,跳到桌椅、吧台后面,等他们调转枪口,他已经来到了面前。每一拳、每一指,都会伴随着一声惨叫。黑帮们的身体飞起来,重重砸在墙上,落在桌子上。

十几分钟后,酒吧里被打得几乎成了废墟,在仇恨的驱使下,佳乐的速度快如闪电,攻击毫不留情,所有的黑帮分子全被打倒了,最后只剩下了胖子托尼。

“这次,你妈妈真的认不出你了。”佳乐站在他面前,胖子托尼跪在地上,脸已经被打得变了形。

“求求……求求你……请不要杀我……都是安东尼……都是科里昂……”

“告诉我,”佳乐站在他面前,“我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我……听说……你们都死了……”

佳乐感觉心里受了重重一击,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他狠狠在胖子脸上揍了一拳:“那你就不走运啦……说说,你们不在美国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胖子托尼哀号着吐出一颗牙齿,然后用意大利语嚎叫了半天。佳乐听不懂,估计不会有什么好话,就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两下,他立刻乖乖住口,改用英语:“Si!si!si!我们在寻找海盗的宝藏呢。”

“海盗的宝藏,”佳乐皱起眉头,“你在玩我。”

“不不不!”托尼嚎叫道,“我用我妈的名义发誓!我们真的是在找宝藏!”

“我对你妈没兴趣。说吧,就算你们到这里来找宝藏,为什么还会垄断市场?”

“Si,Si,……寻宝打捞需要钱,需要物资……所以,必须拓展收入来源,老大说,这也是拓展势力范围的好机会……”

“什么宝藏值得你们大老远的从美国跑到这里来?”佳乐在一个还立着的桌子上坐下来,手里把玩着一个威士忌的酒瓶,在胖子托尼的眼里,这酒瓶随时会敲到自己的脸上,因此他的回答及其详尽:“我不知道太多……我是听安东尼说的,前段时间,教父身边多了个叫萨琳娜的英国女人,那女人知道传说中的黑胡子的宝藏。听说这宝藏的数额足以买下一个国家,只要有了这些钱,蒙特卡洛家族就可以称霸美国,甚至世界……”

“黑胡子的宝藏在这里?”佳乐讥讽地笑着。

“在很多地方。”

佳乐眉毛一扬,掂量着酒瓶。

“我不是开玩笑!”可怜的胖子慌忙叫道,“他们说……黑胡子宝藏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线索隐藏在七块石板里……第一块石板就藏在这附近,他们要通过第一块石板,追寻第二块,最后的宝藏在第七块石板那里……前天,他们已经打捞出来第一块了,现在准备去寻找第二块……”

“那个科里昂在哪里?还有那个安东尼?”

“老大们应该都在石板那里吧……我不知道……听说科里昂老大已经离开大开曼岛了……”

“他走了?去哪里了?”

“可能是去找第二块石板了……”

“那你说,第二块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只听说要去背风群岛……别杀我!”他看着佳乐举起手,尖叫道。

“你们有钱吗?”

胖子托尼眨巴了两下被打肿的眼睛,喜出望外:原来这个人要钱,要钱就好办。他慌慌张张的到吧台后面,从收款机里面拿起钞票来:“有!有!您看!”他拿出来的大约有四五百美元左右,为了证明自己的真诚,他连自己的口袋都翻出来给佳乐看。

“里面还有没有?”佳乐接过这些钱,指着里面的房间问。

“啊!”胖子托尼立刻脸色煞白,“那是——那是——”

佳乐冷笑一声,一脚踢开那扇门,刚才黑帮们曾从里面拿出了枪,佳乐相信里面一定有更多内容。随着门被踢开,里面传出了一声惊叫,那名歌女蜷缩在角落里,她已经穿上衣服,大声哭泣着。佳乐皱皱眉头,把手里的钱塞到她手里,说道:“你走吧!”

歌女接过钱,惊恐的逃了出去。

里间并不大,只有一个桌子,还有一个保险箱。佳乐在桌子后面坐下来,看着胖子托尼。

“把保险箱打开。”

“不!”胖子惊恐地叫道,“你看……我……我没有钥匙……”

佳乐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突然一指点出。保险箱发出了一声巨响,足以裂石的指力竟然击裂了保险箱的锁。

“你是魔鬼!”胖子托尼哀叫着,他看着这个魔鬼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搜出一包包毒品,还有美金,不禁哭叫起来,“上帝啊!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们就没命了!不!——你不能拿走那些钱!”

佳乐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从房间里找出一个包,把一捆捆美金放进包里,他突然停住手,转向胖子托尼:“我想,你们到开曼布拉克岛上来,一定有自己的船吧?”

胖子托尼噎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贪得无厌的撒旦,哆哆嗦嗦指着墙上一把钥匙。

“拿走吧……就在码头,是个黑色的……现在你杀了我吧,没有了这些钱,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不杀你,我要你给科里昂带句话。”佳乐一字一句地说,“他杀了我的妻子,从今天起,蒙特卡洛家族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这一辈子,不管跑到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们。我要让蒙特卡洛家族所有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没人……敢这样对付蒙特卡洛家族……”胖子托尼不服气的,又有点胆怯的说。

“现在有了。”佳乐狠狠一酒瓶,把他砸倒了。

从酒吧里出来时,佳乐换上了从黑帮那里抢来的衣服,还有许多捆美元现金。他连夜回到布拉克老爹那里,当他回到老爹家,一切与他离开时毫无二致,老爹发出响亮的鼾声,维罗妮卡躺在她的小床上,表情是那么安详。

他坐在她的床边,坐了很久,看着这个纯洁的姑娘,他满怀愧疚。他并非不知道维罗妮卡对自己的想法,然而他甚至不知自己下一步的生死,他感觉自己已经失去灵魂,已经不会再爱了。

“好姑娘,我会记住你们的。你们是好人,你们应该过更好的生活。”

他给自己留下了一捆美元现金,其他的分成两个纸袋。他写了两个字条,把钱和字条一起,放在了维罗妮卡的枕边。

再见了,老爹;再见了,美丽的维罗妮卡。还有莫达医生,那个胖老头儿。你们的恩情,我永世不忘,可是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原谅我就这么走了,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我要去大开曼岛,我要找到那个科里昂,杀了那个狗娘养的。

他用毯子盖住维罗妮卡的身体,默默关上房门,就此离开。

此刻,佳乐驾驶着从黑帮那里抢来的摩托艇,看着前方,远处出现了大开曼岛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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