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倾回头瞪着这个正在给他上药的男人。
“你,你……”她气结,羞愤,她的一世英名竟被这厮给毁了。
“呵呵,你不觉得你该先穿衣服吗。”独孤烈专心的上着药,俊颜挂着淡淡的笑。
“别动!”独孤烈轻喝一声止住东方倾的动作,上药的动作温柔而专注。
东方倾乖乖的转过头,苍白的脸浮起淡淡的红晕,他还没被哪个男人看过看过身子,思想再开放也不免脸红,拿衣服盖住胸前,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伤很重,是需要缝合的,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又能怎么办,只有捶着脑袋让独孤烈上药,不沉默不代表她就这么算了,这笔账她会好好算。
上好药,独孤烈从他的包裹里拿出一条丝质的洁白的里裤,这次他出来总共就带三套衣衫,东方倾穿了一件,一件之前给她用来包伤口了,现在只能用裤子了。
“便宜你了!”独孤烈嘴里哼哼的道。
“你就没有别的布了吗?”东方倾一看这厮竟然拿了一条裤子给她包伤口,顿时气结,这男人还要不要脸,再说这布看着洁白柔软,但终归没消毒啊。
“有,你刚才穿的,我身上穿的,包里还有条裤子,你选择?”独孤烈将头伸到东方倾面前,笑得一脸欠抽。
东方倾嘴角抽动,可以用的布确实不少,用她刚才穿的,意味着她的光着身子穿她那宽大的棉裘,用他穿过的,打死她也不干,包里的,还是裤子。
很好,很好,东方倾看着这张笑脸,恨不得伸手给他打歪了去,他们梁子结大了,她虽然学得绝世医术,但现在却突然拥有了邪恶的毒术,正好,等她好了就拿他开刀做实验。
“手拿开。”温和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东方倾拿开挡在胸前的衣服,只见一只大掌拿着被裁了裤子从腋窝下面钻了过来,赶紧松开手臂缩着身子,以免这咸猪手荼毒。
“那么小!碰不上。”独孤烈说着话另只手从另一个腋窝下钻过来将裤子做的绷带缠在了东方倾胸前,确实没有碰到东方倾的一片肌肤。
东方倾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这厮就是个无赖,她却无可奈何,她活二十九年还从没受过这种侮辱,对方还只是个十几岁孩子,好,这笔她也记下了。
见东方倾低垂着脑袋不说话,独孤烈心情没来由的好,绷带又在东方倾的身前绕了一圈。
独孤烈拿过放在腿上的里衣给东方倾慢慢的穿起来,温柔的将绳子系好。
感觉他的手指擦过自己的身体,隔着薄薄的里衣都能感觉他手指的温度,热热的,东方倾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好了。”将最后一个扣子系好,独孤烈满意的道。
“谢谢!”东方倾咬住牙阴恻恻的开口。
“不客气。”无视东方倾咬牙切齿的模样,独孤烈微笑着淡淡的开口,表情真诚的不能比拟。
东方倾的脸青了,他之前不拆穿自己不是男人不说,现在还这么调戏她,这个可恶的是存心看她笑话,他才十几岁怎么能如此邪恶。
独孤烈唇角微微上翘,心情越发的愉快,他当然知道这个小家伙现在恨不得现在吃了他,但谁让她自己送上门的。
“来,喝点水。”独孤烈拿过水壶揭开盖子凑到东方倾的唇边,她的脸颊因为羞愤而通红,在红痣的村托下那张小脸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她这桃花痣真是长的恰到好处。
东方倾舔舔唇,嘴唇有点开裂了,正要伸手去接过水壶,独孤烈拿起水壶将水喂到了她的嘴里,她条件反射的咽下。
“我喂你。”独孤烈伸手温柔的擦干东方倾唇边溢出来的水渍,深邃的眼眸盯着他的眼,溢满了温柔。
东方倾现在不觉得这个是在调戏她了,他完全是在勾引她!
“劳驾。”东方倾转过脸,不去看他笑得欠抽的脸。
“你躺着休息吧,到了青木镇我叫你。”独孤烈仿佛没看见东方倾臭臭的脸。
“嗯。”东方倾点头,现在她除了躺着还能做什么?
扶着东方倾躺在长凳上,还没等东方倾闭眼,独孤烈坐会凳子上重新靠在车厢上假寐。
看了一眼对面凳子上眯着眼睛独孤烈,东方倾转过头面朝车厢,看到那厮她心里就气。
“当心别扭着脖子。”独孤烈淡淡的说道,依然闭着眼。
这什么人啊?东方倾在心里翻个白眼,脑袋更朝里面挪了挪。
“呵呵。”看着那小人儿可爱的动作,独孤烈轻笑出声,小家伙生气了。
东方倾不理他,马车里又只听到马车咕噜咕噜的响声。
刚躺一会,东方倾夹夹腿,该死的这时候她竟然想小解,越忍越是想解,她轻轻蠕动,将腿夹的更紧了,想将这尿意憋回去,她说什么也不想开口告诉对面那厮她要小解,虽然才认识不到一天,她却清楚的知道那厮是个无赖,忍!忍!忍!
“停车。”淡淡的嗓音带着点点睡意。
“吁!怎么了世子。”清风将马车在外面说道。
“你该不是想尿在我的裤子上吧。”看着躺在凳子上捂着脑袋装鸵鸟的小人儿,独孤烈不由好笑的道。
东方倾火大的转过头,双眼瞪得溜圆,晶莹的眸子闪着怒火与羞愤,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猫,该死的男人,他非要提醒自己穿着他的衣服吗?这衣服又大又臭,她才不稀罕呢。
“真不去?”独孤烈突然凑近东方倾,嘴里的气息喷到了东方倾的脸上。
突然凑近的俊脸,让东方倾呼吸一滞,这男人太俊了,害得她这颗沉寂二十九年的心砰砰乱跳。
“去,谁说不去。”东方倾别过脸,大声吼着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独孤烈嘴角微微弯起,对东方倾的表现很是满意,心里不停啧啧叹息,这个奸细太幼稚了,连这都抵御不了,不免怀疑对方的真是目的。
“抱我!”东方倾深吸一口气,这种无赖,你不能把他当男人。
“好。”独孤烈一愣,但仍然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的将东方倾抱起来,小心的扶着她的后背以免碰到他的伤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对一个他自认为是玩物是奸细的女子多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