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独孤烈吩咐一声。
当清风撩开厚厚的门帘,眼珠子差点没有掉到了雪地里,他家世子竟然无比温柔的抱着那东方倾家的三公子,温柔的好像他的怀里抱着是一个陶瓷娃娃,不过那东方家的三公子确实美得像个陶瓷娃娃。
“世子这是……”清风有点结巴。
“她尿裤子了。”独孤烈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清风当然不相信,随即明白过来,这三公子想上茅厕呢,他家世子爷太好人了吧,这是要抱他去入厕?
向一旁的清风投去无赖的一眼,东方倾转过头朝独孤烈翻了个白眼,这男人不仅无赖,嘴巴还特别毒,尿裤子,亏他想得出来。
对上东方倾的眸子,清风的心微微一颤,那双眸子好深,黑幽幽的似一潭古泉,又见他朝自己世子翻了白眼,当真是诱人至极,再次摇摇头,祸水啊。
“呵呵。”独孤烈轻轻一笑,胸膛微微颤抖,这个小家伙当真是可爱啊。
独孤烈抱着东方倾慢慢的下了马车,站在雪地里环顾四周想要找个合适的地方。
“你能不能快点儿。”东方倾不满的道,她快憋不住了,再啰嗦真得尿裤子了。
“哈哈!”独孤烈大笑一声朝着左边的小道走去,现在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想要找个好如厕的好地儿还真不容易,男人倒还好解决。
“咔嚓,咔嚓。”
两个人的重量让独孤烈每一脚都踩进了雪里,东方倾靠在独孤烈胸膛上,有些微的尴尬加一点感激,虽然这人又无赖,嘴巴又臭,但萍水相逢,他能这样待自己很是难得,她东方倾是爱憎分明的人,这些她也记在了心上。
在一棵大树下,独孤烈找了一处比较好下脚的地方将东方倾放了下来。
“我不看你。”独孤烈自觉的转过头走远了,这一刻他也有点尴尬。
看了一眼走远的挺拔背影,东方倾真的很急,但因为有伤还是得忍着慢慢的脱下裤子,立刻一股刺骨的冷风刮过,太冷了,要是四周没人,她铁定爆粗了。
终于释放了,东方倾起身穿好裤子刚要转过身。
“好了?”
突然地说话声吓了东方倾一跳,转过头只见站在她的身后咧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正对着她挑眉。
她严重怀疑这厮是不是偷看了?时间竟然算的这么准!而且他走过来竟然没有声音!他故意的!
东方倾竖着修长的眉,这人还要不要脸,竟然偷看她上厕所,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刚要开口破口大骂。
“走吧,我抱你回去。”却被独孤烈轻巧的抱进了怀里。
“你不要……”
“我还不至于如此龌龊。”独孤烈将东方倾的话堵了回去,知道这家伙想的什么,咂咂嘴,这小家伙脾气不咋好,竟然要骂人。
“哼。”东方倾冷哼一声,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有说什么吗?不想再说什么,再说不知道这厮又会说出什么气死她的话来,闷着头不说话,任由独孤烈将她抱回马车上,重新躺会凳子上,她现在身体虚弱最重要的是休息,这些以后慢慢算,恩,她也慢慢报。
独孤烈见东方倾没有在理自己的意思,也不在意,坐回凳子上又闭上了眼睛假寐。
清风扬起马鞭,赶着马车摇摇晃晃的继续上路了。
很快,东方倾趴在凳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由于趴着还打起了小呼噜。
独孤烈睁开眼看着那趴着的小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宠溺的微笑。
赶着马车一路上又颠颠跛跛走了大概两个时辰,终于进到青木镇,清风赶着马车到一间外面还起来还算上档次的客栈门口停下。
客栈里眼尖的店小二立刻小跑着迎了出来热情的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世子到了。”清风看了一眼店小二回头对马车里的独孤烈说道。
“三间上房。”平淡低沉的嗓音从车里传出来。
那店小二好奇的朝马车里张望了一眼,然后回头朝店里喊道:“三间上房。”
立刻又奔出一个店小二热情的迎道:“客官里面请。”。
“东方倾,醒醒,我们到了。”独孤烈朝那躺在凳子上的东方倾轻轻喊道。
“好饿。”东方倾咕哝一声,其实在马车停下来时她就已经醒了,只是她觉得头昏眼花,肚子也是饥肠噜噜饿得发慌,实在是没有力气。
“呵呵。”独孤烈早就知道她饿了,看她有气无力的趴在凳子上,不由得一阵怜惜,轻轻的将她抱起来,下意识的再用斗篷遮住她的脸,小心的下了马车。
那两店小二看到抱着东方倾出来独孤烈愣了一下,好俊逸的公子,神色淡漠,没有桀傲不训,可那气场仍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他们也不是没见过长相俊美气度不凡的男子,这个小镇是卓曜国到比桑国官道必经之路,来往的商人,武林侠客多不胜数,其中长相英俊的大有人在,只是像眼前这位这样的还是很少见的。
独孤烈朝那店小二投去淡淡的一瞥,那店小二心一抖,回过神来,赶紧迎着东方倾进店,另一个店小二也回过神赶着马车从旁边的小门进了后面的院子,这一切东方倾当然是没看见的,她被独孤烈蒙的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进了店。
“公子里面请。”那店小二将独孤烈一行人迎上二楼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房,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独孤烈抱着东方倾率先进了屋,房间不大,布置在这个镇上来说还算豪华,将东方倾放到床上坐下,才回头吩咐店小二做些清淡营养的饭菜来,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写好的药方子交给清风。
清风看了一下那药方子,没有再多问,就准备出去。
“等等清风。”东方倾摘了戴在头上的帽子,急急唤住清风。
清风转过身看了一眼东方倾没有说话,独孤烈也看着东方倾不知道他叫住清风所谓何事。
“你要出去吗?”东方倾刚从站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两眼直冒金星,差点一头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