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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情感,永远说不清道不明(1)

中午就餐时分,湘东酒厂的职工们,纷纷从各自的车间涌到了职工食堂,刚才还安静的食堂内,立刻塞满了各色赶来的食客,饭菜的香气在人群中穿行着。头顶的十几台电扇呼呼转着,尽量地把墙壁上空调吹出的冷气均匀到餐厅的各个角落。

叶森打好了饭,端到了一个角落里,埋头便吃。在金天马那里,他晚睡晚起,随意惯了,一天三顿不大定点,可到了湘东酒厂,人家是个大型企业,就靠各种严格的规章制度来管理,首当其冲的就是严格的上班制度,仅这一点儿,就让叶森习惯了打游击的肠胃受不了。今天早上,他又把早饭睡进了床里,匆匆赶来上班,一个上午都在忙市场营销策划,正饿得紧呢,见了饭如同饿虎一般。他把一大块冬瓜塞进嘴里,又舀进一大勺米饭,整个嘴被塞得鼓胀起来,像只奋力鸣叫的蛤蟆。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竖在了对面,这个身影上散发出的一团热气将凉爽的冷气劈开,直冲冲地向叶森袭来。叶森不由抬头一看,发觉那确实是个非常威武的人,紫色脸膛,浓眉大眼,四十来岁,浑身上下似乎有用不完的劲头。再一看,面熟得很,却又叫不上名儿。只好和气地冲他笑了笑:“坐下,一块儿吃。”

那人将托盘放在叶森对面,坐了下来:“您是叶森?”

叶森点点头:“是啊。”心里猜测着这条大汉意欲何为。

那人却豪爽地用湖南普通话说道:“唐怀崮。”

原来是湘东酒厂的当家一把手,怪不得这样面熟,公司的宣传画册上,就印着他的形象,光辉得不得了,不过那照片经过了电脑加工,平添了死板,所以叶森一时没有认出活生生的唐怀崮。

叶森赶紧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唐厂长。”

唐怀崮用手示意:“坐下坐下。”

叶森赶紧又坐下。

唐怀崮貌似无心地问道:“山东人?”

叶森:“是。”

唐怀崮关切地:“湖南的饭菜还吃得惯吗?”

叶森老老实实地回答:“有些辣。”

唐怀崮大口吞了一筷子菜,道:“毛主席说过,怕辣的干不了革命!”

叶森不好意思地说:“我家乡也有句话,不吃辣椒不当家。”

说完他嘿嘿笑了笑:“可我,就是不习惯吃辣。”

叶森从事商务不乏职业性的圆滑和刁钻,但他商务之外他还是淳朴和规矩的,加之他拥有一副天生的朴实的外表,因此,寥寥数语,就让唐怀崮喜欢上了他。这下,唐怀崮被他逗笑了。

就在饭要吃完的时候,唐怀崮随意地问叶森:“济南的广告公司,哪几家最有实力?”

终于问到正题上了,这是叶森等待已久的问题,他正了正身子,神色庄重地说道:“金青蛙、蓝蝴蝶都行。”

“在济南繁华路段,一座广告门大约多少成本?”唐怀崮接着问道。

叶森凝神在心里暗暗一算,说:“成本十四万左右,加上管理费、合理利润,对外报价二十万左右。”

唐怀崮望着他,夸奖了一句“你业务很熟练呀。”

叶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唐怀崮又问道:“依你看,济南和南方之间的广告公司相比,主要优劣在哪里呀?”

叶森诚恳地答道:“济南的广告制作粗糙,南方的广告制作精细,但济南的便宜,南方的昂贵。”

“为什么?”

“南方的人力资源贵。再说,南方人是细腻大米饭,北方人呢,是粗圆地瓜蛋。”

唐怀崮满意地笑了:“小伙子,你很有意思,也很厚道嘛。”

叶森又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山里人嘛。”

唐怀崮感兴趣地问:“噢?哪个山区的?”

“沂蒙山区。”

“沂蒙山区……”唐怀崮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偏着脸沉思起来。忽然,他问道:“你知道红叶崖吗?”

叶森点点头:“知道,离我老家不远,但不是一个县。您知道那里?”

唐怀崮回味地:“我父亲当年曾在红叶崖养过伤。”

“噢?”叶森的眼睛里的一团火一下子被点燃了,满脸洋溢出兴奋的神色。“我们那里曾有很多八路养过伤,也留下了很多故事,还出过京剧和歌剧呢。”

“对,沂蒙六姐妹,全国闻名。好多八路伤员都是老乡们用小米、红薯甚至奶水救活的呀!”唐怀崮说到这里,突然又好奇地问叶森。“你家也救过伤员吗?”

叶森点点头,努力回忆着,“听我老奶奶--也就是曾祖母说,她就救过伤员。”

唐怀崮不由感慨地说道:“是啊,那里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红嫂啊。”接着,他放下筷子,深情地哼起一支小曲……

哼了几声,他问叶森:“听出什么了吗?”

叶森摇晃着头。

唐怀崮包含真情地唱出来:“炉中火,泛红光,我为亲人熬鸡汤,续一把蒙山柴,炉火更旺,添一瓢沂河水,情深意长……电影舞剧《沂蒙颂》的主题歌。”

叶森不好意思地笑着摇摇头:“你看,唐厂长,我这个沂蒙山人,还不如你呢……”

唐怀崮用筷子轻轻敲着饭盘:“沂蒙老区对革命的贡献太大了,我们后人不能忘记啊。”

接着,他又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当年,我父亲是八路军的一个营长,负伤后被寄养在沂蒙的一户老百姓家里……是老区人民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啊!后来,我父亲总是想重返沂蒙山,答谢亲人,但一直没腾出时间。离休后的第三天,老人打点行装,准备赶往魂牵梦萦的沂蒙老区,可就在出发那天晚上,因为激动过分,突发心脏病走了……”

唐怀崮的眼神越来越凝重了。

叶森的心灵也受到了强烈的感染,他内心深处,为自己的家乡,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而深深骄傲起来……

沂蒙山深处的红叶崖。

树林密布的山峰下,是一条弯曲的小河,河水舒缓而又清澈,里面游弋着银色的浮稍鱼和金色的小丁虾,金天马和谭醒开着一辆墨绿闪亮的越野吉普驶进了淤积沙石的古老河滩。在河岸的一棵遮蔽夏日的大柳树下,车停下了,金天马下来后环顾了一圈儿,对着卸载野炊工具的谭醒说:“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呀!当年八路军之所以选择这里为伤员集散地,很有讲头呀。你看,藏可以上山,吃可以靠河,走呢可以顺着河道一路直下。”

谭醒一边支一个油气炉,一边对他说:“你呀,一玩起军事来,就忘乎所以了。快吧,按照分工,你上山捉石蟹子、山蝎子,我呢,支个小拦网,捉些小鱼儿,然后我们就开伙。”

金天马抑着兴奋,拎起了一个小铁桶,对她说:“好,你可别忘了跟郝乡长联系哪。”

谭醒瞪了他一眼:“为的是什么呢!”

郝福来坐着一辆老式美国吉普晃晃悠悠地来了。

他一看那野餐场面,不禁吃了一惊。他对忙活着的金天马跟谭醒说:“你们真行呀,闹野炊比我们这正牌的山里人还行道呢。你瞧瞧,啤酒、罐头、火烧、辣酱,要么有么。”

这时,谭醒跳过来,向郝乡长介绍了金天马:“这就是我说的金总。”

郝乡长赶紧上前抓起金天马的手:“谢谢你了!那学生的事,亏着你们呀!金总啊,不是俺说你呀,都到了俺家门口了,你为什么非得这样呢!”他指了指那些野餐的家什。

金天马亲切地揽着郝乡长的腰说:“这样哪,一是不给你们添麻烦,二来呢,别有一番滋味,在城里待惯了,喜欢这野气。”

郝乡长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们城里人哪,就是喜欢玩自然。要是真让你们到我们这里住上一年半载,嗯,又不惯了!”

“哪里哪里!”金天马跟着他哈哈大笑。

郝乡长示意了司机小元一下,又黑又瘦的小元赶紧转身,从车上拿下了一个军用水壶。

郝乡长接过来,说:“金总、谭大妹子,这是你嫂子自己烧的土酒,又冲又香,配野餐,最棒了!”说着,他又掀开锅盖瞅摸了几眼,对金、谭二人说:“你们还真会造制,爬的、漂的都有了,不过,我再给你们添一道跳的。”

说着,他拿过刚才那个小铁桶,掏出一块手绢,把桶口封了一大半儿,然后从野餐布上拿起根火腿肠,掰下一小块儿,扔在小桶里,转身奔行几步,选了个小水湾,将铁桶按在了水里。

“你这是干嘛呢?”金天马和谭醒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别管,也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郝乡长卖弄着关子。

然后,他跳上岸来,跟金天马和谭醒一起,布置野餐,完了后,几人坐定,边吃边聊了起来。

郝乡长喝了一口烧酒,问道:“说吧,今天有啥事?”

金天马呵呵一笑:“痛快人碰到痛快人了。今天来,还真有事儿,非您办不了。”

郝乡长:“看在谭大妹子的面子上,能帮上忙的,我绝不含糊。”

谭醒领情地笑了笑,又给郝乡长斟上了酒。

金天马:“你能帮我找个人吗?”

“什么人?要是通缉犯,那你得找公安。”郝乡长好奇地问。

“哪里。一个救助过八路军营长的人。附近村里的老大娘。”金天马期待地盯着他。

“哎呀,这一带救过八路的老大娘多着呢,没名没姓的咋找呀?还有别的线索吗?”郝乡长迟疑着。

“我只知道那个八路军营长姓唐,湖南湘潭人,别的空白了。”金天马双手一摊。

郝乡长有些为难地说:“这个难啊。这里是三县交界,不好查!”

谭醒试探着问:“您再想想,湖南人,不多吧?”

郝乡长猛一抬头:“什么湖南湖北的,老百姓都说是南方人。当时八路的指挥员,多半是南方人。”说完,他摇了摇头。“说实话,这事儿难!”

金天马皱了一下眉头,谭醒看了看金天马,眼神里闪出一丝忧虑。

金天马忽然眉毛往上一挑:“郝乡长,我们资助的孩子中,又没有学艺术的?尤其是唱的。”

“有,肯定有!你是不知道呀,咱这里像个闷葫芦,闭塞!这人给闷急了,就爱哼两口,啥吕剧呀,茂腔呀,哼着哼着,给整出个全省闻名的小戏之乡来,那些戏校呀,艺校呀,都爱挑咱这里的学生。”

金天马又问:“在这会唱的当中,有没有救过八路伤员的后代呀?”

这下,郝乡长愣住了:“这,我还真给你问住了。”

这时,一直默默无闻的司机小元插嘴道:“旧寨村一个江大妈,八十多了,是大家族里的老辈,当年她救过一个八路,村上的孩子大都喊她‘太妈’。在你们救助的女孩中,有一个在市艺校学吕剧,是太妈的后代。”

“噢--”金天马的眼睛眨了眨眼睛,呷了口烧酒,若有所思。谭醒看他这样,知道他心里又不知打什么谱了。这个金天马,眼睛一眨就是一个心眼儿,世界上,仿佛什么事儿都难不倒他,无论什么高山险谷,他都有办法越过去或者绕过去,这也是谭醒最为欣赏他的一面。

“嘿,光说话了,忘了正事儿了!”郝乡长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朝水湾跑去。他悄声轻步,走近了水湾,猛地弯腰一提,将小水桶从湾里提了出来,举着,哈哈地笑了:“哈哈,一大盘呢!”

金天马跟谭醒凑过去一看,是活蹦乱跳的小虾。这时,郝乡长将水桶里的水汔干,又打开军用水壶盖子,汩汩倒进小铁桶里一些烧酒,这才说:“行了,地道的沂蒙醉虾,不信你们尝尝,比大酒店的强!”

野餐散尽,金天马开着车,载着谭醒确实悠闲自在。

车内,谭醒却另有所思,对他说:“说吧。”

金天马回头疑惑地问:“说什么?”

谭醒嗔怪道:“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已经成竹在胸了。”

“知我者,谭醒也!”金天马舒心地一笑。“要是能永远这么知心该多好。”他的脸上又蒙上了一层萧瑟。

谭醒一看他把话题岔远了,赶紧将他打住,重新拾回刚才的话题:“我们去市艺校干什么?”

“哦。”金天马也转得贼快,他脸上的萧瑟立刻无影无踪,又恢复到不安分、不稳重的本性中来。只见他一只手开车,腾出另一只手大幅度地比划着:“我要为湘东酒厂办一个特殊专场。”

“什么专场?”

“‘沂蒙情’!”说完,没等谭醒反应过来,就又放开苍哑却颇有韵味的嗓子高唱起来:“愿亲人早日养好伤,为人民求解放,重返前方,重返前方。”

他的歌声并没用陶醉了她。但他唱歌的含义却让她不得不思考。

等到金天马尽情地唱完,她才发出自己的疑问:“只要艺校肯帮忙,这事就成了大半,可艺校肯帮忙吗?一厢情愿的事是做不得的。”

金天马毫不在乎地甩甩头:“只要肯出银子,没有办不成的事。”

谭醒却摇着头说:“钱,有时也不是万能的。”

“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我的谭大小姐!”

汽车“嗖”地拐了一个弯儿,继续向着艺校的方向冲去。

车内,又飘出了金天马的歌声:“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军……”

市艺校校长办公室内,刘校长端然坐在办公桌后面。他是个严肃到不苟言笑的中年人,除了瘦外,整个脸还黑得像包公。此时,刘校长把上足了发条的金天马和优雅美丽的谭醒晾在沙发上,只是一个劲儿地审阅着教务处送来的文件,似乎那些文件永远也审阅不完,也似乎刘校长根本就不想把它们审阅完。

面对如此的冷遇,谭醒有些坐不住了。她偷偷看看金天马,却发现金天马的一对牛眼,也在不安分地寻摸什么,终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校长背面的墙上,那里挂着一把紫黄色的旧军号……

望着那旧军号,金天马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并不遥远的战争时期,耳边又响起了战场上子弹的呼啸声,这声音,是所有参战人员共同的接头暗号,因了这声音,所有的参战人员,都有了彼此认同、血肉相连的情谊。从这个军号上,看得出,刘校长,也是他的革命战友,生死兄弟!想到这,金天马的内心开始激动起来,但他脸上的赘肉,丝毫没有抖露什么。

终于,刘校长从文件堆里抬起了头,开始照顾两位不速之客。没等金天马和谭醒再说话,他便直言不讳地说:“你们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让我们办一个小歌舞专场,对吧?”

金天马赶紧点头:“对!”

“可是……”刘校长坚定地摇着头。“我们是国办专业学校,主要是以教学为主,除非上级下达的政治任务,一般不参与社会演出。另外,你们点的那些学生,都是新生,安排学科之外的活动,有悖教育精神。”

金天马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刘校长,我们知道您的难处,你看这样好吗?您通融一下,帮我们个忙,我们给学校一点补偿,三万可以吗?”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刘校长脸上笼上一层深深的不耐烦:“我们是学校,不是剧团,靠卖学生赚钱,我们坚决不做!”

刘校长这些不轻不重的话,让爱面子的谭醒受用不起了,她脸儿涨红着,拼命朝下拧。金天马却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谭醒更加难堪了,刘校长诧异地盯住了金天马,不知这个赤面大汉为何这般放肆。

“嗬,刘校长味道不减当年,军人的干活!”直到笑够了,金天马才拍着椅帮说。

一听这话,刘校长给愣了。他瞪着金天马,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当过兵来?”

金天马狡黠地说:“军人自有军人的味道。就像狼有狼的味道,羊有羊的味道。”

刘校长只好说:“是的,我曾经是11军33师政治部副主任,因为一场边境战争,负了伤,离开了部队。”

金天马关切地问:“你是几级伤残?”

刘校长:“二等乙。胸部弹片。”

金天马从公文包里摸出了一个红皮小本,站起来,递给了刘校长:“我三等甲,比你低一级。腿部负伤。”

“哦?”刘校长迟疑而好奇地拿过那小红皮本子,是《革命军人伤残证》。他粗略地揭了揭,一直绷紧的脸顿时松开了:“嘿!咱还一个军的,你是新闻干事啊。”

“受您领导。”金天马胸脯一挺,十分虔诚。

“不敢,不敢。”刘校长来了情绪。“不过,我确实分管过宣传科。”

刘校长又好奇地问他:“新闻好好的,咋又干起了广告?”

金天马推心置腹地答道:“老班长,说实话,我是在一个小报公干,论成名,永远成不了大名,论赚钱,永远赚不了大钱。这就是中国小报的悲哀。所以,我干脆,乘借1992年的党政干部下海大潮,一下子跳到了海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混碗饭吃。”

刘校长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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