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东 城郊 空中
一边是血淋淋的幻化翅膀,一边是风起云涌的百丈剑仙。红与蓝激烈的冲撞,对与错、正与邪的纠缠。
世人怒吼著冲向‘剑仙’,纵使只是近乎气状的‘剑仙’也毫不示弱,随手一扬便是千百剑气迎击。世人不退反进,挥动著翅膀直冲向风云二人,任凭身中数剑也没有阻挡住他的气势。鲜血的喷
涌而出反而帮助他挡住第二波剑阵,同时也遮挡住风云的视野。
‘剑仙’身体微微向後一退便是几里,不过速度和世人相比还是差的太多,不过一霎那就已经追到面前。再一加速,血光直接穿越而过,一片血雾在洁白的蓝色中绽开,蔓延。
世人缓缓转过身,看著那混沌的‘剑仙’,心里还是不免一紧,就算是自己舍命一击也不过是擦伤而已。自己只能拖延时间和风云二人比拼毅力了!
胶东 城郊 树林
“师伯,恕弟子愚昧,刚才那恶人并未击中两位师伯的要害,怎麽会反应那麽剧烈?”释英抬头看著雨师伯。
“剑本无心、无气、无灵──师伯,这这..──和你们所学的不一样吧?这句话是我们师傅告诉我们的。”云师伯看著诧异的释英、释梦和顿懿,笑著说,“的确,蓬莱心法中强调寻剑心、寻剑
气、寻剑灵,也同时代表了三个层次。但是实话说吧,剑哪里来的这些东西呢?无非是人的执念罢了,亦或者说是种束缚。你们所看到的‘剑仙’是个禁忌之术,因为它强制性的将人的灵魂转嫁於剑之
上,在短时间内可以发挥出无可限量的能力,但是它的代价是灵魂的缺失,通俗的说是短寿。所以说如果在‘剑仙’状态下,受到伤害的话那是致命的!是直接伤害到灵魂的可怕!”
“那为什麽师伯二人不都施展‘剑仙’?那不安全的多吗?这样巨大的目标不可能不受伤啊!”释英扭头望向空中的风云师伯,一脸写满了担心。
“你以为单凭一个人的能力可以施展出‘剑仙’?那必须要一个足够坚强和纯洁的灵魂才可以撑的住世间的污秽,否则‘剑仙’还未用出,自己的灵魂就已经丢失了。”雨师伯闭著眼睛似乎在回忆
著过去的种种,“当年我们是执意要看才犯下的滔天大罪,罪过啊!”
“怎麽了师伯?呐?”
“不提,不提也罢,都已经过去了,何必执念呢?”雨师伯叹口气,“还是关注当下吧。”
胶东 城郊 空中
“老家夥,你..你还撑的住吗?”风师伯神志开始恍惚起来。只是几个回合的防御,灵魂的负担就已经让他沈重的喘不过气了。
“你给我撑住!你的灵魂已经不能配合我了!在这样下去我们都得──切,我最讨厌听到那个字了。老子知道了,这种货色了解了不就好了吗?干嘛这麽婆婆妈妈的!”
“在不知道对方实力的情况下怎麽能随便出招呢?”
“那现在总可以了吧?”风师伯激动起来,“一鼓作气!”
“剑仙.剑八式!”
说著‘剑仙’的右手慢慢地从左袖中抽出一把‘剑’,指著世人,“斩──!”声未到,‘剑尖’却已经深深刺进了世人的胸口。
“噗──”世人刚擦拭著嘴角边残留的血,就被‘剑仙’猛的一下高高举起,强烈的眩晕感冲进他的脑海。
“结束了!”风云二人同时高喊著。‘剑仙’幻化成八把‘利剑’从八个方向同时刺向世人!
不过奇异的事情却发生了,世人突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不知去向。
“喂,这是怎麽回事?!”
“不可能啊!被‘剑仙’刺中的人的灵魂就应该已经被我们封印住了,不能动弹的啊?!”云师伯也甚是诧异他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我呸,老子三十多年的修行就这样打水漂了?!”
云师伯叹著气收势,双脚微颤地御剑朝树林飞去,只留下孤零零的风师伯在雨中怒吼。
胶东 城郊 树林
“师伯,虽然以我们的道行还看不清,但是看风师伯的反应难道?”释英即使已经猜测到了仍然不敢相信,两位师伯出手竟然还让对方跑了。
“唉,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定吧?我也没想到你们两个师伯联手都被他逃走了。”雨师伯也渐渐收势,乌云也顺应著开始散去。
“天意?你修炼了这麽久竟然还相信‘天’?如果一切都是‘天’定,那你们还修炼什麽?不如和市井之民一起去求神拜佛算了!”红月的一席话引来了蓬莱弟子的斥责──“虽然你道行不潜,
但也不能如此亵渎!”“你才多大啊!?有资格批评蓬莱?呐~”“你这样──”
“住口!太放肆了!”云师伯刚刚落下还未来得及收剑,就责备起来。释英和释梦立马起身和顿懿一起鞠躬,“师伯,弟子知错。”
“大哥,你在上面你应该看的清楚,此人究竟是如何逃走的?”雨师伯追问著。
云师伯什麽也没说,只是不断的摇头。
“难道连如何逃走都看不清?此人真有这等功力?”
“要有这样的能力还会输给你们?”红月仰头看著空中世人刚刚所在的位置,“他是被救走的,一个很强很强的家夥,事情不简单啊。”说著他的眼睛里散发出一种激动,是对未来的另类憧憬。
“很强是吗...还不够啊....”云师伯暗自嘟囔著握紧拳头,“二弟你带这三位回去,我先行一步了。”还没等雨师伯反应过来,就已经甩袖离去。
“什麽?云师伯打算要送这些凡人上蓬莱?”释英很吃惊,要知道凡人想上蓬莱必须是经过弱水三万里,太一古道二千里,千仞悬崖百丈!是考验每一个去蓬莱求仙问道的关卡,现在竟然让师伯
直接送上去,这要是被世人知道了还不羞耻於天下?!
“这我也知道坏了规矩,但是你们云师伯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的。走吧,释英的内伤可不能耽误。”雨师伯同时示意红月他们一起御剑飞去。
“红月,你是怎麽做到的啊?”轩辕柔轻声问道。
“什麽做到啊?”红月一脸无辜地推著轩辕柔踏上剑脊。
“是啊,怎麽做到的?喵~”妖媓兴奋地蹦上巨大化後雨师伯的剑,痛的雨师伯心都要揪出来了。
“没事别乱想,御剑飞行,嗯看来我也得学学了,省的以後骑马累死了。”红月扶住轩辕柔,不时低头看著越来越小的树林,“也不会迷路......”
“喂,你手拿开啦!抖的我难过死了!”轩辕柔有些不开心,“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可是你在生命安全和道德论理之间选择的话,当然是第一个最重要了!”红月紧张著看著轩辕柔的後脑勺,咽著口水。
“哇,你竟然恐高!?真是可怜的孩子啊~喵~”妖媓站在最後扯著红月的衣服还不时的摆来摆去,玩的可开心了。
“别甩了,会掉下去的!等下回头我给你买根冰糖葫芦好吧?”红月几乎哭丧著说。
“妖妖的肚子比较大耶~喵~”
“好好好,两根两根!”
“只有两根吗?喵~”妖媓‘低落’的声音刺激著红月立马改口,“不不是三根,你听错了,听错了。”
“嗯,这才是好孩子嘛~喵~!”
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蓬莱仙山带著迷人的云雾缭绕著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沐浴在夕阳下,临界於无垠碧海之上。虚无缥缈,若有若无;东山海域,澄碧万里。浸染著古黄色的蓬莱仙阁,在嫋嫋
云雾中偷偷露出一角,让人欲罢不能。在云海中穿梭,如峰似峦,步履逍遥,心神飞越,全然一副此景只应天上有之气。
“这就是蓬莱?”轩辕柔不禁惊呼。
“除了仙境蓬莱,还有什麽名字能配的上此情此景呢?”红月再次露出诡异的笑容。
难道沾点仙气
就不是凡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