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 羌族村寨
红月一行人以及羌族人跟著轿子迈进大山深处,这里没有边疆的荒芜,处处露陷出勃勃生机。大山里独特的清新泥土香刺激著每一个人的鼻头,放眼望去尽是绿油油的一片,耳畔边还时不时传来几声似猿似猴的长啸,甚是惬意。行走在蜿蜒的山路间,红月又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心里难免有些疙瘩。这些似乎都没有逃过束隅的眼睛,即使她一直跟在红月身後。束隅快步上前,关切道:“是刚才受伤了?”
“没,放心。我的命还很长。”红月见束隅一脸写满了不信二字,立马补充道,“那可是算命先生说的!”
“那你也应该叫算命先生给算算你什麽时候可以远离纷争了,才跟著你几个月,你就几次差点一命呜呼...”姝惑突然转面看向她,束隅似乎顾忌什麽,声音越来越小。
“安啦,安啦。我弟弟才不会那麽容易死翘翘!,他还有我罩著呢!喵~”妖媓一直跟在红月身边,提手拍拍红月的腰,笑盈盈道,“是吧?喵~”
“是是是!”红月捂著被打的地方怪叫,“下手轻点!”
“真是可怜的孩子,身体素质太差了。喵~──哇!看我们到了!喵~”
顺著妖媓所指,其他人望见山崖下坐落著数百个石碉房和碉楼,随著他们的接近看的更加清晰了,几乎在所有的石碉房和碉楼顶上供奉著5块白石。
“导游,这些是什麽呀?喵~”妖媓似乎也不害怕,朝前方的轿子喊。
“呵呵,小娃真是有趣。导游是什麽,老朽不知,不过这些白石可是象征著很重要的神。它们分别代表了天神、地神、山神、山神娘娘和树神。”轿子里的人毫不忌讳的开始对羌族的介绍,“天、地、山、树养育了我们,是我们的父母。”
“那那根柱子是什麽?喵~”妖媓干脆小跑到轿子旁,指著村寨中央的石柱。
“那是我们用来祭拜的图腾,小娃有兴趣的话等会可以近点看,但是切记不可触碰。不然释比们可是会惩罚你的。”
“啊?释比是什麽?会吃人吗?喵~”
“哈哈,吃人是不会,只会救人。他们是祭祀仪式的主持者,是所有羌族人尊敬的人。其实你身後就有不少释比哦。”轿子里的人竟还带著打趣。
妖媓回头看到一群矮人基里哇啦的说著什麽,对她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郁玄会安排你们的,叫那个小兄弟别著急,明天我自会和他相见。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今晚会有驱秽的仪式。在你们中土似乎是叫治病吧。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话音刚落,轿子和壮汉一下消失,又忽的出现在百米外,闪现了几下就彻底消失在妖媓和其他人的视野里。
大山 羌族村寨 碉楼 夜晚
红月他们的行李基本都被毁於一旦,不过这里的人却意外的热情,送来许多衣物食物。这可乐坏了轩辕柔和束隅,她们从没看过如此的服饰,长及踝,领镶梅花形银饰襟边、袖口、领边等处绣有花边,腰束绣花围裙与飘带,腰带上也绣著花纹图案的女子衫;也没看过各色图案的包头帕;也没穿过鞋子绣有云彩图案及波纹,鞋尖微翘的云云鞋。倒是妖媓和姝惑对这些并不在意让其他人都感到大惑不解。红月自然是能有些眉目,一个千年女魂,一个千年女人,早就对这些东西不上心了。只不过这些都是说不得的。
夜幕刚降,妖媓就吵闹著想去看驱秽仪式,但是被焦伯子和轩辕野极力制止。
“一个女孩子家怎麽能晚上还乱跑呢!”焦伯子连哄带喝,“爷爷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
这句话让红月不禁一颤,究竟谁比谁大?
“哼,你的故事早听腻了,我就要出去就要出去嘛!喵~”说著,妖媓就冲向门口,但是却被早在门口守著的轩辕野一把提起。
“这麽小就不听话,以後还得了?快回去,洗洗睡了。”
“呜呜...”妖媓竟然眼睛眨著眨著泛起泪光,小孩子哭轩辕野可没遇到过,一下没辙了。
“你..你别哭了!再哭我打你!”轩辕野一喝,妖媓哭的更凶了,引来轩辕柔的同情心。
“哥!”
一声娇嗔让轩辕野顿时泄了气,无奈地看向红月。可惜,红月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想管,其实心里一直在暗暗偷笑。
“你们!我不管了,要野就野去,反正又不是我...”话到了嘴边,轩辕野又赶紧收住,这话可说不得。但是屋子里哪里有呆子呢?听不出轩辕野的後半句?红月也意识到玩笑也应该适可而止,遂假装喝斥:“哭什麽哭!”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红月身上,他可从来没有当著他们的面喝斥妖媓,平常也很是宠溺。
“不就是去看人家驱秽嘛,有什麽大不了。走!”说著,红月从石板上起身,一把抱起妖媓跨出大门。
“喂!等等我,我也去!”焦伯子生怕吃了大亏一样,赶紧跟上。
“哥哥,难得来一次,那我也...”轩辕柔俏皮的一笑,轩辕野知道坏了,自己对妹妹根本没办法。只得低头挥手示意去吧去吧。
“束隅也想去...”还没说完就被轩辕柔拉走,只留下世人、轩辕野和姝惑。
看著世人也起身,轩辕野赶忙问道,“不是连你也想去吧?”
“你真是打算做管事啊?什麽都管?!我只是关门!然後...”说著目光转向了一直玩弄手指的姝惑,姝惑似乎也感觉到了,四目相对,无形的空气再次凝结起来。
大山 羌族村寨 图腾下
红月带著一夥人凭借贵客的身份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站在图腾下仰看整个石柱,雕刻著无数稀奇的字形和在舞蹈著的裸男裸女。而图腾下,五六个释比围著柱子跳舞,不时晃动著手中的木制神杖。****双脚,全身仅仅披著兽皮,大肆的呼喊红月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图腾下方还有一个石台,上面躺著全身裸露的女子,还不时的抽搐,表情异常痛苦。这就让焦伯子有些为难了,总是用手遮挡著,但是还会时不时瞟一眼。红月实在看不下去,将他的手拿下,“你只要把她当作病人来看待就好了。”
话音刚落,黑影从他面前划过,引得妖媓、束隅和轩辕柔同时尖叫。
红月瞳孔骤然放大,一个血淋淋的猴头正笑著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