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边疆
红月一行人并未多做逗留,简单的拜谒後即刻起行返程,道别中三位大长老目光喷火,似乎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斩杀祭奠族人。但是碍於族长的口谕,还是将红月他们送出大山,只不过没有提供任何交通工具。这让众人苦不堪言,已经步行快十天了。
对於即将步入夏季的戈壁上,温差太大,多数人已经筋疲力竭,焦伯子更是需要每日必须靠药物来维持。好在已经靠近秦国边境了,不然真的有可能倒下在回家的路上。
“红月,我们还有多少天才到啊?”轩辕柔已经渐渐习惯有问题先找红月了,她和束隅走在队伍的最後面,有气无力的喊。
“快了,大概一天到两天的脚程吧。”红月也没想到那三个老头那麽狠,不仅马匹不提供连干粮也是自己再三示意才肯多给些,不然连五天都撑不住。
“真的?!”轩辕柔一下提起劲头,精神焕发,“那我们赶快!”
“柔儿,不可急躁。”轩辕野知道,这不过是红月的缓兵之计,连马车都得赶四五天,人起码得走上十天半个月。
“嗯,我们慢慢走,迟早会到的。”束隅也赶忙拉住轩辕柔,她虽然出门很少,但是这言语下的意思还是能嗅出。
“就是就是!我们慢慢走~喵!”妖媓一路都是坐在世人肩膀,用大叶子全副武装,轻松惬意。
“死小鬼,别乱动!马上就回家了。”世人嘴上出口气,还是无奈地耸耸肩,好让自己舒服点。
“唉,可惜了姝惑姑娘,那天晚上我眼睁睁看著她跟著红月出去的。如果我当时早点发觉的话,那也..唉..都怪我这个死老头!脑筋怎麽就这麽笨!”这已经不是焦伯子第一次、第二次自责了,自从红月跟大家讲了事情的大概,当然有些隐晦的东西没有说外,焦伯子就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自己是一个行医之人,却眼睁睁的看著生命逝去而没有挽救,对他也无疑是一种折磨。
焦伯子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又沈默下来,都没有了心情,静静的前行。
这一天後面的行程,鲜有人谈吐,都是跟著红月和轩辕野走在茫茫塞外边疆的戈壁上。
夜晚 露宿
晚上的气温骤降,紧紧依靠著火堆的众人无神地盯著不时向上攒动的火苗。听著扑哧扑哧的响声,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就连妖媓都停止了喧闹,早早地依偎在束隅怀里睡觉。
原本闭眼养神的红月猛然睁开双眼,和世人、轩辕野三人相互对望,一个眼神後他们都确定了自己的感觉没错,有大批人马朝他们这个方向狂奔而来!红月朝世人点头示意,世人领命跃起消失在黑暗中。
“怎麽了吗?”轩辕柔看著世人突然跑开,疑惑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莽夫又怎麽了?”
其实红月、轩辕野和世人都知道,有很大群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後,只要一到夜晚就会冲向他们露宿的地方。一般都是靠世人去了解情况,可是每次世人也冲向那群神秘人物的时候,他们就如同隐匿在黑暗中一样,寻不到踪迹,直至第二天夜晚再次出现。
“人有三急嘛,干嘛你有兴趣?”红月依旧用轩辕柔厌恶的语气好让她不再过多追问。
“你!粗俗!”轩辕柔撇开视野,正好看到焦伯子失神念叨的神情,干脆背对火堆,蜷缩起来。
大约一盏茶後,世人喘著粗气赶回来,还没等红月开口就大喊,“快跑!快!”
“什麽?!什麽东西?!”红月看著世人从自己身後跑过,扭过身子继续追问,“怎麽回事?!”完全是一头雾水。
“是大老虎啊!快跑!”世人像失神的疯子一般,这让红月很惊奇,他从没看过世人如此惊慌失措。
“怎麽回事?”“发生什麽了?”“莽夫疯掉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还没说完,都感觉到大地开始颤抖!黑色的阴影在瞬间遮挡住天空的月光,模糊的身影站在众人身前,像山丘一般的压抑。
“跑!”红月想不出第二个字,左手揽起束隅,右手提著焦伯子,冲向世人,轩辕野也左右各抱起轩辕柔和妖媓紧随其後。
世人放缓脚步,好让轩辕野和红月跟上,“那是什麽怪物?!我的腾根本不敢上!”
“我哪知道?看都看不清!难怪白天不出现,这麽大个!”红月可不想硬碰硬,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不做。
“什麽?你们早就知道──啊!”轩辕柔讲到一般,却不料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的泪花都出了。
“我们速度快点,世人你带著大叔飞!”说著,红月一个健身跃起,踩著脚下的水花,腾空而起。
“该死,把小鬼给我!”世人挥动‘炙炎’穿过一道暗红色火焰,一双血淋淋的幻化翅膀撑开衣服,平铺开来。将妖媓架在肩膀上,左手拉扯著轩辕野拼命扑打翅膀,也腾空而起。
可是那黑影依旧不罢休,追著快二个时辰了,但是距离已经明显的拉开。众人也终於可以松口气,放缓点脚步,毕竟高度紧张两个时辰可不是一般的辛苦。
“那个到底是什麽东西?喵~”妖媓看著世人身边的红月,眼神有些不寻常,带著些玩笑和暧昧。
红月边跑边回头,看著那黑影,感觉竟有一丝熟悉!似乎在哪看到过!但是世人的高呼打断了他的思考──
“快看!我们快到了!”
顺著世人手中‘炙炎’所指,连绵的山脊上天屹关肉眼可见!那关上的点点火光是家的召唤,是归宿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