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恶灵魔吸血蝙蝠
巴素道：“老五，里面一定有人咱们进去瞧瞧吧。”孙斌儿道：“师弟，你该不会忘记我们正在巡夜吧。”巴素说：“这远山‘出乌洞’有异动正是我们职责所在，你去是不去，我反正是要进去看看的。”
说着巴素纵身跳下百米高的“观云岭”，落地之前双掌向下，发出气功劲风拍下崖底延缓了下降的速度，巴素衣襟飞舞直到足尖着地，又掀起疾风从足下扬起一股沙尘，老六借势向“出乌洞”飞驰而去。片刻，孙斌儿也跟着跳下来，半空中乘剑追了过去。
到了洞外，两人换做潜步而行。刚想入得洞中，一股霉、臭、瘴、腐、骚，五味杂陈的气息扑鼻而来，这股恶臭熏得二人几乎都要把晚餐吐了出来。两人赶紧从怀中掏出绣有八卦图案的手绢绑在鼻口之处，这才减轻了不适感。
进得洞中，发现在石壁缝间插着用油松棍加上松子炼油制作的火把，正是这随洞中气息摇晃的柴火把二人吸引至此。巴素贴在洞壁上附耳倾听，闻得洞内深处有细声细响。又向洞中延伸了十几步，巴素突然拦住了孙斌儿。孙斌儿道：“怎么不走了？”巴素说：“你看地下。”原来地上有一条浅浅的黄线，只要过了这黄线便会触动咒界，以此咒提醒洞中的人有外人侵入。
借着火把的柴光，巴素蹲在地上仔细一下黄线，那黄线是道家炼仙丹时从炼炉中挖出的黄粉渣，想必里面有道家同门，但又为何深夜至此。正在疑惑中，忽然闻听洞里有人说话，这声音且越走越近，老五、老六且迅速且小心地跑出了洞外躲避。
“你真是个笨蛋，居然把火把落在洞外，要是让人发现如何得了。”
“大师兄，若不是你把钥匙丢落在地上乌漆墨黑地找寻不见，我能顺手把火把插在石壁之上。”
“你还说，小心我揍你。”
巴素心中暗想：这说话的声音，好像是‘紫薇’座下弟子，车辙远与郝壬乐。他俩为何在此？
这时老五附耳细声道：“师弟你听，说话的好像是‘车辙远’和他的跟班的小弟‘郝壬乐’。”巴素小声且语气恨恨地说道：“太好了，终于让我抓住把柄，他们此时犯了戒不在静舍睡觉却跑到这里来玩闹。‘县官不如现管’，看我如何收拾他们。”
再听洞内没了说话声，火把的炬光也渐渐地去往洞中，跟着最后一丝时隐时现的幽光，老五、老六悄悄地尾随了进去。越往深处触发咒界越加地密布，在墨黑的洞中只能靠鼻子的嗅觉来发现黄线的所在。发现了黄线还不能施法术越过，他二人只得攀爬石壁，抓住洞顶之上凸出的石笋，一点点地挪到了洞里。
在第七道黄线，攀爬了一半之时，孙斌儿突感有毛茸茸的东西从身前掠过，随后“吱吱呀呀”掀起了一片嘈杂，巴素单手抠住石缝，另一只手拔出“紫光剑”，那紫光剑剑身涂有“磷火石”在黑洞之中能发出淡蓝色的弧光，借着蓝光猛地发现有千余个小亮点在注视着他两人。
“嘘……”巴素小声道：“千万不要惊动了它们。”
“师弟我快不行啦，不是我累了，只是手上湿滑湿滑地，估计是抓到了蝙蝠粪便。”孙斌儿咬牙道：“此处又不能做法，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啦，我要掉下去了。”
“你哪点像个师兄的样子，我何尝不是一手粪便，坚持住了，再攀爬十步远就要跨过咒界了。”巴素道。
“呜呜……唔唔……”
“又怎么了？”巴素问道，孙斌儿把一只蝙蝠从脸上抓了下来，痛苦地说：“这个小畜生在吸我脸上的血。”巴素疑惑：“此地方圆数百里仙境清平之所在，哪里来的邪兽。”
“扑腾……扑腾……”
孙斌儿急恼把手中的蝙蝠随手一丢，却不想打在了蝙蝠群之中，一只惊飞了十只，十只惊飞了百只，几百只蝙蝠飞出“出乌洞”。蝙蝠的扑扇声惊动了方才的车辙远和郝壬乐，二人折返回来拿着火把在石壁上巡查。只见头顶数千余只蝙蝠爪悬在洞壁上密密麻麻、蠢蠢欲动，很是惊秫，蝙蝠红色的粪便像雨点一样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上，许是盘踞在此有些时日，足足堆起了几座小丘看得只叫人起鸡皮疙瘩。
“没有什么情况，大师兄咱们快走吧，看这吸血蝠真叫人恶心。”郝壬乐笑道。“呵呵，不就是几只会吸人血的蝙蝠，施个‘剑雨’把它们全部扫下来。”
“杀不得，杀不得，这些小东西都是‘衊魔’的宠物，杀不得。”
“你急什么，只是一句玩笑罢了。”
说着说着，声音渐远。
话说，那巴素和孙斌哪里去了？左右过了小半炷香，突然在蝙蝠坟堆冒出来两个沾满污秽的血人。
“啊呕，呸呸、呸呸，”孙斌儿道：“我想地狱也不过如此啦，真真恶心死我了。”
“啊噗，这些都不重要，还记得郝壬乐说过他会‘剑雨’，那可是武道士的御剑术啊。”巴素道。孙斌儿拨弄下头上的粪便：“那又怎样。”
巴素拍了一下孙斌儿的脑壳，说道：“你笨啊，他们是文道士怎能会武道士的剑术。”
孙斌儿一个激灵：“也就是说文道士偷师，又是一个把柄。明日，我看他们怎么自圆其说。”
巴素说：“还有他们提到了‘衊魔’。”孙斌儿道：“雪魔、穴魔，哪个血魔？”
巴素道：“笨，饲养血蝙蝠的还能有谁。”孙斌儿道：“不会吧‘衊魔’吧，不是七年前被监院师尊杀死了吗，哪里来的‘衊魔’?”
巴素道：“我想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借着“紫光剑”淡淡的弧光，磕磕绊绊地潜行了百十步，越到洞里温度越低，到了一处岔口，二人停下来。巴素要往左，孙斌儿要往右，正在争执中，一只硕大的老鼠叼着一块烧饼从左边岔洞钻了出来，于是二人不再争执进了左边的岔洞。又走了百十步，直到再次看到火把的烁光，火光中有黑色人影在石壁上走动，忽大忽小，忽长忽短。
“仔细在洞外巡查，一旦有情况速速禀报。”
“是”
“咔嚓、咔嚓……”有人踩在洞底的碎石走了过来，巴素和孙斌儿赶紧找了一处石缝隐藏进去。
巴素留心愁了一眼，不仅不认识而且居然是“鬼族”的众。
“难道文道士和鬼族有什么私交”孙斌儿心生疑惑，巴素道：“老五，要不你先回去禀报师傅、师尊他们，我且在这此再观察观察。”
孙斌儿道：“出不去了，山洞口已经被众堵住，而且这个鬼族的家伙绝对不是善茬，你看他身上漂浮不定的煞气，非我二人联手才能突破，以其这样不如找个机会一同出去。”
巴素很久没有见过大大咧咧、马马虎虎的五师兄，这般精神抖擞起来。不觉得有些紧张起来，以目前情况，三对二毫无胜算。
“六师弟，你看那是什么东西，绳子吗？有在动唉，这里的光线有些暗看不清楚。”孙斌儿突然指向五步远的一柱滴水石笋。刚一伸出手指，那“绳子”张开大口扑向孙斌儿。
“是蛇！”
幸好巴素反应及时一把蜷住蛇的头颈，那蛇不依不饶，盘住了老六的手臂吐露出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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