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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残秋清(1)

来广州是平生第一次,何况早就知道这里以花城著称,人文景观皆厲南国天色,何况这里是我的岳家,妻的家族中还有-大批血缘不远的亲属;从另一层意思说,此番南行深得领导照顾,给了我可有可无的公务,为此我还在南湖宾馆登记了房间。原本想,送走妻儿后我就身清爽,大町拜会些广东的作家,组组稿,也游历一番这里的山水。万没想到,妻儿走了,我的魂灵也被他们带走了。为摆脱妻祖居那间古旧阴森的大房子的气氛,我当天下午就搬进南湖宾馆一个临湖的房间。尽管这里竹树繁花遍地,湖光鸟语相间,可我刚刚到房间里临窗面湖小坐一个多小时,又觉得这里也是满目森然,到处游动着孤独的鬼魅,似乎湖面上、林木间不知有多少双惊恐森然的眼睛盯着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自语,我喃喃,我大喊,我提起旅行袋,跑到接待处消掉房号,又跑回到妻的祖宅。第二天我开始拜会这串。的作家,想用我热爱的工作遗忘自己的孤独,于是,欧阳山、陈残云……我一个个拜访,尽管这些老先生们热情有加,谈吐幽默,可坐在他们的沙发里,我还是满身发冷满心孤凄。我不得不尽早买回程票,因为长沙、武汉、郑州的朋友们都知道我此行的安排,并相约回程中将聚首一谈、寄情山水。

那时的车票还不像如今的这般难买,第三天,辞别了妻的亲族即乘车北上。到了长沙,张扬已等在站台上。患难之交,情谊自然不同一般,他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

呀,你的气色可真不好……我只好苦笑。

其实,送妻子儿女出国本是件好事,倒可以腾出时间来多写些东西,生活得轻松些……

我原本也这么想……没想到,他们一走,我的心像被掏空了……我受不了这孤独……

那就在长沙好好玩玩。岳麓山、爱晚亭、橘子洲、岳麓书院……都是值得一看的,我陪你。他极尽安慰,为我排满日程。

……说实话,我好像玩也玩不起来。

会好的,老兄。他拍拍我的肩。

我们去了湖南作协分给他的宿舍。在那一户三室的房间里,我们简单吃了顿晚饭,他身体刚恢复,不敢喝酒,让我,我也没有一点情绪。要说什么,我总神不守舍,说了两句就把话头扔在那儿。许是我实在无绪,张扬说哎,我带你太串门儿吧。

去哪儿?

保证你有兴趣,走吧。

我像个游魂,跟着他上车、坐车、下车……我们来到潇湘电影厂的家属宿舍。尚未进门,热轰轰的话声与笑声就传了出来。

这是哪儿?

莫应丰家。因为他正与妻子分居,湖南的青年作家们就常以他家为家,经常来聚聚。

进得门来,情形果然如张扬所说,韩少功、王宏等五六位在文坛刚刚崭露头角的青年作家都在,主人莫应丰更是热情潇洒,待客如己。他们似乎刚刚喝完酒、吃足饭,每个人都面色红润侃侃而谈。话没谈几句,王宏就抓住我的手说李老师,给您看看手相。

心情使然,我乐得把手伸给他,任凭他对我命运的占卜与评说。

他很神秘。看着我的手相,他先呀了一声说,李老师财运不错,特别到了晚年将是财路亨通,富贵荣华。对此我只姑妄听之。因为我想不出我的财从何出。我一个穷文人,向来不会理财,即使大家都成了富翁,我也只能是例外的一个。对命的阐释进人了爱情。他说我青年时期颇有魅力,故尔情场际遇多彩多姿,但也坎坷多艰,结婚很晚。这是算命看相者谁都喜欢弄的云山雾罩,我且不语。他信心更足,谓进入中年将有婚变,发展下去,要么化险为夷,要么抑郁而终……彼此知之不多,我不愿暴露我的隐衷,可听着他的阐发又禁不住耳热心跳,他后面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只记得他说完我的命相之后,我就拉张扬离开。回到住处我问:你是不是跟他们说过我的情况?

张扬的眼睛透过一圈厚厚的镜片化出无限个疑问和惊诧:老兄,你的情况连我都知之不多,我跟他们说什么?再说,王宏我也是第一次见,一切都无从说起……说到这里他不禁恍然大笑,噢,你是为刚才看手相啊!唉,这都不过是开开心的,有什么科学依据?你倒认真了?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可人到此时神经竟如此脆弱!我更加坐卧不宁,第二天即去了武汉。

在武汉,湖北作协的朋友们邀吃饭,逛龟元寺,一进寺的大门又是按照跨人寺门的脚步与年龄算命。我害怕了,不敢卜命,朋友催促,只好照做。呈现我面前的佛像竟是手中捏了一朵彩云的,朋友们有的说;你要飞黄腾达,有的说你可能将远渡重洋飞往国外……

我还是心绪不宁,只好匆匆登车北上。郑州的朋友早已在省交际处为我安排了房间,那时的中国没有如今这么多的大酒店,交际处就算是宾馆级了,可我仍是坐卧不宁,即使与久别重逢的老友谈心也时而惶惶然,时而脑子里一片空洞。河南省戏校的讲师李君良看出我的心情,提出第二天陪我去少林寺,这倒唤起我的渴望。可第二天,君良来说汽车找到了,汽油紧张,当天不能成行,要再等一天,我一下又跌入空洞,像有一只巨手推着我,当天即返回北京。万没想到,几个月后,河南传来噩耗,就在当时,君良已患癌症,可他还不自知,也许他只愿安慰我,替我分忧尚未来得及谈他的身体与心情,几个月后他竟英年早逝。我痛悔莫及,要是我当时稍稍体察他黄瘦的气色与疲惫的神态,要是我详细询问一下他不幸的家庭与夫妻分居的情状,也许能给即将离世的他带来--些慰藉;要是我能忍耐一下自己的孤独与孤独中的悚惧,同他一起游访一次少林寺,也许彼此都能寄情于佛光禅理,使他延缓些归期,可我没有,我是太顾自我了。

我常常自诩我是很懂得爱、并且有理由得到爱的人。在恋爱季节,我得到了,许是因为这份执著、这份坦率、这份理直气壮,至使这份本该作为一个人应该享有的权利触犯了时代的戒规,这戒规一怒之下竟集聚了暴虐的雷霆与风暴,朝着一心追寻美好的稚嫩的我劈来,直至弄得我体无完肤,最后又被一巴掌掴到了情感的旷野……机缘总算没有漠视我,在而立之年,它为我送来了我挚爱的妻。当时曾想,此后再无他求,如果说人生不过是一次匆匆的旅行,那么我总算有了一个属丁-自己的驿站;如果说人生是一片汪洋大海,那么我总算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港湾。这驿站再荒僻,总可以歇一歇长途旅行后酸痛的筋骨;这港湾再狭窄,总有一个舔舔在海浪中奔来撞去划破伤口的空间……然而,不知是历史的积怨还是命运的捉弄,我的驿站毁了,此后,不管那旅途多么荒凉多么遥远,我总要踽踽独行,蹒蹒跚跚走下去,再也无处存身无处歇脚;我的港湾没了,此后,不管这大海多么汪洋狂虐,我总要只身孤影,沉沉浮浮,再也无处包扎一下淋漓的伤口……妻带着儿女走了,去了遥远的非洲。

此后,我最喜欢上班,看稿编稿、打电话、接电话、接待作者与作者谈话……忙忙碌碌,忙的都是文学,忙得可以忘却一身孤独……最怕的是下班。黄昏,窗:的最后一抹夕阳也怯怯退去。人们回家了,屋里、院里都留给黄昏中的清寂……

我也该回家了。去哪个家?我知道,大家里,父亲正在打扫庭院,浇花弄花;母亲正在厨房里做菜……他们盼着我回来,而且每天都观察着我的脸,揣度着我的心情,一言一动都怕触动我的思念。他们愈小心翼翼,我愈逃避,因为我知道,他们同样在思念,同样忍受着孙子、孙女离去后的孤独。

我于是跨上那辆旧飞鸽游荡,大街,小巷,无目的地游荡……累了,天也黑了,下意识地回到我的楼上。一级级地登楼。楼道里已经飘出家家菜香、家家笑语、孩子们的笑闹……打开屋门,小楼依旧。我家也曾有过的这一切远了、没了,留给我的是灯下的阗寂……想到吸烟,几口下去,飘飘忽忽、晕晕眩眩,也就到了另一境界。小坐,下楼回家,父母的大家好在离得近,上班在东四十二条,我的小家在东四北大街面对七条的一座楼上,大家在东四南的礼士胡同,等边三角形,骑上自行车,慢慢悠悠,六七分钟也就到了。在大家吃完饭,陪父母看会儿电视,再回楼上睡觉。

吸烟,我入此道很晚。在《人民日报》上夜班时不少同事吸烟,说吸烟可以提神。有时看我精神不好,吸烟的同事就会递过一支香烟说,吸两口,就不困了。我笑对人家的美意,也就尝试,可往往是刚吸两口就头晕目眩,反而头脑更不清楚,于是谢绝说,我好像天生没这福分,算了……后来在内蒙古编小报副刊,投稿的多是下乡知青和兵团战士,他们往往一进门先递烟。我说不会或不吸,他们就一脸失望。后来才知道,在那年代,只要他们能发些作品,就可以入团、人党,其至提干、卜大学。这发作品就被视为登龙术。我知道,那些孩子们都来岛北京、上海等各大城市,家里每月给他们一二十元已经实属不易(那时谁家都穷),他们还要用这点钱买烟、买酒通关系,我吸他们的烟岂不如同吸食他们和他们父母的血汗!可若不吸,他们又会以为稿子无望,也就是登龙无望。于是也就常在办公室准备盒烟,有投稿者我先递烟,也就除却不少尴尬。可吸烟例来是不买烟不带烟,尚属业余阶段,说明不是非吸不可,可吸可断;一旦买烟带烟,常常就离不开了。即使有了这段经历,回京后,没有广那一双双递烟时恳求的眼睛,我还是退回到不买不带烟的状态。现在不行了,那恳求的眼睛来自心里,自己的心里。走进那阗寂就想吸支烟。我不知道吸烟与亲吻有无牵联,是不是吻不着温情,吮几口香烟也能一解对亲情的思念……但是我沾上吸烟了,有时它其至成广驱除孤独的一剂药。

那些年最怕见到孩子或听到孩子喊爸的声音,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电影电视里,每见孩子受委屈或是什么一家温馨的场面,眼泪就会不由流出。一天黄昏,走进楼层就从别人家传来一阵孩子的笑闹声,也是孩子的笑闹声、笑闹声……

……是几年前了,听到那笑闹声,就知道是晶晶、醮嗛又在打闹,怎么这么大声音?已经从五楼灌到一层。我提着下班后刚买的菜急急上楼,打开门,见曦曦正捏着两只攥紧的小拳头追打晶晶,晶晶则笑闹躲闪。

你们要丁什么?因怕影响邻居,更怕人家笑我的孩子没教养,因而顿时火起。

见我的气势,他们先愣怔一下,接着,女儿就落了泪,扑到我怀里:……弟弟打我……

儿子也蔫蔫地放下拳头,站在当地嘟囔着广……姐姐骂我……我知道,女儿天性活泼,反映敏慧,伶牙俐齿,总在嘴上惹事,嘴上沾尖儿;儿子性情内向,言语不多,偏又身强力壮,好胜心强,俩人无论是玩是打,总是…个用嘴一个用拳。

谁也不用告状,我火气愈大,姐姐不像姐姐,弟弟不像弟弟!晶晶,对着墙壁跪下!

晶晶见告状无门,只好乖乖地面壁下跪。

当我侧目见晶晶那一滴滴晶亮的眼泪落到地板上时,心立即抽了一下起来吧,到那边写检查去,以后再不许重犯。

晶晶擦擦泪站起来,轻声说谢谢爸。

曦曦,你跪在这儿!

曦曦也照姐姐的样子跪在那里。毕竟是男孩儿,他没流泪,只老老实实跪在那串,为此,他比姐姐多跪了一刻钟。

可能因为眼泪中的盐分与水泥地面发生的什么化学反应,这么多年了,我每擦地板,女儿滴在地板上的泪痕就愈加清晰……

……那家孩子还在笑闹,我这才明白,这才是家的声音、家的气息,我有过,可我没有珍惜……我又奔到女儿的泪痕前,跪下来亲吻她。我放声大哭,用力捶打那发昏的头,我恨我那时的粗暴和野蛮……天黑下来了,扭亮电灯,我拿出他们当年读过的小学课本、用过的作业簿和已经残旧的铅笔盒,拂去上面的尘埃,又放回原来的抽屉……

转瞬到了春节。除夕晚上,和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吃完除夕饺子,看完除夕电视晚会,骑车往楼上走的时候已近凌晨1点。店铺前的节口灯火有的已经熄灭,有的还在寒风中摇曳,鞭炮声渐稀,可远处还零零落落传来……到了楼下,锁好车,扶梯上楼时,却在我家暗黑的楼梯下缓缓站起一个人。我揿亮楼道里的灯,见是一年轻女,穿着不薄也不破,似乎是一件绿色军棉大衣,还穿一双红棉鞋。她呐呐说天太冷,我在这儿暖和暖和……大哥,没吓着您吧?

没事,没事……因是一位年轻女子,不便多问,我急急上楼锁紧了门。

待冷静下来,又难平静。看样子,那女人不像小偷,更不可能是暴徒,那时还没有妓女,总是有隐衷的吧,否则,大年夜里,家家团圆,谁会去一处黢黑的楼道里避寒?可怜,又一个无家可归、或有家难归的人……我拿了些钱,打开灯,见她仍坐在楼梯间。她站起,我将钱塞给她说我家没吃的,拿这钱去买些吃的吧……

她居然掬了个躬,拿了钱,下楼走了……

这样的年夜,这样的心境,最易联想。我去厠所,坐在马桶上仰头漫想,在精神与情感世界,说不定我与那女子倒是大同小异呢,有家难归,有亲难聚。生活、生活的味道真是难以言说……倏然望见镶盘屋顶的水管弯头,粗大、弯曲,要是搭上一根绳,头钻进去,用不了几分钟就可解脱一切熬煎……我想着,妻儿翘首期盼的眼睛蓦然闪在眼前……忙低下头,再不敢看那粗实的弯头。嗣后想来后怕,或许人在自杀前不过是几分钟的冲动……以后很久,每去如厕,都下意识地不敢抬头。

春天,从来都是乍暖还寒。几度阳春,风软了,冰消了,桃红了,柳绿了;一阵春雪-股寒流,风又冷硬,水又凝涩,桃李又会蔫萎萎地缩向困顿,北京的气候尤其如此。

那儿年,文学真的迎来了自己的春天,自伤痕文学始,知青文学、反思文学、寻根文学、意识流、黑色幽默、魔幻现实主义……春潮一涌,浩浩荡荡,满世界都亮出一片生机。创作力最旺盛者,白桦算是突出的一位。或许因多年的精神积压、才华积压,一旦打开闸门,话剧、电影、诗歌、小说他轮番抛出。感于盛势,我驱车南下,去武汉找他组稿(他当时戎装未解,为武汉军区政治部创作室作家,正师级从未谋面,我们竟一见如故。我要求他给我安排招待所,他指指宽大的房间说,我这儿一套六间,还不够咱俩住?不像后来拜会别的作家,又是酒店饭店,又是接风洗尘。勤务兵打来洗脸水,他让我洗完脸就坐在沙发上畅聊。天快黑了,勤务兵提来满桌菜肴,他取出不记得是什么牌子的白酒,又接着边吃边聊起来。从家世到经历,从战时的战地记者到新中国建立后的诗人、作家,从青春浪漫的爱情到成年后的婚姻,从历次运动的遭难到他的创作、反思和美学追求……因为他嘱咐勤务兵不必再来了,满桌的饭菜晾在那儿已经不再鲜亮我们愈聊愈兴奋,觉得该休息的时候,天已大亮了。他拉开厚重的窗帘,敞开窗子,刚吸几口新鲜空气,勤务兵已经敲门送早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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