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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机器宠儿

一般来说,我的好奇心不重,当我头一次看见干线管道里的那个窟窿,那就另当别论了。

您别想错了,我可没有往里面爬。就连第2次、第3次看见它,也没有。在地下我什么没见过?莫斯科地下无标记的窟窿和洞穴可不少,而市区中心的地底下就更像是块带孔奶酪了。在最深的坑道里干活的那些钻探工甚至都很少回地面。他们有防护毒气的充氧服,还有攀岩装备。一个莫斯科下水管道公司校整钳工的最大好奇就是东游西荡,沿着干道一直往下走。头儿们早就说过,如果谁过于好事,造成什么不良后果的话,公家概不负责。

员工走失这种事儿虽说少见,还是发生过的。意外情况一旦发生,上面就会马上召见那些新来的员工,警告他们别各处乱跑,煞有介事地摆出各种例证说明其危险性。我也让他们吓唬过。刚来的头一个月,我一见巷道侧面的小窟窿眼就本能地忙往一边躲,那情形就跟贵妇人见了耗子。老家伙们喜欢拿地下发生的奇闻轶事当闲话消遣,把道听途说的素材添枝加叶,吹得神乎其神。什么一眨眼就冒出来的地下水啊,什么的恐怖密室啦,还有不明来历的有毒节肢动物和凶猛无比、仔猪般大小的老鼠群啦。我全当了耳旁风,不敢信他们的。我想,就算那是他们寻开心吧,这也是这些人的一个乐趣。关于蚊子,还另有故事。巷道里哪儿闷热潮湿,哪儿就准有蚊子。莫斯科的蚊子个头不大,但十分歹毒,它们对人类的心理还颇有研究,总能一次次得手,让一个个管道钳工不胜其烦,不停咒骂这群吸血鬼。地下蚊子的厉害之处还在于,据说它们全都携带艾滋病毒。“我绝不轻信!”康斯坦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要是在场,一定会把他的名言再说一次。我就采取这个立场。咳,就任他们胡诌吧,我几乎喜欢上这种装傻卖乖的调侃了。

直到老酒徒格沙大叔蒙我说,集污槽里有鳄鱼,地洞里还见过从不上地面的野人怪,我才搭了腔,挖苦了他几句,终于让他们闭上嘴。

“也不想想你们的故事合不合乎情理,先生们?”我说,“要是你爬到不该去的地方迷了路,那才叫真危险,最后那连尸首也别想不到。不过,不用担心,格沙大叔,你没命喝酒,倒是有百分之百喝成酒鬼的可能性,除此之外,你准能稳稳当当活到一百岁!”

这种工作虽然肮脏乏味,但我也不会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因为我内心里早有盘算,这工作不过是我一时的选择,我决不会在这儿呆上一辈子。

我是在班上的空档无事闲逛时发现这个窟窿的,我经过它已经不止一次,但最后还是无法抑止要到里面看个究竟的愿望--它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个专门吸引我好奇心的风洞。窟窿的四周圆圆的,它的直径正好可以容一个人爬进去。我靠近前去,感觉到从里面吹出一股气。空气应该说还算清新,有些潮湿,但没什么霉味。奇怪。当你习惯了地下闷热的气息,任何一股稍稍干净的空气都会对你产生奇怪的诱惑力。可我……

算了,我还是从头说起吧,让您也知道知道,一杯茶是怎么把人送到上帝那儿去的。事件穿成串儿,一个连着一个,把你一直送交到上帝主宰的手里。要不是那杯倒霉的茶,我是决不会走到以后那一步的。我会跟常人一样活着,跟任何一个走在柏油便道上的人一样,既普通又平常,时而会踩到下水道上的铁盖子,但对脚下的到底是什么世界毫不关心,也不会有什么兴趣。

一杯茶,热气腾腾,茶杯上还带着花边。我打一早就坐在我的储藏室里,谁也没招惹,焊着我的电路板。要不是防火员没事找事,那就没有后来的一切。该着这家伙那天专门推开我的门,把他的小脑袋探了进来,透过货架子往我这儿看了一眼。

正巧我这儿茶杯上冒出了可爱的小气泡。水烧开了。

“噢,”防火员不怀好意地拉开了腔。工作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我们这儿用电热器啦,对吧?”他循着热气进了屋,走到我的面前。

我无声地给他看了看我的电烙铁。我说,这才是我的电热器。它是我的劳动工具,赶紧走远点儿,别耽误技术进步。

那家伙不依不饶起来。他指了指我的茶杯,自己往放杯子的桌子前一站,活像一条看守自己猎物的大猎狗。

“那又怎么样?”我说,连头也没抬起来。“我们有使用工艺电炉的许可。”

要换别人,也就算了。可这家伙不。显然他已经在什么地方刚喝过一杯,现在又跑我这儿找酒辙来了。在他看来,没有比工艺酒精再过瘾的东西了。酒精我有,虽说干活还得省着用,我也还是可以给他分点儿。可这家伙看样子倒像要证明谁是老大的样子,我的施舍丝毫换不来任何感激。所以,我没有正眼瞧他,低头干我的活儿。

“啊--”他的嘶嗓子里含着一种乐滋滋的味道,用手去摸了摸冰凉的炉盘,“防火规则,咱们还不清楚是吧?现在把你的加热器交出来,写个证据吧。”

他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什么加热器?”我吃惊地说。往周围看一看:“您看见哪儿有加热器?”

“那这是什么?”他指了指杯子问。

“茶,”我确认道。“红茶,白毫茶。绿茶我不喝,总得跑厕所。”

“好吧,”他一下子抬高了声调,显然有点儿吃不住劲了,“说吧,你用什么烧开的水?”

“我呀,是拿眼睛盯开的,”我正儿八经地说。屋里有人嘻嘻笑了起来,“想学,我可以教你。还有,请别用手指这儿戳那儿点的,我消受不了。”

我的话把他惹急了。酒后易怒,他冲过去拉我的抽屉,以为我是傻瓜,会把加热器藏那儿。他翻了一阵儿,什么也没找着。这下可算惹着了我:你是刑侦处的怎么的,跑我这儿翻箱倒柜来了!我把烙铁往支架上一放,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接着就立刻出手,一把揪住这个火神的领子和裤带,把他拖了起来。我不顾他一通乱叫,一直把他拖过整个实验室,最后往走廊里一掼,把门一关,任他在走廊里大叫大嚷。

20分钟后,我就给叫道办公室,站在部门头儿的面前了。

“好吧,你看,玩过火了吧,该死的斯瓦特?”头儿满脸严肃地说。我心里知道,这事儿捅了篓子。“有什么事不能和解?别光傻站着,给我好好说明白喽,到底怎么回事。”

我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是跟领导却不会使性子。头儿是个好人。

“没法跟无赖和解。”我回答,“否则就骑到你脖颈上了。”

“我的脖颈早就让你给骑上了!”他说,“你这不明明白白给我上眼药吗?你呀,在咱们这儿,也算是个不错的技师,你的才干也是我们这儿最需要的。你有没有延期服役证明?有,给没给你挣钱的条件,给了。对吧?”

“说得对,我承认。”

“什么时候拿到证书?两年后对吧?这么着,听好了,过上一年,你大概就会得上个稍低点儿的技师岗位,再过两年完全可能当上个领班的。这还不过是起跑阶段。你自己想,现在谁心里想着推动我们的技术事业?所以,你的竞争对手算来也并不多。到30岁时候,你就能够坐上我这个位子,或者当上别的什么部门的领导了。这些都是‘也许’。可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把防火员扔了出来,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我们的门口上贴着名单呢,写着谁该进,谁不该进。”我说,不过我只有强词夺理一招了。

“傻瓜,这家伙已经把这事儿汇报到了上面,连我都一块儿捎上了。去年你从花坛捉了只蝼蛄,午间还牵着绳跟它散步来着对吧?那次你正好让经理撞上!那次我就忍了。对了,后来那蝼蛄呢?”

“烦了。挺笨的。扔进柴油壶里了。”

“什么?”头好奇地问。

“它又活了3天。”

“算了。你该去研究昆虫学。要是你悄悄搞也就算了,别忘了你的专业,有色金属技师里就你行!那次你捡到一根脏兮兮的铅缆,足有90公斤,你拿怎么办的?你想按法律给上交了!整整鼓捣了3个月,把大伙儿烦透了!还不如当时就扔到外面去,要么送有色金属回收站,让人抓了你倒也让我消停些!你就没有可干的事儿吗?”

“啊,是,”我耸了耸肩,“那就有意思了,他们不收吗?”

“收当然收了。然后呢?我们部门今年的计划:上交150公斤铅,让我哪儿弄去?你去瞧瞧,焊锡里有铅吗?直到现在还有人那这当笑话呢。”

“我们这时代还有什么计划?胡说……”

“别时代不时代的。干不完,我们都得挨骂。看着吧,我是没法再给你打圆场了。”

我没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到底什么意思?我已经嗅到事情可能不妙。

他数落了我半天,把我在他眼皮底下干出来的种种劣迹罗列了一遍。

“这样说吧,你这该死的斯瓦特,”部门头儿最后撇了撇嘴,把手掌往桌子上一按,“这回我可帮不了你了,实在抱歉。要是那几次事儿没让上面给你挂号,那,光这次你也跑不了。长话短说,我看,还是你自己写个辞职报告吧,如果你不想让上面按章程条款解雇你的话。活该倒霉啊!我们刚刚接了一个大订单,这下子,又没人干活了。我这儿什么都不缺,就是没有几个长脑袋的!”

我最后决定离开。我写了个申请,省得让他们把我开除。过了一个月,我已经唱着军歌,加入了武装部队的行列。我列队前进,从一个食堂吃到另一个食堂。队列里几乎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我服役的部队里,差不多30个军官才摊上一名列兵。当我对技术的理解远比那些军官还多,我热爱技术,技术也喜欢我。上面吩咐我少说话,把我从一般的杂务中调出来,分给我去干说的工作。很简单,军事秘密嘛。

我的本事还让我超期服役了半年--他们还不想放了我呢。退役后,我当然又去补了补功课,把夜校改成了函授,然后就是找工作。正赶上我妈也退休了,家里没什么收入,我得自己养家糊口才行。这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艾芙琳娜·加福琳洛甫娜,我妈的一个熟人,她要找一个调整钳工,干一天歇两天,说是活儿挺脏,但工资有保障。妈一开始还不太高兴,不过我想了想还行,答应干。反正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工作。

普通的一杯茶可以把人发配到地底下去,至于我是怎么从那儿又一下子窜上了太空,请听我一五一十,慢慢道来。

我一点儿一点儿挪着蹭着,慢慢爬进了那个洞。

一截直径800毫米的主干管道焊在里头。要不是这个嵌入物,我不但无法爬进洞口,甚至也许看不见这个窟窿的存在。管道早已锈蚀,补丁嵌得毛毛糙糙。管道工为图省事常这么干。这不由得让人怀疑:整个莫斯科的地下水就是顺着这样锈烂的管道流淌,怎么吃得住劲呢?补丁落补丁,我们的管区每时每刻都要给停水修整的管线焊补丁。而别的管区,没有挖掘机就根本去不了。这种无聊憋闷的地方,还提什么变种人呢,连无家可归的流浪猫都不愿意来。冰冷的管道上一点儿热乎气儿也没有,更别说中心供暖了。动物自有动物的本能,它们早就逃离了这块阴冷恐怖之地,万一哪根管子突然断裂,也省得让冷水淹死。

这儿已经不是我的管辖区,但是总体情况还算将就,没有大面积漏水,管子上只有些正常的冷凝“泪珠”。到我交班的时间还有不少时间。要是我提前回调度室,艾芙琳娜·加福琳洛甫娜就会骂我把脏泥带进了屋,会毫不留情地立刻把我打发到别人的管区帮忙。我看这还是免了吧,我这次要准时回盥洗间,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我头盔前端有个顶灯,这灯还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制式提灯我不喜欢,用它还得搭上一只手。我爬进墙和管道的空隙里(两边都是又湿又冷又滑),我用头灯照着前面,开始一下下匍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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