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的夜晚很凉,不像关内那样的温和有的更多的是凛冽刺骨的寒,对于同样是深秋的季节,边陲的秋更接近于冬的脚步,夜落鸢批着一件狐裘兜风站在南诏的边陲之城——云阳关的城墙之上,看着十里以外那点点星火的营帐,那是莽酋的大营。
十天了,他来边陲已经十天了,可是却连一场仗都没有打,莽酋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计,从三里退到五里,而后七里直到今天足足退后十里。
不寻常,真的不寻常!
“主子!”
“有什么消息吗?”
夜落鸢没有回头依旧神色凝重的看着前方有光的地方,黑夜里看不清他的眸光但是那琥珀的晶亮中确实犀利的刺骨阴寒。
“回主子,莽酋前不久来了一个军师,现在他们所有的举动全部是按照内个军师的指挥,但是具体想干什么属下……无能!”
离轩如实的将打探回来的消息告诉夜落鸢,对于内个军师的目的离轩很是恼火不管用何种方法就是刺探不到,显然莽酋关于细作的查探做的很是严谨。
“军师?什么人?”
“苗疆人!”
在听见离轩口中说出莽酋大营中那新来的军师是苗疆人的时候,夜落鸢的眼睛突然危险的迷了起来,愤怒的阴狠瞬间爆发,离轩只觉得从夜落鸢的身上泛出一股阴寒,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莽酋大帐之内。
“将军……”
只见一个美艳的女人青纱裹着曼妙的身姿,一绺如云的秀发随着身体的扭动来回在身后轻轻的摆动着,弯月般的柳眉,一双美目流盼妩媚,娇巧的琼鼻,粉腮含羞,如点绛的朱唇,白皙如凝脂的娇靥娇羞含情,嫩滑的雪肌如酥似雪,身材美妙,妩媚妖冶的瘫软无力的靠在一个胸口裸露身材魁梧的男人怀里,手中拿着一只晶莹透明的水晶酒杯,杯中红色的液体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妖媚如同鲜血般撩人。
“哈哈……美人,来把他喝了!”
男人穿着金色铠甲裸露着胸膛,褐色长发系数归在耳后扎成一个马尾,不同于中原人的柔和有的是刚毅的面庞和霸气的眉峰,直入云鬓深邃的蓝眸说明他的身份显贵,因为那是莽酋王室的象征。
“将军……你好坏,饶云不要喝,你应该让雨落喝才对,刚刚明明是他输了……”
红衣女人柔媚无骨的嗓音像一根根沾满羽毛的长翎骚挠着男人的心,浑身就像过电一样的酥麻,那感觉让纵情酒色之间的人想要狠狠的将怀中的女人吞入腹中,尽情的肆虐他的美好。
“不乖。”用那只征战沙场的粗略的手在饶云的鼻尖轻点一下用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继续说道:“还是说本将军昨晚没有把你们降服么?今夜要不要再试试看?”
相对于红衣女子的羞愤白衣女子到时显得平静很多,永远优雅的噙着笑靥坐在一旁为身边的男人布菜,对于男人如何挑逗红衣女子白衣女子更是冷眼以对,包括那羞人的挑逗也无动于衷。
那男子用眼角的余光扑捉到一直静静的侍奉着白衣女子脸上的平静,抱着饶云微微的转过身问道:“雨落似乎不喜欢本将军如此,是不是?”
“雨落不敢!”不悲亦不亢。
只见男人一声戏谑的浅笑开口说道:“那就让本将军看看你是怎么不敢的吧!”
说完男人便将还在他怀里羞怯的饶云推到一边,站起身一把将白衣女子拦在怀中打横抱起来,转身朝着营帐之内的软塌而去,就在男人和雨落消失之后,原来满脸羞怯的饶云则缓缓的起身看着那消失一对人儿的方向,眼中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半点风情和羞怯,有的只是阴损的冷寒。
放下帷帐软榻之中那个男人嘴角轻扬一双薄唇微微启口:“雨落,你说要本将军怎么做?”
“耶律齐,你不该是这样的!”莫雨落眉头微微皱起声音柔和语气却一如往昔的平淡。
莫雨落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耶律齐,一双淡漠的瞳眸染上些许不为察觉的心疼,这个男人原本可以有很好的前程可是却因为那愚蠢的王的野心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而她自己呢?原本很爱的心却因为肉体的利用不得不去做违心的勾当,弄得如今她早已分不清对内个男人是爱还是恨,亦或是没有爱也已无恨。
耶律齐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眼中的游离不由的口气冷冽起来:“哼,你说我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