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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老人家,麻烦你了,我要过河到医院去一趟。等会儿我还要回来,你能再等我一会么?”“不急,你办好该办的事,我等着你。”老人抽起船头的竹篙,一篙抵在礁石上,那船就离开河岸,开始慢慢地向河里移动。

这时,从河码头急急地跑下来一个人影,一边高喊着:“等等我,我也过河去。”老人没有理睬,还是一个劲地把船往河中间撑,口里说:

“让我送周书记过去,再回来接你。”周明勇说:“我再有急事也不在这一会儿的,一块过河吧。你这么大年纪了,夜里渡船真辛苦呀。”老人就把船停下来,口里说:“什么事,比县里的领导还急,一定要连夜办的么,明天就迟了?”爬上船来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朦胧的星光下,周明勇觉得他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中年汉子上了船之后,就从船头操起一根竹篙,帮着老人撑起船来。河边渡口的船上,大多预备着一根竹篙的,这是渡船人的规矩,其用意有二:一是河里涨水了,渡船行至河中间的时候,有人会拿起竹篙帮一下忙,苦藤河乡的人年年月月坐船过河,谁不会撑几竹篙;二是渡船人自己做预备用的,苦藤河滩礁石多,要是竹篙插进石头缝隙里抽不出来,没有一根预备用的竹篙,渡船还不出事呀。老人只是叮嘱一声说河中间礁石多,要小心的话,就再没做声了。破旧的木船很吃力地向灯火通明的对岸驶去。

周明勇已不是第一次晚上坐船过河了。破旧的木船虽是很小,坐在上面摇摇晃晃,到了河中间,湍急的浪头拍打着船帮,溅起的水花弄得人满身是水,那船也摇晃得特别厉害,就像要翻过来,但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小船还是很平安地抵达对岸。周明勇似乎已经习惯坐这种有惊无险的小渡船了,上船之后,他就想起刚才顾家好给他打电话的事。顾家好说要向他汇报思想,就在今天晚上,而且只能他一个人听。顾家好说话的声音有些呜咽。

他会向自己说些什么?他为什么会哭呢?他是不是开始悔悟了呢?他真的希望他能主动地、如实地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那样,他是能求得组织的宽大处理的。这时,他就想起自己下来几天了,还只找他谈过一次话。由于那时他刚开刀不久,情绪很不好,谈话的效果也不好。如果今天他的态度好,就认真跟他谈一谈,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么。不管怎么说,他过去还是为苦藤河乡做过一些好事的。

这时,渡船老人的怒斥声把周明勇吓了一跳。周明勇抬头看去,朦胧中,渡船已经驶向湍急的滩头,正向一块巨大的礁石撞去。

“周书记,船要翻了。”周明勇听得渡船老人这么一声惊恐的叫喊,那船就已经撞上了礁石。周明勇看见船尾那个撑船的汉子站在船帮上那么一摇晃,小木船就像一片轻轻的树叶,被浪头掀了个底朝天。周明勇不是河边长大的人,只是近些年的六月,在县城旁边的河里游泳时,学会了几下狗刨式。小木船翻过身来的时候,把他抛出了很远,苦藤河码头下面滩头的水并不是很深,却十分湍急,几个浪头打来,周明勇连着喝了几口水,他就分不出南北东西了。这时,一个黑影向他扑来,接着就紧紧地将他抱住了。周明勇以为他是来救他的,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道:“不要惊慌,抓住下面的礁石。”那黑影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将他紧紧地抱住,死死地往水下按去。周明勇拼命地探出脑壳,才喊了一声救命,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周明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他躺在连山镇医院的病房里。苦藤河乡政府的许多干部都在病房里。顾家好也在病房里。他的眼里还含着泪水,看见周明勇醒来,就哭着说:

“周书记,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要被千刀万剐的呀。西山县的老百姓饶不了我的。”顾家好过后就说,“我们苦藤河乡的老百姓对你的感情是很深的啊,茅山冲村的宁全福为了救你,他自己却被淹死了,天亮的时候才在下面深潭里找到他的尸体。周书记,这是我们苦藤河乡有史以来出现的第一个舍己救人的英雄啊。”马纪委一旁告诉周明勇说:“是渡船老人将你救上岸,然后又把你背到医院来的。渡船老人说,他救你的时候,茅山冲村那个名叫宁全福的汉子还死死地抱着你。周书记,你还能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么?”周明勇关心地问:“那个名叫宁全福的人真的被淹死了?”“当时就被激流冲到河滩下面的深潭里去了,大岩村的村民将他打捞上来的时候,早就没气了。”周明勇的脑壳这时还是一片恍惚,叹气道:“怎么就被淹死了啊,怎么就被淹死了啊。渡船老人还好么?”“清早和大岩村的村民在下游的一个河湾里找到了渡船。把渡船拖上来之后,他又渡船去了。”孙纪委说,“渡船老人把你背到医院时,他自己也昏倒了。医院把他救醒过来,要他住医院吃药,他不同意,又渡船去了。我们都是他渡过河的。”周明勇问道:“宁全福的后事是怎么料理的?”李冬明说:“我已经给茅山冲村的村支书张有财打了电话,他已经带着人把宁全福的尸体抬回茅山冲村去了。”周明勇挣扎着坐起来,拔掉手腕上的针头,说:“冬明,带我去茅山冲村。”人们见状,都一齐拦他。“你这么个样子,怎么去茅山冲村?”“喝了几口水,算什么,人家性命都丢了啊!”顾家好一旁说:“宁全福舍己救人,应该向县里报个烈士当当,日后他家里也才有个照顾,不然丢下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怎么办呀。”周明勇说:“那些事放后一步。我现在要去茅山冲村。”说着,分开众人,脚步趔趄地向门外走去。

顾家好说:“我在住医院,不能陪周书记。李书记你陪周书记走一趟吧,他要是走不动,最好扎个滑竿抬着周书记去。”周明勇这时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顾家好道:“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不是说有事情要向我汇报么?”顾家好有些尴尬地说:“要说什么大事也没有,就是想向你汇报我的思想。你这一出事,我真的从心里觉得对不住你。”周明勇冷冷地说:“老顾呀,我看你还是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事情啊。你昨天天黑给我打电话,我心里还高兴了一阵呢,以为你要向我汇报你的事情,你仅仅只是想和我谈谈你的思想,有这个必要么?我看你还是考虑好了再谈吧。”李冬明、马纪委、孙纪委一群人,尾随着周明勇出了医院,来到河边。渡船老人还像过去一样,有人过河时,就把手中的竹篙抵在河滩中的石头缝隙里,干瘦的腰身,随着渡船艰难的前行,慢慢地弯下去,弯下去,像一只干瘦的河虾。没人过河时,他便静静地蹲在船头。要不是一缕缕青烟从嘴里吐出来,谁都会以为船头摆的是一个枯朽的木头脑壳。

“老人家,我这条命可是你给的呀。昨天夜里你不救我,今天他们可是要用白布把我卷着送回县城去的哟。”老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有些幽远,问道:“回乡政府去?”“不是,去茅山冲村看望那个因为救我被水淹死的人。”老人问周明勇道:“昨天夜里的事情你还记得么?”“脑壳还有些发昏,只是模模糊糊记得一些。”“好好想一想,就都记得了。唉,人心难测呀。”老人这么说过,就再不说话,只是使劲地撑船,小船在滩头的波浪中艰难地前行着。

这时,人们看见那边的河码头,过去乡企业办用作收各种费的小木屋旁边,坐着几个年轻的男人。老人将木船撑过激流,才对周明勇说:“周书记,昨天夜里让你吓着了,今后就不用怕了。

我们村每天都有人在河滩上守着,夜里也一样。”周明勇再看看坐在河岸上的那几个青年,又看看李冬明,“有这个必要么?”李冬明说:“莫胡子他们没对我说这是什么意思。”过后就问老人:“刚才顾乡长说,茅山冲村的宁全福是为了救周书记被淹死的,你能告诉我们当时的情景么?顾乡长还要打报告把宁全福弄成烈士哩。”老人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目光很空,很散,说:“周书记不是还记得一些当时的情景么?他自己会慢慢回忆起当时所发生的一切的。再说,你们要去茅山冲村的啊,你们问问宁全福的家里人,这些日子,宁全福怎么像掉了魂一样,老是在河码头边转来转去干什么。”“是么?”马纪委惊问道,“你没问那个宁全福,他为什么要在河码头转来转去呀?”“我问他,他不答白,却问我周书记夜里过不过河。”马纪委就不做声了。一船的人也都不做声了,默默地看着周明勇。周明勇面无表情,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这里面有问题。”何奔说。

“你说有什么问题?人家人都死了。”周明勇淡淡地说。

“周书记,去不去茅山冲村?”上了岸,李冬明问周明勇。

“去,怎么不去呢。”周明勇看了人们一眼,“冬明和何奔跟我一块去,其他的人就不用去了,各做各的事去吧。老马和老孙你们还是按昨天的安排,去找顾主任,认真看看乡企业办这几年的账。”李冬明和何奔两人陪着周明勇,走了近两个小时,才爬完乡政府后面那座大山,来到茅山冲村宁全福的家里。宁全福的家里冷冷清清,宁全福的尸体用一块木板摆在屋前的禾场上,张有财正跟几个人用木板给宁全福钉棺材。周明勇和李冬明他们去了他也没显出多少热情,只是淡淡地说:“这个宁全福,死的真不是时候。”宁全福的女人则蹲在宁全福的尸体前哭泣着。宁全福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身子瘦长,直直地躺在木板上,眼睛还鼓鼓地瞪着,面部表情十分痛苦,好像是向谁索要什么东西。周明勇突然记起来了,那天晚上说自己是大岩村人,带着一群人到乡政府吵着要集资款的不就是他么?昨天晚上,他过河去又是干什么呢。

渡船老人说他这几天一直在河码头徘徊,他是不是受人指使……周明勇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他转过身来,凝望着宁全福的家。

宁全福住的是一间破烂的茅屋,茅屋的壁板是用小树条织的篱笆,站在屋子的外面,屋子里便可一览无余地看得清清楚楚。周明勇看着屋子里除了一张木床,木床上一条烂棉被和一条棕蓑衣,再就是一只装粮食用的大木桶,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听张有财说,宁全福家里原来有四口人,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出嫁了,儿子外出打工去了,家里就老两口。“大嫂,你要节哀。”周明勇从口袋掏出一百元钱,递在女人的手中。但他没有说感谢宁全福救命的话,宁全福已经把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带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谁都无法弄清白这个事情了。可他真的不希望一个穷困而老实的农民会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李冬明和何奔也忙着掏口袋,各人从口袋掏得几十元钱。女人也不说感谢的话,把三人的钱都接了去:“我家全福这些日子是撞着鬼了,白天在家睡觉,睡醒之后就在屋子里打转转,像掉了魂。问他,他说到时候可能有个财发。问他有什么财发,他又不肯说了。到了天快黑的时候,他就出去了,不到半夜不回来。”女人这么说的时候就哭得更伤心了,“这就是他说的发财么。他死了,你们这些当干部的来看看他,送他一些钱,给他买纸钱烧啊。这辈子他穷够了,穷怕了,到了那边,是再不能让他受穷的啊。”女人的一席话,说得大家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何奔问:“全福另外没对你说过什么?昨天晚上他出去是干什么去的也没对你说?”“他说乡企业办顾主任找他有事,有什么事他没对我说。我家全福可怜呀,昨天出去的时候,才吃一个红薯,今天早上抬回来,肚子饿得只有巴掌那么厚了。他又不会泅水,翻了船还不等着淹死呀。”周明勇他们来到茅山冲村宁全福家的时候,张有财一直在那边忙他的,也没有过来招呼一下他们。李冬明很是气恼,心想还是个村支书,我来了你不打招呼我不怪你,周书记来了你怎么也不接待一下,过去问:“张支书,昨天顾家富找宁全福有什么事你知道么?”张有财脸有些发黄,连连说:“他们有什么事不会对我说的啊。”何奔说:“上次宁全福带着一群人冒充大岩村的人去乡政府要集资款,我要你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受谁的指使到乡政府去的,你问过了么?”“没有问。”“你是被抽出来协助县纪委办案的人,这几天你怎么连面都不露了。周书记找你有事老是找不着人,过去你不是这个样子,过去你的工作是很积极的嘛。”何奔这么责备说。

“我不行,村里的事情又多,今后不去协助办案算了。好么?”“不肯干的话,你得对顾乡长说,是他要你协助县纪委工作的。”李冬明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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