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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和平生活(3)

李向明琢磨一会儿马晓初的话,吸口烟,点点头,又摇摇头。

老王听了马晓初的话想到瘫在床上的老婆,一想起老婆他就想哭,他努力遏止自己不想老婆这事,可哽在他的心上不想又忘不掉,他看了看表,还差十分就九点了,九点一到他就又得跑回家帮老婆把尿喂药。

军史办真的没什么事好干,最多就是隔三差五地给曾在S军工作过的老首长老同志发一封信,继续征求他们对军史的看法,这些信十有八九会杳无音讯。他们知道这些老首长、老同志老得已经自身难保了,况且该说的该回忆的都已经写在军史里了,军史里有时会出现一些皮皮毛毛和自己印象对不上号的,但那些小事无伤大局,也没有必要在那些小事上纠缠不清,保住自己的老命要紧,玩玩气功,养养花儿遛遛鸟什么的。偶尔,这些老同志出门办事或看望老战友,途经这座城市会想起在S军的峥嵘岁月,停下来住两天,军史办的人会热烈接待,安排吃住,然后象征性让这些老同志回忆以往的岁月,这些老同志会认真地讲述那过去的故事,炮火连天,吃树皮吃草根……忆完苦这些老同志才发现过去的那些熟人都已不在了,有的死在战场上,有的已经作古,想起这些,会流下两滴清泪,然后告别已经陌生的S军去继续他们的旅行。

没什么事可干的军史办几个人,喝喝茶水,聊聊天,每周参加一次政治部的部务会。军史办本来在政治部就是编外的一个办公室,政治部的会议,大都是由主任或副主任布置其他五大处的工作,军史办的工作不用强调也不用布置,日子复日子就行了。每次开完部务会,主任都会问一下其他五大处的处长们有没有什么困难或要求之类的话。这些处长们有时会说几句,有时不说,不管说不说,主任都征求地问一下,轮到军史办的时候,主任的目光会在三个人的头上越过去。他们心里也清楚,主任问不问都一样,问也是白问。然后主任宣布散会,其他各处的人一个个都很忙碌很紧张的样子蜂拥着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军史办的三个人等别人走完了,才悄没声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老王就关上门,点燃烟吸上几口,很有感触地叹口气道:唉——这日子。

马晓初不管这日子不日子,他有自己的事要干,老婆交给他的任务,他丝毫不敢有个闪失,他清楚,股市如战场,一不留神连本带利都会卷进去。今天你还是百万富翁,明天保不准你就会是个穷光蛋。

股市信息他大部分从两种渠道得到,一是汉显传呼机,只要按一下按键,它会及时地传达出股市上涨或下跌指数;另一种渠道他从小姨子那里获得。小姨子工作的那家外资企业也参与了股市竞争,小姨子是学经济的,给外资企业老板当第三秘书,掌握着外资企业不少的信息,同时也洞察股市行情。马晓初老婆把自己户头上的股票交给马晓初管理,总是不太放心,她走时交代,不明白的事一定要多找她妹妹商量。老婆每到一处,总是及时地告诉她房间的电话号码。不管买进或卖出,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妹妹和她商量再做决定。小姨子公司的电话可直拨全世界,电话打起来也方便。

马晓初每天都要和小姨子碰个头,沟通一下信息,刚开始马晓初有些不太愿意和心高气傲的小姨子打交道,他不想让一个大男人被两个女人双重控制。一开始,马晓初总是例行公事地找她,后来小姨子不用他找了,有时会直接找上门来,或者呼他一下在什么地方等他,当然这一切都是业余时间。虽然马晓初知道不管是小姨子找他或约他,他怎么说也处于被动地位,他想违抗小姨子这种命令式的约见,可事到临头每次他又总是如约前往。他觉得小姨子身上有一种神秘的东西在吸引着他,这是老婆身上所没有的。她们虽是姐俩,年龄也只差两岁,可小姨子却给了他一种全新的感受。这种感受让他愉快而又甜蜜。

小姨子每次约他或找他也不完全是股票上的事,大部分时间,他们在一起说一些没有用的话,山高水长天气冷暖。他知道小姨子还没有谈男朋友,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也该有个男朋友了。有一次,他和小姨子吃完冷饮,两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马晓初就顺嘴说一句:你和我来往不是有恋父情结吧?

小姨子啐了他一口,他嗅到了从小姨子嘴里散发出冷饮的奶香。他没去擦脸,任那奶香在脸颊上飘散。

在办公室里,每隔一两个小时马晓初总是要把股市上的数据抄在一张纸上,不一会儿,一张白纸上已被一排排阿拉伯数字充满。

这时李向明看老王不在屋,便扭过脸冲马晓初说:小马,咱们都是一个办公室坐着,你天天捣鼓那些玩意儿不大好吧?

马晓初头也不抬地答:有什么不好,虽说有规定军人不准炒股票,可这股票的户头是我老婆的,我只不过是学着经营罢了,况且这也算是军地两用人才培训吧。停了一下抬起头又道:人不学点东西不行哇,咱又不能在部队干一辈子,现在地方哪个单位干不是凭本事吃饭,咱们这些当兵的,不学点专业,等到了地方还不得饿死。

李向明听了,没说什么。他又想到了自己上的“业大”,他学的是党史专业,这个专业不知以后到地方能不能用上。要是自己万一有一天转业了,没有地方要他就去中学教书,这么一想,他就想到了当小学老师的玉枝,又想到了天南地北飞来飞去的马晓初老婆,便不敢再往下想了。莫名其妙的,他此时竟有了一种悲壮感从心底里一点点地升起。

6

着名的六盘山在风雪中愈来愈近了。

山顶上白雪皑皑,山下荒草丛生,风夹着雪粒,呼啸着在六盘山上盘旋。

红旗连十几个人摇摇晃晃地向六盘山顶爬行,空气渐渐稀薄,张兴旺抬着妻子王虹张大嘴巴喘息着。王虹高烧不退。她又一次在昏迷中醒来,整个六盘山都在她眼前摇晃,红旗连十几个人,形同鬼魅在她眼前闪现。

红军大部人马已顺利地翻过了六盘山,在六盘山的那一面休整,只有零散的连队还在六盘山上爬行。路边不时地出现跌倒下去再也没法爬起来的红军战士,他们的尸体正在一点点地被风雪吞噬。

一股白毛风兜头吹来,呛得张兴旺一口气没喘上来,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跌倒在雪地上,张兴旺妻子也从简易担架上摔下来。十几个战士摇摇晃晃地来到张兴旺面前,张兴旺用手撑起身,冲士兵说:不能停,你……们……走——士兵们毫无表情,漠然地呆望一会儿连长和军医,又摇晃着向前挪动着脚步。

和张兴旺一同抬着王虹的那个战士,绝望地看着连长。张兴旺无力地喘几口气:你也走。士兵犹豫地向前挪了一下脚,蹲下来抱住头。你走!连长加重了语气,可那加重的语气很快就被风雪淹没了。战士没有动,仍那么蹲着,像尊泥塑。

躺在地上的王虹再一次睁开眼睛看见了张兴旺那张绝望的脸,王虹试图伸出手,但没抬起来,张兴旺把手伸过去抓住王虹那只冰冷的手,王虹的眼角有一滴清泪正缓缓溢出,张兴旺的心抖了几下。

能跟着你真好。王虹的声音若有若无,但张兴旺从她的口型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王虹目光迟缓地又抬头望天空,天空银白,漫天的雪花很壮观很美丽地在那里舞蹈。

你走吧,去追赶队伍。红旗连从没有落后过。王虹这么说。

张兴旺握着王虹的手抖了一下,又抖了一下,一种炙热的东西哽在喉头。王虹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只有一缕微弱的呼吸在鼻腔里缭绕。张兴旺看着王虹,此时王虹像一张白纸在风雪中飘动颤抖。他用力握住王虹的手,王虹的手像一截朽木毫无反应。

张兴旺像电影里的慢动作那样,掏出了怀里那只手枪,他抬了一下头,目光穿透漫天雪花,看到了山顶上那面迎风雪招展的红旗。他把枪口对向王虹的胸口,一种嘶哑苍凉的声音在他胸前里快速滑过。王虹动了一下,他低下头看见王虹的胸腔前有一缕污紫色的血还一点点地向外溢出。一支歌骤然响起,在整个六盘山上盘绕,张兴旺努力几次他终于站了起来。很多年以后张兴旺回想起六盘山上那一幕,当时那种巨大的音乐鼓励他再一次站起来,去追赶队伍,正是许多年以后产生的音乐杰作“长征组歌”的旋律。

张兴旺站起身来的时候,那暴风骤雨的旋律仍在他身畔响着。他向前迈了一步,想起了仍抱头蹲在那里的士兵。他上前拉了士兵一下,士兵像失去根基的雕塑,仰面朝天地跌在了雪地里。张兴旺这才发现那个士兵已经僵硬了。

张兴旺抬头又看了眼山尖上舒展的红旗,抓过那根榆木棍,向山顶吃力地走去。

中国着名的伟人毛泽东在六盘山下一个小村里正挥毫泼墨写下了那首着名的诗篇——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张兴旺望着山顶那面红旗,眼角有一滴又圆又大又冷的东西正在缓缓溢出。

——未被写进“军史”的故事之二。

7

军史办老王,九点半的时候,给老婆把完尿又喂完药,老婆提出要到外面晒会儿太阳,老王又把老婆从床上抱到轮椅车上。老王住的是一楼,这是当年张兴旺军长特意关照分给他的楼层。老王对老军长细心的关怀,在心里很是感谢了一阵子。

老王把老婆推到楼门口,抬头看了眼天空,春末夏初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太阳也很好,天空也一副万里无云的样子。

老婆在这清纯的天气里舒服地深吸了几口气,想畅快地打个喷嚏,张了半天嘴又没有打出。老王就说:你这一身的味是该好好晒晒太阳了。

老婆还想继续把这个喷嚏打出来,听了老王的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说:你忙你的去吧,我在外面待够了,碰见熟人就让人把我推回去。

那我走了。老王说完向前走了两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身把盖在老婆腿上的毛巾被又往里掖了掖。

老婆说:你走吧。

老王往办公区这面走来,远远地他就看见从院外进来的马晓初的小姨子,他不知道马晓初的小姨子叫什么,只知道她是马晓初的小姨子。以前她曾到军史办去过,马晓初老婆在家或不在家时,也经常看见她在马晓初那间平房里出没。老王一见到马晓初的小姨子便有些心惊肉跳,不仅是因为她年轻漂亮,还有她那对胸乳在衣服后面真实可信过分的张扬。老王把目光抬高一些,只望着她的脸,努力遏止这种心惊肉跳,她一见到老王便打招呼说:哎——

老王说:你找晓初吧?

小姨子就说:碰到你就不上去了,你让他下来一趟。

老王说:行,你等着吧。

老王走了一步又说:你怎么没呼他?

小姨子说:给他个突然袭击。

老王说:你们年轻人真有意思。

小姨子指着不远处轮椅上的女人说:是你爱人吧。

老王没答,小姨子也没等他答,便向轮椅走去,老王便逃也似的往办公大楼里走。

马晓初正低着头红头涨脸地在抽屉里翻什么东西。李向明小心地站在一边解释着:我真的没见。一会儿回来你问问老王。

老王推门走了进来,听李向明已在说自己便问:什么事?

李向明说:小马的一札信不见了。

老王疑惑地看着马晓初:信?什么信?你的抽屉不是锁得好好的么?

马晓初“咣啷”一声把抽屉关上,又重新把抽屉锁上,三个人中,唯有马晓初的抽屉上锁。有时马晓初在他们两个不在时,偷偷地把抽屉打开,半拉开抽屉在里面看什么东西,两个人一进来,他又忙把抽屉关上,再小心地锁上。

李向明看到了就半开玩笑地说: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是不是结婚前老婆写给你的情书?

马晓初就红头涨脸地解释:什么呀,都老夫老妻的了,还什么情书不情书的。

马晓初锁上抽屉,便没人再追问到底里面是什么了。别人也不好问,只好让马晓初的秘密永远在里面锁着。今天马晓初说一札信没了,两人看马晓初急成那样,便明白抽屉里的秘密就是那一札信。可两人也疑惑,马晓初的抽屉锁得好好的,钥匙又在马晓初身上带着,别人又有谁能拿走那札信呢。况且仅是一札信而已,又不是一扎钱。

马晓初气馁地把抽屉锁上后,不说话,点着烟沉思。

老王就说:别着急,一札信丢不了,又不是值钱的东西。

老王见马晓初仍不言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差点忘了,你小姨子在楼下等你呢。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马晓初眼睛亮了一下,说完匆匆地走出去。

老王看着马晓初的背影艰涩地咽了口唾液。半晌回过身冲李向明说:你说他那札信有那么重要?

李向明不置可否地笑一笑。

老王坐在椅子上,无滋无味地喝了口茶,咂吧一下嘴道:能是他老婆的信么?

李向明说: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老婆给他写信了?有什么指示都在传呼机上说了。

老王说:也是。

两人正说话,干部处的于处长推了一下门,冲老王招招手道:老王你来一下。

老王见是于处长忙起身随于处长走了出去。好半晌才回来,一进门李向明就说:老王,有什么好事,你这红旗连的老连长是不是要东山再起了?

老王没说话,坐在椅子上想心事,他掏出支烟叼反了,点火时才发现。端起杯子不喝,两眼发直地就那么呆思着。

李向明知道事情挺重大,不好多说什么,拿过一张报纸不出声地看着。

原来干部处于处长找老王慎重地谈了一件事,是有关让老王转业的事。

于处长道:老王你在军史办也干了十几年了,职务在军史办也算到头了,家里的情况又那样,搞别的工作,一个萝卜顶一个坑的又怕你吃不消……

于处长的话说得很含蓄,从红旗连说到张军长又说到现在的吴军长,再说到军史办,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告诉老王职务晋升已经没指望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趁现在老王岁数还不是太大,在地方上找个工作还来得及。老王知道,于处长说的这些话并不是于处长的意思,而是上边的意思,上边就是军里的常委们的意思,常委上的事也大都是吴军长拍板说了算。老王终于明白让自己转业的事,一定是吴军长的意思。一想到自己在吴军长的眼里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了,他便想哭。

吴军长也是从红旗连一步步走出来的。抗美援朝的时候,吴军长就是红旗连的连长了,张军长离休后,吴军长理所当然地当上了军长。红旗连是S军的缩影,想一想,凡是在红旗连当过连长的,没有一个孬种,现在S军不少师长,团长都曾当过红旗连的连长,唯有自己因为老婆的事,在军史办一干就是十几年,到现在才混了个中校。老王不悲哀自己的职务高低,他悲哀的是自己在吴军长眼里已经成了个多余的人,为红旗连抹了黑。

此时,老王的脑子里一团黑暗。

8

自从上次干部处于处长代表组织找老王谈了话,便一切都平静了,平静得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老王心里清楚,这是大战前的那种平静,本来现在还没有到确定干部转业的时间,确定干部转业大都是在年底。这么早于处长就代表组织和老王吹了风,这体现了吴军长对他的一种关怀。免得到时候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措手不及,联系工作的时间都没有余地。一想到这些老王就对吴军长心里充满了感谢,毕竟都是从红旗连出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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