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她从他租的房子里搬了出去,当然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搬的,有秘书这层关系,她想什么时候离开就能什么时候离开,借口也只是说给外人听,他们又不会真的去跟踪她看她是不是真的去谈业务,他本想在公司附近给她租个房子,可她怕再遇到他会尴尬,因而特意让他去远一点的地方,他给她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不大不小,刚好够两个人住,平时他都回家住,偶尔才会去她那儿呆上几晚,毕竟两人还有着工作关系,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美的人也难免会视觉疲劳,她对此也表示理解。
对于她搬走这件事他其实没有太多的惊讶,那天聊过之后他就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每天回家面对已经搬空的房间心里多少还是会有点失落,看着那双她曾穿过的拖鞋,他还依然将它摆在鞋柜上,尽管他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回来穿上它们,可他还是会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它清洗一次,待晒干后再次将它们放到鞋柜上的老地方。
再说回王伊画,她虽然已经和朱荣杰确立了关系,但是两人在公司还是保持着距离,所以尽管公司里关于他们俩的风言风语一直没有停息,但是谁也拿不出确实的证据,所以传着传着就没人再传了。如果说在公司里两人算得上是相敬如宾,那在公司之外,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两人的关系更像是猎人和猎物,猎人当然是朱荣杰,而猎物自然就是娇小的王伊画,每次两人在一起,不管她愿不愿意,身体配不配合,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去撕掉她的防备,攻击她的身体,尽管她是自愿跟他在一起,但那场面看起来,倒更像是他强行和她在一起一样,每次她都抱怨他的野蛮,每次他嘴上也都会答应她下次会温柔点,可下一次只会比上一次更加凶猛,她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谁让她,真的爱上他了呢?
周末,两人逛完街回来,她先去洗澡了,他则坐在床上休息,很快,她就洗好出来了,一边擦着还未干透的秀发一边说,“好了,你去洗吧”话还未说完,他已经看见她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一把把她抱起,跟着往床上一扔,双手猛烈的扯开她裹在身上的浴巾,一时春光大露,她反应不及,只得一手护向自己的下体一手横亘在胸前,还未等她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已经扑了上来,她努力的想护住自己,双手却被他死死地擒住,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上肆虐,本想说出口的话此时已被眼泪代替,很快她就忍受不住疼痛尖叫了起来,可他就像闻到肉味儿的恶狼一样,她叫的越惨他摧残的就越凶猛,一番狂风骤雨过后,他起身去洗澡,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床上无力的躺着,她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藏进去,眼角的泪还未干,等他洗好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了,他掀开被子,又一次看到了她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吹了声口哨,她就像是感受到威胁的小鹿一样,不停地将身体缩进被子里,他看着她费尽力气将自己藏进去,然后他再毫不费力的将被子掀到另一边,跟着她又将身体挪到另一边,他玩弄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累了,便不再管她,径直躺到床上,看到他不再折腾自己,她也悄悄的爬到他的身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嗯?怎么了?”他嘴里叼着根烟,看着她那眼泪划过的脸庞,竟没有丝毫同情,“身体不舒服?”他漫不经心的问道,顺手将烟点燃了,“不是说要对我温柔一点的吗,为什么刚才你又.”嘴里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上了,硬是说不出那话来,他接茬道,“又什么?又那么威武对不对?”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这个样子她的心更痛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很痛苦?你有为我考虑一下吗?”她幽怨又愤恨的质问道,“痛苦?”他终于转过脸来正视着她,“你得了吧”不一会他又将脸转过去玩着手机,边玩边说“这样难道你不爽吗?”他反问道,“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得到我想要的,你得到你想要的,仅此而已”他弹了一下烟灰,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你还是赚了,你看你什么都没损失,就得到了一切,我费尽力气才只能得到一时的爽快,而你,什么都没干,不仅身体得到了满足,连物质也.”她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勉强着爬起身再次质问道,“我什么得到满足了?你是说你一再的摧残我的身体么?我告诉你,我没有任何满足的快感,只有痛苦,痛苦,你明白吗?”到最后她已经嘶喊起来,可她拼尽全力得到的只是他连头都没回就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痛苦?痛苦你找医生啊,找我干嘛?”听着他那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她气愤极了,忍着身体的疼痛,她将他的头转过来看着自己,而他也很配合的转了过来,“荣杰,也许你以为我跟你以前认识的那些女人一样只是图你的钱,我要告诉你,你错了,我承认最初接触你我是奔着你的钱来的,可通过接触我才慢慢发现,我爱的不仅是你的钱,我爱的,是你整个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好一点,有什么错吗?”她用那温柔的曾无数次征服过他的眼神看着他,希望能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他看着她,只是轻轻地拨开了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掌,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气说道,“你知道吗,你很可笑,我的身份背景你也知道,我玩弄那些女人你一定也知道,你说你跟他们不一样,可在我看来,你们没有区别,她们每个人都跟我说过同样的话,甚至有些说的比你更打动人,可是结果呢?还不全是冲着我兜儿里的钱,如果我没钱你可能看上我吗?别说跟我上床了,恐怕你躲都来不及吧。”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雷一次又一次的轰击在她的心头,“我之所以宁愿用这种砸钱的方式玩女人,也不去找小姐,是因为嫌她们太脏配不上,我用这种方式得到的女人不再少数,至于处女嘛你也不是第一个,所以你没什么可骄傲的,更没有在我这里叫嚣的资本”他将烟用力的在烟灰缸里碾了碾,“我花钱是买了你的服务,而不是请你来教育我的,我怎么对你那是我的事,你,只用承受后果就可以了。”说完他一掀被子开始穿衣服,很快他就穿着还来不及打理的衣服出门了,房间内,传来她小声抽泣的声音,渐渐地越来越大,都后来已经变成嚎啕大哭了,她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只有声音传出,却没人知道,她的心,到底有多痛。
这事过去半个月后,突然有一天,她身体很难受,起初还以为是生理期来了,后来才察觉不对,可这时身体的疼痛已经加剧了,她无法一个人去医院,身边又没有一个能帮她的人,她摸索着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上面记着很多人的号码,却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朋友,正漫无目的的翻着,突然“赵朴”这个名字出现在眼前,她犹豫了一下,身体的疼痛却始终没有停息,于是她忍着身上的病痛拨通了电话,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来不及问好,他一把将她抱起直奔医院。
“嘟.嘟.嘟.”响了三声都没接,她没放弃,因为这件事她必须要跟他说个明白,果然,第四声还没响起他已经接了起来,“喂?”“朱荣杰,是我,王伊画”她开门见山的说道,“是你?你换号码了?”“没有,这是我借来的手机”“喔?你都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吗?”他笑着说道,她听在耳里到一点不觉得难受,因为她手里现在有颗重磅炸弹,待会该笑的就是她了,“笑够了吗?”“还没呢”他继续带着笑腔说道,“好,希望你听完这个消息还能这么爽朗的笑下去”“喔?”“我问你,上次你带套了吗?”大概是正在喝水,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水从嘴里喷出来的“噗.”的声音,“怎么?这就吓到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他带着怒意问道,“很简单啊,上次你有没有带套啊,就这么简单,难不成这半个月你做得太多,已经把我们最后一次的美好都忘了?”现在轮到她来嘲讽他了,“你什么意思?”他突然压低嗓音声音低沉的问道,“没什么意思,我怀孕了”她没再继续往下说,等着听他的反应,“怀孕?你可别逗了,咱俩做了那么多次,怎么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这个时候就怀上了?”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听着,得不到回应他也没有笑多久就停下来了,然后充满怀疑的问了一句,“真的.怀孕了?”“你觉得我有必要在半个月之后拿这种事要挟你吗?”他在略一思量,心里和嘴里同时说了句,“那倒不会”这话倒是发自他内心的,“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呢?我是该把他生下来呢还是.”最后一个字她故意拖了长长的尾音,听得他心里发毛,“还能怎么办,赶紧去打掉啊”他粗着嗓子吼道,“哟哟哟,这就是你的态度?”他冷哼一声,“不然呢?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能威胁我了,实话告诉你,老子玩过这么多女人,怀孕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她们中也有些不识相的跟你现在一样,可最后她们还是把孩子打掉了,你懂吗?”他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这话在她听来丝毫不亚于“我要找人杀了你”,她相信他能做得到,更相信他能做得出来,但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孩子我可以打掉”她思量了许久才继续说话,“不过.”见对方已经松口他也不再用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低沉嗓音说话,恢复了自己本来爽朗的声音,“你放心,钱我来出”“嘟”的一声,她挂断了电话,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赵朴,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