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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们三人围坐在石桌边,缪斌回望壮观精巧的寺院,心念一动,面容整肃,目光炯然,平视慧明而言曰:“我昔曾翻阅禅门经卷,曾看到《传灯录》上有文字记载,当日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皆默然,惟迦叶尊者破颜展笑,世尊便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传付摩诃迦叶。此谓以心传心,不涉名言,不历修证,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禅法,请问:佛究竟指的是什么?”

慧明见问,面色肃然,遂指山前郁郁葱葱的山峦叠嶂问:“你看到什么了吗?”缪斌不知慧明所指意蕴,诚实回答:“峰峦如染。”慧明点点头,又摇摇头,把脸微向上仰。那椰林间渗透过来的阳光点点滴滴斑斑驳驳地洒在她脸上,她已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目光澄澈如镜,缓缓道:“佛就是一种自性的觉悟,她使人破觉了无始以来的迷妄,开显真实知见,让人尘垢远离,身心廓然,清风明月,浩然融于天地,生死两忘,性即是心,心即是佛;禅的真理,说穿了就是一种意识的超越,让人回归一种无意识的本源境涯,这就好比湿地的太阳,这湿地就是我们的灵性、慧根和善恶本源,因了祥光照耀,使愚钝的人类在妄苦之境里能够返窥自身,知晓深藏于我们性灵中的恶和善,从而让我们远离恶苦,而普结善缘,广种善根,使意识蒸腾到一个不着一丝云翳的纯粹意识之境里,从而达到净智妙圆的生命解脱,这就是真正的佛性。”

缪斌听到,双手合十,紧靠胸前,收敛心神,趋向真如。阿菊看到缪斌的模样,心陡地一沉,一股寒意透彻骨髓。她知道参禅论道最能让人心志散淡,便看着慧明道:“诚如你慧明禅师所言,佛的光芒如湿地的太阳,让人照见其愚鲁心性中的善恶之根,这是否就在另一个角度,向我们喻示,佛也承认生命的某种体征,譬如奋发,有为。可佛说,何期自性,本自清静,佛陀告诫众生摒弃一切诸缘,直性见佛,佛说四大皆空,空者,一切皆无,一切相实无相,是否否定一种生命的创造,是否意味着佛理的一种偏颇。我个人而言,我崇尚佛理中所教谕的净智妙圆的通脱之境,但我更热爱生命的创造和激情。”阿菊说完,把目光注视慧明,慧明脸色微红,心念所动,便不再开口。

辞别慧明,他们开车来到一块平坦的草地,推开车门。草坪中散布着几块洁净的石头,右崖边有一块水塘,塘里的水很清,塘的对面是一片桃花林,林中还有一个简陋的窝棚,此时四周没有人,静谧极了。缪斌领着阿菊来到这个不高的山埠上,坐在这一片小树林中间,南方的阳光已很灼热,但小树林内凉风劲吹,荫凉宜人。缪斌坐在阿菊对面的一块较大的洁净石块上,神情凝肃而显得思虑。阿菊看着他,突然问:“阿哥,你不恨缪家庄吗?”

突然听到此问,缪斌身子一凛,回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但至少现在,充溢在我心中的不是恨,而是爱;曾经我也深恨过那些迫害过我的人,可支撑我走过每一步人生的,还是人间的同情和热爱之心啊。你知道太爷爷吗?你知道那个来接我回去的春生的父亲盛炎叔吗?还有缪家庄那么多的乡亲,他们给我的是爱、关心和担忧啊。可现在,我对缪家庄有了一种新的认识,是那个偏僻闭塞的环境,愚昧和无知,以及那个时代特殊的温床,才滋生和夸大了罪恶,才使我和我的父亲深受其害。”

阿菊接口说:“这就证明你潜意识深处一定还恨着他们,特别是残害了你和你父亲的那些人。阿哥,我现在真为你担心,你还是回深圳吧,我怕你在缪家庄会遇到麻烦。”

“麻烦?!”缪斌淡淡一笑说:“你难道不知道我还在逃难时练就了一身武功吗?谁敢跟我找麻烦。阿妹,我知道你刚才对慧明说那番话的意思,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那么崇尚佛理吗?佛的世界是如此庄严神圣,她能够把我生命中,有关罪恶的意念涤除。”

“阿哥。”阿菊忽地挨到缪斌的身旁,满脸绯红,突然双手抱住了缪斌的脖颈,猛地在缪斌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缪斌愣了,不解地看着阿菊。从她荡漾的眼波里,他读懂了阿菊的意思,内心深处蓦地涌起一种罪孽感,他怒道:“你在干什么?”

面对缪斌的发怒,阿菊毫不掩饰地说:“阿哥,我爱你。”缪斌气得蹦地站了起来,骂:“我们是兄妹,这不是乱伦吗?”

“你是我父母的养子,没有血缘关系。”阿菊情绪激动,跳起来,神情肃然地看着缪斌。

面对阿菊灼热的目光,缪斌回避了。他把手伸进了怀里,缓缓地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手绢折叠着。阿菊不知道那是什么,两眼迷惑地望着他的手。缪斌小心翼翼地打开,这竟然是一串用棘果穿缀而成的手珠串。

阿菊接过手珠串,用手轻轻摩挲着,一个个棘果被磨得圆润光滑。时间的久远,已使它们颜色发暗、灰白参差,缀连的胶线也已老化。她有些疑惑地望着他。缪斌回答:“这是一个女孩儿从我家乡的沟渠旁摘下的。我们家乡的风俗,女孩子的手腕上都时兴戴一双银白晶亮的手镯。真的手镯是用黄金白银拿到首饰铺子里打磨的。那个时候穷,爱美的女孩儿们便在原野上摘了这种果子,去掉珠心里的一粒刺,用胶线串着,把它戴在腕子上,做一种装饰物。”

“那你和这女孩一定有戏。”阿菊幽幽地问道。

缪斌就用极低沉的嗓音,讲述了他逃出缪家庄时的情景。然后说:“小妹,你该明白,这么多年来,我看轻所有女孩的原因,想必你能体谅出,一个在忧郁和苦难中,备受折磨的少年,是怎样刻骨铭心地感激,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所能给予他的关心和袒护吗?我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冬天,那片在萧瑟的寒风中,漫天飞舞的洁白的芦花,那个在苇岸上傍着太爷爷送我远行的女孩。”

“你找到她了吗?”

“我找到了,她仍在缪家庄。”

“阿哥。”阿菊突然泪如泉涌,跪倒在缪斌脚边,头颅依偎在缪斌的膝盖上,缪斌摩挲着小妹柔软飘逸的满头青丝,说:“缪家庄有丰厚的资源可供开发。小妹,我还是那句话,今后你在南方,我在内地,我们兄妹俩携手,一定会创立一个世界第一流的企业集团。”阿菊抬起头来,看着缪斌忧郁而深远的眼神。他的背后,遥远的城市在暮色苍茫中飘浮明灭,隐约可见。

缪斌回到缪家庄的时候,正值上九日。那天的阳光格外和煦,遍野的油菜花已在怒放。清晨的村道上,到处都有来往不断的孩子、老人姑娘媳妇们,纷纷往村中通权叔家而去。通权叔家供着贺公元帅和观音菩萨的牌位,这天是农历中非常重要的一天,是一年之中万事开头的一个好日子。这一天所有年末放假、休闲的农人们、学生们,在外面做事工作的人们都要开始收心了,去各干各的事儿,就连在阴司地府里闲玩的鬼谷溜子们也都要回到各自的鬼窝里去。

酒厂的筹备开工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一天上午,缪斌接到涂师傅送来的一张报表,猛然觉得酒厂应立即配备一名专职会计。正在踌躇之时,春生进来,告诉缪斌,桂丽姐和缪龙哥闹了矛盾,回了娘家。酒厂不是缺会计吗,就叫桂丽姐来干。这正中缪斌心思。他马上就命令春生放下一切活计,和他骑着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往桂丽娘家,一个叫齐家湾的村子。把桂丽接到了酒厂。

桂丽自来到缪家庄酒厂后,深居简出。她以为这样就能抵挡人们的耳目,少招人闲话。她还征求缪斌和春生的意见,在酒厂的东北角一块空地上,辟了一块菜园地,栽种上南瓜胡椒和球白一类蔬菜。在仲春暖热的气温下,这些蔬菜已绽露出鲜嫩的茎叶来。一下班,她除了在办公楼走廊上看看书外,就是在蔬菜地细心侍弄着菜园,薅草翻土施肥。可是她怎料到,就是她这样洁身自好,缪家庄村子里,有关她的污言秽语已穿巷入户,不堪入耳了,只是蒙了缪斌桂丽等几个人。说什么的都有,那些语言的下流和卑劣,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缪龙听在耳里,怒在心里,他无法去堵众人的口齿,他更痛恨桂丽的行径。恰在这时,镇里廖京书记托信给他,说丙明可能会被判下来,并也可能交待出所有问题,这样,他缪龙可能会因为行贿受贿数目特别巨大,落得和丙明一样下场。廖京嘱咐缪龙要对缪家庄少数几人采取对策。缪龙听后灰心绝望到极点,一般强烈的怒恨情绪捺在心底如毒蝎啮咬。他恨不得拿刀去劈了春生和缪斌,他认为致他于此境地的罪魁祸手就是他们两个人。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得思考一个万全之策。这两天里,他绞尽脑汁想怎样对缪斌和春生施以报复。当然,主要是缪斌这个狗日的广东佬,只要搞死了他,收拾春生那可是小菜一碟了。

邹家集在高芦镇的东北角,是高芦镇东北部的主要物资集散地,与邻县交壤,连结本县与邻县的县级公路,从集后穿过,周围村庄密集,水网交织。邹家集街是一条很狭窄拥挤的小集市,长不过500米,两旁民宅大多门框鼓皮,古色古香,街心一条光滑乌青的青石板路,十八家各种铺面商店,两家小酒馆,几家人头攒动热闹喧哗的大茶馆。茶馆里大都是些中老年人,偶尔也有几个十敏九猾的老女人在牌场上抹牌,口里还叼着一截香烟,正吞云吐雾。街东一家卖瓷器碗碟商铺旁边的小酒馆里。缪家庄的缪龙,正坐在一间靠里转角的小饭桌前,一边喝着闷酒,一边不停地逡巡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好像在等待什么人似的。他昨夜是在他的相好、寡妇李香菊家里过夜,今早,他就起床跟李香菊说他有事要办,一个人悄悄来到了这里。他的位置刚好使外面看不见他,而他却可以一览无余地扫视从他面前走过的每一个人。只有那面沾满油烟的杏黄色酒幌在微微吹拂的风中,不停地左右摆动,有时还发出“噗噗啪啪”的声响。

就在这个小小的集市,缪龙找到了高芦镇地面久负盛名的无赖混混李庚午。其时李庚午与两个小流氓,正在邹家集一组路边开经销店的李裁缝家里,光天化日,硬逼着李裁缝借两万元钱给他,转眼见他家的一个女孩长得十分漂亮,就要把那个女孩拉去玩玩。他手下的两个小混混还把邻家的鸡抓了两只,恰好被巡警逮到。李庚午见势不妙,逃到一条小巷。缪龙伺机把他带到一街角小酒馆,居心叵测地告诉他一桩挣钱的好路子。经过几番挑逗和引诱,亡命之徒李庚午竟然答应了下来。

某一天中午,缪斌刚回到酒厂办公楼,三赖子就来到酒厂,在门房和银发套近乎。三赖子一改往常大不咧咧的样子,踅进酒厂门房,从面料考究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盒精装“三五”牌香烟,用右手食指弹弹烟盒屁股,发出两声“啪啪”响声,撕开封口,抽出两支香烟,一支递给银发,一支自己叼在嘴上,掏出火机,“咔嚓”一下点燃。银发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气,一脸狐疑,只好捺下平时对他的的鄙视,神态不自然地问道:“你到酒厂有什么事吗?”三赖子回答:“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斌伢子哥聊聊。”银发感到很诧异,心想这狗攮的什么时候学得这副模样,口气倒不小,想找斌伢子哥聊聊,老子都不够格。银发想发作,又想到自己接了别人的烟,不好抹脸不认人。就哭脸不像哭脸笑脸不像笑脸地搪塞道:“那我先进去帮你看看,如果在,斌伢子哥同意了,你就进去,如果不在,你只好以后再来。”三赖子忙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是,那是。”

银发走进董事长办公室,见缪斌在,就把三赖子想见他的事说了。缪斌以前听过春生的介绍,心中早对三赖子有成见,估计三赖子此时找自己并无什么好事。就稍作沉吟回答:“你去跟三赖子讲,就说我没空。”银发答应说:“好。”转身向门口走去。他一脚还未跨出门坎,就和一个人差点撞个满怀。那人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又向室内高喊:“斌伢子哥,你在呀!”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缪斌很不习惯三赖子这副得意洋洋的神态,就冷淡地回答:“找我有事吗?”银发见三赖子撇开自己,当着缪斌不好发作,也不走开,就在经理室门边靠着。三赖子吃了个闭门羹,气焰稍稍收敛,他自找台阶搬了个凳子坐到缪斌宽大的经理桌旁边,说:“斌伢子哥,我来是想跟你说个事的,我想在酒厂的西北角靠去村子里的那条路边盖个小屋,做个经销店,想征得你的同意呢。”缪斌嘴角就浮起一缕暧昧的笑,说:“你想法好,但很难办,我一个人说了不算的,再说,西北角那块空地将来可能会堆放空酒瓶之类的物件。”三赖子哑了,脸上有了怒色。缪斌就看着他,三赖子感到浑身有蚊子咬。良久,他期期艾艾地又说:“那我能进你的酒厂干事吗?”缪斌也摇摇头,说:“目前我们酒厂已经满员了,看将来以后吧。”三赖子恼了,说:“这酒厂的地是我的田块呢!”缪斌看了银发一眼,回答:“那你去找村支部。”银发就走过来,满脸不耐烦的神情,说:“斌伢子哥都给你说了,你就不要在这里胡搅了。没有事了,你就走吧。”三赖子勃然变色道:“好!好!以后走着瞧。”一边说,一边气咻咻地就冲出经理室。

在涂师傅的精心指导下,缪家庄酒厂的第一批酒顺利出炉了,他们用一批专门设计购进的酒瓶装了整整两百件大木箱。经过和涂师傅春生等商量,他们决定将这批酒命名为“缪公酒”。并出资在县商标管理局注册,同时决定和春生去一趟县里,通过春生姐夫疏通销售渠道。

就在那天晚上,缪斌由于操劳过度,四肢疲倦,晚饭之后,在经理室略坐了坐,就回寝室里睡觉去了。可是到了深夜,一阵窸窸窣窣声把缪斌惊醒。他侧着耳朵细听,发觉那是有人在捅钥匙孔。他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心却是坦然的。对付这一两个窃贼,他自信还是有把握的。

吱溜溜一阵响,门被悄悄地推开,瞧这只在电影电视里才见过的恐怖情景,他只觉得好笑。他清楚地看到从黑漆漆的光影里闪过来一个蒙脸全身漆黑的人,手里似乎提着一把小刀,蹑手蹑脚地往床面前摸来。于是缪斌假装半寐着轻轻翻了个身,这时,那个黑影就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拿着尖刀顶住他的喉咙,猛地低声喝道:“别动,嚷嚷就一刀捅了你。”

缪斌假装醒来,害怕极了的样子,哆嗦着说:“好,好汉,你饶了我,要什么我给,给。”

“起来,跟我走,别出声。”黑影低沉地命令道。为了弄清黑影的真实目的,同时一股好奇心激得他豪气顿起。他起身,随便在身上套了件衣服,就被黑影押着走出了房间。

在这万籁俱静的夜晚,缪斌随着黑影来到了一个荒芜偏僻的树林子。林子中有一口破窑。见到他们来,窑里发出两声像鹧鸪鸟一样的叫声,接着就出来了两个同伙,他们把缪斌双手用绳子绑起来,推到窑里一块凸凹不平的石头上坐下,面前点着一支微弱的蜡烛,鬼影幢幢。窑顶上的天穴眼宛如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窟。两个同伙的脸上都同样用黑布蒙着。

“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想干什么呢?”缪斌问道。缪斌的平静沉稳,反倒使黑影们感到惧悚了,黑影一伙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反而没有话说。还是那位领头的喝道:“少装蒜,听说是广东回来的阔佬,我们想借几个钱用用。你不要怕。我们不会害你性命。”缪斌有些揶揄地说道:“我会吗?你们为什么不先开口问问,我会不会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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