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段记忆都带着甜蜜的痕迹,不是每种爱情都能让我们收获幸福,我们年少的青春,我们年少时那样纯真的爱情,为什么都和我们一样脆弱到经不起时间的拷问,当悲伤成为一种炫耀,我们的青春和爱情就只能匆忙地画上句号……
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子,自小结下深厚的友谊,她们曾发誓除非生命结束,否则要把她们的友谊进行到底。可是岁月流逝,谁也无法预计以后的事,家庭的变故,从小不一样的经历,让她们在以后的日子里出现了分歧。爱与恨的纠葛,那些不为人知的诡异的悲伤,到了最后不过都是一场空。
杨新月、姚璐、严晓菲自小一起长大,并结下深厚的友谊,因家里的环境不同,三个女孩子的性格也有很大差异。杨新月因从小在父母的矛盾中长大,所以性格敏感而胆怯,正是这个原因才让她患上可怕的心理疾病,她怕看到脏东西,一旦看到脏的东西她就会胡思乱想,而且无法忘记。姚璐和严晓菲做为杨新月的好朋友都知道她的这个怪病,两个女孩子发誓要让杨新月恢复正常。
可是还没等到杨新月恢复正常,她们的友谊却先出现了裂痕。杨新月很戏剧性的成了于莫凡的女朋友,而于莫凡恰恰是严晓菲死心踏地爱上的男孩子,杨新月很痛苦,她想摆脱,可她又觉得爱情本身没有错,要怪就只能怪缘分,这毕竟是她的初恋,她想无论如何她都会好好把握。
越想好好把握的事就越会出现问题,杨新月和于莫凡逐渐有了矛盾,起初杨新月以为是她和于莫凡的性格有偏差,可是通过很多事她才发现原来是严晓菲一直在他们之间制造矛盾。爱情、友情,一时间杨新月陷入迷茫的深渊。
姚璐一直站在杨新月这边,为了让自己的妒忌和怨恨得到释放,严晓菲甚至把报复的手段伸向姚璐。
曾经最好的朋友却要反目成仇,正当这时严晓菲却意外住进医院,当她生命垂危时杨新月不顾一切给她献血,却没有想到正是这次意外才让她和于莫凡的爱情走到了尽头,也让她明白了很多事,关于严晓菲和于莫凡之间……
时间再走,所有的一切都在走,杨新月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又遇到了江海,这一次她会幸福吗?会将爱情进行到底吗?
姚璐为了能让自己摆脱初恋带给她的伤害,把年轻的自己嫁给了一个四十岁的男人……
爱情、友情,当经历累积成灾,她们是否会在意过去?她们那样深厚的友情还能再回到从前吗?
时光抛给我一段疼痛的记忆,我努力将它埋藏再埋藏,却发现每一天依如从前。
——杨新月
很多很多的奖状挂在墙上显得有些张扬,尤其是奖状上那个红红的奖字,在清晨迫不及待就跳进屋子里的光线的照射下,更是显得有些刺眼,那些奖状都是我得来的。 很多很多的水彩画贴满了床头,青的草地,五颜六色的娇艳的花,空旷的蓝天,汹涌的波涛……映衬得整间屋子零乱而温馨。那些画都是我画的。 很多很多的毛绒玩具摆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维尼熊、红耳兔、绿毛龟、豆豆狗……姚璐第一次来我家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里真像动物园。
我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爸爸妈妈和我,他们很幸福地抱着我,如同捧着一块珍宝,笑得合不扰嘴。 这是我的房间,为了证明这间屋子是归我所有,我还特意在房门上贴上了这样几个字:杨新月的小窝。记得当时我把这几个字贴上去的时候,我妈说什么也不让,她说我的脑袋一定坏掉了,上高中了还这么幼稚,玩这种幼儿园小孩才会想出来的把戏。
“撕掉!”妈妈大吼。
我看着那几个字一动不动,这不是挺有创意吗?干嘛要撕掉?如果我要把它们撕下来,当初就不会想要贴上去。
“撕掉!”妈妈看我像木头人一样站着不动,她居然跑过来替我效劳,她的动作也真是快,就这一点我从小到现在都很佩服,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上来,嗖地一下就把那几个字没命地撕下来。
“你这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弄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你也真想得出来,你就跟你爸一样,正经事一件不会干,不正经的全能找上你们。”说着她还气愤地把那些字撕了个粉碎,然后丢在地上命令我:“扫出去!”
我想哭又没敢哭,异常悲壮地去拿笤帚把地扫干净,妈妈的嘴一直没闲着,我还真是佩服她的口才,她总是有很多话要说,而且一套一套的,绝不重复,就这一点我要是能遗传上她的一半就好了。
“不愿意扫就说话,别拉着个脸给我看,我一天看你爸那张臭脸已经看够了,再让我看你的脸色,你们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在这个家里?就是一心想把我赶走,我走了你们就高兴了,也就达到你们的目的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家不就是多我吗?我不就是不挣钱吗?”
上帝做证,我根本没有对她存有任何坏心,如果说她在诽谤我,如果说用上诽谤会太严重,那么她的话也是在重伤我的人格。我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眼泪,妈妈竟然出乎意料地想通了,第二天我放学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你想在门上贴字那就贴吧。我真怕我是听错了,因为往常她只要一看到我哭就会更生气,真不知道这次她是怎么想通的。不过这应该算是件好事吧?至少对于我是这样的。
这个清晨我早早地就醒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醒来的时候目光都会第一时间投放在那张全家福上,它总是会让我感到很温暖,尽管妈妈的嘴锋利得能把人的皮剥下来,尽管爸爸犯了让人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家。
可是这个家或许在今天就要解体了,他们说今天去办离婚手续,这一次是真的要离。我伸手过去把那张全家福背转过去,如果他们今天真的离了,那么这张照片对于我就失去了意义,因为当见证婚姻的那一纸承诺被他们亲手摧毁,我也就不再是他们的珍宝,充其量只能算是他们婚姻失败的一个纪念品。失去意义的东西每天看在眼里只能是疼痛,还是收起来吧。
其实他们闹离婚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法庭就去了无数次,可是哪一次都没有离成,听妈妈说没离成的原因是因为我,因为我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十岁那年我患上了可怕的心理疾病,她说在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她会委屈自己留在这个家里。
可能是我放倒照片的声音惊动了另一个屋子里的人,妈妈推门进来,我本想马上盖好被子假装睡觉,可她的动作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把自己掩饰好。
“你今天要干什么去?”妈妈盯着我问。
“没想好。”我迷迷糊糊地说,我偷偷地看她,看她脸上的表情,我知道她是想让我说哪也不去,或是跟他们一起去离婚。谁让我这么命苦,现在偏偏是暑假期间。
“放假你还有什么事,一会儿起来跟我们一起去。”说完妈妈转身离开,很响地关上房门。
我要想一个办法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那个时候在我的心理疾病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时常会让自己用逃避的方式去躲开很多事。与其说是不想看到他们去办离婚手续,倒不如说是怕自己的心理疾病卷土重来。我好不容易可以正常起来,可以重新回到学校上学,可以看到一些肮脏事物而用很快的时间忘记,我真的不想再变回那个非正常的孩子。